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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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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杨给自己贴了厚厚的两层阻隔贴,又有乐钦的信息素压制,不会让他的信息素到处乱窜,所以屈杨在晚饭时间下了楼。
乐钦盯着他他的腺体,发现已经贴上了阻隔贴,有些失望没有看到齿痕,然后说:“没有买到有蔷薇的阻隔贴,就先将就用这个吧。”
屈杨眨了眨眼:“你喜欢吗?这是我定制的,我手上只有Omega用的,alpha的话需要重新定制。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订一批。”
乐钦没有拒绝,只是跟他道谢:“那就谢谢你了。”
乐壹在旁边听着,也说:“我也可以要吗?以后等我分化了,我也可以用定制的吗?”
“你想分化成alpha还是Omega还是beta呢?”屈杨有些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块乐壹的积木的零件。
乐壹一边搭积木,一边想了想说:“都可以。”
屈杨又转头去看乐钦,眼波流转,等着乐钦的答案。
乐钦从屈杨的手里拿下那块自己需要的积木,然后说:“不论什么都好,健健康康就行,当beta最好,没有发热期,也不会有易感期。”
屈杨听他提起易感期,没忍住好奇,问到:“你的易感期,都怎么过?”
乐钦负责的那一部分已经搭完,他又顺手帮屈杨完成屈杨的那一部分:“我买了一个岛。我的易感期很规律,到时间了就过去,岛上就我一个人,所以不用担心影响谁。”
屈杨默默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果然是有钱人,连处理自己易感期的方式都这么简单粗暴。
乐壹搭完积木之后看了一眼窗外,突然兴奋地叫起来:“叔叔,下雪了,你看。”
屈杨快步走到院子里,原本绿意盎然的绿植,此时已经被薄雪覆盖,翠绿之中一点白,草坪上的青石板上也被晕湿了一层,处处都带着冬天的韵味。
A市是没有雪的,刚到C市的时候,屈杨并没有什么心思来欣赏雪景,他刚来的时候,忙着调养身体,忙着找房子,忙着开店,没有时间来欣赏身边的风花雪月。
乐壹已经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草坪上有一点点积雪,被他的动作踩碎,留下一地水珠。
“乐壹,穿上衣服再玩。”
乐钦手里抱着乐壹的外套,屈杨接过去帮乐壹穿好,穿完之后他拍了拍乐壹的肩:“好好玩儿。”
屈杨站在大门前的路灯下,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他的头发很快就被雪花落满,肩上突然一沉,他转过头,乐钦在他肩头披上了一件大衣。
衣服上带着乐钦的信息素,衣领挨近了腺体,屈杨把那一角往腺体边按了按。
“谢谢。”屈杨把衣服穿好,跟乐钦一起站在门口,看着乐壹在院子里疯玩。
雪越落越大,头顶上的雪化了又继续被落满,印在草地上的影子被无限拉长,两个人站在一起,连影子都缠绵暧昧。
“乐壹,回来了,雪大了。”
乐壹跑得整张脸红扑扑地,朝屈杨笑:“我们明天早上起来堆雪人吧。”
屈杨揉了揉他苹果一样红润的脸:“要是雪能下一整夜,明天就堆雪人。”
“C市天气预报很准,雪会下一夜。”
因为屈杨发热期的关系,今天乐家的家政人员都放了假,所以晚餐要他们自己动手。
乐壹搬了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乐钦少见地有些手足无措,拿刀的手似乎怎么摆都觉得不太对劲。看他如临大敌一般地拿刀对着菜板,屈杨摇了摇头,把围裙从乐钦身上脱下来。
“还是我来吧。”
乐钦就站在他旁边,偶尔帮屈杨递一递需要的东西。
厨房琐事是乐钦第一次接触,在他看来,这些都是琐碎又无趣的,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从这些琐碎又凌乱的事情里找到乐趣。
自从认识屈杨之后,他开始在工作的时候走神,开始打乱自己已经做好的所有安排。
这样的变化却不让他反感,甚至是沉醉其中。
他站在屈杨的背后,盯着他的后脑勺:“你怎么有这么多白头发?”
