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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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忍者的世界里，别太计较辈分的问题。”
——弥彦静在读完老妈记事本上关于宇智波佐助投师大蛇丸那段预言后，突然对旗木卡卡西产生了深刻的同情。
“自来也爷爷是四代火影的师傅，四代火影是卡卡西的师傅。卡卡西管自来也爷爷叫‘师祖’，管纲手和大蛇丸叫‘师叔祖’。宇智波佐助和‘救世主’鸣人以及那个叫小樱的姑娘是卡卡西的徒弟，他们日后都将各自投到三忍门下。所以卡卡西该管他们叫‘师叔’……”
弥彦静蹲在铁皮小炉子前面一边拿扇子扇风一边盯着记事本念念有词。炉子上正炖着今天给长门送的酸萝卜老鸭汤，浓香四溢。
“静，你真无聊。居然特地研究这种东西。”小白舔舔爪子从屋子里蹦出来，很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两只眼睛突然放光，贼兮兮地盯着炉子上的砂锅：“哟，又给你干爹熬汤呢？能不能弄点我尝尝……”
弥彦静把扇子一拍：“去，我不是给你们做了猪肝拌饭？”
“换个口味嘛，喵。”小白眯着眼睛耍赖：“据说老鸭汤清火，给我来一碗，最近火重。”
花子趴在一本少女杂志上打哈欠。
“厨艺是抓住男人心的必杀技哟，静子你挺不错。”
小白满头黑线的转过脸：“你从哪儿看到的？”
花子拍拍肚子下垫着的杂志，那上面已经全是猫爪印了。
“《我的王子殿下》《充满爱意的便当》《秘密初恋》……喵，静子。该说你干爹干妈对杂志市场缺乏了解，还是单纯的以为你到了青春期需要这种文章缓解一腔柔情？”
弥彦静正好揭开盖子察看是否够火候，闻言被煤烟呛了好几口。
上上个月她已经正式被长门批准可以偶尔跟角都出去做任务。有了外出的机会，她立刻恢复与自来也的联络，最终确定以《亲热天堂》作为密码本子。
哪知道有一天溟希打扫卫生无意中翻到这本18X小说，当场风中凌乱。正巧那时候小南来陪弥彦静吃饭，见状立刻变了脸色，夹着书就走了。
“……以后这种书少看。”
家长批斗会上，长门用苍白的手指将那本《亲热天堂》翻来翻去瞄了几眼，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对于自家老师写18X小说的事情，晓组织首领长门先生一向有所耳闻。但是在这种书籍出现在自家女儿枕头底下的时候，他顿时感到压力很大。
弥彦静只能心虚地低下头说“是”。
随后小南就特意给她订下一堆青春杂志，每次都隔着千山万水用忍鹰送来，由此亦可见二人对她已经宠到了什么地步。
“别提了……”弥彦静抽着嘴角：“少女心这种东西，还没长出来就被我埋在樱花树下了。”
“……”花子和小白对视一眼，心中有颗石头暂时落下。
金时族长最担心的状况目前看来不会发生。
十几岁的少女，一旦动了真感情，很难把握自己。即便是冷静自制如当年的梁云菲，也曾经险些在失去丈夫的巨大悲痛下一命呜呼。
生活在晓组织的环境中，能够保持自我确实不易。然而最令人忧心的状况是，弥彦静会不会在这个步步凶险的境况里犯糊涂。
任何人，相信包括长门和小南在内，都不希望她目前跟哪个异性走得太近。
——所以，水无月溟希才被如此的防备着。
“静殿下，我可以进来吗？”
院门被轻轻叩响，溟希没有起伏的音调从门外传来。
“等一下，我马上要出来。”弥彦静从小板凳上起身，将砂锅包好，封口，放进篮子里，慢慢朝院门走去。
打开门，溟希微微低着头退到一边。
他的恭敬让弥彦静颇感不自在，毕竟在中忍考试的时候，她能够感受到这个少年的自尊心有多强。
“那个……我的房间我自己收拾好了。”免得再被你找出什么要命的东西。虽然已经把秘密情报及重要物件重新放置，但她还是有些不安。
“请放心。不会再随便动您的东西。”
漂亮的少年依旧低着头，不曾看她一眼。
弥彦静只得暗自叹气，拎着老鸭汤走远了。
慢慢来。总有办法解开禁制的……在他肯死心塌地为她办事之后。
众所周知，角都是个脾气极坏的男人。
