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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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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圣殿中，灸舞一张俏脸皱成了一团，兰陵王也是拧着眉头面色不佳，原因就是正坐在对面已经滔滔不绝地抱怨了将近半个时辰的A CHORD。
“你们说嘛，脩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那么一大堆糊烂事情就这么一下子丢给我这个身体才刚刚好了那么一点点的病人，这也太不人道了吧！而且还一甩手就是三天！三天诶！拜托，这还不到一天我就已经快受不了了好不好，照这样下去绝对不用等到三天我这条小命啊恐怕就要玩儿完了！他堂堂风之主大人不是一向都把责任摆在第一位的吗？现在是怎样？丢下工作跑去陪那个整天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活像个粽子一样的鬼凤到处闲逛，他是吃错药了还是早上起床撞到头了？简直莫名其妙嘛！”A CHORD说得口沫横飞、义愤填膺，一副好像脩有多么恶毒地在虐待折磨他的样子。
对于这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毫无实质意义的长篇批斗，灸舞早就听到快耳鸣了，A CHORD却依然兴致不减。
“我说A CHORD，你都休养了这么久了也该勤奋一下了吧？人家脩可是从来都没休息过诶，偶尔休息几天根本就是应该的好不好？我还嫌三天太少了呢。”算算A CHORD例行的发泄时间也差不多了，灸舞决定尽快结束这一切。
兰陵王也赞同道：“是啊，A CHORD，脩不是有交代让戒帮你吗？我看大部分事情都还是戒在处理的吧，不然你怎么会有时间跑到这边来诉苦？”
“就是啊，”灸舞也紧接着道，“你也不想想，这么多事情平时都是脩在做诶，才不过是让你替个几天就这么不甘不愿的，亏你还是圣卫军副统领，我看你平常根本都是在混的吧？”
“喂，你不要污蔑我！我A CHORD虽然看起来是有点儿吊儿郎当的，但一向都很尽职尽责的！”A CHORD不满地叫道，“好啦好啦，反正说一说心里痛快多了，我回去了！”吐够苦水的A CHORD说走就走，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耳边一下子安静下来，灸舞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拿出寒买回来的甜点开始享用，以补充自己被A CHORD损伤的元气。吃到一半抬起头来问兰陵王：“你说脩这么做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我想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兰陵王沉思了一下：“我的直觉告诉我，说不定……是和最近城中频频出现的火属能量有关。”
灸舞歪着头想了想，微微颔首：“有这个可能。”
晚饭的时候鬼凤也没有出来，夏宇便单独准备了一份送到鬼凤的房间。站在门外，夏宇朗声道：“是我。你不是想把自己饿死吧？好歹这是我家，就算你真想饿死自己也该问问我的意见吧？”
不一会儿，门开了。给夏宇开了门后，鬼凤又闷闷地坐回床上。
夏宇把饭菜放到桌上，注意到鬼凤正瞅着手上的手套出神：“咦，好漂亮的手套喔！以前没看你戴过，今天新买的吗？”
“啊？啊……是啊。”鬼凤随口应着。
夏宇眼珠儿转了转，试探着问道：“该不会是脩送的吧？”
鬼凤顿时眼神闪烁了一下，支吾地“哦”了一声。
夏宇瞅着鬼凤的反应，心里便已了然一二，在鬼凤身边坐下，拉过鬼凤的一只手瞅着，故意用一种不可思议又带点妒意的语气说道：“好精致的冰丝手套啊！真想不到脩居然会买这种东西。我跟他认识了这么久，都没有送过这种东西给我，真是偏心！”说心里话，对于脩会买这种东西的确是挺意外的。
鬼凤心里暗自甜了一下，尴尬地抽回手：“没有啦，是因为我一直觉得手上抹了那个什么药膏之后有股怪怪的味道，所以他才……随便买了一副手套让我戴上遮一遮的。”
“哦——”夏宇故意拉长了尾音，“这么说来，脩还挺关心你的嘛。”
“哪有？”鬼凤想起脩送手套给自己时的情景，心里其实是有点暖暖的。
“我看就有，”夏宇继续试探，“脩明显对你就是不太一样，好像一直都特别地关注。”
“真的吗？”鬼凤眼中闪着欣喜的光芒。
试探成功。夏宇偷笑着，单刀直入地问道：“你喜欢脩，对吧？”虽然有面纱遮着看不到鬼凤的表情，但从鬼凤的眼神可以看出，百分百被自己说中了。
“你、你胡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他可是个男的诶，我又不是鬼龙！我可是正常的喜欢女人的！”鬼凤还是打死也不肯承认，可是飘移的眼神已经把他给出卖了。
“是——吗？”夏宇斜瞅着鬼凤，笑得甚是暧昧。
