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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锦鲤作精的第十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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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对夏滢是不太满意的,虽是貌美,却一看就是没有吃过苦的,这样如何能满足爸妈想要个孙子的愿望,也不能在孩子出生后承担起做母亲的重担。
但刚才她见义勇为的举动和怼青年的举动让钱顺德认识到,眼前的女子表面柔弱娇气,实则是完全有能力为他们家生孩子传宗接代的。
等两人回到夏家后,一伙人又寒暄了几句,钱父钱母就提出要告辞,大家心知肚明,人家是要回去商量呢。宋锦绣自然明白,就是夏家也得探讨一下,识趣地拉上宋渔说:“我得带着侄女回我哥哥家一趟了,就不打扰了。”
刘金花脸上堆笑:“哟,走这么急,您给我们家介绍这么好的对象,合该留你在家里吃个饭的。”
一番推辞之后,宋锦绣和宋渔还是没留下来吃饭,临走时。宋渔对夏滢使了个眼色,悄悄比了个二的手势,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表示下午两点碰个面。
终于只剩下夏滢一家三口,刘金花收起脸上的笑意,质问夏滢:“你刚才没有拿乔吧?这么好的女婿,要是让你没有好好表现让人跑了,我有你好看的!”
夏滢翻了个白眼:“为什么不是他该好好表现?您对他这么满意,您好好表现就成。”
刘金花又要被她气的跳起来,夏国庆拉住她:“好了好了,你先出去,让我跟闺女好好聊一聊。”
想要让这桩婚事做成的渴望让刘金花憋下了怒火,乖乖的出去串门去了。夏国庆看闺女瘦巴巴的小手和苍白的脸色,先心疼起来:“你在乡下,受苦了。”
这时候,大家都是吃不饱的,夏滢觉得,她还有根人参,顶不错了。且等她把空间打开了,她还能有更多,因此她有信心自己能在这里过好:“也没受什么苦,挺好的。”
哪能过的好呢,就是在市里,粮食的供应也不是太足的,他跟刘金花双职工,也不过就是勉强混个温饱,闺女下乡,吃的苦怕是像黄连一样。
夏国庆试探地问道:“要不然,跟钱顺德定下来?”
夏滢知道她爸是不想让她在乡下受苦,能够回城。可通过今日的情况来看,钱顺德奇怪之处很多,只怕问题不小。她开口说:“我看钱顺德也不是很乐意的样子,这门亲事应当是不成的。”
夏国庆觉得女孩子也不能上赶着,显得掉价,叹了口气:“那好吧,爸爸再回去想办法。”
夏滢拉着他爸的手道:“您放心,你闺女厉害着呢,不会在这吃苦的。”
夏国庆心中是不信的,却也拿她没办法,只得无奈大的笑笑。他从小就没让闺女受半分苦,滢滢表面看着厉害,实则单纯的很。都说她骄纵跋扈,娇气爱闹,也不过是小孩子脾气而已,他的闺女,最是心善了,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心知刘金花回来后知道亲事不成肯定不会放过她,夏滢提出回知青点,于是夏国庆送她回去。
回到知青点的夏滢往床上一趟,满心都是舒适与满足。人呐,还是要有个自己的窝,在这里,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躺在自己的床上,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夏滢舒舒服服地趟了一会儿之后,就起身煮了点粥喝,又将人参切出来几片,放进粥中。很快,人参粥就煮好了,人参其实带有一些苦味,但结合大米包谷微微清甜的味道,微苦与微甜,结合地恰到好处。
喝完一碗热乎乎的粥后,夏滢稍微运动了一下,准备困个午觉,至于宋渔对她使的眼色和手势,她可不想理,这人准挖着坑等她跳呢。
夏滢这边睡得香甜,宋渔从夏家出来之后就一直属于兴奋的状态。加上姑姑带了好些东西回家,她的父母对她又恢复了之前的和颜悦色,甚至带着点讨好的样子。
宋锦绣也很享受这种被捧着的感觉,她嫁的是个中医世家,到她先生这一代,已经是第五代了。医生这种职业,从古至今都是受人尊敬的,加上他们家三代单传,家里的中医铺子就够他们家几代衣食无忧了。
只不过中医比起以前来说,还是没落了。现在市里很多人更热衷于去看西医,有不少人宣传中医都是神棍,骗人的,不像西医,最多一个月,就能把病治好。家里公公恪守传统,不愿意引进西药,也不愿意学习西医的技术,认为西医确实见效快,但过于急功近利了,身体出问题了,应当慢慢调理才是。
宋锦绣和她的先生则不这么认为,老祖宗的东西已经跟不上时代了,不能给他们家创造更多利益的情况下,就应当摒弃。他们想开一个诊所,而钱厂长的哥哥是市里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外科医生,此番宋锦绣明知钱顺德有问题的情况下还尽心尽力地帮他找对象,就是为了能搭上这条线。
在家中等到三四点的宋渔终于坐不住了,明明夏滢看到她使的眼色和手势了,怎么不来找她?以往只要她动动手指,夏滢都会过来她家找她,难道她今天没看到?
宋渔决定主动出击,她来到夏奶奶家,却被告知夏滢已经搬去知青点了。这让宋渔更加吃惊:难道夏滢真的打算下地干活挣工分养活自己不成。
带着一脑袋的问号,宋渔往知青点走去,她想看看,夏滢是什么个情况,最近好像格外的不对劲。只是她刚走出去,就看见一个穿着绿色军装,身姿挺拔的男人,步履平稳地走在破烂的小路上。
男人身姿端正,面容俊美,五官生得极为出色,眼窝微陷,一双蓝色的眼睛尤为引人注目,像是一对宝蓝色的宝石镶嵌在白色美玉上,两者相得益彰。
如此出色又与众不同的相貌引起来全村人的注意,他走到哪,周围的人就停下手里的活或者脚步忍不住盯着他看,有些定力不够的小姑娘更是直接看呆了,都忘了跟上去继续看。而处在焦点中间的男子似乎习惯了这种注视,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
宋渔的心一下提起来,紧张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又在水井边慌忙照了照自己的脸,脸上还好,可惜就是没化妆,谁知道能遇上温逸呢,宋渔满心都是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