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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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个黑衣人取下裹面的黑巾，露出一张张平平地奇的憔悴脸，围跪在公西衡身边，拦住他的去路，“俺们不是来刺杀二皇子，俺们是来求二皇子救救俺们。俺们那边今年发大水，只保住了一点点粮食。可这土匪不管俺们啊，俺们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听，抢了俺们过冬的口粮，还杀了俺们的儿孙，卖掉了俺们的妻女。”
书里有没有这段，公西衡不记得了。但是现在这群自称是村民的人，说的话，公西衡有点不大相信，“你说你们是来求二皇子，城内不求，特意绕了几座山跑到这深山老林里埋伏求人，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一分钟前，这些人还凶神恶煞地冲过来对他动手动脚，现在被他撂倒了，开始编起这套说辞。
为首的老大叔道：“俺们得了仙姑的指点。仙姑告诉俺们，这事只有求二皇子才有用。仙姑又告诉俺们，皇上很喜欢二皇子，给二皇子身边配了很多侍卫，俺们直接去求二皇子肯定不行，得绕着来。俺们进城后，有人告诉俺们，二皇子要去西郊打猎。
俺们就想着，在山里引开二皇子的侍卫，再撒上马儿爱吃的草籽，让马儿带着二皇子到俺们这边来。俺们说的都是实话，二皇子可以跟着俺们到俺们那地方看一眼，俺们那地方都荒了。”
“原来是这回事。”公西衡扶起老大叔，“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们是来求二皇子，为什么一见面就要杀向二皇子？”
老大叔身侧的人回，“这也是仙姑告诉俺们的。仙姑说二皇子不喜欢听俺们这些老头子说话，得先制服二皇子，二皇子才能听俺们讲话。”
原来是仙姑在搞事。
公西衡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我都了解了，此事我会如实禀告给皇上知道。为了尽快向皇上传达此事，我需要找到公西衡，你们可以带我过去吗？”
“二皇子愿意帮俺们？”
一众人惊喜。
公西衡非常肯定，“对。”
话落，他就收到了好几张好人卡，“二皇子真是个好人啊！”众人又朝家乡的方向拜了拜，“谢谢仙姑指点。”
拜完，老大叔领头，请公西衡走在最前面，唠唠叨叨说：“二皇子不用担心，俺们在那里架了柴火，多烤了几只兔子。那位公子不会有事。”
公西衡正要放心，一抬头就见前方不远处，躺倒了十来个黑衣人，火上还烧着兔子。
“阿财！”老大叔飞快奔了过去，扶起地上一黑衣兄。
黑衣兄被一刀封喉，笑容凝固在嘴角，死得没有痛苦。其它几个黑衣兄状况就很遭，身上中了几刀才死，一张脸扭成了麻花。
老大叔痛哭不已，其它人也抹着眼泪，其中一个年轻的老大叔对公西衡说，“俺们只留了阿财一个在这里。其它人俺不认识。”
公西衡看出来了，老大叔这边的人，都身形矮小，面容憔悴些。其它黑衣人面巾一揭开，公西衡就知道，这是专门培养出来的杀手，其身形根骨都是练武的好料子。
他没在这些黑衣人身上找到明显的标志，不确定是谁派来的人。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些人是二皇子所杀。
黑衣兄们躺倒的方向散作一团，四周的林木又全部被破坏，很难让人分辨二皇子去了哪个方向。
“二皇子，公西衡，你们在哪儿？”
是祝五带着大批人马地毯式搜索找来了。
公西衡应了一声，祝五调转头过来下马，“你们也太不省事了，二皇子呢？”
“生死未卜。”
公西衡只能得出这一句话。
祝五看了地上的情况，立刻了然，翻身上马前不忘让手下让出一匹马给公西衡，“那还等什么，快走啊！”
公西衡上马，吩咐祝五的人带老大叔几个回山庄去，与祝五沿途寻找中，就将二皇子和自己单独离开后发生的事，简单地说明了一下。
祝五叹了一口气，“二皇子越发不着调了。我听大哥说，他小时候很是聪明来着。”
“人都会变。”
公西衡也听说过二皇子小时候是个神童，五岁时用计击败了敌国的强兵强将，六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人就不着调起来。
祝五道：“陛下宠二皇子，二皇子越不成器，太子越没有威胁。真不知这是害二皇子，还是对二皇子好。”
