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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童言无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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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乡要来吗?”
“来呀,当然要来,难道把她一个人扔家里?”
“那我赶紧通知妈把花收了!”
许琬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无语,“有这么夸张吗?”
随即又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么夸张,不收拾起来,真的会被霍霍。
论第一次把大女儿放在花园五分钟,满地鲜花残。
论第二次许大朋友趁大人不备偷溜进厨房,打开橱柜就是“噼里啪啦”,还是众人听着一声又一声的锅碗瓢盆声,感觉不对劲才反应回来的。
许琬琰当时第一个冲到门口,看着站在碎片中央笑嘻嘻的女儿,不知道是先把她抱出来好,还是先抽她几屁股好。
“有这么夸张吗?”
“你是不知道你有多可恶!在我书里放虫子,用圆珠笔画我校服,要不是老妈挡着我,我早打你了!”许信芳摸着心口感叹道,“唉,不能想,一想我就生气!”
随即又恶狠狠道,“活该,终于有个克你的了!”
从小妹恋爱那天就“嫉妒”,凭什么一个原本诸事不理的人,最后能有一个事事以她为中心、家庭料理得稳稳当当的妻子?
还有一对聪明伶俐,调皮可爱的双胞胎,生活也对小妹太好了吧?
后面都顺风顺水,顺心顺意了!
大报深仇,许家三兄妹一致点头,就连元悠然也在心里点了个赞。
“妈,我小时候有这么皮吗?”不同意对方观点,许琬琰找上了见证这一切的老妈。
元悠然给了她一个白眼走向厨房,“欸,给乡乡心心炖的糖水应该好了.....”你皮得都没边了,小毛驴的皮都没你皮!
许琬琰备受心伤,转向身边的妻子求安慰道,“长熙,我小时候有那么皮吗?”
“没有,你小时候没有那么调皮,你对我很好的......”
“林长熙,你闭嘴,从现在开始,你说的话无效!”
“许琬琰,你是不是人家老公,居然找老婆帮你说话!”
“我不是老公,我是老婆!我找我老婆帮我说话怎么了?我就找我老婆,你也可以找你老婆呀,你老婆在哪?嗯?”
唐靖心周末很少来,淘淘现在已经12岁了,在S市读六年级,周末要上兴趣班,唐靖心经常要陪他。
“许琬琰,你以前是皮,你现在是又皮又不要脸!”
转眼间乡乡和心心已经四岁半了,正在一家国际幼儿园上小班。
今天周六,两人带她们来许家玩。
一家四口还是这样,周末要么带她们出去玩,要么去许家林家,寒暑假了就带她们去国外探望林家四老。
“你到底下不下来?”许琬琰抬着头望着挂在树上的女儿。
“我不!”抱着树杈的乡乡一脸天不怕地不怕。
“赶紧给我下来!”
“我不!你上来抓我呀!”
“你看我抓不抓得到你!等我抓到你我就打你屁股,到时候妈咪求情都没用!”
“妈咪,妈妈说我!”
“妈妈哪有说你呀。”林长熙望着女儿温婉道。
女儿吊在树上那调皮又自得的样子,真的是跟她幼时记忆中的那个面孔一模一样。
“不是,妈妈不是说我!妈妈是说你,她说你的话不管用!”
“哈哈哈哈!”底下笑倒一片人。
真乃人才也,真是许琬琰的一大克星。
许琬琰看着女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牵过林长熙的手,“走吧,让她一个人在这!”
