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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Part.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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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4
送赤也来的是叶璃?
这句话在每个人心底砸下不同的震撼弹。
“真的是那个女──”丸井本来是想说那个女人的,可是又突然想到幸村在这,所以连忙改口,“咳咳,那个小璃送你来的?”
在场人都听得出来丸井是突然改口的,不过也没人去追问为什么,因为一直以来,幸村不在的时候,丸井称呼叶璃都是用那个女人来代替的,只有幸村在的时候他才会用一开始认识时的叫法。
就连他们其他人也都是叫小璃的,除了切原因为年级小一年,所以一开始就称呼叶学姊。
“那时候我跑着跑着不小心撞上了人就跌倒了,然后我就感觉到有人摇着我又叫着我的名子,可是那时我头很痛又很晕所以看不太清那人的长相,后来我就被人抱着靠在肩膀上,后脑的伤口也被人压住,又隐约听见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再来我就在救护车上然后被送进医院了。”切原很努力的将那些模糊的记忆和自己记得的事情说出来,“可那个人很像叶学姊,除了身上的香味一样以外,那个声音也很像,加上她又喊我的名子,所以……”
听完自家学弟详细的解说,所有人都沉默了。
仁王不只是沉默还有些挫败的捂着脸,他这个学弟果然是个单细胞的生物,那句“被人抱着靠在肩膀上”的话其实根本就不用重复出来,还有那句“身上的香味一样”也不用说出来也没关系的。
仁王从指缝间扫了一眼幸村,他可是记得前不久幸村还承认他喜欢人家的话。
幸村不是没有看见仁王的举动,甚至连大家在想什么他也差不多猜的到,尽管他的确不是很喜欢听见这些话,但那又如何?
“既然赤也这么说,那我打电话问看看好了,你们等我一下。”幸村说着就走出病房去打电话了。
至于留在病房内的人,又仔细的问了切原一些问题。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幸村就回来了,给了大家确定的答案,“是小璃送赤也过来的没错。”
切原露出一副“果然是她”的表情,然后突然转头对着真田一脸认真地道:“副部长请借我钱。”
一句话让幸村以外的其他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叶璃离开医院后就赶到打工的地方,先和帮她代班的同事道了谢,又去和店长说抱歉,才开始打卡上班。
代班的同事已经先帮她做完了清洁工作,所以她的工作只剩下整理CD和招呼客人。
整理完自己负责的CD架后,她站到门口位置的地方,从被擦的透明到快隐形的玻璃门看着外面过路的行人。
外头的行人并不多,进来店里的客人也不多,一到周一店里的来客数就低的可怜,他们员工也闷得发慌。
叶璃打发时间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对着外面数数路过的人,在数到第七十二个人时,感觉到放在工作围裙前大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对着同事说了声,就脱掉工作围裙跑到外面去接电话了。
“喂,我是叶璃,你那位?”她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来。
(喂,小璃是我。)清润悦耳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这个声音让她差一点就让手机掉下来,有些慌忙的握紧手机,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才问:“幸村你找我有事吗?”