鬼凤仍是死撑：“当然啊！”
“哦，这样啊，那就当我没说过好了。”既然鬼凤咬死不承认，夏宇也不再硬逼，乐得在边上看好戏。“那不如说说你们今天都去了哪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见夏宇不再逼问，鬼凤暗松了一口气：“就只是到处闲逛，也没什么特别的，倒是后来脩带我去了一家叫食楼的酒楼，那里的饭菜还真是不错！”说到这个鬼凤的心情好了起来。
夏宇当然知道食楼，自己不在圣殿的时候灸舞常常拜托脩或其他人帮他去那里买吃的。“那当然了，连最挑嘴的灸舞都特别钟情那里的甜食呢！脩就经常为了灸舞去当跑腿儿小弟。”
想到自己先前也说过脩是跑腿儿小弟这样的话，鬼凤忍不住笑道：“呵，我也是这么说他，堂堂风之主却给人家跑腿儿，连食楼的老板都看不过去了。不过，今天替灸舞跑腿儿的是寒。”说到寒，鬼凤眼神不禁一黯。
这点细微的变化并没有逃过夏宇的眼睛，立刻便明白了七八分，故意说道：“说起寒啊，她倒是跟脩还走得蛮近的。毕竟身份相当嘛，从小就认识，在圣殿也经常碰到，而且雷之一族和风之一族原本关系就很近。戒你知道吧？就是脩的哥哥，他就和一个雷族的女孩儿订了亲，还是娃娃亲的那种。这算是一种习俗吧，风雷两族为了能够孕育出异能强大的后代常常都会进行通婚。”夏宇一边说一边偷瞄着鬼凤的反应。
果然，鬼凤忍不住问道：“那脩和寒……他们是不是也会……”鬼凤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胸口这么闷，闷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夏宇在心里暗暗偷笑，表面上故作思考状：“这个啊……”
鬼凤凝神听着。
“……我就不知道了。”夏宇挂上一个很认真的表情。
鬼凤泄气，正想翻个白眼，却听夏宇又道：“不过……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倒是可以去帮你探探脩的口风。”
“谁……谁说我想知道啊？”鬼凤口不对心地说道。
“这样啊……那就算了。”夏宇偷眼瞄向鬼凤，果不其然看到鬼凤欲言又止的纠结样子，决定不再逗他，装作自言自语地说道：“不过我自己也是挺好奇的，等一下干脆去问问看好了。”说完站起来，故意对鬼凤道：“那你记得吃东西，我现在去找脩了。”说到后半句还特意稍稍加重语气强调了一下。
鬼凤没有说话，但心里明白夏宇是有心要帮自己。
看到夏宇空着手下来，脩问道：“鬼凤肯吃饭了吗？”
“应该会吃吧。”夏宇倒了杯水，在脩旁边坐下。
“他到底怎么了？”脩至今还是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
夏宇耸耸肩：“我问了，他不肯说。你确定不是因为你们今天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借机开启话题。
脩非常肯定地说道：“根本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啊。”刚刚自己又仔细回想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夏宇一步一步地展开话题：“那鬼凤变成这样之前你们在干嘛？”
“吃饭啊，”脩很自然地答道，“就在灸舞很喜欢的那家食楼，吃完饭的时候他心情还很好。”
“那后来呢？”夏宇继续将话题往寒的身上引。
脩果然说道：“后来我们要离开的时候碰到了寒，她刚好来帮灸舞买东西。”
“然后呢？”
“然后我就跟寒聊了几句，接着他就突然跑出去了。”脩照实说道。
夏宇装作若有所悟的样子：“那会不会是……你只顾着和寒聊天，他觉得被冷落了，所以才心情不好？”
脩甚感疑惑：“会吗？”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心情不好？
“我也只是瞎猜啦，也说不定是他突然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和你根本没有关系。”夏宇一派轻松地笑笑。
脩仍在深思。
夏宇决定切入正题，状似无意地问道：“对了脩，我看你对寒好像还蛮有好感的，有没有想过再更进一步发展啊？”
脩一时没有会意：“更进一步？什么意思？”
夏宇挑明了说：“就像戒那样啊。你们风之一族本来不就有和雷之一族通婚的俗例吗？你们两个一个是风之主一个是雷之主，门当户对，年龄也刚好，大家都很看好你们这一对。怎么，你不会都没有想过吧？”
脩这才明白夏宇的意思，语气平淡：“我和寒只是朋友，如果真要说有什么特别的感情，那也是兄妹之情，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有机会喝你们俩的喜酒呢。”夏宇开玩笑地说着，目光却有意无意地偷瞥向里侧的门口。
门后，鬼凤靠着墙，将脩方才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耳中，心情顿时大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