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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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虞吓的大脑空白，他以为人鱼生物只是标本，没想到还是活的。
他拼命往后退，人鱼生物站在原地不动，视线掠过他落在别处，仿佛对他不感兴趣。
容虞心下稍安，兴许人鱼不想吃他，说起来人类应该不在人鱼的食谱范围内，只听过传闻说人鱼会把人拉到水下□□······
容虞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一边紧紧盯着人鱼一边贴着墙壁拉开距离，他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人鱼身上，没有注意到身后通风管道奇怪的动静，就在容虞握住门把手撒腿要跑的时候，通风管道被暴力拆开，青皮怪物从管道掉下，刚落地就迫不及待地往容虞身上扑过来，带起一阵腥臭的风，尖锐漆黑的指甲划过容虞的脖颈，目光残忍贪婪，恨不得钻进他的皮肉里食骨吸髓。
容虞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害怕地紧闭眼睛，温热的液体溅上他的眼，疼痛感却并未袭来。
容虞睫毛轻颤，宛如垂死的蝴蝶，皮肤像是剥了壳的鸡蛋，滑嫩透白，跟青青紫紫的红肿擦伤形成强烈反差，透着一股凌虐的美感。
他睁开眼睛，滚圆的瞳仁乌溜溜透着水光，像是沾着雨露的饱满葡萄，嘴唇微张，露出洁白整齐的贝齿。
容虞吃惊地看着不足一米的人鱼，他手中抓着两块抹布似的东西，正往下滴着水，俊美的面容沾上鲜血，浅色长发蜿蜒至腰间，微蓝的鱼尾甩在身后，烦躁地摆动，砸在地上美丽又强悍。
定睛一看，人鱼手上的根本不是什么抹布，而是变成两截的青皮怪物，它像是鱼一样被人剖开，血液流出，死得不能更透。
人鱼的手指比正常人要长上些许，指间连着透明的指蹼，指尖泛着冷光，比刀刃还锋利，刚刚它就是用这个把青皮怪物杀死的。
眼前的人鱼虽然颜值很高，但是怎么看都比之前遇到的怪物危险许多，容虞小心地往后退去，尽量不惊动人鱼，然而他这个动作似乎刺激到了它，它喉咙溢出低吟，下一秒，那条漂亮强悍的长尾卷住容虞的腰，将他拖了回来，拖动间容虞衣服下摆卷起露出一片洁白温软的小腹，贴着冰凉的瓷砖，容虞忍不住轻轻颤栗。
容虞难受地抬起腰离开冰凉的地面，小声呜咽：“好冷。”
人鱼停住动作，似乎不明白眼前的omega怎么这么娇弱，容虞见抗议有效，得寸进尺地商量：“你能不能别把尾巴放在我身上，压得我难受。”
腰间重量骤轻，容虞开心不到一秒，震惊地声音发颤：“你干什么？”
人鱼的尾巴顺着卷起的衣摆钻了进去，冰凉滑腻的鳞片贴上温热柔软的皮肤，坚硬的鳞片刮得皮肤又疼又痒，容虞细瘦的腰轻轻颤栗，难受地要命，忍不住带上了哭腔：“拿出去······”
人鱼不知听没听懂，置若罔闻，尾巴尖钻进腰间，容虞更难受了，抓着人鱼的尾巴想把他扔出去，冰凉滑腻的鳞片在手中滑过，他毫无章法的乱抓乱摸，不知道摸到什么，人鱼的尾巴突然一僵，飞快退开。
容虞情绪激动，空气中飘荡的清甜的信息素味道更加浓郁。
人鱼的尾巴不安的躁动，一下一下砸在地上，昭示着主人的心情十分暴躁，容虞听着那声响，小脸惨白，如果落在他身上，估计能砸断他的骨头。
人鱼瞳仁色泽转深转浓，由淡色转为浓重暗色，瞳孔缩小，攻击性十足。
容虞面对高居上位的掠食者，背脊弓起，浑身的毛都要炸开，人鱼怪物要吃了他吗？
他忍不住小声分辩：“我不好吃的，人肉都是酸的，而且我从小到大吃了好多垃圾食品，防腐剂香精什么的，吃了会让你闹肚子的。”
“所以，你别吃我了，好不好？”
人鱼歪了歪脑袋，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或者根本懒得听，谁会理睬食物是怎么想的。
容虞背着身去拧动门把，咔哒，细微的声响，不细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容虞心中一喜，下一秒背后的风声呼啸而来。
