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仰天长笑》汤加盐

834、第834章路途上

　　……

　　韩梦茹第二天没去公司，尽管没有一般娇柔女孩子破瓜那么难受，但终究是第一次，韩梦茹并不想让公司的人看出什么来，她的柔顺，只会在汤佐一个人面前展现，对别人，那是一贯的清冷，她要是忽然热情了，恐怕别人还会不适应
　　两人连续在家里窝了五六天，几乎没怎么出门，韩梦茹虽是初承雨露，对那并没有那种熟女的渴求，但也知道自己不能长久跟汤佐在一起，所以也便缠绵了些。
　　韩梦茹告诉汤佐，小的时候父亲十分宠溺她，简直当掌上明珠一般，凭借韩家的家世，韩梦茹生活的幸福程度可想而知，所以从小韩梦茹就有些恋父的情结，不过在父母去世后，她先是恨自己的二叔，随即对所有的男人都讨厌起来，但实际上，内心深处还是十分渴求能有一个男人能像她父亲那样对她。
　　不过她发现几乎所有的男人接触她，无外乎两点，一是为名利，能娶到韩家的女孩，那可不是少奋斗十年的事情，那可能就是无数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二是为韩梦茹的美貌，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孩子，如果生在平民百姓家甚至都会变成一种悲哀，一如雨晴那般，幸好雨晴遇到了汤佐。女人太漂亮，如果没有足够的身世背景压着，就会变成极大的负担，所谓的红颜祸水，实际上又祸害着谁了？
　　在遇到汤佐之前。韩梦茹就有了一辈子不结婚的打算，在见到汤佐之后。开始韩梦茹只是欣赏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年轻人，从小她就被人称为天才，不过她自己却是明白自己这天才的水分有多大，没有那样的身家背景，别说是凤凰山庄了。就算开一家普通的公司，估计也要跑断腿，看人脸色行事，再加上自己这张脸，必为人垂涎，根本就做不到当时的高度。而这个出身农村的少年浑身上下充满了无数个谜团。甚至到了现在，韩梦茹还没办法完全看透汤佐。
　　越是离他近了，越是搞不懂，当年才十几岁的汤佐，还是个孩子的年纪，是怎么就能想到那么多点子圈钱的。甚至就连韩老听了汤佐第一桶金，也就是培训圈钱的事情之后。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随即叹息说这是国家的农民们穷的太久了，一旦有一个能脱贫的机会，所有人都会拼命去争取。说起来，这是一件挺悲哀的事情。是这个少年给了他们希望。
　　这段评价韩梦茹一直都没有跟汤佐说起过，怕他太骄傲。能够得到韩老的这种评价，全国也找不到几个人。就算一个□□那种封疆大吏，要是能得韩老一句这样的评价，怕是也会喜不自禁的溢于言表。韩老话语的力度，可见一斑。
　　韩梦茹做菜的手艺很有长进，这几天一直不让汤佐下厨，硬说君子远庖厨，汤佐给她解释君子远庖厨地真正含义，小妮子却是不听，执着的程度让汤佐都有些叹服。
　　中间张静丹打过一次电话来，倒没有多少幽怨，只是问汤佐走的时候能不能见她一面的张静丹并没有把自己跟汤佐的关系想得太复杂，她知道自己束缚不了这个青年，也不想委屈自己随便跟了哪个人，所以每天尽量都把精力用在教学当中，倒是让自己班级的教学成绩比其他班级都高出很多，在学校获得了很多荣誉。
　　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想起跟汤佐在一起缠绵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了，也会自己用手去解决，能憋着到这会才给汤佐打电话，实际上已经很不容易
　　汤佐答应了张静丹，跟她虽然更多是欲念上的感觉，不过男人总有雄狮的性子，自己占过的女人，总不想再让投进别人的怀里。
　　韩梦茹这几天却过足了小女人的瘾。经过汤佐地滋润。那张本就倾国倾城地脸更显得娇艳无比。汤佐相信。现在韩梦茹一出门。怕是都容易发生车祸的。
　　对韩梦茹来说。汤佐虽然小她好几岁。但却像是比她大很多似的。真地能给她一种父亲似的安全感。其实这也是当初韩梦茹一点点喜欢上汤佐的主要原因。