“好。”林长熙牵着爱人的手走进屋内。
这棵树是许琬琰自小爬到大的,上面都被踩出稳固的支撑点了,众人都不担心,不时过来看看就好。
乡乡每次来许家必爬这棵树,这孩子酷爱运动,每天都有用不完的劲,跟个充电宝宝似的。
两人平时带她们去图书馆,就一定要去旁边的攀岩室,乡乡一定会上上下下来回个十几遍,通常就是林长熙陪着心心在阅览室看书,她陪她上刀山下火海。
心心拉着自己的小餐车到树下,熟练地将小点心小茶水端到桌上,姐姐那份也摆好在对面,然后便小心翼翼地爬上椅子,一边看故事书一边吃下午茶。
这是她来许家最爱做的事。
跟许乡乡截然不同。
只是这样的悠闲时刻并不长久,忽的一片树叶飘了下来,刚巧落进心心的小茶杯里。
枯叶在茶水上游荡。
心心看着自己杯子里的“一叶扁舟”,怒视抬头。
乡乡在看到那片树叶从妹妹的正上方飘下就知道要遭,结果真的好睬不睬正中杯内,被妹妹的死亡射线一照,立马举起双手投降道,“不是我!我没有!”
“就是你!你给我下来!”枉她还给她端了小茶水小点心,心心跳下椅子挺着小身板昂首道。
“不是我!我真的没有!”乡乡一脸委屈。
你下不下来?心心用眼神示意道。
不下!真不是我!
乡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住地向门口眺望,她现在无比期盼妈妈的到来,不然一定会被妹妹锤。
心心“哼”了一声,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站在原地守株待兔。
乡乡心里委屈,不住地望向门口下眺虎视眈眈的妹妹。
五分钟后还是选择灰溜溜下来,一下地就被心心捶爆狗头。
呜呜呜,乡乡抱头自怜,明明就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要打她,她真的没有扔树叶。
“狼来了”听过吗?自从被坑过一次后心心就再也不相信乡乡了。
五分钟后许琬琰过来了,她来看看大女儿下来没,虽说不危险但也不能放孩子一个人太久。
一过来就感觉这两姐妹气氛诡异,“你俩干嘛了?”
一个坐在藤椅上慢悠悠地吃着蛋糕,一个站在一旁抱头,脸上委屈明显。
两个孩子偶尔会抢东西、争夺她们的注意力和宠爱,这是从她们自母胎就开始的,但打架是没有的,也是她们不允许的。
心心没有说话,顾自品尝着小蛋糕。
乡乡也没说,还是按着头,只是顺势埋怨地瞅了妈妈一眼,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需要的时候倒凑前,你要是早来十分钟,我就不用被打了!
许琬琰接受了那幽怨的眼神,这两人肯定是闹别扭了。
大女儿应该被小女儿打了,小打小闹她们还是允许的,也避免不了。
许琬琰走过去帮她揉,一边揉一边问,“头怎么啦?弄到了吗?疼不疼?妈咪早上帮你绑的头发又乱了,来,妈妈帮你揉。”
既然她们都不说她也不拆穿,小孩子的磕磕碰碰大人先别急着插手,反正过两小时她们又会凑到一起叽叽喳喳。
再说了,大女儿明显比小女儿健壮,要不是自愿让着她,小女儿能打到她?能被打,说明她愿意承受。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嘛呀?”许清和从后面走来。
两小只一听到这声音——立刻如侦察兵般竖起头,然后动作一致地向她奔去——“姐姐!”
恭喜许清和喜获两枚萌宠,一左一右各牵一个在许琬琰艳羡的目光中离去。
这两个小鬼头,有了姐姐连妈都不要了。
乡乡心心可喜欢许清和了。
每每说明天去许家,俩人就会坐上沙发打开电话手表,一个电话拨过去,“喂姐姐!我明天要去奶奶家呀,你要来吗?你几点来?好哦,那我在奶奶家等你哦!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叽叽喳喳,像个小话痨,机关枪都不能让她们停下。
都不知道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奶娃,和一个与她们相差了30岁的大姐姐有什么共同话题。
许清和也非常喜欢乡乡心心,十条朋友圈有八条是她们,什么“距回家摁娃只剩1小时!”“暴风吸娃中”、“叫声姐姐所有家产都给你们掏空了……”,还制作了俩娃各种表情包在家庭群流传……
每回在许家吃完饭,许清和都会带她们去逛,没玩够一小时是不会回来的,回来也是挺着两个跟小西瓜似的小肚腩,一看就没少在外面偷吃。
这还不止,到了晚上一大两小还要睡在一起。
一开始两小只还是不愿意的,要跟妈妈妈咪睡,后面被姐姐的“故事”吸引过去了。
警察到底抓住凶手了没有?谁才是凶手?是我猜对了还是妹妹(姐姐)猜对了呢?