事实上，就算他不断改造身体不断往自己那个有容乃大的胸膛里塞新鲜心脏，也改变不了自己是个80多岁没有老伴的老光棍这一事实。
“老婆算个什么东西，根本没钱来得实在。”
面对弥彦静对自己婚姻状况提出的疑问，角都很干脆的回答。一切都是假象，钞票的质感和金币的闪光才是永恒。
当然，除此之外，角都大爷的另一爱好是跟强者战斗，并夺取心脏。不够强的家伙碰上他只能自认倒霉。
到现在为止跟角都搭档的都已经成为了三途川正式人员。上个星期弥彦静刚好亲眼目睹他把自己的新搭档打飞老远，摔得脑浆四溢，弄得她连续几天都没有胃口吃饭。
——所以当她走近晓组织秘密基地的财务办公室时，对于里面传出的打斗叫骂声毫不奇怪，只是加快脚步想赶快远离是非。
“嘭”一声巨响，整面墙壁连门框一起倒下。
一团圆滚滚的东西从半空一边撒热血一边呈抛物线飞出来，恰好砸上弥彦静的手背。
吓了一大跳，她本能的松开手中的砂锅后退好几步。滚热的老鸭汤撒得满地都是，香气与血腥气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眨了眨眼睛，她才看清躺在汤水和破砖烂瓦里的一颗灰毛脑袋。
“啧，混蛋！你这是干什么？痛死我了！”
……死人脑袋……居然会说话？！
纵使弥彦静看多了晓组织的怪人怪事，也很难理解发生在眼前的一切。她忍不住蹲下来歪着脑袋仔细观察那颗死人头。
“喂，小丫头！你，帮我把脑袋放回去。”沾着血迹的少年，长相倒还算很帅。注意到弥彦静的视线，他毫不客气地用紫色眼睛盯住她，颐气指使。
弥彦静没说话，转过头看着垮掉的墙壁后面两道人影。
“角都，你太冲动了。佩恩已经正式宣布他成为你的同伴。”小南带着不赞同的表情跨过断壁，将弥彦静拉到自己身边，顺手给她拍拍衣服：“没受伤吧？”
“哼。”角都也跟着走过来，在死人脑袋前站定：“不会死……臭小子，算你运气好。我再警告你一次，别惹我生气！”
死人脑袋瞪圆了眼睛：“我一定要杀了你！等着瞧吧，你会受到邪神的惩罚！”
“飞段，你克制点。以后就是一起行动的同志了。”小南将视线转移到角都身上：“赶紧善后吧，你想被佩恩看见这个状况么？”
角都死死皱着眉头，非常不悦地“啧”了一声，粗暴地抓起那颗死人脑袋回到墙壁另一边，手上滋滋滋冒出无数黑线，在空气中穿来穿去。
弥彦静靠着小南，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飞段……就是那个不死之身的“晓之三台”吧。不过按照老妈的预言，他加入晓组织应该是老以后的事情了……还是说果然预言有偏差？
没几分钟，死人脑袋奇迹般带着自己的身体从废墟中站起来，还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连连抱怨“疼死了”。
弥彦静此刻只觉得连白帝城的猫都没能给自己那么大的震撼。
晓组织，确实已经成为超越人类认知水平的存在。
“小静？”
注意到她发愣的表情，小南只当她被吓到了，很快拉着她离开现场。
——就这样，晓组织“三台”之戒有了合适的主人，僵尸二人组正式成立。
“喂我说，为什么去草之国还要特意绕道？”灰发紫眸的英俊少年扛着红色大镰刀一路飞奔，反复追问前方奔走的男人。
“别啰嗦，跟着走。”对于这个败财运的家伙，角都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
原本说好了活捉，都已经跟买主谈好价钱了……结果这个死小子光顾着兴奋，一刀扎下去，目标当场毙命。
目标死亡，酬金几乎抽掉三分之一……角都止不住的肉疼。
每到这种时候，他就开始怀念那位战斗力小财运却很旺的小公主。
据说那丫头最近在各国旅游，靠收购花之国的香料到砂之国倒卖，捞了不少钱。
果然该把那丫头带着！
整天看着飞段那臭小子跳大神断财路真是胃抽筋！
迟早要杀了他！
感应到前方传来的杀气，飞段莫名的将镰刀换到另一个肩膀：“我们到底去哪儿？”
“你闭嘴！再啰嗦就杀了你把你的尸体卖掉！你害我白白丢了六百万！”角都回头给他一个凶神恶煞的表情。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打吗？你个死钱鬼！”
“……”
春光明媚，丛林里的小动物被窜上窜下的僵尸二人组的熊熊杀气惊得四处逃跑。
