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灵童》四都中学

130、（五） 爱和性的区别

　　黄昏的牧场上，羊群还在咩咩叫着，牦牛群回来了，沿途带起一层灰尘，一群狗在牛群周围又叫又跑的，把牛聚拢到一起费了它们好大力气。这些培育的牦牛跟它们的原牛祖宗一样，能达千斤，而且它们脾气不好，又踢又冲，一不小心，藏獒就会受伤。这个活儿可是个冒险工作，可是藏獒很喜欢，也许这样更有成就感吧。当然，不仅仅是藏獒，牧人会帮忙挥舞鞭子。
　　干完后，狗儿们都躺在树荫下休息。羊群一见到它们回来，自己会自觉地跑进羊栏里。这些大狗，跟小狮子差不多，连牦牛都该欺负，它们能算什么呢？
　　她欣然在骑着马走进围场边树林的荫翳之中，现在可以从容不迫地四下看看了。她快乐地眺望起来。树上几乎都是山雀和乌鸦，它们尖叫着，随着她的脚步，从一个树枝飞到另一个树枝上。乌鸦的叫声永远是那样让人心烦，可是现在又有什么需要悲伤的吗？没有，见不到巴图康，那也只是着急，夜晚太长了，长得让她有些心急。
　　除了乌鸦，更让人烦的是苍蝇，空中的那群嗡嗡声。帽子上是戴着面罩，可是，马儿遭殃，它的尾巴挥个不停，身上的肉也抖着、动着，但是赶不走灵巧轻盈的苍蝇。这些苍蝇像白仁德隆一样让人烦，它们是来饮马汗的，它们甚至在马的臀部的毛周围下卵，为所欲为。
　　马蹄踏翻了一根朽木，她也到了林子边缘，出了林子就是一个光秃秃的山丘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山丘看，是不是要走上去呢？现在要约会可真是太难了，离得太远，来回一趟，小半天去了。那山丘的另一面让人思念呀！
　　好吧，她出了林子，走上了山丘。野兔是这个山丘草场的主人，有很多地洞，骑着马很容易陷进去，还是走路的好。见到她们，野兔闪电般地缩了回去，随后它们又在另一端的出口处出现，东张西望的。它们跟巴图康一样胆小，但是它们能飞快地打着洞，那有力的爪子让它的整个身体快速消失在草地的下面。
　　站在大水塘边的山坡上，天空已经开始发暗，鸟儿和其他大多数的动物都回家了，四周安静了下来。她坐下来，等着，也看看风景。太平渠那条山涧是一条白色的丝带，它的上下两侧的梯田现在是高高的甜玉米和高粱地，都是西部牧场的青贮基地，也就是草饲料地，一片绿意，像地毯，很美。
　　从那片青贮基地里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然后大跨步地朝大水塘飞奔过去，那飞奔的样子真像一只跳跃的羚羊，姿态优美。
　　他们现在的幽会有两个地点，一是这里的大水塘，二是银宝山东赞府老屋。这两处被挑出来是因为来往方便，而且都比较偏僻。尤其是中秋节过后的大水塘，天气转凉，这里已经没人会来洗澡了。
　　“哈。这片青纱帐很快就要收割了，将来看你怎么办，哈哈......”她笑了，“跟个野人似的，怎么跑这么快？偷偷的，也不用跑这么快呀，看来有人比我着急。哈。这个混蛋，终于来了，也不能我总往他那边跑，对吧。我可是个女人，还是个有身份的庄主，也没那么闲。哈哈......”
　　她对他跑这么快不觉得惊奇，反而认为那是应该的，因为他应该像她这样着急，所以跑那么快是应该的，她对偷偷的，更有感觉，更好笑，更好玩。
　　实质上，巴图康可以光明正大到文成庄园来，人们一般不会有什么歪想法，没人会想到其中有什么交集。他很快进入大水塘那边，一溜烟的功夫，仿佛他没出现过。一切行为都经过了认真、缜密地思考，好像战争年代的间谍接头。

