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7.厅前对质谎难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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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什么？”
“萧统，不得放肆！”
耶律慕雪和耶律慕华异口同声呵斥道，虽然展昭与公主的这份情谊在这一众人中早已成了公开的秘密，但被萧统如此说出，几人都有些怒了。而耶律慕华作为公主的未婚丈夫更是觉得颜面无存。虽然萧统今早所说之事他也有些相信，但并不十分肯定。毕竟此次护送公主和番也关系着大宋的安危，以他对展昭的了解，展昭必不会因为一己私情而做出如此不计后果之事。
展昭听萧统如此说，心中激愤却不得发作，只得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萧大人，无凭无据，可不要血口喷人！区区展某不足挂齿，但大宋公主的名声和大辽皇子的颜面却不是可以任意诋毁的！”转身向耶律慕华道，“有件事情三皇子恐怕还不知道，公主失踪之前曾遭人暗算！”
“什么？遭人暗算？何人如此大胆？”
“哼，是何人如此大胆，展某并不确定，但此人的武功路数却像极了罗刹门的杀手！想必公主失踪一事也与这杀手脱不了干系，不知三皇子可曾听说过罗刹门？”萧统闻言一怔，没想到展昭竟然猜出是他。若是耶律慕华相信展昭之言，事情就会变的于己不利了。
“罗刹门？”耶律慕华装作不经意的看了萧统一眼，接着道，“小王倒是听说过这个杀手组织。如此说来，此事另有蹊跷。萧将军，你怎么看？”萧统闻言一愣，随机明白耶律慕华是在试探自己，看来耶律慕华并未全然相信展昭之言，心中一喜拱手答道：“回三皇子，属下有一故友便效命于罗刹门中，今早属下曾向此人打听过，他说罗刹门近来一直都在休养生息，并没有什么任务。想必是展大人认错了人。或者根本就是故布迷阵？”
展昭闻言更加确定当晚行刺之人定是萧统无疑，毫不客气的瞪了那人一眼。
“哼，是不是展某认错了人，你我心知肚明！”
耶律慕华对萧统虽不完全信任，但展昭与公主间的那层关系还是让他有些不安，罗刹门的情报向来准确，既然萧统如此肯定是展昭将公主藏了起来，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展护卫不要动怒，萧将军也不过是说出他的疑虑。既然展护卫自认没有私藏公主，不知可否拿出证据？”
“三皇子明鉴，展某那夜一直都在公主门外守着直到次日清早发现公主失踪，只有追击刺客时离开过约莫半个时辰，又岂会有时间将公主藏匿？”
“哦？”
见耶律慕华尚有疑虑，展昭道：“此事当时值夜的守卫可以作证！”
“哼，展大人是没有时间藏匿公主，可若是有人想帮，岂不易如反掌？”
“萧将军，你这是何意？”耶律慕华本是觉得展昭之言似乎很有道理，正犹豫间，萧统却说出这话，顿时疑心又起。
“回三皇子，我们似乎都忘了一个人，公主的贴身婢女！”
“你是说，是兰若将公主藏了起来？”耶律慕雪接口道。
“不错，公主失踪之事的始末只有他与展大人知道，到底事情原委如何我们也并不知晓，难保不会有人故意隐瞒。但话说回来，一个小小婢女恐怕没有那份胆量，幕后定然有人指使！”说罢又看向展昭。
看出展昭眼神中稍纵即逝的愠色，耶律慕雪忙道：“就算有人指使，也不会是展大哥！萧统，你这样口口声声的污蔑展大哥，到底是何居心？”
“萧某所言皆是为大辽安危着想，倒是我大辽公主不知为何要处处袒护他一个宋国护卫！”
“好了！！都给我闭嘴！这般大吵大闹，成何体统？！”耶律慕华看了萧统一眼，又道，“此事要证实也不难，只要将兰若姑娘请出来一问便知！不知展护卫意下如何？”展昭见耶律慕华看向自己，只得点头答应：“但凭三皇子做主！”
不消片刻，兰若便被一仆从带到大厅之中。见到厅内坐着的四人，兰若不由得有些紧张，先是看向展昭。展昭似乎也看了出来，便朝兰若微微一笑，道：“兰若姑娘，三皇子叫你来是想问问那日公主失踪之事，萧将军怀疑展某指使兰若姑娘将公主藏匿，所以才请姑娘前来对质。你不用害怕，只管照实说来！”说罢又向兰若微微点头。这才转眼看向耶律慕华。
“不错，你只管照实说来，小王绝不怪罪！”兰若何等聪明，一听话音已将事情缘由猜出七八分，便恭恭敬敬的开口回答，所言与那日当着耶律慕华之面说的一般无二！
萧统却还是找出了其中漏洞，“以展大人的武功，不可能连有人进了公主的房间也毫无觉察吧？”
耶律慕雪闻言辩道：“也许那人是在展大哥追拿刺客时趁乱将人掳走的呢？”耶律慕华听完不置可否，只问道：“兰若，展护卫说那晚有人行刺公主，你可知道？”耶律慕华说罢向展昭看了一眼。兰若听萧统之言不善，必是对展大人不利，又听那辽国公主出言维护，此时耶律慕华一问，兰若立刻答道：“奴婢知道！”心想展大人这般必不会受累！只听耶律慕华又问，“这么说，公主那时还在房中？”
“是。”
“那公主是什么时候被人掳走的？”
