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邪神不好当》四百四十四

4、第四章

　　折原临也跟凤祈印象中的情报贩子完全不同，他容貌清秀，身材纤细，虽然嘴角的坏笑使他看起来并不像好人，但是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年轻人在黑暗世界的边缘游走的画面。

　　“让我大胆猜测一下，你想知道小静的消息是吗？”折原临也的话让凤祈微微一愣，迟迟没有说话，只是用那一双血色的眼睛盯着他。

　　折原临也并不胆怯，他主动发起话题：“小静的消息找我就对了。要坐下来慢慢聊一聊吗？”

　　从折原临也叫平和岛静雄“小静”来看，他们的关系应该不一般。既然对方声称自己是情报贩子，那么凤祈还是觉得很有必要一试。

　　想了想，凤祈询问折原临也道：“你有什么推荐的地方可以聊天吗？”

　　“当然。”折原临也脸上的笑意更甚。

　　十分钟后，折原临也和凤祈来到了一家咖啡店。这家咖啡店在池袋的闹市区，生意很好，他们俩一进去，帅气的外形瞬间吸引了大厅女生们的目光。

　　凤祈点了一杯卡布诺奇，对于自己的困惑，他没有丝毫掩饰：“折原君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的消息一向灵通，这是作为情报屋基本的职业素养。更何况你刚才跟小静干了一架，实在是太招摇了，很难找不到你。”折原临也点了一杯和凤祈同款的卡布诺奇，不过他压根不喝，只是时不时地用勺子搅拌杯内的液体，目光锁定在凤祈身上，“不瞒你说，我对你的兴趣要远远大于对小静的。”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毫不掩饰地表达对自己的兴趣，凤祈有些吃惊。折原临也继续说道：“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那……”凤祈听到折原临也的问题放下了咖啡杯，也不跟他客气，直奔主题，“平和岛先生的生辰八字你知道吗？”

　　凤祈的问题成功地让折原临也停下了搅拌咖啡的手，他的脑子里把“生辰八字”这个词语过了几遍，确定从不曾涉及这个领域。

　　折原临也保持淡定，优雅地反问：“请问生辰八字指的是？”

　　凤祈耐心解释：“生辰八字就是指一个人出生时的干支历日期。希望折原君能够提供一下平和岛先生的出生年，月，日，时这四柱干支的信息，我自然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推算出来。”

　　“生日我知道是1月28日，’时’倒是第一次听说，我肯定小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时间，估计没办法帮忙了。”说到这里，折原临也半开玩笑道，“要不你自己算一算？”

　　“倒也不是不能算。”凤祈一本正经地回应折原临也的调侃。

　　折原临也没料到凤祈会这么回答，顿时笑开了花，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问：“那你打算怎么算呢？”

　　“就这么掐指一算。”凤祈比了个手势，折原临也用手撑着下巴看他比划，小半会儿后问他：“算到了吗？”

　　凤祈点点头，折原临也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能告诉我是几点吗？我也想知道小静出生的时间。”

　　“天机不可泄露。”凤祈严肃地拒绝了折原临也。

　　“凤君未免也太狡猾了，竟然白piao我的情报。”折原临也经过简短的谈话基本确认了凤祈是某一宗教的狂热信徒。见凤祈对白piao的控诉毫无反应，他退而求其次道，“既然天机不可泄露，我就不强求了。但是，我想了解一下所谓的生辰八字有什么说法，可以吗？“

　　“不过是我的个人兴趣爱好罢了。”凤祈的回答滴水不漏。

　　折原临也感慨说：“我还以为你会要职业啊住址之类的普通资料。”

　　凤祈耿直地反问说：“能了解到平和岛先生的住址也不算普通资料了吧？”

　　折原临也摊起手，不以为然：“小静的地址还不好找吗？他无论搬到哪里我都能第一时间知道。倒是凤君的住址我比较想知道。”

　　“住址不过是临时的，毫无意义。”凤祈不回答，游刃有余地转移话题道，“不过我更在意的是折原君作为情报贩子这么轻易地就把我想知道的信息告诉我了，不是很亏吗？”

　　“不会亏。”折原临也肯定地说，“如果你需要，小静的信息我都可以免费提供给你哦。”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何况凤祈不相信折原临也是个大善人。他皱眉追问说：“没有任何条件？”

　　“完全没有条件。”折原临也笑了起来，像一只狡黠的狐狸，“我呢，只要看到小静不顺心就会特别开心。”

