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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   “母后,您没见着刘立临的嚣张样,若非我那日恰去灵昭寺,莫姝就被他给抢去了。”和慧公主说着上回的事,对刘家十分不喜。

      太后果然皱眉,当初看走眼将女儿错嫁了刘家人,她就一直后悔,这会儿听和慧说刘家人还在寺庙脚下行那强抢之事,哼道:“刘家越发没规矩了。”

      和慧点头:“可不是,这么些年也没个长进。”

      得亏她当初果断,没听刘夫人的哄,坚持要和离,否则不定这些年要被气成什么样。

      “嗯?皇姐说谁没长进?”晏行陵走进来。

      和慧听到他的声音,笑着先行了个礼,道:“怎没人来通传?我说刘家人呢,刘立临,陛下可还记得?二十五那日我去灵昭寺,碰着他要强抢民女,抢的还是章家的三少夫人,忒无法无天。”

      晏行陵轻轻抚着玉扳指,不动声色道:“嗯?他当真敢强抢人?”

      和慧:“怎的不敢,刘立临嚣张的紧,我碰见时,他阴狠着神色正叫他的侍从要强行将人拖走。”

      “是张狂了些。”晏行陵颔首,在母后旁边坐下,微微沉冷的声音不急不缓道,“敢强抢有夫之妇,到是不怕丰康伯发怒。”

      和慧知道弟弟是以为莫姝的丈夫还在呢,便接着他的话道:“莫姝到也不算有夫之妇,陛下您可还记着章家二月的那场丧事?死的就是章家二房的幼子,在章家嫡孙这辈行三,新婚当天就去了,莫姝也就成了寡妇。”

      晏行陵似笑非笑,随意道:“是有些忘了。”

      太后笑横他:“你日理万机,事忙。”

      晏行陵笑说:“儿臣来陪您吃饭,您还埋怨儿臣,看来以后还能再忙些。”

      太后笑瞪他:“走走走,就知来气我,你回勤政殿吃去,哀家有和慧陪着。”

      晏行陵笑一笑:“儿臣说笑呢,这月二十四是您的千秋节,六月的头一日,儿臣自当来陪陪您。”

      太后被哄得笑容满面,等晚膳摆上来,这么大一张桌子,却只三人吃饭,顿觉有些空,朝和慧道:“怎不将哀家的外孙带进来?有好几日没见着榔于了。”

      “他今儿去爹那了,下回,下回女儿一定将他带进宫来,榔于也想母后呢。”和慧道。

      太后点头,又看向晏行陵:“去年弱冠,你说才是登基第二年,当以朝事为众,选妃娶后之事不急,如今登基两年都过去了,你也二十一了,寻常人家都已有儿女,哀家何时才能抱上孙子?”

      晏行陵眉眼动一动,里面内藏着暗光,缓缓道:“又有人在母后耳边说道了?”

      太后说出来,就知道是瞒不过她这儿子的,“是,他们都知往你跟前说不动,便让家里女眷往我这边递了话,说千秋节那日,你瞧一瞧,可有看得入眼的,召进后宫来,也不必立时给封号,先在后宫住着也成。”

      晏行陵银箸夹着一片熏鹅脯,往母后前面的小碟递,不甚在意:“儿臣才二十一,父皇遇见母后时,已是三十二了,儿臣觉着,不急。”

      太后:“你父皇不一样。”

      晏行陵微挑了眉尾,“如何不一样?儿臣还记得幼时您说过,不叫儿臣太早通人事,伤身子。”

      太后噎住,有些后悔当初与先帝说这话,那时是不想后宫先太后往儿子房里塞乱七八糟的人,她才与先帝这般说的。

      “罢罢,随你,你二十五岁之前,哀家要见着孙儿。”

      晏行陵轻笑,并不将这话十分放在心里,父皇和他说过,有些事,不必委屈自己。

      于这儿女之事上,他觉得,就断断不能委屈自个儿。

      饭罢,他再次回到勤政殿,直至戌时末,才放一放笔墨,召来李怀德:“回寝殿。”

      将要歇寝时,晏行陵手上拿着一卷兵书,这些兵书他早已倒背如流,只是粗粗看一眼,脑海中便会浮现其中道道字句。

      不过这会儿,他看了一会儿却是将书空置在一边,心中有些烦闷。

      定是因母后今儿提起后宫之事,晏行陵眉心微微拧着,扯一扯明黄里衣,觉得寝殿闷窒,不禁有些不悦,“李怀德,谁减的冰?”

      李怀德连忙进来,跪在地上道:“陛下,许是哪个手脚不利落的干差了事,奴才这就去将人找出来,再着人添些冰来。”

      晏行陵:“再有下次,直接将人打出去。”

      李怀德应声,小心翼翼出去,赶紧叫人添了冰来。

      添完冰又觉纳罕,明明冰量未减啊,今天还比昨天凉了些,陛下怎还觉得更热了呢?

      太监添过冰,晏行陵觉着寝殿里舒服了些,但他这会儿还没甚睡意,便执笔写起字来。
      写字最能静心。

      一刻钟后,晏行陵停下笔,脑海中想起皇姐傍晚时说的。
      轻嗤一声,罢,与他又有何干。

      不过章家那新寡到是颇招人惦记,就上回微服出去那日,便不知听那些人说了几遍她的相貌。
      好像,现在是传成祸水了?

      晏行陵又想起那夜的旖梦,只那一回,却是想起就令他烦躁。

      眉目一沉,晏行陵看什么都不顺眼起来,将写的这幅字一掀,沉声道:“将东西收拾干净。”

      李怀德躬身应下:“是,陛下。”

      仔细将字收好,这是陛下的墨宝,可不能马虎待了。

      夜深,寝殿里静下来,李怀德到外面守着,眼皮越来越沉,他闭目睡起来,他睡得正香,突听寝殿传来声音,立即一个激灵,撑着身子起身,恭敬道:“陛下。”

      晏行陵睡了一个浅觉,夜半醒过来,嗓子有些干哑,道:“水。”

      喝过一杯茶水,晏行陵再次躺下,这会儿却没什么睡意了,无奈的揉一揉额角,有些头疼,这回的梦当真是无缘无故,他竟然梦见有人梦里哭哭啼啼和他告状。

      “手腕,掐疼了。”

      轻轻软软的一道声音,好像和上回的旖梦有些像,却又有些不同,更为稚嫩些。

      待他要去分辨是何人,却是一下子就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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