(没什么,只是想问是不是你送赤也来医院的。)站在医院走廊上的幸村看了一眼病房门。
“嗯,是我送的,怎么了吗?”其实她也大概猜得到幸村是来问切原的事情,一想到他打来只是问事情,心底就有些酸酸的。
(那小璃怎么不进来?这事情我们都没向你道谢,还有医药费也应该是你先帮赤也出的吧?)幸村知道切原身上的钱一向带不多,看到切原翻完钱包后露出的神情,他就猜到应该是和医药费有关的事情了。
将事情再想一下,也就得出是有人先替切原出医药费的。
“哦,那是因为我赶着来打工,所以才没进去,道谢什么的就不用了,我只是正巧碰上帮了一下,至于那个医药费因为他的钱不够付,所以我就先垫了。”被幸村这么一问,她心里有些慌乱,不敢直说她不想进去,于是拿出要来打工的理由来解释。
(原来是这样子啊,那医药费什么时候还你比较方便?)叶璃说的理由幸村看似是接受了,至于相不相信也只有他自己心里头知道。
谁都知道其实敲个门走进去不用几秒的。
“那个──”才刚要回话,她就从橱窗玻璃看见同事对着她连连招手。
“我要忙了,晚点再回简讯给你。”来不及多说,她急忙挂上电话。
赶紧将工作围裙穿上回到店里,她走去朝她招手的同事那。
另一方面,在医院走廊上的幸村,看着显示停止通话的手机荧幕好几秒后才将它收起来,脚步一转,便往一楼的柜抬方向走去。
一直到打工结束回到家,她才传了简讯给幸村,表示明后天放学后都有空,幸村的回讯很快,说他明天会再给她一个时间的。
当她洗完澡写完作业要上床睡觉,时间都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本来她只要躺在床上就会立刻睡着,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好不容易在快两点的时候睡着,不过睡没多久又突然醒过来,看了看闹钟,才发现现在时间还不到五点。
闭着眼躺在床上想再继续睡一下,又躺了好久,发现自己真的睡不着,心里头很烦躁。
既然睡不着那就干脆起来算了,她有些自暴自弃。
梳洗好,换上校服,到厨房弄一份早餐吃,吃完早餐后这时间也才六点整而已,距离她出门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这段时间她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
不想看书、不想看电视、不想碰电脑,更睡不着,想来想去,突然间灵光一闪的,她想到还有一件事情可以做。
她提著书包出门往家里附近的篮球场走去,远远的她就听见了球声和篮板的擦板声。
清晨的篮球场没有平日喧哗声,在篮球场这块小小的地方,就算流川一个人在这练球发出一些声响,她还是觉得这儿很宁静,那些烦躁的世界和事情都被隔绝在这个小天地之外。
坐在篮球场边的一角,她静静的不打扰流川,看他运球、投篮、带球上篮,她再次深深觉得流川每一个动作怎么看都很帅,难怪有那么多少女喜欢他。
在一次流川投篮后,落下的篮球碰到了一颗小石子,就朝着她这边弹了过来。
起身伸手一捞,准确的就捞到了篮球,捧着篮球对着走过来的流川笑了笑,将球递了过去。
流川见到她也不惊讶,其实早在她踏进来篮球场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练球的时候他也知道她的视线是一直跟着他移动,偶尔扫过她那,看见的都是她脸上挂着浅浅笑容。
接过球,流川并没有立刻回去练球,反而一直看着她。
流川的视线让她不明所以,她略微歪头问:“怎么一直看我?”
“你没睡好?”流川的语气有着一丝关心。
“你怎么知道?”很是讶异的反问,这问题如果是别人来问她定不会那么惊讶的,可是由流川来问,她就觉得有那么一点奇怪的感觉。
被篮球队里的大家评为人生只有“篮球”和“睡觉”两样,对自己以外的人、事、物漠不关心的流川,竟然会发现她没睡好?
流川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看好一会才说:“黑眼圈、眼丝很重。”
伸手摸摸眼袋部位,梳洗的时候她没去特别注意自己的脸,所以真的没发现黑眼圈和眼丝这个问题,既然流川都看的出来,那大概真的是很明显了。
“昨晚一直在床上躺到两点多才睡着,结果今天一早还没五点就醒了,根本没睡到多少时间。”有些哀怨的向流川诉苦,那种失眠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嗯。”流川应了一声就走掉了。
又坐回去的她,发现场上没有流川的身影,目光往另一边的场边一看,看见流川在场边喝水,她就将视线收回来看着篮球架发呆。
不过才刚发呆没多久,她就察觉到了流川又走过来了,才刚转头就听见流川对她说:“走吧。”
仰头对着低头看着她的流川露出一个疑问的神情,流川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并不做任何解释,眨了眨眼,她起身拍拍裙子,就跟在流川后面走出篮球场。
一直到坐上自行车,她才问出自己的疑问:“要去那?”