兰若这时方才明白耶律慕华之意，一时心慌，怕这慌说不圆便会累得公主和展大人。因而一时也没个计较。而展昭在一旁虽是神态自若，丝毫没有紧张之色。心底却着实着急，兰若这谎话说的漏洞百出，事发当时自己就看出了问题。耶律慕华和萧统也不是易于之辈，起初一时情急不及细想，现下只消理清原委定能看出其中蹊跷！略一思虑便道：“莫非那人是趁展某出去追拿刺客之时将人掳走？”兰若正在思虑如何答话，听展昭开口，忙接道：“正如展大人所言，我和公主被刺客惊动。待我听外面安静下来，想是刺客已经走了，便安慰公主睡下。公主体恤奴婢，便让奴婢也睡了，可是奴婢刚睡下就听到有人进了屋子，刚想喊人就被打晕了！后面的事奴婢就不知道了。醒来之后才发现公主不见了！”
“都怪展某一时疏忽，追那刺客未果，回来之后见公主屋内灯已熄了，就未再打扰，却未料到那时公主或许已经不在房内了。待寻回公主，展某定当向公主请罪。”
“展护卫未能保护公主安全，此罪定是要罚，只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回公主。不过，照你二人所说，那人当真是趁展大人出门追凶之时将公主掳走得了？那这刺客和掳走公主之人不知是否有所关联。”耶律慕华嘴上如此说，心中却不这般想，以南侠的武功修为，难保不会中途回来，那掳走公主之人也难保不是展昭，而刺客一事是否为展昭同谋之人企图欲盖弥彰当真难讲。但这话他却不便开口。萧统仿佛看出耶律慕华的疑虑，正想开口质问展昭，一旁的耶律慕雪却抢先道：“大哥，单凭兰若一家之言恐难服众。不如将那夜守卫之人也叫来，就算兰若说谎，那夜的守卫众多总不会都说谎。”说罢，也不等耶律慕华点头便着人将那晚公主门前守卫的官兵叫来。他只当展昭所言非虚，急于替他辩护，却不想如此一来才真的给展昭惹来了大麻烦。展昭心中着急却不敢表现出来，此时也只能听天由命，只望那两人不要说错了话才好。
萧统看向耶律慕华，见他略显无奈的看了自家妹子一眼，转脸递给展昭一个恶毒的眼神，心中愤恨不已。展昭却将萧统的眼神视若空气，不予理会。萧统顿生被人侮辱之感，心中怒火烧得更旺，只恨不得立时将展昭杀了以解心头之恨。
片刻之后，那夜公主屋外的守卫便齐齐跪在了大厅之内。
“前夜是你二人在公主房外守卫？”耶律慕华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人。见两人点头称是，便要他二人说说当晚情形。这两人虽不明此举是何用意但却知道这定与公主有关。公主失踪一事除了屋里这几位大人之外，就只有他二人和公主的婢女也就是前面这位兰若姑娘知道。就连已经动身前往辽国的送亲使官元大人都只是被告知，公主水土不服，又加之微染风寒，故而推后三日动身。此事涉及皇家威严，一不小心，他们哥俩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因而，两人大着胆子抬头偷偷瞧了一眼一旁人的表情，看到展昭朝他俩微微一笑，转眼却又挨上萧统怒瞪着的双目，吓得头一缩，抖着声音勉强将那晚所见所知一一说来。
说到展大人吩咐他二人前去加衣之时脸上露出感激的表情。不料一旁的萧统插口道：“这么说，你二人那晚离开了一段时间？”见二人点头，萧统朝展昭冷笑一声，道，“这就不排除展大人趁他二人离开的时间先行将公主藏匿，至于刺客之类的也不过是用来搅乱视听罢了！”
“不可能！”这两人本就对展大人深有好感，现在听这辽人如此颠倒黑白污蔑展大人，不禁出口辩驳。话一出口就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眼神狠狠的射过来，慌忙将头低下。
耶律慕华一听，也是一怔，却突然对这两人的话来了兴趣，遂问道：“那你二人说说，如何不可能了？”说罢朝展昭玩味一笑，展昭表面上虽然并无异样，但此时心却悬了起来。找这二人前来对质是他始料未及的，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也着实无可奈何，对这样的结果他本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听耶律慕华问话，地上跪着的两人这才敢开口，“那夜我二人回来之后就听说有刺客，赶到前面正看到展大人和那刺客打斗，那刺客见惊动了守卫便逃了，展大人追那刺客回来之后公主还没有失踪，怎么可能会是展大人趁我二人离开将公主藏匿呢？”
“你怎知展大人回来之后公主仍在房内？”
“因为，展大人回来之后曾敲门询问公主是否无恙，公主房里的贴身侍女答话，说公主已经睡下了…”不等他二人把话说完，展昭和兰若都明显紧张起来，只是展昭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眼中神色也只是一瞬便恢复常态。而兰若却不似展昭这般沉稳，出口打断那二人，“你胡说！”
“我没胡说，当时我二人就在门外，听的真真的！姑娘，你怎么可以诬陷展大人？”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27.厅前对质谎难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