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里世界（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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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意识的第一时刻，余聊聊意识到自己被困在一副动弹不得的躯壳里，彻骨的冷意从身后蔓延至全身，是地板。
与身后冰冷不同，她感受到自己被一股极暖的气流包裹，以至于有些闷热。
在某一瞬间，她感觉到另一道意识挤入这副躯壳里，意识被强行压下去，“啪”的一下断掉连接。
明融睁开眼睛，撑起身体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房间里开着暖气，热烘烘的，只有地板是凉的。
她躺着的地方正对着暖气，就算只穿着一件开到腰部的无袖衬衫，还是热的浑身烦躁。
游戏的登录地点是一间玩具房，地面零零散散的全是玩具，毛绒玩具居多，明融手边是几块破碎的音键，背后靠着柔软沙发。
房间里有三个书柜，从高到矮依次排序，分别是红黄蓝，红色的高衣柜上面有一只镶贴彩色钻石的彩蛋，被安放在玻璃橱窗内，与房间格格不入。
房间的墙壁上用彩笔和蜡笔画上了各种图案，所有涂鸦都是围绕着两个小人发展，只有书柜周围是干净的。
彩虹小梯子周围散落一堆可爱图案的小贴花纸，有一张飘到门口，房间的门是一扇贴满了贴纸的白色木门，把手是金色的。
挂在左边墙上的日历上留有三天没有画叉，昨天的日历上歪歪扭扭用蜡笔画着一个小蛋糕，而没有打叉的第三天则画着一个小红花。
最矮的柜子上同一些洋娃娃放在一起的是一个小熊贴画相框，里边有一张在别墅面前拍的照片，少女低垂着眉眼，银灰色的眼睛空洞无神，长长的黑发散落在身后，手里抱着一个棉花娃娃，身上缠绕着绷带，还渗着血迹。
明融起身走过去，相框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灰，许久没有被人碰过了，然而周围都是干净的，角角落落的地方有灰尘。
看得出来，这间房间不常被人打扫，却一直有人玩耍，所以灰尘只积累在偏僻的角落。
联络余聊聊无果，明融捂着心脏，她大致已经感受到体内的不平衡，在醒来之前她明确感受到自己将另一股意识压下去了，有一定可能会是余聊聊。
明融大致略过整个房间，来到镜子面前。
镜子里的不是她，而是一个棉花娃娃，与照片上相同。
娃娃和主人一样都有着黑色的头发，与之不同的是娃娃穿着黑色的衣裤，这身服装与里世界雏安的装扮大致相似，是雏安未来衣服的雏形。
从窗外看，外面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杆有些光秃秃的，细枝镶嵌在树上，高高的树到顶上叶子才多了些，一眼望去，像是一根根杆子竖着。
出于本能明融十分警惕地远离窗子，明显的视线从别墅外面探入这间玩具房，令人发怵。
视线找不到具体来源，就像是整间房子都被监视着一样。
“姐姐！”
少女稚嫩甜腻的声音突然从门口响起，在此之前明融甚至没有听到脚步声。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她的身份就是雏安口中的姐姐。
明融沉默的看着推门而入的少女，少女和在里世界中看到的身形相差无几，只不过色彩斑斓的头发变得全黑，银灰色的眼睛被绷带遮挡住一只。
相较于里世界中的举动，这里的雏安举动更像个普通的孩子，眼神里也少了之前那股疯劲。
雏安两只手都放在门上，散发着淡淡光辉的眼睛盯着明融，轻声喊：“姐姐。”
明融站在镜子前没有应声，目光冷淡地看着她。
雏安的神色不知所措，小心翼翼问：“姐姐你在生气吗？”
在考题中，雏安的姐姐是带有一部分想象的朦胧色彩，现如今完全是明融来演绎，显然后者没有演戏的想法。
“雏安，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雏安摸了摸脸上渗透血迹的绷带，向身后看了看，轻轻关上玩具房的门。
她筹措的揉捏衣角，“是外面的眼睛，昨天晚上我想离开这里。”