　　正月十五。汤佐又开车带韩梦茹回家过了个团圆节。眼尖地贾晓琪一眼看出了韩梦茹的不同。狠狠瞪了一眼儿子。暗中把他叫到一旁嘱咐了几句。实际上也只不过是出于当母亲的一种本能罢了。贾晓琪很多时候都在跟汤梁抱怨。生了这样一个儿子。在外人眼里看来简直是幸福无比的事情了。一点都不需要去操心。而且赚钱地能力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不过在贾晓琪两口子看来。这却是失去了当父母的乐趣。幸好现在有个不怎么听话的汤雨。否则那份寂寞。就甭提了。
　　韩梦茹要帮着张云做饭地时候。硬是被张云被推回屋子里。态度无比地坚决。而且说话地语气和神态比也过年地时候更亲近了一些。女人地直觉都太灵敏。韩梦茹娇羞无限地跟汤佐说：“你妈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汤佐似笑非笑地看着韩梦茹：“你说呢？做都做了。还怕别人发现？”
　　“你去死吧！”韩美女秀目一瞪。白了汤佐一眼：“都是你勾引我地。”
　　得，女人其实骨子里都是不讲理的，不要试图去说服她们，否则你会发现自己除了口干舌燥之外，得不到任何的反应。
　　贾晓琪尽管有些担忧韩梦茹的身份，不过想想，人家韩丫头都没在乎，自己跟着操心什么。也就不去多想。
　　江南市那边的工厂就要开始建立，市里跟金桔县那边几乎同时动工，只等着可以施工的时候就开始，现在正在备料阶段。
　　汤佐忽然接到李祥林的电话，老李自从去了内蒙，就很少回来，一心的扑在那边的事业上，目前飞扬在乳制品方面，作为后起之秀，已经可以跟一利集团分庭抗礼，并且隐隐的有超过他们的迹象，毕竟飞扬集团的名头说起来，是大过一利集团的。
　　两家乳制品大鳄都在内蒙，同时公司的总部像个并不算远，可以说员工之间甚至有通婚的，毕竟工厂大着呢，这种事是避免不了的。好在两家集团的高层都很低调，基本上都在合理的竞争范围内进行良性的竞争。其实在汤佐看来，飞扬集团实际上是取代了本应该出现的蒙牛集团，同时又比蒙牛集团更加庞大，对于一利来说，当年的蒙牛也许是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不过飞扬集团，对他们来说，则是根本就无法赶超的，无论从哪方面，人力资源，财力、物流，飞扬集团都是当之无愧的国内龙头。
　　1999年11月，集团公司被国家经贸委列入“全国520家重点企业”之一。”
　　1999年12月，集团公司被中国食品工业协会评为“全国食品工业优秀企业”。
　　1999年12月末，“飞扬”被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认定为国家驰名商标。
　　同飞扬一起获得这个荣誉的，还有伊利集团，两大集团在内蒙被誉为是双子星，业内很多人甚至认为这是一种奇迹，两个庞然大物共存于一个城市，而且居然一直都相安无事。
　　而此时李祥林给汤佐打来电话，却是因为一件事的发生，打乱了这种原本的均衡。伊利集团高层刘根生（回避下，免得追究）在伊利集团被扫地出门，在事隔一年之后，忽然投奔了飞扬集团。李祥林多少知道一点一利高层之间的恩怨，他当然看好刘根生这人，但却没办法做主，给方岚打电话，方岚很干脆，说这件事应该让汤佐做主。
　　汤佐记得当年曾看过他的专访，刘根生当年离开伊利，引起了业界极大的震动，在“一无工厂，二无奶源，三无市场”的困境下开拓进取，使后来的蒙牛“一有全球样板工厂，二有国际示范牧场，三有液态奶销量全国第一”。这样的一个人才，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能创造出这么让人震惊的成绩，要是投奔到原本就压着伊利的飞扬集团这里，那还不如虎添翼了？汤佐顿时兴奋得不行，当即跟韩梦茹商量了一下，带着方岚就踏上了内蒙的火车。
　　刘根生其人，党员，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工商管理硕士，曾到北京大学深造。
　　在伊利集团的时候，百分之八十的销售业绩都来源于他的部门，为人豪爽，仗义疏财，深受公司员工的爱戴，其威信一点都不亚于公司的总裁张俊怀。
　　兴许是感觉到了危险，昔年的老大哥再也不信任这个老弟，在伊利集团处处受到掣肘的刘根生终于忍无可忍，三次递交辞呈，期间还发生了一些事情，反正最后是落得一个被集团免去职务的下场。
　　汤佐从来没认为这样一个大牛级别的人才会来到自己公司，他还在等着蒙牛的出现呢，结果，却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怎么能让他不感到兴奋莫名。

