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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Part.26 ...

  •   Part.26

      预约好来蹭饭的信长,一踏进叶家门就愣住了,因为他看见有个不应该在这儿的人出现在这,还悠闲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冲着他微笑。
      本以为是自己眼花的揉了揉眼,放下手一看,发现那人确实是存在的,信长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又转身走出去看公寓门牌,很确定这是叶宅没错。
      再度进来,信长走到神旁边坐下后才纳闷地问:“阿神你怎么会在这?”
      信长可没听说姊姊和神的交情好到可以互相串门子地步。
      “碰巧在车站附近那的超市门口遇到,就顺手帮忙提一下东西,然后叶子就说请我吃饭。”神简单的解释为何他会在这。
      “哦!”明白的点点头后,信长面色古怪地瞅着神,半晌才起身说了句,“我去找我姊一下。”
      眼角瞄见信长走进厨房,知道他在想什么的神只是笑了下,又拿着遥控器对着电视转台。

      信长刚一脚踏进厨房,就见料理台前有个人忙碌着,他靠过去看了下她正捣弄的像泥一样黏稠的东西,语气有些不确定地问:“这是......要做马铃薯泥焗烤?”
      叶璃看也不看信长的摇头说:“这要做你最喜欢吃的鱼丸的。”
      啥?他喜欢的那种鱼丸?信长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不锈钢碗里东西,伸手去沾了些起来,又搓了搓,从大拇指和食指传来黏黏的感觉,他无法想像这种像泥一样黏稠的东西是怎么做成那一粒粒咬起来又Q又香的鱼丸。
      信长那一脸“说笑的吧”的表情小小的娱乐了她,也不多做解释地说:“等等你就知了。”
      信长虽然疑惑,但因为她这么说了,也不多问什么,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她弄。
      瞧着不锈钢碗里的原料也差不多了,便放到一旁,又拿起一个锅子装了水,放到炉上去煮。
      等锅里的水差不多要煮开的时,信长看着她将那像泥一样黏稠的东西挖了一大坨塞到一个奇怪的容器里,仔细的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小节竹子,大约成人手掌长的长度,有四分之三已经被从中横切掉,成半月状,剩下四分之一是完好的,正好让人可以握着。
      那些泥状的黏稠物就被塞在半月状的竹心里,水开后,信长又看见她拿着一片条状的竹片往竹心轻轻一划,一坨泥状的黏稠物就落下水煮了,没一会,原本沉入水底的东西就慢慢浮了上来。
      又煮了会,她捞起那个东西放到盘子里递给信长,看着盘中的东西,信长眼睛已经快瞪出来了,他明明看见这东西下锅的时候不是圆球状的,为什么起锅的时候却比他房间摆的地球仪还圆?
      抱着无法理解和抽蓄的情绪接过盘子,拿起筷子,夹起盘中食物咬一口,脸上立即出现惊愕之情。
      --这味道果然是他爱吃的那种丸子。
      保持着惊愕神情的看看站在一旁笑吟吟望着他的姊姊,控制不住的抽了下脸皮,好半会,他才勉强收起惊愕神情,继续将圆的一点都不理所当然的丸子吃下去。
      然后再看某人动作俐落的将泥状的黏稠物变成一粒粒圆滚滚的丸子。
      信长整个人是飘忽状的回到客厅,他的这付模样让看警匪片看的入神的神转移了心神给他。
      神看了信长好些会时间,发现他人根本没有回神的意思,还是一付神游天外的模样,干脆拍拍他的肩,很是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进去厨房出来就整个人怪怪的,这让神很好奇究竟他在厨房发生了什么事。
      在拍第二下时,信长就缓缓的转过头,当神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大事时,却见他以很一种认真又带点抽蓄的神情说:“……家庭主妇果然不容小觑的。”
      这一向觉得自己还算聪明又挺了解他这学弟的神,此时发现,他完全无法理解不透他这学弟刚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无数的问号在神的头上出现,本想搞清楚一下那句话的意思,却发现信长的注意力已经被正演到精采片段的警匪片给夺去了。
      片子里紧凑高潮不断的剧情,炫目的爆破场面,不容错过的人性考验,无间以及反无间的智慧对决,仅仅衡量了零点一秒,神当下决定先接着看片子,有什么问题等看完这部电影再来研究。