明融抬手招呼她过来，雏安脸上瞬间洋溢笑容，高高兴兴迈着步伐跑过去抱她。
“姐姐！我和你说，今天早上保姆给我准备的是甜甜的糖果，有巧克力，有橙子，还有草莓。”
雏安个子完全够得着1米7，虽然在和明融的对比下显得矮，可并不符合她小孩的举动与性格。
明融眼底依旧汇聚着冰冷，却未表现出对雏安的关心，带有探究目的的问：“你受伤了，她给你吃糖果？”
雏安疯狂点头，笑得和没心眼的二傻子一样，完全没有意识到受伤时期只吃糖果的危害。
她笑弯了眼睛，回答道：“嗯！只有受伤的时候才会吃哦！”
转而又问：“姐姐，你今天很不开心，到底怎么了，和雏安说说。”
明融低着眼睛看她，说：“平常吃些什么？”
“平常…”雏安扳着指头一个一个数，“面包，牛奶，鸡蛋，火腿，软糖。”
“除此之外呢？”
雏安思考片刻说：“保姆还会给我吃小刀片，棍子，她说我不听话就应该这样。”
明融抬手轻轻捏了一下雏安脖颈上的绷带，对方顿时疼得缩脖子，挣脱明融可以触及的范围。
“好痛！姐姐放开我！”
明融依然是一幅琢磨不透的云淡风轻模样，对于她的痛苦和挣扎不当一回事，只是淡淡问：“雏安，你喜欢吃刀子和棍子吗？”
雏安完全忘记刚刚的一切，立刻回答道：“不喜欢，好痛好讨厌。”
明融看向门口，说：“我们来玩个游戏。”
雏安眼神一下就亮了起来，“好！”
明融一拳打在镜子上，镜子应声破碎，雏安被吓得猛的一缩，几块细碎的玻璃渣掉下来，明融从破掉的口子里扳下一块底部粗宽上部的玻璃块。
她又看了一眼扔在一旁小梯子上的贴纸，将贴纸卷起来包在玻璃块上，撕下几个贴花将其封好递给雏安。
“姐姐？”雏安亮晶晶的眼眸疑惑地看着递到身前的玻璃。
明融语气低沉缓缓道：“这个游戏叫做谁先刺中谁，我们和保姆一起玩。”
“谁先刺中谁？”雏安小心接过玻璃块，有些跃跃欲试。
“对，今天晚上保姆会变成小狼，而你就是小羊，保姆会拿刀去你的房间，但是你今天晚上要往外面跑，往森林里边跑，不能被抓到，如果到了明天早上你没有被抓到的话，就可以吃很多糖果。”
“真的吗！”雏安兴奋的捧着玻璃片，“雏安要玩！”
但很快表情又暗淡下来，她说：“可是雏安害怕，森林里有大眼睛，雏安会痛痛。”
“那么大眼睛只会打你吗？”明融问。
“嗯！会非常痛！”雏安手舞足蹈的表现大眼睛的恐怖。
明融只是问：“大眼睛长什么样？”
“大眼睛是黑色的，脸上有一只好大的眼睛，找到雏安的话就会拿手打，啪的一下就打上来，特别特别痛！如果雏安一定要外面跑的话，就会拿很尖锐的东西戳我…”雏安手指不停的拽着衣服，眼泪汪汪的。
“那么你今天晚上就只在别墅周围跑，就在外面的小树旁跑，不要往森林深处。”
明融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波动，于她而言，如今的雏安就像是科罗莱斯特一样，她没有明确感受到眼前人真正的生命跃动，便也不在乎其究竟如何。
在考题中，第一晚洋娃娃会代替雏安被砍掉双手，即便是考题明融也不想承受无谓的痛苦，可逃避这一件必发生的事在考题上显然是不可能的。
保姆要杀的是雏安，她要保证的是雏安在第三晚活下来，简单和雏安说的话她自然不会好好配合，那么就拿捏着她爱玩的性子。
没有明确说是几点钟来杀雏安，明融必须在夜幕降临之前安排雏安进入森林。
按照游戏的逻辑理论来讲，雏安把洋娃娃当做姐姐，保姆却没有必要把洋娃娃当做姐姐，然而保姆会砍掉洋娃娃的手脚，是单纯的泄愤吗？亦或者是其它什么。
有待考究。
“可是雏安会痛痛…”雏安抠着手指，尖锐的玻璃尖在眼前晃。
“大眼睛会让你痛，那么你就要拿刀让大眼睛痛。”明融又抠下一块玻璃，对准墙壁，语气轻飘飘的说：“就像这样。”
她抬手在墙壁上猛的一划，尖锐的玻璃在墙壁上留下短浅的痕迹，明融并没有用力。
“看到尖锐的地方了吗？就用这个划，大眼睛戳伤了你的眼睛，那么你就要拿玻璃去戳它，它要是用手打你，你就拿玻璃去划它。”
雏安手中的玻璃是经过明融道具『强化药水』的加成，比明融手上的玻璃坚固许多，真正使用起来必然是一把非常尖锐刀子的程度。
雏安自然是不懂这些，她很好奇的玩弄着玻璃块，明融继续引导她：“你要听姐姐的话，不然会痛。”
雏安眨眨眼，很快笑容灿烂答应她。
明融收回眼神，向雏安问了一些游戏的基本问题，对方一开始表现出了疑惑，不过当明融拿出姐姐一身份来压她，很快就会说出来。