　　火车的卧铺车厢里，稍微有些寒冷，方岚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说话声音还有些鼻音，显然有些感冒了，把铺上的被子围在身上，还感觉有些冷。
　　两人要的是软卧，软卧车厢的人并不多，他们这个车厢里只有一个年轻女孩在上铺，这会已经睡着了，汤佐和方岚两人在下铺，这会已经是午夜，车厢里漆黑一片的，汤佐轻声说道：“方姐这么怕冷，早知道这次不该带你过来。”
　　“不是。”方岚带着鼻音闷闷的说道：“原本就有些感冒，可能是今天出来的时候没系围脖的事情，被风吹到了，所以才严重了，不碍事，下车后我去买点药吃就好到医院打两针好了，点滴好的快。”汤佐也小声说道，上铺的年轻女孩睡的很熟，没有一点动静，所以两人聊起来也就随意了很多。
　　“工作要紧，要是耽误了这个超级牛人的加盟，恐怕你还不吃了我？”方岚吃吃的笑着，忽然感觉自己的话有些暧昧，想想，那些离他太近的女人，可不就都给他吃了，连骨头渣子都不剩，韩总这几天都没怎么露面，显然是在这小子那里。想到这，方岚幽幽叹息一声，优秀的男人谁都喜欢，可太优秀的男人就不能喜欢，否则就等着伤心吧，想想自己还是没有跟别的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的勇气。老了啊！方岚心里感叹着，忽然想起了自己青春的岁月。也曾经那样的百无禁忌。就是不知道这些汤佐身边的女孩，老了会不会感到后悔？
　　“方姐说的这是哪里话，”汤佐笑着说：“什么都不如身体重要，老刘就在那等着，还能跑了不成？你可不能倒下。说好了，这次回去我弄一份超长合同，直接就在这里干到退休算了。”
　　“啊，卖身契啊！”方岚低低的惊呼了一声：“我才不前签呢，想就这样把我骗进来，门都没有！我可不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那样愿意上你的当。哼。”
　　看来黑暗在某种时刻果然有助于提升人的胆子啊，这话如果是在正常的场景下，方岚是绝对不会说来的，许是感冒使得她有些神情恍惚的，也许是这里的黑暗给了她另一种安全感，居然能隔着一个窄窄的过道跟汤佐用暧昧的语气说起话来，连她自己都觉得脸红。好在这会谁也看不见谁。
　　汤佐笑了笑，轻声说：“其实从一而终不是挺好的一件事吗，为什么不呢？”
　　方岚沉默了会，才说：“现在想想。其实也许是我不适合婚姻吧，汤佐。你说我算不算是个女强人？”
　　汤佐想了想说道：“应该算是吧，其实我觉得你性子挺温和的。可能是管人力资源久了，身上难免带有一点那种近乎老师身上的严厉气质。不过在生活中我却没发现你有这种倾向，所以，挺难想象，当初你丈夫为什么会同意和你离婚的，你是个非常优秀的女人！”
　　被比自己小这么多的男人夸，对于方岚来说还是第一次，嘴里却道：“你呀，说话就跟嘴角抹了蜜一样，我要是年轻十岁，怕是也会喜欢上你的，你可知道，越是优秀的女人，给男人的心理压力也就越大，当年，我可能就忽略了这一点吧，总觉得夫妻是一体地，何必分彼此呢？其实我错了，男人是很要面子很尊严的生物。”
　　汤佐淡淡地冷笑一声：“不怕你不愿意听。男人是要面子地生物。不过。自己不努力却抱怨别人太优秀。这样的男人。跟垃圾也没多大区别了。在我看来。只要能凭借自己双手赚钱的。哪怕是大街上捡垃圾的。也可以骄傲地对自己女人说。我在努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一直这么努力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为这个城市最大的捡垃圾的人。那时候我就是百万富翁！男人要是没有这份努力地心态。还叫个屁的男人了。”
　　方岚掩嘴轻笑。感觉自己的难受都好了几分。这个小男人。埋汰起人来。还真是尖牙利齿地。不过说地也确实就是这个道理。如果当年自己的丈夫能正式自己的话。凭借他的才能。也不难创造出一份事业来地。只可惜他每天都活在自怨自艾当中。觉得自己瞧不起他。这不扯淡吗？瞧不起你。我干嘛要嫁给你？
　　这时候汤佐上铺传来一个轻声的女声：“说地真好啊。请问。你们是飞扬集团的领导不到这半天说的话被人听了了干净。原本还以为这女孩睡熟了地。没想到一直在这听着呢。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你能说人家就能听。
