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客》韩熙月

5、5寒冬的刀

　　凄凉的夜色，冷冽的晚风，萧瑟的街道，除了巡逻的脚步链子铠甲的声音之外，只余下三联纸狗叫声传来，但是这个根本就妨碍不了那抹黑色影子的凌厉。
　　犹如那寒冬的刀，在夜风割裂温暖的时候，他反回去把冷风割裂。
　　在夜色中游走的时候，这寒冬的第一场雪下了下来，男子微微的抬手来
　　随着越来越密集的脚步声中，他所到的地方也是越来的越繁华，也渐渐地多了一些热闹的声音，有那欢喜调笑的声音，有那深夜醉酒的丑态声，还有那不知羞耻的调情声音，年轻人微微脏的脸上戴上了一丝的厌恶。
　　但是他却不的不来，因为要想知道情报，最好的三个地方，其中一个就是青楼楚馆，而他的情报基地也在这里有一个落脚之地。
　　随着他的走进，那装扮的漂亮的窑姐儿们纷纷的粉帕遮鼻，毕竟这个狼狈模样的男人根本就没有银钱来上青楼给她们花上大把的银子。
　　不过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年轻人微不可查的冷笑，脚步轻轻的，犹如那最灵俏的猫儿一般，他走过的地方，那飘飘的一小层白雪之上，男人走过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半点儿的痕迹，找不到他经过的半点儿痕迹。
　　在最热闹的一座青楼的牌子上，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标记，确定了名字之后，年轻人快速地飘出了这条巷子。
　　花楼的灯笼被夜风给吹灭了，老鸨子听见了龟公的汇报之后，她踹了一脚龟公，让他利索的过去换上一个新的灯笼，但是老鸨儿似乎是担心人换不好似的，她跟着出来了，当灯笼被摘下来之后，人就直接的伸手接了过来拿在手里，直接的提溜在手里。
　　“这又下雪了，福安啊，告诉楼里的姑娘们，没客人的，就早早地休息了吧。”刚刚被踹了一脚的龟公立刻笑着脸答应了下来，然后人就快速地去安排了，除了留宿的房间之外，这最大的青楼却成了最早歇下的地方。
　　老鸨子拎着灯笼小心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她确定周围绝对安全之后，她打开了那盏灭掉的灯笼，在灯笼的里面，放着一封用蜜蜡封印的东西，那球球正好可以压灭了蜡烛的火焰，而火焰也将将可以被烤化一部分，导致那个球球牢牢地粘在蜡烛上。
　　老鸨子没敢打开那球球，而是熄灭了烛火，走进了暗室。
　　一夜之间，京师被那纷纷扬扬的大雪给覆盖住，似乎是所有的罪孽都一样被覆盖住一样，就连那城门，今天都晚了半个时辰开门，因为他们说太冷了，还要除雪。
　　可能是他们是半夜就到了的吧，反正他们的面前没有几个人在排队，很快就到了碧溪这个车队，他拿着通关文牒走过来，用着蹩脚的中原话对着官兵打招呼：“军爷，我们是边境人，听说京师的皮毛价格高，想过来看看是不是，就带着几个胆子大的兄弟过来了，您看。”
　　人说着话，还憨憨的笑着。
　　“边境的？过来赶路也不容易吧？”
　　“还好，还好，在家也是十天半月的都是风沙漫天的。”
　　军爷检验完成了文书之后，人又过去检查了货物，当他到了马车的旁边儿的时候，刚刚要抬手，掀开帘子，里面就走出来一个黄黄面庞的女孩儿，用着更加蹩脚的外话对着黄脸汉子问道：“相公，怎么了？”
　　“没事儿，军爷正在检查，来，花儿下来让军爷检查一下。”
　　马车的帘子被女子给随手撩开仍在马车的顶上，露出来里面简单的车厢，检查过后，人就被放行，碧溪拉着花溪的手，把她给扶着进了车里，然后自己坐在车辕子上，用彻底的外话喊了一句：“启程。”几个赶车的把式全都利索的一甩鞭子，车队慢慢的进了京师重地。
　　一直目送着他们进了城，隐藏在暗处的办事儿回来的阿大只是一声呼哨，一匹高头大马跑了过来，他伸手拉住了马儿的缰绳，人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拍拍那要挣扎的马儿：“不许动，在动让湛安打你。”
　　刚刚还挣扎的大马抬脚就要踹。
　　怕，一巴掌搭在了马儿的脑袋上：“咋，还说不得你了，小心我让你起不来。”
　　那马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阿大的威胁，它直接的一个轱辘躺在了地上，那意思很简单，你来，有什么招数就使出来，看看你马大爷我怕的。
　　阿大郁闷了，他怎么就忘了这个马看着是马，但是他娘的就是一个癞皮狗的脾气呢，一阵儿一阵儿的呢，直接光顾的让它别作妖了，结果忘了它还狗，贼不是一个东西呢。
　　但是想起来也晚了，这货……
　　那一身漂亮的皮毛已经脏了，甚至还沾上了小树枝儿，树叶儿，要多要不得就有多要不得，真不知道湛安怎么就喜欢这个东西。
　　但是现在他还有事情呢，他要快进去，湛安还在等他。实在是没有空儿和这个货开玩笑，阿大利索的对着马儿道歉。“我错了，刚刚是我抽了，还请马大人大人大量。”
　　马儿叫了一声，配上那眼神儿很简单：“你真的知道错了？别驴我。”
　　“错了，我错了，马大爷，咱们进去找湛安，你看。”
　　一听见找湛安，那马儿利索的就站了起来，眼神儿还白了阿大一下，那意思很简单，你找湛安你不早说，这不是耽误事儿么。它抖抖身上的毛毛，那炸开的毛毛下面露出来它与普通马儿的不同，玉麒麟，这么马儿的品种。
　　阿大没好气的又想揍马了，咬牙切齿的看着马儿的背影，尤其是那摇摇晃晃的大尾巴，真想给他的尾巴切下来，小王八蛋，忘了湛安不管你的时候是谁喂你的了。
　　似乎是感觉到阿大没动弹，马儿跑回来，用大脑袋顶顶阿大的身子，推着他，让他快走。
　　这一路，阿大看见了不少眼熟的人，他没想到，也没想清楚，湛安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来了两个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