两小只已经陷在了姐姐的一千零一夜里了。
许琬琰和林长熙便难得地享受这片刻的两人世界,真好,这样的免费带娃劳动力请多来点。
许清和还把自己的书送给了心心,心心嗜书,这点跟林长熙巨像。
许清和指着一面书架,“等你看得懂这些书了,我就把它们全部送给你。”
它们全部,许清和的一整面书架。
心心高兴得不得了,每次一来许家,都要进许清和房间看看。
抬着头一副颔首的姿势,双手背在后面,一边欣赏书架一边不住点头,活脱脱一个书斋小老头,欣赏着我“未来的江山”。
笑不活众人。
只不过这样发展着发展着,两小只现在去哪都会提前电话给许清和,“姐姐姐姐,妈妈明天带我去游乐园哦,你要不要去?”
林长熙:……你姐姐还是要有点个人空间的。
许琬琰:你舅妈要是知道你们把表姐的时间都给占了,就要打你们了哼。
真是服了这对忘年交了。
许清和的房间传出了铃儿般的笑声,客厅里的大人一边听着这欢声笑语一边喝茶聊天。
“清和年底差不多要晋升了吧?”许琬琰抿了口茶道。
许清和在六年前听从她的建议进了检察院,要不说她是这块料,一进检察院混得如鱼得水,马上就要第二轮晋升了。
说到女儿的工作骆姝萌也眉开眼笑,“是,还多亏你推荐她进检察院。”
当初女儿要从市政厅离开转入检察院她是不同意的,还是丈夫找许琬琰商量后,才决定同意她当一名检察官的。
许清和当初是瞒着所有人偷偷去考检察官司法考试的,考过了才告诉他们她要进检察院,可想而知这对全家人有多震惊。
骆姝萌现在对许琬琰很是感激,虽然也许在市政厅的官位会比检察官高,但她能感受到女儿在检察院的快乐,她现在最忧郁的是女儿的终身大事。
许清和不知不觉就到了许琬琰当年的年纪——35岁,可却连一个男朋友都没见过,骆姝萌非常着急,平日里没少让许琬琰林长熙帮忙劝劝或是问问她打算。
要不是女儿再三言明现在没有对象,她也真的去女儿的公寓突袭过,否则她真怀疑女儿是不是也喜欢女人。
虽然这几年她看惯了许琬琰两人的事,也逐渐能接受视为平常了,但如果是自己的女儿她还是不愿意的,有捷径干嘛走独木桥呢?
这也是她现在很喜欢许琬琰一家四口回许家的原因,尤其是两个小团子。
每回两个小团子一进门都会受到她的热烈欢迎。
无他,谁叫她女儿只有在表妹来的时候才会回家,她一个当妈的居然还不如两个四岁稚童,骆姝萌心里苦。
许琬琰倒没对许清和的终身大事担忧太多,侄女是个怎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追求她再清楚不过。她胸中有沟壑心里有成算,对这样的人不用过问太多。
与其担心她的姻缘不如操心她的政途呢,许琬琰非常看好许清和。
也许许家的未来就要看她了。
这也是她乐得两个女儿和许清和亲的原因。
乡乡心心才4岁,她已经49岁了,她注定不能陪她们太久,也不能为她们保驾护航太久。
她现在提拔许清和,就是在给两个孩子铺路,有家有室后,想的第一个都是自己的孩子了,人之常情。
门外响起一阵如军人般规律的脚步声,吸引了大家的视线。
许寿烨拄着拐杖自门外走进来。
“爷爷……”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林长熙下意识起身道。
她们不常见到许寿烨。
通常她们来的时候,许寿烨要么待在书房或卧室,要么出去会友人,像是留给他们相处空间似的,晚饭他都是在外面解决了才回来的。
六年了,即使林长熙为许琬琰生下了亲生女儿,即使两个孩子已经四岁多,许寿烨还是没有松口。
许琬琰也从未向他有所表示,哪怕是争吵还是示弱都没有。
对许琬琰而言,她没错,他当然也可以固执己见,所以各持各方,两不相看就两不相看吧。
她带着妻女回家,只是想和母亲团聚,让母亲看看而已。
许寿烨本来要应的,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一下子变了脸叱骂道,“母女俩一个称呼成什么样!”