　　方岚却十分冷静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们是飞扬集团的？”
　　那女孩轻笑了一声：“刚刚睡得迷迷糊糊地。听见你们两人聊天。说老刘加盟什么地。是说刘根生吧？这件事在内蒙都传开了。很轰动呢。听说张俊怀摔了好多东西的。”女孩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
　　倒是让汤佐和方岚有些发怔。这女孩跟伊利有仇吗？
　　没等两人多想，女孩说：“下面的是方部长吧？我是飞扬乳业的员工，过年放假，我休的年后，刚好准备回来，没想到有幸跟您做一趟车。”
　　呵，汤佐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同时也有了点成就感，自己公司大了啊，这么低的概率都能碰上，而且相互之间还不熟识，如果是个小公司，这会怕是早就认出来了。这女孩可能连方岚的面都没见过的，否则在下午上车的时候也就说话了。不过能凭借两人只言片语就推断出身份来，这女孩也不怎么简单。
　　方岚有些窘迫，女人最怕的就是自己难看的时候被别人看见，她浑身裹着两层被子，看起来狼狈的很，跟汤佐说话又充满了暧昧，开始觉得就算这女孩听见也没什么，反正是路人，下了车各奔东西，谁记得谁啊，没想到却是一个公司的，自己这形象如果被传扬出去，那以后可如何做人。
　　这女孩无疑是聪明的，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话语顿时失去从容，多少有些惊惶的说：“方部长，真的是您啊，您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不会乱说的！”难怪她着急，要是这件事被集团的人力资源部部长给惦记上的话，那她好容易得到的这份让所有同学亲人朋友都羡慕的工作，可就要泡汤了！
　　凭着她一个刚参加工作一年的大学毕业生，坐火车就敢买软卧车票，飞扬集团待遇的优渥是可想而知的。
　　方岚顿时失笑，自己再小心眼，也不至于因为这戍报复一个小员工吧，知道这女孩给误会了，顿时带着鼻音说：“呵呵，你误会了，没事的，你说也没什么，反正方部长都这么大岁数了，病了吗，都难看，不影响形象的。”说着自个笑了起来，想想也真没什么，干嘛要心虚呢，想来想去，这件事根源还在汤佐的身上，这家伙跟谁在一起都会让人怀疑，这个花心小鬼，可得离他远点。
　　女孩感觉自己的天空顿时晴朗起来，也知道眼下这是个绝好的机会，要知道，飞扬乳业几乎就属于完全的一家独立的公司，除了公司高层的任命是经过集团，财务直接接受监管，其他诸如日常生产销售，员工的招聘，中层干部的任命，都是飞扬乳业自主进行管理的。
　　所以能接触到集团高层的机会少之又少，现在眼看着集团能排进前五的高层领导就跟自己一个车厢，虽然那个长得很英俊的年轻人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不过从他跟方部长说话的态度上看，似乎方部长还挺尊敬他的，说话甚至有些可以放低自己的身段，就能看出来绝对不是一个一般人。这时候女孩心中忽然闪过一阵光亮，这人，该不会就是传说的集团创始人吧？
　　基本上包括她在内，所有的乳业员工，都把这件事当故事听的，他们其实对飞扬集团高层并不熟悉，虽然把自己都当成飞扬人，不过却是飞扬乳业的飞扬人！对所谓集团的创始人，也仅仅知道是农村的农民，不过还有一个版本是说偌大的飞扬集团，创办他的人当时才十几岁，现在也不满二十岁的少年，当然，几乎所有乳业的人，都把这件事当笑话听了，十几岁都能创办公司，那我们这帮大学生是不是不要活
　　女孩这时候心想着，这年轻男人绝对不简单！就算公司不是他创立的，那起码他也是出谋划策那种，居然能参与到刘根生加盟集团的谈判中来，怎么会简单了？
　　想到这，女孩大着胆子说道：“两位领导好，我叫谢文静，是北大中文系毕业的，现在飞扬乳业担任董事长助理一职，两位领导要是需要了解公司的一些情况，我可以给您介绍下。”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脸庞，想念你的娇艳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