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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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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林高中。
高三的早自习要比其他年级早那么半小时，魏虹甩着水杯袋子晃晃悠悠拐进教室，见大家围在一起，他也过去看热闹。
白底黑字的A4纸上印着这周晚自习排班的老师，除了那几个常驻嘉宾，今天最后一节课是一个从来没听过的名字。
“林桂？”
“历史啊？”
“教历史的怎么来监理科班？”
班长容莹莹甩了下高马尾：“最后一节课是随机的，这个老师好像是代文科班休产假的历史老师。”
“官网有他的照片吗？”
“嘻嘻，找找嘛。”
男生边吃煎饼果子边刷新网页，又有几个人走过去看：“只有一个名字，照片还没上传。”
“这么神秘啊……能代课高三课的老师不得很老啊？”
“秃头吗哈哈哈哈！”
越川是踩着点从教室后门进来，正巧听到最后一句。
魏虹从前排回头：“川哥。”
“什么秃头？”
男生一乐：“就是新来的历史老师，好像叫什么桂林？”
“林桂。”
“哦对对对，这个名字好像女生的名字。”魏虹拍拍脑袋。
“昨天放学荣莹莹找你了？”
“对啊！我也不知道川哥你去哪，我就应付她。嘿，真难缠，怎么突然问你去哪。”
越川气定神闲：“那你已经见过新来的老师了。”
“啊？那个娃娃脸？”
“越川。”荣莹莹拿着一沓卷子走来，放在越川手边，“昨天发的卷子。”
多一个字也没跟越川说。
“就送卷子啊，她昨天咄咄逼人的样我还以为要找你打架。”魏虹咂舌。
卷子中间夹杂着一个粉乎乎的东西，越川抽出来随手塞进了校服外套，准备下课扔出去。
一天过得很快，等下午放学天已经暗下去了，与此同时校园论坛有个贴子被顶了上来。
《现在老师的颜值都这么卷？》
【我是高三文科某班的，新来的历史老师又小又奶，笑起来真的好可爱啊阿西，我一个女生都心动了！】
【啊啊啊啊真的，他今天上午上了两节课，估计是新来的老师不适应，一直在空隙小口小口的接饮水机的水喝，我同他对视他还不好意思对我笑呜呜呜。】
【与之前那个师太真的天壤之别……没有说师太不好的意思我身体健康家人都在。】
【哈哈哈哈哈楼上的求生欲。】
【理科班真的很想见见老师什么样子惹，蹲蹲图片！】
【蹲蹲+1】
【怎么还没图，这届校友不行啊。】
【[图片][图片］催什么催哦】
【哇靠原来美人都是越糊越美这句话是真的！】
贴子刷新很快，不一会儿便在后面挂了一个小小的火。
谷全全在食堂正好刷到了那张林桂小口喝水的侧面照，暴风吸入油泼面的他突然扭捏一下，用筷子夹起来小口小口吃。
对面的谷布，“你有病？”
谷全全呲牙，“滚。”
晚上吃多了，趁着晚自习之前的空隙谷全全拉着他念高二的弟弟谷布到处溜达消化食，结果在操场看台上撞见抱着鱼饼汤喝的高清版林桂。
“嗳。”谷全全戳戳他弟，“抬头往上看，那个喝汤的，就是新来的历史老师。”
“见过了。”
“你们今天上他的课？”
“嗯。”
谷全全咂咂嘴：“挺好。”
林桂好喜欢学校门口卖的鱼饼汤，喜欢到他只搬来三天就已经跟小摊老板混熟的地步了。
另一家生意很火的烤饼炸串串也很香，林桂一吃辣的就上火起溃疡，溃疡很疼，受了痛也不忘吃辣，周而复始。
“林桂。”
越川从街对面朝他走来，他穿着黑色的长款棉服，领口微微下拉露出里面套着的校服。
少年锋利的眉眼在路灯下像是一张行走的画报。
“我以为你回家了，敲了门没有回应。”
林桂歉意：“我下课被主任叫过去，等忙完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便没回去，我请你喝鱼饼汤。”
男生没有阻止他的举动，在递过来时看似无意触碰了林桂的指尖，“最后一节晚自习是来我们班坐班。”
林桂瞪大眼睛：“哇，我还不知道呢。”
“大概是刚下的通知？”越川大气不喘一个在那里扯谎。
林桂掏出手机翻了翻记录：“没有诶，倒是理科六班没有老师……诶，但是让今天值班的老师去盯没有老师的班级。”
“我高中物理考过三十分。”林桂收起手机跟着越川往学校走，“怎么补也补不上来，最后读了文。”
第三节晚自习是九点上课，理科六班破天荒头一回人到齐，平日这些尖子生要不窝自习室要不就是去活动室待着，连定性最不稳的魏虹都伸长脖子使劲往走廊瞅。
“出息。”
给老师收拾好讲桌的荣莹莹白眼甩上了天，“也没见你对郑老师这么上心。”
郑老师是去休产假的女老师。
魏虹喊冤，“我哪有，我最近一次接触年轻老师还是在高一！”
越川虽然在低头算题，偶尔写飞的数字也展现他心中的期待。
“来了！”
在楼梯口蹲守的小个子男生健步冲回教室，所有人齐刷刷低头，在教室门被推开时又直勾勾盯着门口。
被几十双眼睛盯着，林桂差点把手里的教案扔出去。
学生开学紧张，老师去见学生也是会紧张的。
越川也是第一次见林桂站在讲台上的样子，似乎还能看出为他披毯子的模样带他喝鱼饼汤软乎乎的模样。
“大家上自习就好了。”
理科六班看上去只有翻书和笔尖摩擦试卷的沙沙声，可班级群早已炸翻了天。
“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林老师有二十五吗？！”
“我特么也想转文科！”
“我们真的是高中而不是幼稚园吗呜呜呜这么美的老师我也想变成教案被他拿着。”
“？穿件衣服吧你，有本事解开匿名。”
“一看就知道是那个谁谁谁。”
“哈哈哈哈哈谁谁谁加一！”
越川虽然没有加入讨论，但也身体后靠将手机放在身前悄悄立起。这张抓拍成了两人日后第一张照片。
镜头里的林桂戴着圆圆的无框眼镜，由于他的动作镜框微微下滑，挂在挺翘的鼻尖。照片底部是越川出境的一小节手指和黑色的外套，位置巧妙，似乎在隔空触摸讲台上的林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