　　“原来如此。”凤祈不理解折原临也的脑回路，可是不妨碍他尊重他的想法。毕竟人类的世界之大，他活了这么多年尚没有参透，出现一两个奇葩也不足为奇。

　　不过，哪怕折原临也声称无条件提供信息，凤祈还是希望给予对方足够丰富的报酬。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欠人情更可怕的事情了。

　　更何况凤祈还是一个神明，他可不想不断刷新作为神明的道德底线。

　　于是，凤祈提议说：“那折原君还能提供哪些平和岛先生的资料呢？虽然你说没有条件，但是我会按照比市场价更高德金额付钱给你。”

　　“真是谨慎啊。”折原临也瞬间明白了凤祈的言外之意，他脸上的笑意逐渐淡了，“既然凤君都这么说了，那我不收钱岂不是像个傻子？”

　　说完，折原临也和凤祈相视一笑，达成了共识。

　　虽然中途有点意外，但是凤祈和折原临也的聊天整体上还算愉快，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定晚上九点一手交资料一手打钱。

　　短暂的会晤很快结束，折原临也和凤祈一前一后走出了咖啡店。折原临也刚迈出大门，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唤便让他们俩同时停下了脚步。

　　“临——也——君——”男人的声音在凤祈听来有些耳熟，他探出头去只见平和岛静雄隔了一条街正对他们大吼大叫。

　　“糟糕……”折原临也表情突变，“居然这么巧能遇见小静，真是……太倒霉了。”

　　“我就说怎么今天诸事不顺，感觉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恶臭，原来是你这死跳蚤在池袋晃悠。”平和岛静雄摆着一张臭脸，显然对折原临也的出现非常不满。

　　“小静，多日不见，你的脾气还是这么火爆啊。”折原临也叉着腰，无奈地摇头。

　　平日里，折原临也来池袋都会想法设法去逗逗平和岛静雄，以至于对方一见到他出现在池袋就总以为自己是要来算计他。

　　可是上天作证，这一次折原临也真的只是来跟凤祈打个照面，虽然这件事情从根本上与平和岛静雄分不开关系，但是真没有捉弄他的打算。

　　“既然你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面前，想必已经做好了被揍的准备。”平和岛静雄说话间已经捏断了身边的通行指示牌。

　　不等折原临也接话，指示牌如同一道闪电，“嗖”的一下撞上了咖啡店的暗色玻璃门，直接打穿不说，过大的力度甚至把整个大门都撞飞到了墙上，“哗啦”碎了一地。

　　凤祈正在玻璃门后，如果不是他反应迅速，稍微晚一步，估计他就跟玻璃门一起糊在后面的墙壁上了。

　　现在门没了，四处透风，凤祈顶着风，跟平和岛静雄对峙起来。

　　暗色玻璃门的遮挡没了，平和岛静雄清晰地看到了折原临也身后的凤祈，在认出对方身份的那一刻，他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断了。

　　平和岛静雄看看凤祈，又转头看看折原临也，大脑嗡嗡作响，思来想去只得出一个结论：“你果然跟临也是一伙的，你们到底又在计划什么阴谋？”

　　“我们不是一伙的。”凤祈弱弱地解释着。

　　然而，凤祈的解释在平和岛静雄看来苍白无力，他根本不相信。毕竟凤祈才跟平和岛静雄交过手，连24小时都不到，转眼就跟自己的死敌折原临也出现在同一画面中，这场景很难不让人多想。

　　尤其是折原临也三番五次陷害平和岛静雄，即便他神经大条，但是折原临也做到如此地步，即便是圣母玛利亚都会对他提高警惕。

　　折原临也眼见着平和岛静雄不会相信自己跟凤祈毫无关系，更何况经过刚才“愉快”的洽谈，他们之间确实说不上“清清白白”。

　　折原临也干脆放弃解释，从衣兜里摸出一把折叠小刀，挑衅对方说：“有阴谋和没有阴谋有区别吗？难道提前告诉小静我要来阴你，凭你的智商还能躲过？”

　　这简直太侮辱人了，折原临也的话无疑是给平和岛静雄添油加火，把平和岛静雄本就愤怒的情绪彻底点燃。

　　他的脸上青筋暴起，声音低沉沙哑，呼出的气都像是带着火星：“很好，非常好……看来你一定是活腻了，我现在就满足你的愿望。”

　　说着，平和岛静雄一边活动着拳头，一边朝着折原临也和凤祈所在的方向迈步走来。

　　“说起来……”折原临也面对盛怒状态下的平和岛静雄异常平静，看起来似乎是习以为常。他把玩着手里的小刀，像是不经意间对凤祈提起，“小静有一个弟弟，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