“皇家的事不要妄议为好。”公西衡仔细观察着沿途的线索，草木被踏过的痕迹非常零乱，“刺客留有后手，捣毁了二皇子留下的线索。”
公西衡观察地上的草木，祝五就观察树上有没有刻痕之类，还真叫他发现了点东西，“公西衡你过来看。”
树上三尺处有块新鲜的秃皮，劈砍的力道很深，差点没入树心里。二皇子力气大，倒像是二皇子砍下的。
公西衡在前面的树上也发现了，“我这边也有。”
祝五带来的人也多有发现，众人沿着二皇子留下的标记一路西行。
突然一声救命打断众人前进的步伐，侍卫过来传信，“前方有埋伏。”
喊救命的几个侍卫掉入陷阱里，整个身体被下方的木桩刺穿，死的是不能再死了。
公西衡吩咐人将尸体给打捞上来，被祝五阻止，“找二皇子要紧。”
“你看那边。”公西衡给他指道：“那是我的衣服碎片。”
二皇子穿了他的黄金衣，此刻在陷阱里再显眼不过。
“只有一块碎片，不能说明什么。”祝五心急，“公西衡你能不能着急一点，二皇子人没了，你还能活？”
“静静心，要急也是我急，你急个什么劲。”皇帝早为二皇子准备了一支高质量的营救队伍，只要二皇子出事的时候，吹响随身携带的竹哨就行。
竹哨是公西衡自己制作，响声很是嘹亮，只是他没听到声音。
人不动，公西衡自己下了陷阱里，四周翻找了一通后，找到了这枚竹哨。
随后，他爬出坑底吹响连排竹哨，嘹亮的声音，让离得近的祝五自觉捂住了耳朵。
祝五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一脸无语地看着公西衡，“你下陷阱就是为找这玩意儿？”
找二皇子还是专业的强，公西衡已经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拦住祝五后面的话说，“你听脚步声。”
就在他下陷阱这功夫里，又有几十人丧生在不同的陷阱里。公西衡别开了眼睛，望向来人的方向，对祝五解释，“这是陛下为二皇子预备的人手，只要他吹响这枚口哨，不管二皇子在哪儿，他们都会很快赶来。”
他们再向前走，死的人只会更多。侍卫也是人，没道理牺牲别人，成全自己。依他对剧情的猜测和了解，剧情君只会弄死本剧情要死的人，二皇子不是死在这里。所以，二皇子不会有事。有事的只会是其它人。
“有什么用。”祝五提出质疑，“等他们找来，二皇子都凉了。”
“祝五，你说谁凉了？”
二皇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众人还未看见他的身影。
最先出现的是女主月流萤，看见公西衡和祝五，打了声招呼，“你们怎么回事，找个人还能损失这么多人手？”
公西衡立刻甩锅祝五，也是为祝五开脱的意思，“祝五一心想找二皇子，急中之余中了陷阱。”
二皇子披着侍卫的衣服，出现在月流萤身后，“哟，这么说，祝五还是心系本皇子了，本皇子是不是得为你邀个功啊！”
祝五低头，“不敢。二皇子没事就好。”
“本皇子能出什么事。那些个刺客想杀本皇子，也得有点能耐才行。”
月流萤立刻揭穿他这假话，“二皇子快别逞能了。若不是青寒建议让我们分开寻找你，你现在早凉凉了。”
“我那么聪明，怎么可能凉凉了。”二皇子看向公西衡的衣服，“公西衡，本皇子要治你的罪。你穿着本皇子的衣服，那些刺客怎么就没眼瞎把你认成本皇子呢？本皇子着了刺客的道，你在后面磨蹭什么呢？”
公西衡替祝五说了好话，祝五也替公西衡道：“引走二皇子的不是刺客，是江南来的村民。他们原意是拦下二皇子，让二皇子说动陛下派兵南下。不料二皇子与公西衡换了衣服，村民们错认公西衡为二皇子，拦住说了一会话。现在村民们被引到山庄里，二皇子见了便知此话真假。”
“回山庄。”二皇子肚子又叫了几声，还不忘威胁一下公西衡，“若是没有什么村民，本皇子就治你们一个欺君之罪。”
回去的路上，月流萤详述了一遍救助二皇子的过程。
“我带人遇见二皇子的时候，二皇子正在与十几个黑衣人缠斗。我上前搭把手时，暗中观察了他们的身手路数，像是出自祝家行伍。”
祝五听了立刻反驳，“这不可能。我们祝家从来不培养杀手，更别说拥有自己的兵马人手，肯定是人陷害栽脏。”可是谁要害他们祝家，他暂时找不出来。
公西衡举手制止队伍前行，“有一队人马正在接近我们。”
月流莺萤听到了，反问公西衡，“不是你吹竹哨叫来的人吗？”
公西衡拿着连排竹哨问：“你知道这个？”
他问的是知道二皇子吹响竹哨，搬来救兵的消息。
“对。我知道。我还知道你这会儿，吹响竹响引过来的人是敌人。”月流萤道：“我在坊中茶楼无意中听到有人说起此事，说明对方早有人手潜在二皇子和陛下身边，随时向他们透露重要消息。若是二皇子吹响了这个竹哨，引来的可能不是救兵。”
二皇子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这竹哨不是让我遇到危险时用吗？你们怎么一个个的事先都知道我要出事？”