屈杨想摸一下头发,却因为手上的油渍停下手:“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本来打算去染个发的。”
他笑得坦然,“以前太多操心的事情了,我以为闲了一年会黑回来呢。”
屈杨的过往,他不了解,如果他想,他可以派人去查,但他更希望屈杨有一天能够自己跟他说出来。
屈杨突然说:“咱们去染头发吧,我想试试别的颜色。”
“好。”
晚饭过后,乐壹走到屈杨面前:“我明天要去冬令营了,今天阿姨不在,你可以帮我整理行李吗?”
“当然。”
乐钦还有没有处理完的工作,这两天他已经拉下了很多工作进度,晚饭的时候江助理整理了很多需要他批复的文件过来,所以现在在乐壹卧室里整理行李的只有屈杨和乐壹两个人。
“这个礼服正装拿过来干什么?”
“万一有需要穿这个衣服的场合呢?”
“我虽然没有去过冬令营,但是老师不会安排这种场合的吧。”
“......”
“为什么你准备了这么多夏天的衣服?你要裸奔吗?”
“可是我们冬令营是去南半球啊。”
“.......”
卧室里没有开大灯,只开了一盏床头的小灯,昏黄的灯光下,屈杨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是一个行李箱,里面的衣服被叠得整整齐齐。
乐壹趴在床上,看着屈杨一件一件地给他往行李箱里放东西:“驱蚊水放在随身的包里,药也放在专门的小包里,我有给你写便签,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告诉老师。”
屈杨话音落了半晌,也没听见乐壹回答他的声音,他抬起头,就看见乐壹把头埋在被子里,肩膀耸动。
屈杨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你哭了呀?哭什么啊?”
乐壹眼睛和鼻子都哭得红红的,被屈杨抓出来又用手捂住脸,还逞强地说:“我没哭。”
屈杨看了一眼面前的箱子,问他:“好吧,你没哭。别捂脸了,看看还有什么没有漏掉的。”
乐壹摇头,从床上跳下来抱住屈杨,脸埋在屈杨的胸口,未干的泪痕全部抹到了屈杨的睡衣上,深深浅浅地晕开。
屈杨揉着他的头,眼里都是温柔。
单亲家庭的孩子大多敏感,乐钦是alpha,没有办法给乐壹Omega那样细致的关心与呵护。
“好啦,你都八岁了,还哭鼻子,同学知道会笑话你的。”
门口乐钦跟屈杨交换了个眼神,屈杨朝他挑了挑眉,无奈地笑了笑。
乐壹睡了之后,乐钦端着牛奶来到客房,问屈杨:“明天你要一起去送他吗?”
“我去?不太好吧。”屈杨从他手里接过那杯牛奶,已经不太烫,握在手里很舒服。
“他从小去哪里,都是我一个人送他,他的同学都是父母一起送的,他只有我一个人。”
屈杨又回想起今晚乐壹在他怀里无声哭泣的样子,软了软心肠:“那好吧,明天一起送他。”
乐钦又笑,他今天笑的次数太多,一开始看到他的笑屈杨还脸红心跳,当然不排除是因为发热期的缘故,看久了之后,屈杨已经能做到波澜不惊了。
只是现在太安静了,安静得好像能听见雪簌簌落下的声音,屈杨觉得安分了一下午的腺体又开始作怪,阻隔贴也遮不住信息素的蔓延,一时间屋里又弥漫起蔷薇香。
屈杨有些自暴自弃地撕下阻隔贴,下午的药效果很好,屈杨的腺体上的咬痕已经快要愈合,只剩下一点点的红。
“需要信息素吗?”乐钦的喉结滚了滚,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屈杨觉得自己的脸很烫,刚刚喝下去的牛奶虽然没有加糖,但他觉得自己的整个人都像是在蜜里泡着,连呼吸间都带着蜜糖香。
“谢谢。”屈杨说。
空气里香水柠檬的信息素像是生出了爪牙,一寸一寸地捕捉空气里的小蔷薇,直至每一丝每一缕的信息素都融合在一起。
“我今晚不关房门。不用再说谢谢了,早点休息,乐壹明天还想跟你一起堆雪人。”
雪落了一夜,两扇没有关住的房门,信息素的交互缠绕,一夜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