……
…………
弥彦静在砂之国的店铺已经开张一个星期了。
店面依旧不大，但是格局设计精致，物品丰富，主营香料和精品，对于物资贫乏的砂之国贵妇们来说还是有不小的吸引力。
最关键的是，得到这个店铺费了她无数时间和脑力。
比起其他国家，砂之国的政策可以用严苛来形容。虽然与木叶修好，但是毕竟同床异梦，背地里扩充军备，对外开放的程度很有限。她作为一个外地人，能够争取到一个小小的店面，完全可以感动到泪流满面了。
店铺所在的城镇离沙忍村不远，处于沙忍村防备界限边缘地带，不会太显眼，又不会因为太偏僻而无法搜集信息。
伙计是从花之国招来的，傍着同乡之名，一般程度的情报搜集可以信任。
这两年她在各地的活动，长门自然知道一些，不过他并不太上心，反而乐见其成。也许他心底也明白自己不可能将弥彦静一辈子留在晓组织。
这一天她坐在店里倒腾着打算用橡皮泥捏只猫咪出来玩。角都大爷传来消息让她在砂之国等着，作为“下级”只好遵命。反正回雨隐村也是变相软禁，能在外面多蹭一天是一天。
店里人不多，来的多半是女孩子，捧着小饰品和布偶兴高采烈地讨论“这个好可爱”“那个真漂亮”之类。
弥彦静专心地捏着橡皮泥，没注意到两个在门口磨磨蹭蹭的人影。
“我爱罗大人，怎么了？”
金发少年温柔地蹲下来，平视身边的红发小男孩。
小男孩长得很可爱，皮肤细腻白皙得像个女孩子，埋着头不安地盯着地面，手指无意识地捏紧：“夜叉丸，我还是……不要了……”
金发少年有些无奈地歪了歪脑袋：“可是今天是我爱罗大人生日。”
男孩抬起脸，急急忙忙地说：“不、不用了，我有小熊就好了……”
二人终于引起了大家注意，人们看着红发男孩，周围的空气渐渐变得诡异起来。
发现人一下子走空，弥彦静这个幕后老板朝店员使了个眼色，自己依然作无知样坐在一边。
“那个……”店员带着职业化的微笑迎上前：“请问需要些什么？”
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的男孩闻言，又望向身边的金发少年。少年依旧温柔地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必紧张，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只破得不像样的小熊布偶。
“不好意思，能不能帮我把这只小熊修好？”
“啊，破成这样？不如买一个新的？”
“不行，这个有特殊的意义啊。”
“唔……”店员勉强接过小熊：“好吧，我们试试看。”
弥彦静半垂的眼睛闪了一下。一尾人柱力，沙暴之我爱罗。
……这个店面选择得不错。
“啧，这家伙就知道钱钱钱……”
戴着纱斗笠的灰发少年不爽地将面罩扯开一点点，随着骆驼的脚步一上一下颠簸。
弥彦静坐在中间那匹骆驼背上，时不时弯腰摸摸骆驼毛茸茸的脖子，平静地对飞段说：“嘛，别这样说，飞段桑。钱之于角都大叔就像邪神之于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宗教吧。”
“嘿，偏偏我的兴趣就是挑战异教徒啊，小公主。”
“……真是的，宗教就不能相容么？”
“那当然。怎么样，小公主，有兴趣加入我们‘加金教’吗？你不知道吧，其他任何宗教都无法真正给予人类不死的□□。”
“抱歉呐，我信的是春哥。”
“春哥？那是什么？没听说过。”
“春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我相信信春哥才有前途，这些年我也过得不错，跟你那种需要自残的教派比起来，实在是温和多了。”
“那不是自残！是圣洁的仪式！”
“你那个所谓的‘加金教’只会屡屡破坏我的财运而已。改名叫‘败金教’算了。”角都在前面悠哉游哉地讥讽道。
“你……！混蛋！”
悠远的驼铃声，某人气愤的磨牙声，混在广袤的沙漠中。
弥彦静抬起头，注视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蓝天。
距离宇智波一族血案，为日已不多。
（第一卷完）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