现在没人向他解释这个情况，对方来了百十人，看见他们就是一通乱射。
几人翻身下马躲避，借着马身堵住箭雨，公西衡闻到了湿木燃烧的气味，抬了个头就看见林木被对方缺大德地点燃了。
正值深秋，又有风，火借风势一发不可收拾。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二皇子看见月流萤拾起地上的箭起身直冲对方而去，他特胆颤心惊。
月流萤边躲箭雨边道，“要不然怎么办，等死？”
对方点燃的是他们四周的林木，他们就是火中炙烤的尸体，不冲出去完全没有活路。
公西衡护在二皇子前面，不过他这护也是白护，二皇子体形大，很容易中标。
人是公西衡招来的，公西衡自觉地走到月流萤前面，让她后退一步，“你护二皇子，我来抗面前的攻击。”
在他们前面还有抵挡的侍卫，公西衡又越过这些人，双手拿着侍卫们递过来的刀，以一已之力，劈开箭雨和沿途遮挡的火树，使其形成一条安全的路。
对方眼见箭雨攻击对公西衡无效，就利用地势，倒好准备好的沙石，现铺了一条碎石子路到公西衡脚下，石子上事先浸过油，滑得很，人在上面根本站不稳。
公西衡试了几次才站稳脚跟，原地劈砍射过来的箭雨。反正他站着不动，对方的箭总有用尽的时候。
面前滚过来巨石，公西衡拿刀，一刀劈碎。他人没事，刀刃卷了起来，再劈一下的时候，直接断成了三四断。
祝五递来自己的长剑，“用我的剑。”
公西衡没说什么扔掉手上的废铁，拿过来接连劈砍。这些石头软得很，侍卫手中的刀却不管用，他得建议一下皇帝，给侍卫们准备好一点的装备了。
石头被公西衡全部劈碎后，对方又扔过来一堆铁荆棘。这玩意儿长得就跟刺猬身上的刺似的，扔的人用的力道大了，扎谁谁死。
公西衡又是一阵四面八方的劈砍，替身边所有人挡住了攻击。
众人被他秀到了，重新燃起了希望，“冲啊，杀了他们。”
地上的石子早被侍卫们给用衣服给扫到一边去，很顺利地就与对方的人撕打起来。公西衡甩甩手，向后转身，“总算是护住二皇子了。”
祝五惊恐地看着他背后，“快躲！”他离公西衡有点距离，除了口头提醒，爱莫能助。
二皇子和月流萤的声音也同时响起，“抱头蹲下，别转身。”
然而已经晚了，公西衡回头，看见几支半米长头带锐利箭头的长箭，直射向他背后心脏。在他回头这功夫，箭身已没入他的衣服里，向更深处前进了。
又是接连几十支长箭从正前方射来，将公西衡的后背扎成了个筛子，
公西衡连连后退几步，他在祝五几人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死亡时的景象。
祝五刹那间悲愤地与他交身错过冲出去，顺势夺走他手中的剑，杀向长箭射来的方向。
月流萤和二皇子飞奔过来扶住公西衡，公西衡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倒，神色如常，没有嘴里喷血，也没有脸色苍白。
二皇子死死拉住公西衡，率先仰头嚎开了，“公西衡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勇救本皇子的事，告诉给父皇听。让他老人家给你追封一个国公，不，王爷。再给你陪葬几十个美女下去，让你在地下好好享受王爷的待遇。”
“闭嘴别嚎了。 ”月流萤被他嚎得头痛，不由得出声呵斥，“人没事。就是箭太重拽着人后仰而已。”
二皇子立刻闭上嘴巴，看向公西衡，想在公西衡身上上下其手，被公西衡打掉手，护住自己的身子，“别乱动，不卖身。”
二皇子翻白眼，“谁看你那破身子。就问你是不是铜墙铁壁，这都不死？”
月流萤在后面替公西衡拔掉背上的剑，观察着箭头说，“他穿了金丝软甲，刀枪不入。箭头是木制，上面淬有无色剧毒，软甲应该是没用了。”
公西衡立刻就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脱下了软甲，果然如女主所说，细密精铁打造的软甲已被剧毒给腐蚀成窟窿眼了。再不脱下来，他人还是会没。
不愧是女主，就是料事如神。
他用树枝当筷子，夹着破软甲来到女主面前问，“能看出这上面是什么毒吗？”
“不知道。”月流萤仔细小心地轻嗅了一下，道：“我二哥与敌将交手时，曾见过这种毒，它无色却有气味。人若是中了这种毒，死后会化成一团血水，尸骨不存。”
听她的形容，这不就是化骨水吗。
公西衡在异世电视中，常见一种药水洒在人身上，人立刻就化了血水，与这个毒很像。
他们还在研究毒药时，祝五提着滴血的剑阴着脸回来，看见公西衡就说，“仇我已经为你报了，你可以安心地往生了。”
公西衡：.......