随之冷着脸拄着拐杖一步步上楼梯去了。
林长熙站在原地默默地低下了头,许琬琰伸手揽住安慰她。
好好的气氛,一下子就肃冷了下来。
乡乡一个人窸窸窣窣地摸到一间房门前。
这间房今天没关紧耶。
她很是好奇,小脑袋左看右看,确定没有人后悄悄地把手放在门把上轻轻推开。
这间房子她哪都去过,哪个房间都闯过,唯有这间书房没进去过,她很是好奇。
在门被推动的第一刻许寿烨就感知到了,他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个门,然后露出了一个探头探脑的小脑袋,小脑袋一看到他就傻了,那吃惊的表情仿佛被抓包在线。
不过小脑袋并没有惊慌,反而就欢快地跑了进来,大声地唤他,“爷爷!”
这叫他怎么拒绝?
他默不作声。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不和我们一起出去外面玩吗?”乡乡站在书桌前,在红木书桌的衬托下,显得特别小只。
“我不出去。”许寿烨冷漠道。
“为什么不出去?你不孤单吗?”
许寿烨望着眼前还不够桌子高的小娃娃,孤单,她懂什么叫孤单吗?
“我不孤单。”
“哦。”小团子应了一声,许是说什么都不起劲,她便转动着精灵般的眼眸参观这个她还没来过的房间。
许寿烨看着她到处打量的目光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拿起桌上的一块白玉道,“这个给你。”
乡乡定定地看着老人家手里垂吊着的白玉,不为所动。在她看来,这又不是玩具,一点都不好玩。
“给你。”许寿烨再次轻轻晃了晃。
“妈咪说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林长熙么?许寿烨置之不理,“你叫我什么?”
“爷爷。”
虽然大人不和,但该教还是要教,乡乡和心心于情于理都得叫许寿烨一声“爷爷”或“外公”,许琬琰林长熙也是这么教育的。
虽然许寿烨有在避免和她们见面,但他又怎能割舍亲孙女,更别提元悠然有时还会悄悄带着两个孩子进房,让他联系感情,保住他的大男人尊严,所以乡乡心心对他也没什么陌生,只是不那么热络罢了。
“嗯,这是爷爷给你的,不是别人。”
乡乡没有行动,站在原地歪着小脑袋思考。
“你平时来这里,不都有人送你小礼物吗?你妈妈也拿回家了呀。”
虽然他不跟她们说话,但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老妻恨不得什么都拿过去,最好把自己也打包过去了。
“嗯,是呀!那好吧!”小团子点点头,乐呵呵地上前双手捧住白玉,抓得紧紧的,“谢谢爷爷!”
“等一下,”许寿烨叫住要出门的小团子,打开抽屉又重新拿出了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这个给你给妹妹。”
对待孩子绝对不能厚此薄彼,更不能大小眼,给了一个就一定要给另一个,最好两个东西还是一模一样,不过他实在没有两块一模一样的玉。
“谢谢爷爷!”乡乡这句话说得更衷心了。
这块玉好漂亮啊,是绿色的耶,给妹妹一定很开心。
对孩子而言,颜色越靓丽就越是好看越是受欢迎。
乡乡左手一个右手一个,走到门口又转过身回来看许寿烨,“爷爷,你要出去玩吗?”