“砰！”人鱼一尾巴砸在门上，让青皮怪物无可奈何的金属门被暴力破坏，整个门扭曲变形，再也打不开，人鱼怪物像是被容虞的小动作激怒了，一股强悍的力量将他撞倒，容虞慌慌张张地要起身，左肩被按在地上，冰凉的气息扑洒在颈窝，湿濡柔软的触感袭来。
人鱼的身体是冰的，呼吸也是凉的，容虞冷得发抖，向来嫣红的唇瓣褪去艳色，仿佛被暴风雨浇打过的洁白蔷薇，人鱼的呼吸在容虞的颈侧逡巡，越靠近腺体，容虞抖得越厉害，他从未这么清晰的认识到，他绑定的角色是omega，敏感娇弱的omega。
人鱼低垂眼睫，纯白睫毛覆盖微紫的瞳仁，美丽中透着难言的邪异，它目光专注地盯着容虞腺体的位置，仿佛野兽凝视着玫瑰花蕊，一寸寸嗅闻，omega的本能刺激得容虞头皮发麻，肾上腺素飙升，不可言说的恐惧席卷了理智，声线发抖：“你、你要干嘛？”
人鱼没有理他，想用手指碰一碰容虞，人鱼的指尖比刀锋还锐利，刚一贴近，两粒嫣红的血珠子从雪白的皮肤上滚落，容虞一阵刺痛，紧接着伤口一凉，人鱼怪物低头舔走那粒血珠，浅色的薄唇沾染艳丽的色泽：“好甜。”
容虞捂住伤口手肘撑着往后退，惊悚的摇头：“别、别吃我。”
香甜可口的小糕点逃开，人鱼怪物不满地甩起尾巴，掐住容虞的腰把人拖回来，不耐烦地扯开最上面两粒扣子，把脸埋进容虞的颈间，一口叼住洁白柔腻的皮肤，尖锐的牙齿在腺体上轻咬，刺痛微痒，像是被小猫含着手指仔细咬磨，咬的疼了再舔舔，敷衍的安抚。
浅色长发垂落容虞颈间，铺满上身，长尾圈住细瘦的腰，容虞漂亮的眼睛失神，仿佛盛放在花期却被人强行采撷的玫瑰，难耐地抠住一片坚硬的鳞片，细白的手指抓紧又松开。
“啊啊啊——”
从令人窒息的黑暗中惊醒，容虞惊惶的坐起身，香软温热的被窝，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明媚干净，容虞伸手捂住脖子，被什么东西轻咬舔舐的触感还在，那里的皮肤却完好无损，没有破损的痕迹。
好像是一个梦。
可是梦会这么真实吗？
“系统，你在吗？”
系统：“我在。”
容虞双手捂住脸，残余的惊悸让他的声线并不平稳：“我做了一个梦，地下的实验室，畸形的怪物，和人鱼······”
系统沉默不语。
容虞：“我真是做梦吗？”
系统回答：“涉及任务相关，无可奉告。”
手机震动声响起，是纪屿之发来的，八点来接他做适配测试。
容虞下床走到洗手间，被镜子里的人吓了一跳，洁白的锁骨和颈侧皮肤蔓延出一片红痕，手肘小腿也是青青紫紫惨不忍睹。
容虞有点惊悚：“系统，这是怎么回事？我不会被人揍了吧？”
系统：“可能是你睡觉不老实，摔到地板上。”
容虞：“······我脸上写着睿智两个字吗？”
系统沉默，拒绝回答。
所以到底是不是梦？
容虞坐在后座，猫眼半睁半闭，神色困倦。
纪屿之：“没睡好？”
容虞点点头，支着下巴摆弄手机，神色蔫蔫的：“你相信人鱼的存在吗？”
纪屿之眸光闪了闪：“或许吧。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容虞胡乱编了一个理由：“从一本书上看到的。”
纪屿之：“有些书以猎奇吸引眼光，实际上不过是捕风捉影。”
容虞在搜索框输入人鱼，页面加载成功，瞬间跳出很多人鱼的图片，有些经过影视和艺术的加工，有些暗黑风，一个人身鱼尾的怪物举着人类的大腿骨，青面獠牙面目狰狞，没有丝毫美感。
容虞嫌弃地点叉。
纪屿之：“怎么不看了？”
容虞：“人鱼才不长这样。”
纪屿之：“哦，你知道人鱼长什么样？”
容虞手撑着下巴，睫毛扑扇扑扇，眼睛黑白分明：“长发，虹膜的颜色很浅，有一条很长很强壮的尾巴，很凶残。”
纪屿之神色莫名：“人鱼很凶残？”
容虞心虚地拉高领子，认真点头：“超凶。”
两人抽完血，在等候区等待适配结果，容虞捏着止血棉签，郑重其事地说：“说好了，做完测试你别再缠着我了，极优A和劣性O是没有未来的，你应该找个优秀的omega生一堆小a或者小o。”
到底结果会怎么样，纪屿之其实也没把握，但是容虞迫不及待撇清关系的态度让他有些不舒服：“你就这么想跟我划清界限？”
容虞对纪屿之倒打一耙的能力感到不可思议，瞪圆眼睛声讨：“搞清楚好吗？最开始是你不让我舔的，现在我不舔了，你怎么还不乐意了呢？”
他这个海狗早就洗手不干啦。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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