比如保姆有几天早上和下午会出门，早上是为了去买东西，每两天出一次门，刚好是今天要出门，而下午每天都会出去，因为要打理外面的花园。
晚上雏安会睡在三楼的房间里，玩具房在二楼走廊尽头，上方是雏安房间的床，保姆则会睡在雏安房间旁边的小房间里，完全堵住了夜晚逃走的可能性。
雏安的房间门上有一块玻璃，可以在里边拉上小帘子，保姆晚上不会来检查是否睡觉了，她会直接锁上门。
算上时间，雏安的印象中指针会转到10点的时候，保姆就会回来，在这期间明融要布置好一切。
家中的被子窗帘都放在一楼储物间里，明融取了三套床单，以便今天晚上雏安能够离开房间。
明融带着雏安上了三楼勘测地形，发现雏安的房间空间占比太大，地板是柔软的，像是为了防止孩子跌倒一样，软绵绵的，整个空间连墙壁都是柔软的，像是被白色泡泡包裹。
各式各样可爱的抱枕娃娃一堆又一堆的堆积着，中心是一座圆床，四根绳子挂在墙壁上，帘幕从上而下垂落。
天花板是玻璃窗，可以直接看到外面，而房间里也只有天窗能够打开，除此之外没有窗子。
以明融个人肯定能够上天窗，今天晚上她会待在屋顶上面，等到了睡觉时间就会放下制作好的吊绳拉雏安上去，而她则会待在房间里守株待兔。
虽说完完全全可以带着雏安一起跑，可是森林给她的感觉太过不妙，既然雏安可以回来，那么她就不必去冒这个险了。
明融拿了一个普通的洋娃娃利用复制道具复制了一个完全一样的娃娃出来放到床上，她要看看保姆究竟为什么要砍掉洋娃娃的手脚。
一切准备就绪，雏安突然问：“雏安今天晚上不可以睡觉吗？”
让雏安跑到森林是为了最大限度保证保姆进入狂躁状态后在房间里搜索找不到她，不仅仅能拖延时间，还能保证不被杀死。
当然也可以让雏安留下来，不过那样有一定的安全隐患。
明融从道具库里调出道具『幽灵转换器』放入口袋，等待夜晚降临时让雏安使用。
“当然可以睡觉，可以直接睡在森林里，今天晚上姐姐会给雏安一个很神奇的魔法道具，只要你使用这个道具，不管是大眼睛还是其它什么都没有办法触碰你，只有雏安能够触碰他们，会很神奇的。”
『道具名：幽灵转换器』
『使用它你就可以变为一个看得见摸不着的幽灵，与之不同的是，身为幽灵的你可以触碰到任何存在，期限只有任意维度的夜晚，要认真观看使用说明。』
明融用哄孩子一般的语气对雏安说：“雏安，会听话吧？”
雏安点点头，被绷带裹了1/3的脸蛋异常苍白，她一脸神气，自信满满的道：“雏安可是很听姐姐话的！”
明融无声的看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等待夜幕的降临。
她不想去干多余的事情，也不想去探究这个游戏背后的故事背景，只要平安度过第三晚就可以了，其它的并不需要。
雏安并不喜欢待在房间里，明融就和她一起回到了玩具房。
刚回到玩具房，明融略到日历上那朵小红花，问：“为什么要画小红花？”
雏安拍手笑嘻嘻的说道：“等小红花那天到了，雏安就可以不用待在这里了！”
明融继续探究：“不待在这里，去哪？”
雏安歪了歪头，摇头说：“不知道，要等那天才知道。”
“谁告诉你的？”明融又问。
雏安想了一小会儿，还是用摇头回应。
“不知道。”
明融没有继续问，只是点点头。
雏安缠着要她讲故事，明融就为她讲起了自己所知的一些都市传闻和恐怖故事，在雏安一脸苍白的恐惧表情下，玩具房的门被敲响。
“咚咚”
门把手被转动，对方却打不开门。
早在之前为了安全考虑，明融就已经将门锁上。
保姆的声音是沙哑的，喉咙里像是被堵住，又哑又尖，她又敲了两下门，没有对房门上锁这件事情表示出疑问。
她说：“吃饭了。”
雏安一下子窜了起来，想要伸手拉明融，被后者避开。
雏安愣愣的看着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眼泪唰的一下汇聚在眼眶中，眼看着就要落下，她的嗓音夹着哭腔喊道：“姐姐？”
在明融见过的大部分小孩子的世界里，被自己喜欢的人拒绝就是被讨厌了，而那一瞬间他们的情绪会达到极点，会开始哭闹。
明融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冷漠的开口道：“雏安，闭上嘴，不准哭，如果你哭了，我就不要你了。”
不管接下来雏安是情绪失控撒泼或者是其它没有乖乖听话的举动，明融就会立刻放弃维持现在的状态，她不会跟着雏安的举动和情绪，必须得是对方跟着她的情绪。