      神很少到别人家吃饭,连信长邀请了那么多次,他也只应邀去过一次,为此,信长还常抱怨他不够朋友,所以信长才会听见他是留下来吃饭时,脸色怪异的看他。
      神一直以为,家庭式晚餐的菜色应该没什么太大不同的,这想法只存在他看见菜色之前。
      信长领着他坐在餐桌前时,餐桌上已经摆了好几盘菜,而叶璃还在厨房弄最后一道菜,信长则是帮忙摆放着碗筷。
      桌上的菜神勉强可以叫出两样菜名,那是他和家人上中国馆子时所点过的菜,宫保鸡丁和糖醋排骨这两道菜当时都大受他们家人的好评,所以让他印象非常深刻。
      所以神很讶异可以在此见到这两道菜,信长看出他的讶异,直接对他说,这餐桌上都是中国菜,他就是想吃中国菜才跑来这儿蹭饭的。
      最后一道菜是汤,叶璃端出来将它摆在餐桌中央,还顺便笑着对神说:“这汤是紫菜鱼丸汤,信长挺爱吃的,你等会一定要试试。”
      神发现,信长在听了这话后,用种很奇异的眼神看着餐桌中央那碗汤。
      这事神将它看在心底,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纳闷那道汤是怎么了吗?
      一时心血答应留下来吃饭,最大的收获大概就是让神认识到,叶璃是个很细心和贴心的人,  当他眼光扫过那一道菜,她都会先报上菜名,又简略说出做法,让他可以对那道菜有初步了解,吃的时候更可以品尝出其中的滋味。
      这一顿饭他们三人都吃的很开心,不过神有件事还是挺纳闷的,那就是信长明明对那碗汤有什么似的,怎地最后喝的最欢的还是他?
      不得不说,其实那汤的味道很好,那鱼丸也挺香的,他好像也喝了两碗。
      或许下次可以再跟着信长过来蹭顿饭,叶子应该不会拒绝吧?

      大约八点多的时候,神和信长便离开了叶璃家。
      六月天气开始热了,不过夜晚的温度只要有风,还是能让人接受的。
      一台家庭主妇专用的自行车,载着两名少年不慢不快从XX街骑到XX路,前面的篮子还放了一颗篮球。
      原本就有些乱的半长发被风吹的更乱,些许发丝盖住了脸,信长毫不在意理了一下,随后又将手搭在神的肩上,继续舒舒服服站在自行车后座火箭筒上吹风,再和前座踩着脚踏板的神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姊姊今天很开心。”原本东拉西扯闲聊的信长,忽然将话题转到了叶璃身上。
      “为什么这么说?”神好奇的问。
      信长叹着气说:“自从我小姑姑和姑丈前几年去美国工作,她就是一个人住,虽然她口头上不说,可是我知道她还是很想饭桌上有人陪她一起吃饭的。”
      家里的大人们曾说,姊姊个性坚强没错,但过于倔强和在意些事,这不是件太好的事情。
      就像她明明可以天天到他家来吃饭的,他们全家可都欢迎的很,反正都是自家人嘛!可她却总用“不好一直打扰”的理由来拒绝,正因这样,信长才会时不时跑去蹭饭,或是拉着叶璃回去他家吃饭。
      “她怎么没跟着去?”通常父母要去国外工作,基本上都会带着孩子一起,神不懂为什么她没跟着去,而是单独留在日本。
      这话问出口了好一会,神都没听到信长回答,只感觉肩头上的那双手力道加深了点,趁着在路口停红灯的时间,他扭头看向后座的信长。
      这一看神是小小吃了一惊,因为他看见了信长一付咬牙切齿的模样,于是纳闷地问:“你露出这种要吃人的模样,该不会是看见仇人了?”
      “不只看见仇人,还见到讨厌鬼,你看十二点钟方向的对面人行道上。”信长整个不耐烦的指了下对面,神顺着看了过去。
      神看见了两个人,两个长相非常引人注目的人,其中一个他认识,另一个虽说不认识,但他是知晓那人是谁。
      那人是去年得到网球全国大赛冠军的立海大网球部部长。
      神虽然是打篮球的,不过偶而也会看看网球或棒球来调剂一下生活。
      红灯的时间结束,绿灯一亮,神轻松的踩着脚踏板,自行车的轮子又开始滚动。
      神对着已经发现他们的幸村少女点点头,至于身后那位,早在过马路前就将头扭到另一边,自行车和那两人在斑马线上擦肩而过,幸村少女还不时回望看着心上人的背影。
      “小希,看什么呢?人都走远了。”在对面街时,幸村早就察觉妹妹的异状,所以过完马路便停了脚步,果然见妹妹立刻回头对着那台自行车背影看。
      连那台自行车都消失在转角处了,妹妹还失魂落魄似的盯着那方向,幸村在了解到什么的同时也蹙了蹙眉。
      见妹妹对他的话还是没反应,幸村这次直接牵起她的手拉着她走,“爸妈还在等我们回去,别耽搁了。”
      “哦。”幸村真希被这么一拉也只得收回了视线跟着走。

