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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军校狂徒 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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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终于完成购物清单的兰焉知拖着叫苦不迭的朱愿遂前往梦野一处只有少数人知晓的艺术馆——日落大道。
他们坐着帝华共享飞往目的地，一路上朱愿遂都在通过连麦抱怨。
“我说，和你这个Alpha出来买衣服真没劲！啥建议也没有不说，你看看你，你除了格子衬衫外还会穿什么！”
兰焉知回复地直接：“穷，买不起别的。”
“…咱们之前攒的钱是掉黑洞了吗？我看你是钻钱眼里了。”
沉默了不到一会儿，朱愿遂又开始碎碎念：“我刚又看了内网，你知道吗？原来还有个办法能解决咱们没法在意志星上买衣服的问题。你猜是什么？”
“什么？”
“如果你交了个Omega女朋友或男朋友，那都不是事儿了啊！omega购物区里啥衣服没有？应有尽有！”
“哦。”
“你？你怎么能反应这么冷漠？”朱愿遂恨铁不成钢：“害！我看你根本没开窍！白长了张好看的脸。咱们都17岁了，是联邦法定成年公民，此时不盘算找omega,你打算等着军婚办给你安排？”
兰焉知想了想，说：“有何不可？”
“大错特错！”朱愿遂苦口婆心道：“军婚办里都是些什么人在操作相亲你知道不？都是那些每天吃的很饱、头发稀疏、根本不顾你情感需求的beta！他们才不在乎你看中什么喜欢什么，他们只操心完成上头下发的业绩要求！你能指望军婚办什么？啊？真正的爱情都是要靠自己来寻找的！”
“还好吧，你这指责有些脱离现实。这几年听说还是有些改革的。”
“啧，油盐不进。噢，好啊你，我算看清楚了，你是不打算在意志星谈恋爱了对吧？你非得等到上了战场挨过高能炮轰之后才懂得omega的香了是吧？到时候可别说你的好姐妹我没劝你。等等，你是喜欢omega的吧，没事，兰，我很开放的，要是你真喜欢Alpha，我也不是不能给你介绍…但是别选我就行，不然太多omega会伤心的。”
“…老朱，你说这话时你自己相信吗？”
“不相信。”
“嗯哼。”
“哎呀，我告诉你，你可别死心眼，觉得读个破军校就是单来学怎么和血族干架来了。学习固然重要，咱们的未来也很重要。未来可不单单是军功军阶，更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不？是家庭！我们还年轻，要学会享受生活，更要学会创建生活！我告诉你，咱俩应该在这方面也立一个指标，你觉得怎么样？之前说的什么成绩考核要第一第二那个不算。我是说恋爱方面的。或许可以采用竞赛方式——咱们比一比谁先交到omega怎么样？”
“别用比赛形式，我怕到时候赢的太彻底，怕你难堪。”
“好啊你！口气不小！别以为你有几分姿色就一定比我老朱强！老朱我主打的就是一个暖心，懂吗？这年头的omega可不比从前了，温暖、治愈又能给对方安全感才是最吃香的。何况我老朱自认姿色虽不算逆天，但好歹也浓眉大眼，这叫治愈系长相…我研究过好久omega心理了，这些都是恋爱专家总结出来的智慧，你可别不信。”
“我没说不信，但我问一下，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友善的问一下，因为你听起来很了解omega啊，感觉经验丰富。老朱，我问你，你和omega谈过吗？”
“……”
“老朱？老朱？你在听吗？”
“…滚你丫的，单身狗。”
·
梦野·日落大道艺术馆
抵达目的地，停好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沙漠山地造型的艺术馆。里面不仅有联邦著名现代艺术家的展出，更多则以丰富的古蓝星艺术收藏闻名。
但在这个战火频仍、生存危机当道的时代，艺术，总是可耻地沦落为某些上层阶级把玩的高脚杯。
兰焉知买了两张门票，他们二人穿着简单朴素，一进门就被安保要求带去旁边进行特殊搜身检查。对此朱愿遂颇为不忿，但兰焉知拦住她意欲发作的双拳，用眼神示意没必要为这些小事大动肝火。
确定两人没带什么危险物品后，他们进入了下一道门票检验门。
门票检验处竟是两个西装革履的坎瓦人，这一类人种族的特征是眼睛如同蜥蜴，小而呆滞，浑身都是坚硬的石灰色的皮，寻常子弹根本打不进去。
两个坎瓦人警惕地看着她俩，用坎瓦语相互交流了一阵，接着又改成联邦语问她们：“你们都是Alpha？”
两人点头，互相机警地对视了一眼。
坎瓦人又在用密集难懂的坎瓦语交谈，好一会之后似乎才达成了什么共识，摆摆手叫她们进去。
二人进入艺术馆内部，默契地一起走向卫生间，进去前还不忘在卫生间门口放了“正在清洁中”的黄色告示牌，随即进入。
朱愿遂按下手腕上弦音的录音，再同时使用实时翻译软件将两个坎瓦人安保的对话翻译了出来：