“不去。”许寿烨依旧冷漠道。
“那好吧,那我下次给你带礼物哦!”小团子抓着两条红绳,开开心心地下楼去了。
许寿烨看着那个消失在门口的孩子,突然就感觉房间有点冷清。
X
晚饭后,许琬琰开车载一家四口回家。
“欸?这是什么?”林长熙坐在后座整理着两个女儿的小背包,每次回去都会塞得鼓鼓的,全都是元悠然骆姝萌许清和偷偷塞给她们的“好货”,吃的玩的都有。
两个小团子已经被绑在安全椅上睡成小香猪了。
“这是……那两块玉,是……爷爷给的吗?”林长熙举起两块玉。
许琬琰从后视镜瞥了一眼,顿住了,随即又继续专注开车。
那块白玉是那世掷林长熙额头的那块。
那块通体碧绿的玉佩也是那一世给林长熙的聘礼之一。
“应该是,乡乡心心也不会乱拿。”
“既然给了,那就收着吧。”许琬琰平静道,语气毫无波澜。
林长熙看着两块玉,陷入沉默。
这几年妻子和她的父亲还是形同陌人。
其实许寿烨并没有对她们那么差,他只是在表面上不跟她们说话而已,背地里,尤其是在许琬琰的政途上,还是在暗暗守护着。
要不然她俩的事刚刚一出来,许琬琰还能如现在这般稳坐无忧?她们俩同进同出那么多年,怎么会引人不疑?别人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好机会?更别提朗朗晴空下两个活蹦乱跳的孩子了。
这点妻子其实也心知肚明,许寿烨也知道她们知道,这都是瞒不住的。
孩子再怎么不争气再怎么惹乱子,都还是自家的孩子,何况许琬琰现在是整个许家的仕途中心,就更不能那么意气用事了。
当然,也正是因为许琬琰很重要,许寿烨才会一气至今。
他因为多年前的错误铸就了女儿的不幸,所以现在女儿做了这样的选择,他虽不允却也没阻止。
但要他认同他也不愿意,所以便以不来往来表示他对这件事的态度。
其实这几年,尤其是乡乡心心出生后,他已经有所松动了,只要许琬琰回去服软示弱说几句好话,他就会顺着台阶下来。
他刚刚在门口说的那句“母女俩一个称呼”,虽是责骂,却不也从侧面说明了她应该改称呼吗……
只是,林长熙看着眼前专注开车的爱人。
她是不会示弱认错的,她的固执跟许寿烨一脉相承啊。
当然,林长熙也认为她们没错。
“妈咪......”其中一个小猪猪醒了。
“诶,醒了吗?妈咪在这里哦。”林长熙摸了摸大女儿的小脑袋。
“要喝水。”
“要。”
林长熙将玉放在腿上,拿起旁边的水壶。
“爷爷给我的!”乡乡一把抓起白玉,又指着绿色的玉佩道,“这个给妹妹!”
“好,这是爷爷送给你的吗?”林长熙将水瓶打开递到她手上,接过她手上的玉。
“嗯!”
“那你有跟爷爷说谢谢吗?”
“我说了,我还说下次送礼物给爷爷呢!”
“哇,乡乡真棒,乡乡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那你可要好好准备呦!”
“嗯嗯,我会好好准备的,一定会给爷爷一个大礼物哦!”
“乡乡真乖,妈咪先帮你把这块玉保管起来好不好?”
“好!妈咪收!”一听到保管,乡乡就会自动上交林长熙,过年红包也是。
“好乖啊,妈咪先帮宝贝收好,等宝贝以后要了就跟妈咪拿哦。”
“好哦!”
许琬琰看着身后互倚着的母女,微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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