　　巴图康手里捧着一枝玫瑰花，站在水边，气息平稳地等着她，好像不费力的样子。
　　她穿得美美的，一条土金色的丝绸藏袍。见到他的鲜花，她在鼻子下面问问，温室里的鲜花的芬芳，这束花儿对她来说就像一团火，而她心里早就燃着一团奇特的火焰，这种淡淡的浪漫气息加大她的火焰。
　　还不到一分钟，衣服就没了，她的一只脚被他抱起，放在他的腰间，另一只手搂着她的后腰，开始跳起舞来。不是正常的舞蹈，是一种瞎闹时的欢跳，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双脚加在巴图康的腰部，双手攀在他的长脖子上，身子在空中飞扬，而他乱转。她兴奋得疯狂扭头，从一边到另一边，发出尖叫，浑身发热，她被激情电到了，像进入一片茫茫云雾，除了那美妙的感觉和自己的尖叫声外，什么都不存在了。他在她的周围曲折穿行，她的躯体被他的气息一步步唤醒，她的灵魂越来越集中到身体某些敏感部位，甚至要从毛孔里冲出体外，向他展示她的欲望。她不再觉得他难看了。灵魂在什么位置叫唤着，那声响意义太大了，即使他一无所有，尽管她属于上流社会，她仍然觉得低他一等，叫得有点粗俗了。
　　他把她拉了过去，刹那间，整个世界像是冻结起来了——树叶不再吹动，鸟儿不再歌唱，即使是不远处的山谷的小溪似乎也不再流动。他吻了她，接着......他的火器很强，任何地点都可以长驱直入，攻陷她的首都，她没做多少抵抗就投降了，在生死之间来回，过得恍惚是一场梦境。他就是嫪毐呀，只凭他的火器就把她彻底征服，不需要什么甜言蜜语，简单直接，她不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爱情，但是，她现在真的舍不得他，要她用自己的命去维护他，她也舍得。没见过这样的宝贝，他是高级厨师，花样频出，超级耐力，她真没办法完全满足他的需要，他的需要就像他的饭量，简直吓人。

　　她叫得那么厉害，以至于巴图康不得不提醒她小声点。他怕她的尖叫声把狼都吸引来了。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一切都可以无所顾忌。

　　私下里，她思量她对他的热恋能不能被称为爱情。她不懂什么是爱情，因为之前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从书中找找，好像能参考的也不多，很多伟大的爱情书籍写的还都是悲剧，看来更让人心烦。这样的偷情能叫爱情吗？没人见过爱情，或者说见过的人都不说，倒是没见过的在瞎说。已经有过一次糟糕的婚姻的她对爱情是不自信的，她觉得她和它之间有一道看不见的樊篱，她遭受了不公平对待，但这也是现实。就她这样的，现在还追求珍贵的爱情，这现实吗？还可能吗？如果她还是姑娘，那么她会觉得一切顺理成章，可是她的花已经被人采过了，还踩过。现在的热恋是爱情或是□□呢？她还是不确定，因为不明白这两者的差距有多大，也从没做过这方面的研究。每当陶醉于这种粗浅的研究时，她总是很高兴地发现自己被人需要了。
　　现在，她的感觉是幸福的，但还是有一点点不满足的，这是性的疑惑！
　　眼下，顾不了那么多，见到他的身影，她就什么都不计较了，只想尽快和他在一起，一起睡觉的乐趣越来越浓厚，她现在才真正懂得了它的美妙。
　　回来的时候，已经的大半夜了，老远就听到金珠正在大声哭喊：“我妈妈在哪儿？我妈妈在哪儿？”
　　管家紧紧地把金珠抱在怀里，试图说些安慰的话。但不管她说什么，小女孩的情绪不见任何好转，还在哭泣。当听到传来一阵脚步声后，她的情绪才突然间转变，快步向楼梯的方向跑去。
　　“嗨，金珠。”降央卓玛叫得有点着急了，“你要干嘛。你可是我的女儿呀，妈妈坚强，女儿也要坚强。”
　　“妈妈！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不回来呢。”小女孩见到妈妈后抱怨开了。
　　妈妈把女儿抱起来，说：“妈妈去查看一下牲口棚，你已经不小了，要习惯没有妈妈的陪伴，习惯没有阿康叔叔在身边，好吗？你现在已经大了，不是小姑娘了。”
　　“可是我现在希望妈妈在身边......”
　　“好吧，那你现在去睡觉。”
　　“我想跟你在一起”
　　“好吧，我还要处理一点事，等一下再来陪你，好吗？”
　　“好的，今晚我能跟您睡，行吗？”
　　“妈妈，你身上有个味。”
　　“什么味。”
　　“不知道，好像是......不知道，呵呵。”
　　每次幽会的晚上，降央卓玛都快速脱掉身上的衣服，所有的衣服，从内到外，凡是这一天穿过的，都换掉，甚至包括鞋子，然后清洗。金珠提醒她的。
　　她的思想和身体正在发生奇妙的变化，对这些她还不能完全理解，但她希望这种变化继续下去。那是什么变化呢？洗澡后，穿内衣的时候，丝绸与皮肤接触后带来一种过电的感觉，她的心升起了一股欲望，然后心收得越来越紧。
　　还是关于性的，不是爱的。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