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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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句玩笑！
博林很清楚现在的强尼已经变成真正的猛虎，不再是战场那个为同伴出生入死的兄弟了。
他很认真的告诉丹尼，“如果明天你要去还钱，那么我们需要多带些人手。”
丹尼从怀里掏出一包烟，吐出口烟圈，“你认为明天不会顺利？”
博林静静看着前方，“谁知道呢，我们大家都变了。”
“好，那就由你安排。”丹尼道：“明天带足人手先跟我去还钱，然后我们一起去华人街招人。”
博林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知道我和强尼认识，还让我去组织人手陪你还钱。”
难道就不担心自己和兄弟还有强尼一起把钱给吞掉，再把那个能挣那么多钱的秘方给问出来？要知道能在短短半个月左右时间挣到这么多钱，这可不简单。
听出博林话里的潜台词，丹尼哈哈大笑，弹掉手里的烟灰对着电话那头的博林只说了一句话，“博林，我相信我比任何东西都值钱。”而你，是个聪明人。
博林被丹尼话里自信所感染，同样笑了起来，“的确，丹尼。”他顿了顿，又郑重的承诺道：“丹尼，我从不辜负我的兄弟。”
“这句话我也相信。”丹尼说的是真心话。并不是聪明人他就肯用的，阿美瑞肯从来不缺乏聪明人，尤其是示巴人，更是人种中最聪明的几个种族之一，但示巴人，却从来得不到信任。数千年以来，不管示巴人流落到哪个国家，曾经满腔热情帮助过示巴人的民族和国家都会后悔。究其原因，不是示巴人太聪明，而是示巴人从不讲信义，他们只讲利益，而且他们往往竭泽而渔，从不留余地。这样一个种族，怎能让人放心呢。于是生根，毁灭，重生，这一过程在示巴种族中不断循环。
所以聪明人未必讨人喜欢，讲信义的聪明人凤毛麟角，却让人信服。
要不是看到博林对阿尔伯特那个傻子都尽心竭力的帮忙，丹尼也不会花那么大代价非要拉拢他不可，现在阿美瑞肯的退伍军人又不止他一个。
不过博林现在不会对自己掏心掏肺没关系，时间长了，这个人才终归会变成自己真正的心腹，这一点丹尼很有信心。
华国拉拢人心的计谋那么多，什么三顾茅庐，士为知己者死，刘备摔子等等，随便拿几条出来，还摆不平几个大兵吗？
丹尼摁灭烟头扔到垃圾桶，返回公寓。按照之前约定好的去给巴特补课，接着又借用皮斯太太家的电话打给了派克太太，告诉她明天要去还钱，请她帮忙通知一下客户们，明天会停掉药膳。
尽管派克太太在派克警监面前一直竭力维护丹尼，但丹尼的欠债确实是压在她心头上的大石头，派克太太好几次都想开口说借钱给丹尼，让他先去把钱还掉。后来丹尼收入越来越高，却迟迟没有去还钱，派克太太心里又有点担忧，怕丹尼产生了什么其它的想法，现在终于听到丹尼要去还钱了，高兴的派克太太非常支持。
“好，你尽管去。不过……”派克太太想到霍森太太她们对药膳的痴迷，犹豫道：“你明天一整天都要处理这件事儿吗？”
丹尼挑了挑眉，“剩下的时间我需要去餐厅看看，我已经把店铺买下来了，也请了不少人，大概会忙到很晚。”
派克太太头痛的捂着额头道：“我的上帝，如果我告诉她们明天没有药膳，恐怕好几个人都会疯掉，尤其是穆利斯太太，她吵起来我可受不了。”
穆利斯太太的丈夫是苹果城参议院议员，父亲老穆利斯先生是阿美瑞肯知名的酒店大亨。最重要的是，穆利斯太太是老穆利斯先生的独女，作为亿万财富的继承人，穆利斯太太没有改姓，反而是他的丈夫跟着她一起改成了穆利斯家族姓氏，才成功选上参议员。
可以想象得到，这样一个掌上明珠，穆利斯太太的性格必然非常差劲，之前派克太太其实有考虑过是否要将穆利斯太太给拉到这个药膳小团体里面。可穆利斯太太给的实在太多了，不仅如此，派克先生也向派克太太请求，希望派克太太能借着这个机会更高傲的□□太太搞好关系，因为穆利斯议员今后前途远大。
听到派克太太的话，丹尼想了想，觉得可以为这个超级大方的客人提供一点特殊服务。
“这样吧教母，我今晚就做几份，明天一早送到您的家里，麻烦您给穆利斯太太还有霍森太太她们送过去。至于其它客人，就只能耽误一天了。”
看起来是很区别待遇，不过谁给的多谁就是上帝啊，他之前有没有跟这些太太们签合同约定天天供货，就连钱都是日结，也怪不得他。而且是时候给这些客户们分分层级了，尽管她们看起来每一个都能吃得起药膳，可给的小费多少，能不能保证天长日久的天天吃，可以吃到多高的等级，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富家太太也分级别嘛，要不前世有部电视剧为什么都是公司老总夫人，女主角反而不好意思把自己背的包露出来呢？
不给你们分个三六九等，激起你们的好胜攀比，我怎么挣更多的钱？
