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叹（展昭同人）》慕青萍

19、19.试探

　　“公主有话对展某说？”
　　“恩，展大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记得。”轻轻点头，二人边走边聊，却说的净是二人从相识到现在的往事。时光仿佛回到过去，二人皆沉浸在这份深情厚意之中。说到兴起时却是忘了主仆之分，或是满心忧虑、或是开怀一笑。往事，总是让人难舍、难忘。这样一路说着便不知不觉走到了宫门不远处。
　　“公主，到了！”展昭出言提醒。脚下却不由的慢了下来，不知道这一步是该就这么迈出去，还是永远停下来。赵翎停下脚步，脸上还留着刚刚的笑容，心却有些紧张。
　　“展大哥，你不要叫我公主，再叫我一声翎翎好吗？”展昭看着赵翎满脸的希冀，心下也是一沉，脸上却仍带着温暖的宠溺的笑，他不想让翎翎失望，或许自己能给她的真的只有这些了。
　　“翎翎。”
　　展昭叫的那样自然，却是倾注了所有的心意。这或许是最后一次这样叫了吧？看到翎儿眼角露出满意的笑，展昭也便觉得幸福了！
　　“翎翎，展大哥送你进宫！”
　　“恩。”点点头，二人便再也没有说话。
　　直送到宫门之前，翎翎才回头对展昭道：“展护卫，和番之前我都可以自由出宫，你要记得。”展大哥，你要记得来见我。我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展昭自是听出公主言下之意，躬身道：“展昭明白，请公主回宫。”赵翎满意的笑笑转身进了宫门。展昭待公主的身影隐没在夜色之中这才离开…

　　“什么？你是说，是展护卫送公主回来的？不是辽国三皇子？”天一黑太后便着人去看公主有没有回来，不想执事的太监竟带回这么个消息。心下就有些怒了。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和皇上虽然也很赏识展护卫，但这皇家的事又岂是这般简单的？自从上次襄阳王爷说展昭与翎儿一同失踪的事若不小心处理恐会招来非议，太后便日日不安。皇家的威严、皇室的脸面向来都是天大的事情，太后又岂会不管。翎儿刚回来那几日日日往开封府跑，太后本也没当回事儿，后来经襄阳王一说便觉出其中不对，后又听翎儿说有心上人，这才招展昭前来，与他说明利弊，想展护卫也是明理识大体之人，断不会让公主名节受损。只是没想到今日公主与辽国皇子出宫，竟是展护卫送公主回宫，这刚放下的心便又悬了起来。

　　却说白玉堂独自一人回了会仙楼，本欲回房休息，却不想竟有人在二楼包了雅间等着自己。随小二来到雅间，见到席上那人，白玉堂当下便没了心情。将剑放到桌上，随意坐下。这才闲闲开口道：“杨兄，哦不，现在该叫耶律兄。”见那人正欲开口，又忙自顾自的摇头道：“也不对，您是辽国皇子，白某怎么可以和你称兄道弟呢？”耶律慕华苦笑一声，道：“白兄这就太见外了，你是舍妹的朋友，自然也是小王的朋友，称兄道弟又有何不可？”伸手为白玉堂斟了一杯酒。白玉堂也不客气，端起来在鼻尖闻了闻，“好酒！”抿了一口，这才看向对面之人，“那好，耶律兄深夜找白某，应当不是只为喝酒，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耶律慕华并不介意白玉堂口气中的轻慢无礼，依然淡淡一笑，“倒没什么大事，只是想听听，白兄觉得舍妹如何？”
　　“哎，等一下！你这话什么意思？耶律兄，你确定你没找错人？”被白玉堂此时的表情逗得一乐，耶律慕华忙解释道：“白兄不要误会，我们辽人说话不喜拐弯抹角，想必你也看出来舍妹对展兄一片情深，只是不知展兄他的想法。”
　　“那你应该去找展昭，与我白玉堂何干？”再一次打断耶律慕华的话，白玉堂不悦地将手中酒杯搁下。
　　“白兄，你也知道，这种事情我也不好贸然去问展兄，你们中原人的想法与我辽人毕竟有些不同，所以小王想先听听白兄的想法。”听明白耶律慕华的意思，白玉堂捡了两口小菜送入口中，才漫不经心般答道：“这样啊！要是我，这事好办，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谁也奈何不了我。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换做展昭就难讲了，他就算喜欢也不见得会去争取。”
　　“那白兄的意思…”耶律慕华一听心中便是一阵欢喜，莫非展昭真的喜欢雪儿，若是真的，自己不但多了一个好妹婿，更多了一个帮手。
　　“你也别误会，据我白玉堂所知，展昭喜欢的似乎不是令妹！”说罢，轻挑眉毛，露出一丝戏谑的笑。
　　“哦？”耶律慕华微微露出一丝不悦，但也只是转瞬即逝，“展兄堂堂南侠，武艺超群、又英俊非凡，想必心上人也必然有着倾国之貌…”
　　“倾国之貌倒不敢说，不过，赵丫头天性率直、伶俐可爱，自是人见人爱！”一提到赵翎，白玉堂便是满脸的笑意。这般率真可爱毫无心机的女子又岂会不让自己动心？只是，君子不夺人之美，既然赵丫头与那臭猫两情相悦，他便也输得甘心。倒是对眼前这插足之人很是不爽。
　　“不想世上还有这般有趣的女子，只是不知白兄口中的赵丫头又是何人，可否让小王一见？若当真如白兄所说，那小王也只有恭喜展兄。如若不是，舍妹不会死心，小王也不忍舍妹伤心。”这话说的客气，却句句含着威胁。白玉堂又哪里是受人威胁之人，听的火气，霍的站了起来，冷哼一声，提剑就走。到的门口白玉堂却又回过头来，咬牙切齿道：“耶律兄若想见她，别人自是挡不住。不过，若是有人夺人之美，我白玉堂也不会坐视不理！”说罢，抽身而去。

