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七三的夏

48、准备

　　那时候，青羽忙着准备音乐比赛。所以平常都和乐队成员一起排练。后来，学校老师说先在学校里组织演出。那时候，青羽非常紧张，于是有点担心。一直在那里走来走去。照均说:“青羽，你怎么了？”青羽说:“我从来都没有曾经过上台的演出。我太过紧张，怕表现不好。”照均说:“你就把观众当白菜，不要理会他们，像平时练习那样子就好了。”青羽说:“谢谢照均，现在我觉得我好多了。”那时候，青羽上台演出，也发挥出了平时正常水平。表演节目后，大家都拍手叫好。那时候，青羽和照均都很开心。那时候，熙羽特地来看青羽的表演。在后台熙羽说:“没想到你唱歌唱得这么好听。”青羽说:“我从小就喜欢唱歌。”熙羽说:“这么多年没在你身边，也许我对你不够了解。”那是学校的晚会，其实，书白也看到青羽的表演，没想到青羽还会唱歌。但书白并没有把青羽放在心上。那时候，书白看了看也就没当回事。书白还是喜欢雅晴，所以书白都和雅晴通电话或者写信。书白越是接触雅晴，越觉得他们是相似的人，而不是互补的人。他们在信中聊文学。那时候，树上一直在筹备电影，电影快拍好了。蝶春喜欢树上，但一直因为自卑没说出口。书白总是去探班。那时候，树上跟书白讨论着电影。树上说:“书白，你的书太好看了，我的电影起码成功了一半。我希望电影上映后，所有人都会喜欢这个故事和这部电影。”书白说:“还是谢谢你把电影的世界观展现出来。我看了你拍的片子，我觉得你拍得很好。”树上说:“我希望票房和奖项方面都能取得好成绩。”书白说:“我喜欢尽人事听天命，人生能有直须有，人生没有莫强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不是那样子想争强好胜，只是我不想没有努力过，就想比别人差。”树上说:“我希望自己的努力没白费。”那时候，书白说:“希望电影能大受欢迎。”就这样子电影快要拍结束了。顾海开了个书店，顾海常常在书店的角落看书。书店里没人知道顾海，因为顾海只有书被人知晓，而不是人被人知晓。书白总去书店找顾海，他们会出去爬山，然而在山上聊聊天。那时候，顾海和书白总是讨论着人生，讨论时间和孤独的关系。就这样子很快整个下午就过去了。书白常常面对那些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的街道面无表情。或许有时候喜怒形于色需要勇气，所以书白常常不喜怒形于色，只不过喜欢中庸，就像屈原不懂折中非黑即白，而渔夫懂得与世推移。或许年轻时候棱角终会被社会还有时间磨平。那就像刀般刺伤他人，也同时锋利自己。那些不懂人情世故的人不过伤人终伤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难怪有些人会哭哭啼啼的样子，因为不懂约定俗成的人情世故，锋芒太盛反被自伤。然而书白从来都不是那种人过于理想化，不容于世，不合世情。书白是那种温文尔雅，合乎世情的人，不是媚俗，而是一种不卑不亢的中庸。就像渔夫那般也许骨子里也是怪物但懂得披上人形面具的伪装。那时候，书白和顾海交谈，顾海似乎像脆弱易碎的玻璃。有时候，书白多想给予他勇气，而不是让他当逃兵，直面人生。顾海常跟书白说:“我是找不到借口轻易解脱自己，也找不到壳轻易躲进去。所以我特别固执和偏激。我多么希望自己能简单一点，不再去想玫瑰，而去想稻谷。”书白总说:“那是你太偏激了，人生豁达一些不是更好。何必总是那样子多愁善感，应该懂得学会快乐。你可不可以不用那样悲伤。”顾海说:“虽然我喜欢写悲剧，其实，我不是那样子喜欢悲剧。就像我想要的是永远在一起，到最后总是不能如我所愿，也许这就是人生的悲剧所在。年轻时候太理想化了，一点点不满意就大惊小怪惊天动地。后来，习惯了人生的不完美，即使有多大的不好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也不太容易不安。”书白说:“也许人生难免有不好的事情，我们要学会豁达。我们现在都是大人了，所以什么事情都得自己扛着。没人把你当小孩。”顾海说:“也许我们都不是同种人，我们是不一样性格的人。”书白说:“我多想要成为一个可以保护你弱小心灵的人，让你不被黑夜和噩梦伤害。”顾海说:“我是多么感谢有你这样子的朋友，哪怕只是倾听我的伤悲，我也是非常感激，更感激你的开导。像你这样子的好人我真是有幸结识。”就这样子顾海和书白常常在一起聊天，书白总会那样子开导顾海。就这样子，书白像是顾海的知心朋友，可以治愈顾海的一些心病。后来，顾海提及了小时候母亲抛弃家人与人私奔，经常在父亲责骂下长大的故事。所以顾海常常不开心，后来，奶奶说:“如果你害怕了，就在纸上画爱心，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爱就不再害怕黑暗。”顾海说:“虽然这起不了作用，但可以起到心理作用。每当我支持不下去的时候，我总想起我奶奶的这句话。”书白说:“这世界上难免对人心失望的，正因为如此才要对人心不保持失望。”就这样子顾海和书白常常聊天，聊那些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