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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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德拉科都显得惊魂未定。这让潘西有些难过，她原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些什么......也许小混蛋是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被变形成白鼬，在一个十几岁的青少年人生中，应该算是最窘迫的事情之一了。
她甚至有点担心德拉科会不会恼羞成怒，因为潘西站出来拦了穆迪替他出头——别怀疑一个小混蛋的脑回路，如果是上一世，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还真说不准会生气。
这可真糟糕...不管刚回到这个时间点时她是怎么想的，又如何规划着未来，归根结底，潘西始终爱着德拉科，也许她可以开口嘲讽被宠坏的小少爷如何如何，但当德拉科受到伤害的时候，她还是会有些不知所措。
她最纯粹的愿望，是爸爸妈妈、德拉科，还有斯莱特林们......大家都能过得比上一世更好，她希望德拉科不要再经历那些痛苦。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潘西的重生确实带来了不少变化。至少德拉科成熟了一些，也许波特他们在对待和斯莱特林的关系上也成熟了一些，反正最近几天潘西没有听到格兰芬多们像上辈子一样大肆宣扬穆迪的勇猛什么的——一个被斯莱特林未成年巫师用了缴械咒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怎么着都做不到吹他不脸红。
这次甚至是德拉科主动来找潘西聊一聊。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当然不像其他学院那样热闹，晚饭时间过后，一些小巫师会在那儿逗留一会儿，但大家各自划分好地盘，互不打扰。
克拉布和高尔在赶着魔药课的作业，这简直是折磨，每次碰到这样的场景达芙妮和布莱斯都会翻个白眼回自己寝室去，任由两个学渣折磨他们的“小大哥”——只有德拉科愿意忍受这个，辅导克拉布和高尔做魔药作业的痛苦。
噢，还有无论在哪里都能平静地写自己作业、做自己事情的潘西。
“你甚至连sharpening都能拼错！”德拉科的指尖对准高尔的羊皮纸，咬牙切齿，“增智剂，wit-sharpening potion！格雷戈里，这是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你真的想交上这种[作业]？”
高尔颤抖了一下，然后眼睁睁看着德拉科把他好不容易憋出的那点长度的羊皮纸揉成一团扔在了旁边。过了一会儿，他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然后拿出了新的羊皮纸。
别的科目作业还好糊弄一些，魔药课可是斯莱特林院长斯内普教授的课程，即使对斯莱特林们有锁偏袒，他对课业的要求也十分严格。
潘西这时完成了自己算术占卜课作业的最后一个字。由于这个科目是——用麻瓜的话说，更“科学”更“数字化”的，所以对比魔法史动辄英尺长的论文作业，算术占卜的作业要求并不那么长，只有十几英寸。
潘西和赫敏.格兰杰的作业总是最优秀的，不过不同的是，格兰杰总是用很小的字写满整张羊皮纸，而潘西则喜欢卡在合适字数。
为了学好算术占卜，她甚至偷偷买了一整套麻瓜的数学教材，一整套的意思是，从入门到入土（bushi）。这得瞒着点儿人，所以她并不会在图书馆或者公共休息室掏出来，而是每天睡觉前腾出点时间来研究研究。
写完这份作业的最后一个字时，潘西轻松地吐出一口气。她甚至有闲心去看看克拉布的作业，及时更正了他把“蓑鲉脊椎骨”简略写成“蓑鲉”的错误。
说真的，这场景还是有点儿和谐的。公共休息室里没几个人，除了壁炉发出的噼啪声之外，只有德拉科和潘西偶尔指导两个学渣作业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德拉科突然站起身——这个动作吓得高尔紧紧护住了自己的新羊皮纸，生怕好不容易写了几行的宝贵作业被夺去扔进壁炉似的。
然而德拉科只是有些嫌弃地瞥了一眼他的作业，随后走到壁炉附近背对着克拉布和高尔的绿色沙发那儿，把自己摔进舒服的沙发里，整个儿不太优雅地摊开似的，然后懒洋洋地用鼻音喊：“潘西...”
潘西看了看他，耸了耸肩，也走了过去。她犹豫了下，就坐在德拉科的身边，脑袋后面就是对方摊开的右臂。
“潘西...”德拉科侧过头来，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响起，甚至不是鼻音，而更接近气音似的。那声音酥酥麻麻，让原本姿态放松的潘西微微愣了愣。
他...四年级的时候，是这样有魅力的吗？
潘西有些惊愕地也侧过脸，很快她就发现这样的行为有些莽撞，因为这让他俩几乎只隔着两英寸的距离面对着面，就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清晰感受到。
她甚至能感觉到，德拉科的视线一直在她的脸上，从上到下，尤其在嘴唇停留了一会儿，这让德拉科的呼吸也乱了一瞬。
“德拉科？”她轻声打破这让人窒息的暧昧瞬间。
德拉科的眼神稍微清亮了些。他略微往上挪了挪，坐正了一些，胳膊却不太安分。原本摊开的右臂虚虚地拢着潘西的肩头，手指犹豫了下，开始拨弄对方垂到肩膀的柔顺发丝。
“谢谢。”尽管动作很不正经，他的道谢却是发自内心。别问潘西如何知道，她是那么了解这个小混蛋，那银灰色的眼睛里，是极其罕见的真诚和郑重。
也许那些动作只是为了掩饰他道谢时的紧张？
潘西释然了，就说四年级不过十五岁的孩子能有什么魅力，能让她迷得差点屏住呼吸。
她也就没有大做文章，有时候...她其实有些回避这个。
重生回到一切都尚可挽回的时候，她究竟想要什么？
潘西其实从来没有深入地去思考过这个，或者说，更细致地思考过她和德拉科的未来。
她只想让身边的人过得更好一些。
她爱了德拉科一世，这种感情并没有因为他们最后分道扬镳变淡，也没有因为重生回来面对依旧挺混蛋的小混蛋变淡，但她必须和德拉科一起生活一辈子的执念早已经消失在岁月里。
他们之间的最终结果如何，并不是她纠结的事情了，她只想着顺其自然。所以在德拉科展现出原本在他这个年纪并没有的...该怎么去形容？异性魅力？时，潘西甚至觉得惊慌失措。
当说服自己德拉科的异常只是在掩饰他自己的紧张时，潘西自然也就感觉到了轻松。
她轻轻晃了晃脑袋，于是缠绕在德拉科指尖上的发丝也跟着跳了跳。不过说不客气或者不用谢好像太生疏了些，所以最终她只是轻哼了一声。
德拉科看着那丝黑发从他指尖滑走，有些失神。他的手指虚无地动了一下，随后视线重新转回到面前的潘西身上。他的声音依旧很小：“我反思了很多...潘西，你是对的，我应该成熟一些。”
他能完全对潘西坦诚，不过这种——他偷偷想那应该算小情侣间的悄悄话——总之他可不想让克拉布和高尔听到。
更何况是这种有些示弱的话。
其实就算让克拉布和高尔听到也没什么，他们被魔药课作业折磨的可怜脑袋，不会想清楚这句话更深层的含义。
这次事件最表层的起因就是他对韦斯莱的嘲讽，或者说嘴臭？
其实他对波特三人组的恶意并没有那么深，最起码潘西知道，和上辈子比，德拉科确实成熟了些。
德拉科.马尔福自己知道，他和波特三人组并没有仇恨到有你没我的地步，这种关系在潘西加入进整个圈子之后甚至更加奇怪，有一种奇异的和谐。
也许邓布利多在他们离开校长办公室之前的那个眼神是对的。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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