“回家。”流川头也不回的回答,脚一踩,自行车的轮子便转了起来。
就在她纳闷流川今天怎么那么早结束练球的时候,流川家就到了,这一次流川并不是将自行车停在外面,而是将车牵进去停在似乎是专门停自行车的地方。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流川家是一栋二层楼的日式房子,还有一个日式庭院,忽然间,她有种想看看流川穿深色系和服,跪坐在屋内悠闲的看着外面景色喝茶的样子。
不过这也是想想而已,这种想法好像有点不太可能实现。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将她带到门口的流川又转头对着她说:“进来吧。”
“打扰了。”进门的时候她礼貌性的说了这句话。
跟着流川走到客厅,她发现虽然这屋子外表看起来是日式建筑没错,但屋内还是有着西式的家具和装饰以及比较前卫的设计,例如客厅摆着一组看起来挺高级的棕红色沙发,墙壁也挂着很漂亮的西洋风景画,电视柜是那种可以放家庭影音剧院的大柜子,左侧沙发后面的大概两三步的地方,有一面似乎是用玻璃类做成的墙隔绝住了往二楼的楼梯。
坐在沙发上的她在看了一遍客厅后,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她还不知道为什么流川今天要带她进来。
流川让她在客厅等着,自己不知道跑那去了,等到她又看到流川的时候,他直接递了一小包东西过来。
“这个是?”虽有疑问,她还是接过那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
“用敷的,十五分钟。”流川的解释让她很黑线,或许是觉得自己也说的没头没尾的,他又补了些话,“那是眼膜,很有效的。”
在她思考着这些话时,流川又走掉了,让终于将两段话组合起来的她只能瞪着手上据说只要敷十五分钟就很有效的眼膜。
流川今天之所以较早回来,又带她进来,难道就是因为要拿眼膜给她用?
默默的从书包拿出小镜子,瞪着镜子大约有五分钟左右,眼睛下方的黑色阴影果然真的重。
别无选择,她撕开包装将眼膜敷了上去,学弟的好意她不接受不好。
敷好眼膜,心底忍不住又浮出一个疑问,那个流川是那来的眼膜?
其实那来的都不要紧,重点是,为什么他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该不会他一直有在用眼膜?
敷着眼膜的某少女,突然觉得自己的额角的黑线似乎又增多了,刚刚那想法真是恐怖了,她真的无法想像敷眼膜的流川。
十五分钟一到她就将眼膜撕下来,又拿了小镜子照了照,这个眼膜真的很有效,现在眼睛下方只有淡淡的黑眼圈,不仔细瞧是不会注意到的。
黑眼圈有办法处理,但眼球上的血丝就没办法消除了,拉拉眼皮,将眼珠子转了转,自己都被吓了好大一跳,真的怪夸张的。
将小镜子放回书包,她不由得奇怪了起来,明明血丝这么明显,为什么早上照镜子她都没发现?
先听见脚步声,接着看见流川拿着一条毛巾擦着湿漉的头发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看了几秒,一句话没说的又走掉了。
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眼睛下方,这流川是来检验成果的吗?
第二次和流川一起上学,还是收到了很多人的侧目,尤其是流川命的三位女同学,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应该早就被别人千刀万剐了。
身后几道如利刃一样的视线对她来说并不会造成什么困扰,反而还有种她有种重温旧梦的感觉,想当年,她可是天天遭受如此待遇的。
在他们要分开走的时候,她突然对着流川问:“流川,你这样子会不会困扰?”
流川听不懂她的意思,“什么?”
“就是那个。”她比了一下后面。
那些一直跟着他们的人,现因为他们停下脚步,然后各自躲着。
只是,一棵她双手就可以抱住的大树怎么可能藏住一个有点吨位的人?她都看到树干两边有肉跑出来了,还有那个躲在矮树丛里的,那个裙角都拖到地上露出来了,还有藏在花圃里的,再怎么努力把两边的花往你的脸上移,还是遮蔽不了你躲在那的事实。
这些人连躲都躲不好,完全不适合跟踪人。
流川毫无表情的扫过这些人所在的位置一眼,非常冷淡地说:“白痴。”
“你白痴不都是在说樱木的吗?”说完之后她有种想打自己一拳的感觉,她这是问什么?
“他是大白痴。”流川回答的毫不犹豫,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时,正和洋平一起上学的樱木连连打了两个很大的喷嚏。
“樱木?”洋平停下脚步回头看樱木。
“没事,只是鼻子痒打喷嚏而已。”樱木摆摆手走了过来。
“还是小心点好,不是又要比赛了?”洋平记得过几天篮球队好像还有一场比赛,要是樱木不小心感冒了,影响到比赛就不好了。
“本天才才不会在这种天气感冒的,洋平你就别乱担那种奇怪的心啦!”樱木完全不觉得感冒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洋平也只是提醒樱木一下,便笑笑的和樱木聊别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