      话说,这头过了马路后,信长立刻就将头转正了,手上的力道也减轻了。
      感觉到肩头解脱了,神才继续刚的话题,“那个信长,你说的讨厌鬼是指?”
      其实神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但是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啧!看我平常不待见谁谁就是了。”一提起这个,信长又变得不耐。
      果然,神了然的点点头。
      信长的回答跟他心里的答案是一样的,只是不明白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想来应该是很严重的事情,否则怎么会让信长对一个人前后态度差别那么大。
      要知道以前信长和幸村学妹交情可是不错的,现在信长对她冷言冷语让很多人好奇和不解。
      很多人都跑来询问,旁敲侧击的人也不少,连幸村真希都曾透过别人来,想找出究竟是为什么信长的态度大转变,可惜至今谁也问不出来。
      “那仇人是指那刚男生?”比起信长对幸村真希的态度,其实神更有兴趣的是这事。
      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事情或恩怨会让信长冠上“仇人”一词。
      刚说起幸村真希时,信长的神情只是不耐,一提起那男生,就又变回了最初咬牙切齿的模样,“那是个曾经肖想我姊的人──”
      神眉一挑,直接在路边停下车,回头看身后的人,“你姊以前的追求者?”
      “……不是。”信长脸上表情瞬间停格,说完这一句后,又继续磨牙,“他比追求者还可恶──”
      看着信长的样子,神很忽然觉得隐隐抓住了某些事,他想起幸村真希说过她有一个哥哥,想来那人就是她哥,这么一推测的话,好像有些地方就说的过去了。
      神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该用什么言词表达,才问:“所以你讨厌幸村学妹和那人有关?”
      这话问得让信长的脸扭曲了一下,那模样看得神心里是一惊,他可没见过信长这样,最常见的还是他暴跳如雷的模样。
      信长又磨了磨牙,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似的回:“严格来说是无关的,我不喜欢那男生,但也不会把这笔帐放到他身上。”
      一事归一事,信长不会随意迁怒的,虽然他真的很想这么做。
      “那到底?”神这下真的弄不清了。
      “随便窥觊别人姊姊的人,我不拿篮球去砸他就算不错了,他还敢害我姊那么难过,你说这不是仇人是什么?”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面迸出来的,可见信长的怒气真的很深。
      要不是顾及他姊的想法,他早就冲上去揪着那人的衣领死命地摇,问他是瞎了眼还是脑子被门夹了,竟敢不要他姊?他姊可不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
      如果才两年就会淡掉,那人当初何必来招惹他姊。
      这种事情是越想越气,越想怨会越大的,所以信长很快的就摆出一付不共戴天的模样。
      看见某人额上都快布满青筋,神默了。
      这一刻神才发现,原来信长是隐性的姊控。
      神觉得他自己应该暗自庆幸一下,他从没有肖想过叶子,挺多刚刚才肖想一下叶子做的饭而已。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Part.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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