大哥，我还没死。
二皇子笑岔了气，“哈哈哈，公西衡你人虽然活着，可你在祝五心中已经死了。哈哈哈！”
月流萤没get到他的笑点，问祝五：“有活口吗？”
祝五知道自己闹了一声乌龙，很快反应过来，先给公西衡道了个歉，稍后回答月流萤的问题，“没有。他们眼见不敌我，先我一步自我了断了。”
主要是这些人全用他们祝家的招术，来对付他这个正主，很轻易地就被他抓住漏洞，给反击了回去。
刺杀二皇子的线索直接中断。
公西衡认真建议二皇子，“二皇子，本公子认为你以后还是少出门为妙。刺客一次不得手，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
祝五也诚以为然，“二皇子和陛下身边的人，需要清查一遍。我想可以这么快走漏消息的人，除了近身服侍的人没有别人了。”
月流萤有另外的看法，“我倒觉得这些人是冲着公西衡你，二皇子是被你连累。”
二皇子立刻小人得志，“看见没，还是有明白人。”
“一边去。”公西衡想继续听她分析，“怎么说？”
他自己都没发现，这些人是冲他而来。他一个身份低微的小人，有什么值得对方出动这么多人手过来杀他。
二皇子立刻训斥公西衡，“公西衡你胆肥了啊，敢叫本皇子一边去？”
月流萤无视他道，“他们的目标一开始是二皇子的话，根本不会留出那么长时间，等着二皇子被我救下。而是在二皇子独自一人的时候，直接杀掉二皇子。可见二皇子不是他们的核心目标。”
二皇子回忆了一下被黑衣人乱杀的过往，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我穿着公西衡的衣服，闻到肉香去吃肉，看见了一黑衣小哥正在烤兔子，那黑衣小哥见我来了，冲我笑的笑眯眯的，转眼就被人从后头抹了脖子。
我就一路跑啊跑，他们一路追啊追。最后我好像听到有人说了一句什么，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就只剩十来个人追本皇子。本皇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合着本皇子是替你挡了刀子。公西衡你欠了本皇子一个特大的人情，以后记得还一下。”
“哦。”公西衡倒有一个问题问二皇子了，“二皇子为什么把竹哨故意遗留在陷阱里？”
当时，他离二皇子那么近，二皇子只要吹响了口哨，他就一定能听到，能及时赶过来救下二皇子逃命回山庄。而不是现在，平白的损失上百条人命。
二皇子转着眼珠子，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公西衡，“我嫌弃那玩意儿晦气。”
公西衡气笑了，“晦气能抵这上百条人命？”还是说二皇子，早知道有刺客要杀他，还知道用竹哨搬救兵的消息被人透露出去了。而这个透露消息的人，就是二皇子自己呢！
“这我就要跟你理论理论了。”
二皇子也被公西衡这话气到了，合着谁又想让人平白无故的死了，“我叫上你，你能打还是能扛。那十来个拦住你的村民能活，还是本皇子能活？本皇子好心替你引开杀手，你倒怪上本皇子了。你给本皇子当护卫就做到这里了，本皇子不想再见到你，滚吧！”
祝五出来打圆场，“事已发生，都少说两句。”
这二皇子没救了。
公西衡只想快点结束西郊宴这段剧情，“山庄就在前面，我就不进去了。”
他直接骑马回家。
月流萤追了上来，替二皇子说好话，“他心直口快，对人命的在乎程度不比你少，你别放在心上。嗯，我与你之间的婚事，我想退了，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我其实......”
“我知道。”公西衡打断道：“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想退婚也是你的自由，我很赞同你的观念。我娘那边我会劝着点。”
还有一件事他要提醒一下，“高世俭身体不好，你不要让他喝酒。还有，让他尽快回家。二皇子和青寒那边，你也劝着点，不要让他们过多饮酒。”
高世俭就是高国公的独孙。公西衡怕剧情会强制让高世俭死去，即使他不在场，事情也会赖在他身上。
月流萤直接道，“放心吧，出了这事，谁都没心情做乐。瞧，他们也过来了。”
公西衡抬眼看去，二皇子身边跟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城内走。
这，公西衡就放心了。
西郊宴这段剧情应该是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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