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七三的夏

39、乡间

　　那时候，自从书白走后，青羽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书白。青羽还是会去书店买书白的书。那时候，青羽心想或许自己是仰慕书白，并非喜欢书白。那时候，青羽也分不清是爱慕还是喜欢。那时候，青羽也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因为青羽对这份爱太压抑了。青羽觉得毕竟自己和书白不过相差年纪有点大，或许青羽不是很懂爱，只觉得对书白有好感。那时候，青羽把爱放在心上成了秘密。青羽从来未曾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那时候，青羽只字不提书白，可青羽还是爱看他的书。后来，青羽想考书白教书的大学，并非是自己喜欢书白的原因。而是青羽想要成为像书白那样优秀的人。青羽英语好不是为了喜欢书白而努力，仅仅像比肩书白，像书白那样子优秀。毕竟青羽也想成为一个作家。那时候，青羽最喜欢的作家是顾海，并非书白。但青羽从来都不认识顾海。那时候，青羽依然在写文章，老师对青羽的作文评分都很高。青羽看着书上顾海的文字，其实青羽还是更喜欢顾海的文字。那时候，书白走后，又有新邻居搬了进来，青羽父亲也常常跟新邻居聊天，但是青羽却一点也不感兴趣。那时候，水雨经常会和青羽说起晨南。水雨说：“青羽，你有没有喜欢的人？”青羽说：“没有。”水雨说：“你都这么大了，难道连暗恋的人都没有。”青羽说：“我真的还没喜欢的人。”水雨说：“现在都是花季雨季，正值青春美好的时候。”青羽说：“即便如此，我觉得宁缺毋滥，毕竟我觉得我还没有遇到喜欢的人。何况现在我总觉得自己年纪尚小。”水雨说：“我觉得希望你未来也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青羽说：“我不像你那样子早恋。”水雨说：“只不过遇到喜欢的人，错过了就可惜了。”那时候，青羽其实觉得自己也不想隐瞒水雨自己喜欢书白的事情。可惜青羽却难以启齿这件事情，毕竟青羽喜欢的人毕竟是个大人，而自己是一个青少年。那时候，青羽觉得说不出口才骗了水雨，青羽其实是有一个喜欢的人。青羽其实没有那样子喜欢书白，不过喜欢他的文字。那时候，青羽永远都不了解书白。书白搬到了一个城市房价比较高的地段，书白也开始结交一些非富即贵的邻居。书白看着大城市的繁华，想起了小时候和润西在田野乡间的生活，突然觉得人生很幻灭。书白站在马路上看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面无表情。书白想起了小时候在田野间游玩，而现在却脱离了乡村的生活，来到了一个大城市。书白有时候回家乡，那时候，母亲说：“虽然书白有出息了，也有好的工作。但是毕竟你在外工作，不能常常在家，家里人对你很是想念。”书白说：“我在外何尝不想念家人。这也没办法的事情。”那时候，书白一回来，一家人都准备了很多菜一起吃。书白一回家，并去润西家找润西。润西还在种菜。书白说：“怎么还在种菜？”润西说：“虽然在市里工作，但人还是不能忘本，也许乡下人泥土就是自己的根。我不像你从小就家境不错。现在你也在大城市生活，有很好的收入。我回家种种地，总觉得那是最初的根，虽然我是乡下人，但人不能忘本。”书白说：“即便如此，我也忘不了在乡村田野间的童真，现在我也再找寻不回那时候的天真。”润西说：“毕竟我们都是大人，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每一个人的人生阶段都会有不同的事情要做。”那时候，书白还是去山上旧地重游，似乎这个乡村是有大自然的美景，不像大城市那般车水马龙。书白心想自己怕真的是回不去了，那时候，书白和润西在山间野外游玩。一切恍然如梦，曾经单纯美好像一场梦。书白觉得浮生若梦，不过是做了一场梦。或许只有人知道你曾经单纯美好的心灵，但时光变迁，自己早已面目全非，不变的还是善良。那时候，书白回到了城市里生活，书白还是很想念曾经乡间生活。或许书白忘不了曾经那些在乡下那些朴素的人。那时候，书白知道有些人虽然生活在大城市里也并非富裕。那时候，书白喜欢在一个酒楼里吃东西，书白看着形形色色人在酒楼里，书白觉得每一个人都有各自的人生，不过是芸芸众生。那时候，书白经常在那里看着别人。顾海和书白常常在一起外出，顾海说：“实际上我的书都是虚幻的，我压根就没有那样子的经历。”书白说：“我们不可能拥有各种各样的人生阅历，我们只能拥有一种人生。”顾海说：“确实如此，人的一生太短暂了，逝者如斯。我总觉得我们应该抓住今天，不应该浪费时间。”书白说：“确实如此，我觉得人生应当向死而生，不负一生，或许我们都该做一些让自己有意义的事情。”顾海说：“书白，实际上我们只不过最渺小不过的人。但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最好的东西不过是爱和善良还有感情。或许这个世界上人人不平等，但是唯有死亡和时间是公平的。但是你要知道即使你拥有很多东西，人之所以为人不过是因为有爱才值得尊重。如果没有善良，那样子也是没人会喜欢那样子的人。”书白说：“或许小说里总是正义战胜邪恶，但实际上现实中不一定。就像童话书里的灰姑娘的故事。但我还是希望善良的人能赢。”顾海说：“我也希望如此。”那时候，时间就这样子流逝了，或许书白和青羽只不过短暂相逢的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有些人即使遇到了也不会想起某一个人，就像青羽总是想起书白，书白却从来不想起青羽。或许这就是人生中在意不在意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