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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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纾的话让系统有一瞬间的沉默。
不过很快，它又热泪盈眶了。
说实话，这个位面，系统0010号绑定了不下十个任务者了，但最后都不了了之。各种各样的宿主它都见过，但江月纾这样有事业心的，0010号真是头一次见。
有点感动。
所以，在江月纾问它有没有问题的时候，系统立马拍着胸脯表示：【当然没有问题了！】
【我是全知全能的系统0010号！什么都可以办到！你尽管操作，我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
江月纾：“？”
江月纾：“……”
明明刚刚还一副愁眉苦脸，生怕她搞砸的样子，这会儿又像是打了鸡血似的，说随便她操作了。
江月纾笑一声：“你好像很开心？”
【当然。】系统特别老实地回答江月纾的话，语气是难掩的兴奋。
【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努力的宿主！】
【你超——努力的！】
“是吗？”对比系统的兴奋，江月纾看上去则淡定很多。
【是啊是啊！】
系统连忙说：【我会竭尽所能帮助你的，就算失败也没关系，反正能重开。】
【只要你有信心！我们一定可以成功！】
江月纾“哦”了一声。
“不会重开。”
江月纾说：“我要一次过。”
【！】
不愧是你！
系统此刻被江月纾的精神感染，觉得她浑身都散发着通向自由的光辉！
***
系统将有关于谢临风的全部剧情传到了江月纾的脑海中。
谢临风的原书是一本无cp的仙侠玄幻小说。
剑道难得一遇的天才少年。
出身名门贵族，父亲是大昭天子的亲兄长，威名赫赫的靖远王。
谢临风自小习武，于剑道一途有着非凡的天赋。
十五岁被游历到昭国的玉虚派掌门亲自收为亲传弟子。
在玉虚派修行三年，掌门直言，谢临风在剑道上的造诣，早已超越了他。
随后谢临风下山，以一己之力战胜妖兽，解救万民于水火。
彼时，他才十七岁。
当之无愧的天才。
江月纾：“这么厉害。”
【是啊。】系统说：【他真的很厉害。】
【他现在也才二十一岁。】
“哦。”江月纾点了下头，接着又问：“那是他厉害，还是江雪澜厉害？”
系统：【？】
系统：【……】
系统好像被问住了似的，呆愣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答江月纾的话。
他们现在所处的世界，是无数本晋江文融合而成的。
里面的三个无情道，在各自的书里，那肯定都是第一。
但要是他们碰见了……谁比较厉害还真是不好说了。
而且系统经手了这么多宿主，还真没有见到让他们三个同时出现的契机……
就连各自发疯的时间段都不一样。
系统被问到了，答不上来。
它感觉自己的额角好像出现了一个缓存标志，圆圈不停地在转。
有种cpu要烧掉的感觉……
“我就是随口一问，你继续。”江月纾见系统久久没有回答她的话，干脆直接略过这个话题。
【……】
好吧。
系统这才放过自己。
这系统看起来有点呆傻的样子，江月纾暗暗吐槽。
过了一会儿，她继续往下问： “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决定把所有人都杀了？”
这个嘛。
系统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
【他在九州大陆游历许久，见到了太多世人的苦难】
【你可以理解为修岔了，思想发生了改变。】
【大善无情。】
【饱受苦难地活着，不如死了解脱。】系统告诉江月纾：【这是后来谢临风的想法。】
江月纾：“哦。”
系统见江月纾的这个反应，还以为她是不是没有听懂，在想要不要更深入地解释一下，江月纾却说：“算了，跟我无关。”
江月纾只是一个普通的，因为出车祸不小心死掉的可怜大学生。现在也只是在勤勤恳恳地给穿书局打工，换取一个重新活着的机会。
她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思想境界，活着或者死去，那是别人的自由，谢临风没有替别人作主的权利。