派克太太没察觉到丹尼的险恶用心，很单纯的以为丹尼只是根据这些太太们的脾气来搞特别服务。她认真想了一下丹尼说的几个人名，觉得确实是这几个人脾气更不好，而且不方便得罪，就认同道：“好，那明天一早你送来，我送到她们家里去，至于其他人，就都说明天没有。”
当然剩下的人里面也有好多脾气不是太好的，不过这些人背景都不够硬，不属于派克家得罪不起的那种家庭，在派克太太看来，也就可以划分到能理解的好脾气里面去了。
见派克太太果然没反对，丹尼笑了笑，又听派克太太嘱咐了几句还了钱一定要拿回欠条，以后不要再跟他们联系，如果他们不放人就打电话给她，她来报警一类的话，才挂断电话回去休息。
因为只需要几份药膳，丹尼为了早些完成，加上这段时间做药膳的感觉也回来了，他就加了一些药材，少熬煮了一些时候。
第二天一早大约六点左右，丹尼没有吃早饭，先把药膳送给派克太太，才回家忙碌。今天说不定会有一场硬仗，不吃饱肚子可不行。
大约八点左右，窗户边响起几声口哨声，丹尼站过去朝下面望了望，见到博林穿着宽大的夹克，手放在裤子口袋里仰着头望着窗户。他的身后，是六个差不多同样装扮同样身高的男子，呈翼型散开站立。丹尼现在视力已经是人类顶峰，即使隔了差不多二十米的高度，依然能看出来这几个男人即使身形削弱，脸色不太好，但衣服下的肌肉依旧处于结实紧绷的状态，而且宽大夹克下，都有不明显的鼓包，很显然，那里头藏着些不方便拿出来的东西。
“丹尼。”博林无声的做了个口型。
丹尼站在窗边朝他挥挥手，看那六个男子一瞬间同时望过来的眼神，眼眸里闪过丝兴味，关上门下了楼。
“丹尼。”博林迎到楼梯出口，给丹尼介绍自己带来的几个兄弟，“这是鲁伯特、卡西、博恩、约翰尼、路易斯、琼恩。”
“大家好，今天麻烦你们陪我一起走一趟。”丹尼一开始表现的很客气。
鲁伯特几人打量了丹尼一眼，发现丹尼迎着他们审视的目光不闪不避后，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大声道：“老板好！”
看样子博林事先嘱咐过了。
找一个聪明人做心腹就是省事儿啊。
丹尼很满意这些人的表现，也很满意博林事先教导的做法。他是会尽量拉拢这些人，也说要跟博林和阿尔伯特做兄弟，可其它人，他们是自己请来帮忙干活的，是自己的下属，在这个经济萧条时期，自己给了他们工作，他们就要把自己当老板。自己可不想找一大堆兄弟回来供着。
现在看博林即使没有特别提示过也很懂规矩，丹尼就更放心了，他没有否认老板这个说辞，只是笑着对大家做出保证，“大家放心，只要我手里有钱，所有人的工资和奖金，干过的活应该有的收入，不会少一美分。”
果然他这话一说，几个人的脸色都放松了不少。
所以么，有些人可以感情拉拢一下，他和这些人又没有共同对付劫匪的情谊，也没有帮人家交过妻子的手术费住院费，谈什么感情，还是谈钱吧。
比如前世，一堆公司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什么早上训话喊口号集体锻炼，树立共同体意识，每周搞团建，培养合作默契，还取一大堆花名说是消除上下级隔阂，结果呢，员工满心怨言，该走的始终会走，该背叛的照样背叛，有几个员工不在网上吐槽老板抠门，工作环境艰难，骂老板都是杀人不见血的资本家？
他就不一样了，他从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只给员工发钱，加班了发加班费，业绩提升发奖金，出好主意项目取得成功就发分红。至于其它的情感鼓励，慰问鼓励，建群谈话，通通没有。其它老板都说他太俗，公司员工肯定说他没人情味，留不住人才。结果呢，他公司每年主动离职的优秀员工都是最少的。
说句实话，他是从底层拼搏起来的，深知道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艰难，老板们才有资格说不在乎自己有多少钱，普通员工还在为生计奔波，给人家灌一百碗鸡汤，打十桶鸡血，都不如给人发一千块钱。
有利益，才有动力，这是至理名言！
丹尼收回自己畅想前世后不知道飘到哪儿的思绪，耐心听博林做员工能力介绍。
“鲁伯特，之前在陆军xxxx，擅长机械修理，还有枪械组装。”
“约翰尼，空军XXXX，他会驾驶各种飞机，对目前市面上所有的飞机性能都很了解，另外他的汽车驾驶技术也非常好。”
“琼恩，陆军XXXX，执行过很多次爆破任务，给他几只木棍和石头，他就能弄出炸药包。还有他在机械组装方面也非常厉害，跟鲁伯特一起执行过好几次特别任务。”
“卡西和博恩以前都是特别侦查部门的人，他们的任务都是保密级别，不能告诉你。不过鲁伯特他们几个会的，卡西跟博恩都会一点。”
“另外路易斯其实是负责指挥我们的指挥官，只是出了点问题，他才不得不提前退役了，他退役前已经是上校。”
“哦，大家的履历都很辉煌，不过今后要重新开始，希望你们都能习惯。”丹尼对这些人灿烂的过去不能说不感兴趣，但也不会生出什么崇拜的心态。他们是在南越战场和种花家打仗，就算这些人只是别人的木仓，他也不可能将他们视为英雄。
不过其它人还好，阿美瑞肯就是这样，任凭你在战场再辉煌，立下再多功劳，只要没有踏入那个上层的圈子，退役后都只能靠自己找一碗饭吃，什么立了功国家就管你一辈子，那是种花家兔子的传统，和白头鹰有什么关系？