她要是一直顺着雏安，接下来做事会很不方便，她也懒得陪对方玩闹戏耍，不听话就不需要了。
在明融没有任何感情的注视下，雏安的心一下就掉到了极点，两只手不停的抹掉眼泪，小心翼翼的看着明融，生怕对方说出一句不要她。
相较于疯狂病态状态下的雏安，如今的雏安更好控制。
雏安不停的摸眼睛，眼泪不受控制的一直溢出来，“我，我…不哭，姐姐不要生气…”
看着不停掉落的眼泪，明融心里油然升起的一阵烦躁感，她讨厌别人哭，对她而言，眼泪就像是一种绑架，好像只要掉眼泪就可以抵消一些过错，会可怜一点。
泪水是最无用的表现之一，不管懂得再多，她依旧是这么认为。
门又被敲了两下，保姆的声音沉闷的从门外透过来。
“吃饭了。”
明融抬起纤长的眼睫，冷不丁的回声：“把嘴闭上。”
霎时间，门外的所有动静一静，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近至远，保姆下了楼。
果不其然，保姆能意识到由洋娃娃所形成的姐姐的存在，那么事情就麻烦多了。
明融仔细思考了一下题目，“直到某个生日，她发现洋娃娃真的变成了自己的姐姐。”
洋娃娃变成人了，为什么一定是变成了自己的姐姐？这种结论从何而来？
“雏安。”明融叫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为什么喊我姐姐？”
从日历来看昨天才是雏安的生日，今天明融刚登录考题来到娃娃身上，按理来说是需要一个适应过程的，在此之前娃娃不可能变成人，她得先探究一下在自己之前娃娃是否有前剧情铺垫。
雏安喘着哭腔偷摸着看她一眼，解释道：“因为雏安许愿了，童话故事里说生日要许愿，雏安每天都痛痛，想要个姐姐，故事里说姐姐会保护妹妹，雏安不想痛痛。”
洋娃娃诞生的目的是为了保护雏安，雏安不想受到疼痛，于是洋娃娃就替她承受，这是游戏的设定，不可抗力，明融却不想承受，她也怕痛。
随后又想起自己这幅洋娃娃躯壳里还有另一个意识，明融心中默默希望余聊聊是醒着的，她不想承受痛苦。
“下去吃饭吧。”明融下命令。
雏安点了点头，又伸出手请求似的看向明融，银灰色的眼睛被泪水浸透，湿漉漉的拢拉着眼皮看着她，像是被抛弃的小狗一样。
显然明融不是会被轻易打动的人，也没兴趣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在下去之前，明融嘱咐道：“等会儿不要告诉保姆这个游戏，否则以后不止牵手，连抱抱都没有。”
雏安不停点头，手还是悬在半空中，明融抿了抿嘴，转而说道：“只允许你牵着我的衣角，仅此而已。”
雏安瘪着嘴不开心，听话的拽上衣角，带着明融来到楼下餐厅。
楼下的保姆穿着一身简约的休闲服，年龄看着40左右，脸上有很多伤疤，仔细分辨全是刀伤。
她端着两个盘子，一个盘子里只有两片简陋的面包和一个半不生的鸡蛋，放在牛奶杯旁边，另一个盘子是热气腾腾的炒饭，放在白开水杯子旁边。
听到响动，保姆抬头，见到明融的那一刻，她脸上不耐烦的神色僵住了，肉眼可见的恐惧从脸上出现。
明融没什么神色，如同丧失表情管理库一样，全程一副我好累我不想理任何人的表情入坐，她坐的是雏安的位置。
在保姆快要尖叫出来的表情下，雏安一脸高兴的将叉子递给她，明融接过来，一下戳在面包旁边的鸡蛋上。
把自己的位置让出去，雏安则是跪在桌子旁边手放在桌面上垫着脸，一脸期待看着明融吃饭。
鸡蛋不是全熟的也不是半熟的，就像是和面包一样在微波炉里转了一圈，只是稍稍有些凝固。
一看就是吃了会拉肚子的食物，明融随手扔掉叉子，甩手推倒一旁的牛奶，空气中没有属于牛奶的醇香，倾倒在桌上的反倒更像是面粉混水制造出来的液体。
等玻璃杯里的液体流完，玻璃杯里残留一些由粉状转变为固体的粘稠物，对于这杯面粉兑水，甚至连搅拌都不愿意搅拌一下。
保姆的错愕的表情中夹杂着一丝愤怒，好似下一秒就要压抑不住怒火暴起，在明融深沉黝黑的注视下又静默了下去。
明融的声音在寂静的餐厅里格外响亮，她说：“给我人能吃的东西。”
这句话没有准确对某个人下命令，雏安却立刻起身跑到桌子的另一头将炒饭端过来放到她面前，没有表露出对保姆的任何一丝恐惧。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里世界（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