不过虽然这样想，江月纾也不会说出来。
她把这些都当做一个普通的rpg游戏。
江雪澜，谢临风，亦或是还没有了解过的裴行之，对江月纾来说，他们都只是npc而已。
npc在想什么都和她无关。
所以江月纾听到这番话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很平常地询问：“反正只要他愿意放弃修行无情道就可以了是吧？”
系统：【理论上来说是这样。】
只要位面不被他们三个摧毁，就算是修正了。
“行。”江月纾说：“我知道了。”
***
江月纾找系统要的第二个，接近谢临风的身份是一只小灵兽。
三花猫。
两人就谢临风的性格喜好讨论了很久。
虽然谢临风在原著中并没有表现出喜欢小动物的趋向，但系统告诉江月纾，谢临风这人不近女色，冷淡到近乎变态的地步，仿佛没有一丝人类该有的欲-望，所以用女人的身份接近他大概是行不通的。
——系统告诉江月纾这件事的时候，本意是建议江月纾如法炮制攻略江雪澜的方法。
比如用一个女扮男装的身份，与谢临风结伴一同周游天下，斩妖除魔。
先建立起同生共死的友谊，然后再不小心掉马，暴露自己女扮男装的真相，这样就能顺利成章再将情感从兄弟转化为恋人。
系统觉得自己的想法非常完美。
但江月纾听到后：“？”
“谁要跟他同生共死了。”江月纾想都没想直接拒绝：“看在任务的面子上，我可以同生，但绝对不可能共死的。”
江月纾惜命得很。
系统：【……】
【那你的意思是——】
江月纾思考了片刻。
性冷淡，不喜欢女人。
那就不要当人好了。
选个毛茸茸吧。
比‘兄弟’更能和谢临风打好关系。
谢临风觉得世人皆苦，说明他有怜悯之心。
到时候装得可怜一点，没准就能接近他了。
这是江月纾另辟蹊径的想法，自己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死马当作活马医算了。
但系统却莫名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好像确实是这样啊！
这确实比‘好兄弟’靠谱一点。
不等江月纾说，系统超主动地开始搜寻在京都的灵兽。
大昭京都，西面清风客栈，正好有一只灵兽——
***
瘸腿，三花，体型看上去才五个月大。
江月纾：“……”
江月纾面无表情：“瘸腿三花？”
系统：【……】
【我不是故意的。】
系统有点心虚，说话的声音都特别小：【灵兽这种东西本来就稀少，现在整个大昭皇城，就只有这只瘸腿三花可以给你用……】
“那你就不能直接给我捏一个新的身体出来吗？”江月纾没好气：“我记得可以的。”
【不行啊。】系统苦哈哈地说：【灵兽这种东西真的很稀少，且全部都由驭兽宗登记在册。】
【平白无故出现一个新的，没登记过的灵兽，你用这个身份接近谢临风，肯定会被怀疑是来历不明的妖怪。】
【谢临风要是觉得你是妖怪，别说和你打好关系了，没准他还会杀了你……】
“……”
好吧。
江月纾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挂着的木牌。
这是驭兽宗登记在册的木牌。
瘸腿三花的名字叫绒绒。
灵力非常低微，还先天不良。
比起普通的动物，大概就只剩下一个能听得懂话的优点了。
所以驭兽宗不愿意养，也没有任何养着的必要。
现在，两名驭兽宗的弟子正提着装着‘绒绒’的笼子，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他们要将这只灵兽，破格高价卖给大昭的三公主。
凡人总觉得修真者的东西都是天材灵宝。
哪怕是他们不要的，依旧可以卖个很高的价格。
这只三花猫是三公主花了五百两黄金买下来的。
现在驭兽宗的这两名弟子，是要将她送去皇宫。
江月纾：“……”
系统：【……】
江月纾有点心累。
这一个两个系统就没有一个靠谱的。
江月纾在心里暗暗腹诽。
系统0010号有点羞愧：“宿主，我们不能让他们去皇宫。”
皇宫里有楚既白，还有江雪澜，万一不小心撞上了，露出什么马脚，那就糟糕了。
所以，江月纾只能现在趁着驭兽宗的弟子还没有到皇宫，赶紧从笼子里跑走。
没有其他办法了。
系统能帮江月纾把笼子的锁打开，但后面的逃跑，只能靠江月纾自己。
“……”
不靠谱的系统，一个两个都在坑她。
但江月纾现在没空和系统计较。