但这路易斯，既然是指挥官，就代表半只脚已经踏入那个圈子了，这么年轻就是上校，几乎可以确定回来后能加入六角大楼，怎么会退役？
带着这个疑问，丹尼带着他们根据艾丽丝留下的地址取到车后，特意让博林跟他坐一辆，等车子启动后，丹尼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博林像是提前知道丹尼会问，也没有表现的多意外，一边熟练的开着车跟上打头的鲁伯特他们，一边道：“路易斯本来会有很好的将来，但他犯了错，他在战场上打死了自己的上级。”
丹尼：“……”
他猜过很多，比如抗命或是收了钱背叛什么的，唯独没猜到这个。其实要不是担心路易斯有反骨，丹尼也不会感兴趣对方的过去。
但现在丹尼是真有点好奇了。
打死上级，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除非是发现上级是确凿无误的间谍，不然都是死罪。这个路易斯居然全须全尾的活下来了？
“怎么回事儿，谁在保他？”
博林意外的看了一眼丹尼，无奈道：“他爸爸是路易斯上将，虽然死去多年，还是认识一些人。”
懂了，还有点人脉留在六角大楼。
丹尼点点头，继续道：“他为什么这么干？”
一个前途大好的军人，既有能力又有背景，看样子也不是个傻子，却干出这种事儿，背后一定有了不得的原因。
博林冷笑道：“你不用猜了，他是为了个女人，一个很普通的南越女人。”
原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这个理由的确很可笑，但似乎又很值得，纯粹取决于个人。至少他是不会为一个女人放弃一切的，永远都不可能。
博林显然对这件事很纠结，一旦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我们当时都劝过他，但是那个南越女人救了他之后他就为那个女人发疯了，首先违背命令把她藏在军营里，然后汤姆森那混蛋强迫了那个女人后，我们都说应该向上面报告，请求上面按照军法来处置，但路易斯一直说没用，不会有人为他爱的人主持正义。所以在一次作战的时候，他假传命令，那汤姆森骗到前线，然后在背后连开六枪将人打死了。”
这是个狠人！
不过丹尼还是有点好奇，“他知道将人骗到前线，怎么没做干净？”
照理来说这应该是一个周密的计划，而前线那么乱，放点冷枪按照现在的手段，不应该查的出来啊。
“还不是为了那个女人！”博林气的恨恨的锤了一下方向盘，“汤姆森死了，本来没人会知道真相。谁知道那个愚蠢的女人，自己跑出来说是她杀了汤姆森，路易斯没办法，只好承认自己才是凶手。加上他擅自窝藏南越人，本来他一定会死，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被释放了出来，但他的母亲却已经死于一场车祸，一场由那个南越女人开着车发生的车祸。而且那个南越女人因为当时已经和路易斯办理了结婚手续，在路易斯没有回家的情况下，顺理成章的领走了路易斯夫人三万美金的保险赔偿，然后把房子和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掉后，就彻底消失了。路易斯为了她，失去一切，最后只得到他母亲一个骨灰盒。”
丹尼：“……”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啊，不过南越人，似乎他不是很奇怪呢。因为南越这场战争，本来就是因南越对华国背信弃义而引起的啊。可怜的爱好和平的兔子，总是在被人不断的反复辜负。
整体上来说，丹尼对南越人没有什么好感，当然也不否认里面有好人。他啧了一声，“这么说，那个南越女人能来阿美瑞肯，也是路易斯跟她结婚的原因？”
“没错，路易斯坚持要这么做，他说一定不能把她留在危险的南越，拜托他母亲去完成最后的结婚手续。那是一个善良的夫人，尽管自己的儿子还处在危险之中，仍然动用关系把这个并不喜欢的儿媳接到了阿美瑞肯妥善照顾。”
真是个悲剧。
“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路易斯还能坚强的活下来，想必路易斯老夫人一定会十分欣慰。”丹尼没心没肺的随口安慰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博林沉默了一下后低声道：“也许找到那个贱人，对路易斯也没什么好处。”
丹尼惊讶的挑了挑眉，随即醒悟的笑笑，淡淡道：“说不定找到人后，路易斯会获得重生。”
博林愕然片刻，目视前方已经出现的港口大门，忽然大笑起来，“没错，我们终将重生！”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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