　　第二日一早，赵翎又随耶律慕华出了宫。
　　本打算在街上走走就好，说不定还能遇上展大哥巡街。没想到这该死的耶律慕华竟邀她去杨府，心里对这辽人咬牙切齿，脸上却不好表明，毕竟要靠这个人才能进出自由！于是只得跟他来了杨府。
　　刚入了府门，就听到一声怒喝：“萧统，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却是一个红衣女子正拿了宝剑指着一旁的男子，那男子长相还算英俊，人高马大的，甚是英武。只是眼神太过阴狠，缺少了谦和之气。看的赵翎不由得一阵发冷。
　　“萧统，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那人见到耶律慕华，忙上前施礼。那女子也愤愤的收了宝剑，眼神瞟向一旁的赵翎。
　　“哥，她是？…”
　　“这位便是他们大宋朝的公主…”
　　“我叫赵翎。你就是辽国的公主？”赵翎见这女子问及自己，也便走上前自报家门。
　　“赵翎？我叫耶律慕雪，还有一个汉人的名字，叫杨慕雪。”说罢就将赵翎引到屋内。
　　耶律慕华问了萧统一点事情，便让他回定安府去。耶律慕雪本就对中原很感兴趣，对着宋朝的公主也是好奇的很，三人聊着聊着这一天便也这么过去了。
　　眼见着天要黑了，赵翎心里倒是着急的很，不知道展大哥会不会在路上等她。都怪这个耶律慕华，好端端的非要把自己带到这里。看出赵翎似乎没了精神，耶律慕华这才说道：“公主可是累了？小王送你回宫吧！”
　　“好啊！那快走吧~~”听到要离开这里，赵翎如蒙大赦，一脸的开心。却是慕雪有些不高兴了，“怎么？我这里就让你这么不喜欢？”
　　赵翎一听，强自辩道：“本公主是怕回去晚了，母后和皇兄会担心。”说罢便首先出了房门。原来这两个公主都是要强的性子，谈话间不管什么都要争上一争。这才闹得很不愉快！说出话来也是字字带刺。
　　终于出了杨府来到了开封的大街上，赵翎的心倒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有几分希冀又有几分担心。不知道展大哥会不会等自己、会在哪里等自己。于是，一路上左右张望却是一个人影也没看到。回到宫里免不了一场失望。
　　赵翎闷闷的坐在屋里，想到那个辽国公主的嚣张气焰，不免又是银牙紧咬、又是挥拳泄愤。侍女兰若在一旁真真是看的哭笑不得。若说兰若，倒也不是自小便在宫中长大。她祖上原也是书香门第，兰若自然也是知书达礼。却不想家道中落，父母又不幸过世，这才在她十四岁那年因了一位伯伯的帮忙入宫做了侍女，到如今也有六年了。赵翎却是把她当亲姐姐般对待，什么事情都说与兰若听，自然也包括他与展昭的事。此时看到赵翎这般模样，兰若只得解劝道：“我的好公主，今日见不到，明日还可以再见，您又何必急在一时？若是您气坏了身子，明日可就出不了宫，见不到展护卫了！”这一招果然奏效，赵翎一听立刻就笑了出来，“就你会说话！”心里想着明日一定要去找展大哥。
　　只是明日会发生些什么，她又岂会预知？若是能够预知，赵翎今夜便也无法入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