她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数了三个数。
三、
二、
一！
倒数结束，江月纾直接从笼子里蹿出！四肢落在地面上，头也不回地往前方奔去！
提着笼子的驭兽宗弟子愣了一瞬，像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没时间去思考笼子怎么无缘无故地开了，连忙大喊：“师兄！灵兽跑了！”
“什么？！”
“废物！连只灵兽都看不住！快追！”
身后脚步声很快追了上来。
江月纾快要慌死了，只管闷着头往前面冲。
她第一次使用动物的身体，极其的不适应，再加上这只三花瘸腿。
……还是后天瘸腿，此刻脚上正裹着绷带，隐隐还有血迹渗了出来。
江月纾只能忍着疼痛往前跑着。
大街上，一只瘦弱的三花猫奋力地奔跑，身后跟了两名穿着青衣道袍的修真弟子。
“小兄弟，帮忙抓住那只狸奴！”
“必有重谢！”
江月纾正巧跃在一名小童的肩上。
还未来得及站稳，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小童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江月纾又连忙跳到了地上。
【不能再在街上跑了。】系统提醒江月纾：【他们会帮着驭兽宗的人抓你的！】
“我知道。”腿上的伤口已经很疼了，江月纾咬着牙。
【你往右边跑！】系统给江月纾指路：【前面街口右边的小巷子里——】
系统忽然顿了一下：【谢临风好像就在那儿。】
“这么巧？”听到系统的话，江月纾直接往谢临风的所在地跑去。
昏暗的小巷，淡金色的兽瞳微微竖起。
猫是夜视动物，一过来，她便看见站在小巷深处的谢临风。
江月纾想也没想，直接扑到了谢临风的身上。
“嗯？”
谢临风并未阻止这只幼小的奶猫，任由江月纾的爪子牢牢地抓着他的衣襟。
赌对了。
江月纾想。
巷子外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谢临风撩了撩眼皮，抬手拎着小猫的后颈，正准备放入怀中——
手中毛绒的触感骤然褪去。
谢临风的掌心下是人类的肌肤。
细腻，白皙。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谢临风垂下眼。
女子修长的脖颈映在他的眼眸中。
因为刚刚在逃命的缘故，她的脖颈上泛着一层浅浅的薄粉，几缕发丝粘黏在上面。
细弱的喘气声在寂静的小巷尤为清晰。
谢临风的手指微微有些颤动。
“……”
江月纾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愣了一瞬，但又马上回过神来。
眼下能帮她的人，就只有谢临风。
无视脑海中系统焦急的忠告，江月纾仰着脑袋，露出兽族不会轻易展现的雪白脖颈：“求求你。”
“哪里去了？”
两名驭兽宗弟子正好追了过来，脚步凌乱而又急切。
这可是五百两黄金啊！
他们站在巷口，目光往里望去。
在见到里面身穿玉虚派道袍的谢临风后，其中一人似乎是认出了谢临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向他抱拳行了个礼，问道：“道友，不知你可有见到一只斑狸往这边来——”
“没有。”谢临风微垂下头。
他的双手扣住江月纾的腰。
因为刚刚江月纾往前凑的动作，谢临风只需微一低头，鼻尖便触碰到了江月纾垂落下来的发丝。
谢临风的气息忽然变得湿热沉重。
……沉重到仿佛有点不正常似的。
江月纾愣住了。
“你们打扰到我了。”安静了须臾后，谢临风从江月纾的颈窝抬眼。
一双黑眸平静如水，却有着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
“……”
此情此景，两名驭兽宗的弟子这才惊觉自己是不是打扰了别人的好事，当下脸一红，连忙道：“抱、抱歉道友！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江月纾：“……”
性、冷、淡？
不、进、女、色？
系统0010号【……】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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