「他们不是被邀请的人！该死，都这个时间点了怎么还会有新的人来。」
「你怎么知道她们不是被邀请的？」
「她们拿的是纸质门票。被邀请的人都是电子验证。」
「看起来似乎是两个普通人。要不把她们赶走吧，她们不在邀请名单上。」
「别。你看，她们都是Alpha。小公子不是说越多Alpha越好吗？这两个好像没什么身份，或许会更有用。」
「有点冒险，纳德。」
「怕什么，就算有问题，馆里面的保镖不是吃素的。一切都在掌控中。」
「好吧纳德，毕竟你是头儿。」
看完翻译的内容，兰焉知和朱愿遂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朱愿遂：“完了，焉知，我们好像又这么巧地钻进别人设的局里了，虽然不知道这个局是设给谁的。”
兰焉知叹了口气：“是啊。”
“那咱们还要继续参观吗？还是现在就走？我可不想再被盖黑蝎印了。”
兰焉知摊开手，苦笑一声：“已入虎穴。就像之前巧克力工厂那次。如果我们刚进来没多久就走，更惹人怀疑。而且，要是这次也有黑蝎标这种东西，在我们进门的时候也早就种好了。”
朱愿遂抱头大叫：“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我们！”
兰焉知幽幽道：“你就当是主角光环吧。”
·
从洗手间出来，两人插着兜，既感到生无可恋，又必须小心翼翼。艺术馆里人不算多，但也绝不算少。每个展厅稀稀拉拉分布着一些游客，兰焉知观察着他们，想看看这些所谓的“被邀请的人”会不会有什么不自然之处，是否能从中探寻出问题真想来，但都没什么效果。
“这些人行为举止看起来都很正常。不像有什么秘密似的。”朱愿遂悄声对她说：“反而是馆里的安保...”
每个展厅都有一个巡逻的安保，他们看起来像是全场最紧张的人耳麦里电流声滋滋不断。
“嗯。再转转。”
两人按照馆内建议的第一游览路线走马观花地逛完了全程，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路线的尽头是一处幽静且充满艺术气息的敞开式酒吧，有几个人坐在卡座上聊天喝酒。
穿过酒吧，就是艺术馆的出口了。
她们在酒吧前停住脚步。朱愿遂擦了把脑门上的汗，说：“没事儿啊，一路风平浪静的。难道行动已经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结束了？”
“你走的很累吗？”兰焉知突然问。
“累？那倒不累，才多远点路啊。但怎么越走越没制冷了，热的我一身汗。”朱愿遂边说边拿出手帕擦了擦。
兰焉知盯着她沉默不语。
“等等——”朱愿遂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我脸红了？我脸红了，对吧？”
“对。”
两人对视，不约而同看向头顶的通风口。
发热到脸红，除了天气很热的原因外，还有种可能性——信息素的躁动。而艺术馆这么点距离，对于朱愿遂强横的身体素质来说本来根本不算什么。
强如二人都有影响，那么一旦集体大范围地信息素失控...
朱愿遂：“妈的，怎么这种地方还有人搞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但兰，你看起来还好。”
兰焉知摇头：“勉强压得住，但已经有感觉了。什么东西导致的，我们竟然一路毫无察觉，直到走到这里为止。”
“可能药量的安排是循序渐进的，越到终点越浓厚？药性又取向隐蔽，一定价值不菲，才骗过了我们。”朱愿遂分析道：“这下糟了，我得快点出去了。现在是脸红，过不了多久就是眼睛充血，再就是信息素外溢！艺术馆里肯定有omega，这可算信息素犯罪啊。”
“等等老朱，你看那里。慢慢转头，别被发现。”兰焉知悄悄指向一个方向。
朱愿遂听话地假装不经意地扫过那个方向，眼尖地发现，敞开式酒吧的一处隐蔽位置上，一头张扬的红色头发从卡座边缘露了出来。
朱愿遂转过头，瞪圆了眼睛：“那是——时离？！不会吧，这么巧又让咱们给碰见了？还是不是他？”
“是他。中午遇见时，我记得他的头发造型细节，和这个一样。”
“我去。他也在…他也是个Alpha啊，据说起码是A级以上血统。不知道他感没感到异常。如果他当众进入了情热期…那可真是个大新闻。”
兰焉知瞬间想起了紫发女孩，有点担心她的安危。但转念一想，对方也是Alpha的话，应该没什么事，只不过就是要防范下控制信息素，不侵害到艺术馆里的omega们就行。
“我们要提醒下他们吗？”朱愿遂问。
还没等兰焉知回答，后方便传来一阵喧哗与骚动。
一个男人和女人相互搀扶着走向兰焉知她们，她很快闻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Alpha和Beta信息素气味，并且两人身上都有伤。
“快走！信息素外溢了！有Alpha发狂了，互相打架，我们拦不住！快走吧！”
“信息素外溢”五个字顿时击中了ABO社会大众脆弱的神经，只见敞开式酒吧里的人纷纷站起来，交头接耳，但卡座中此时却也爆发了尖叫和冲突。
一个衣冠楚楚的男性Alpha双目充血，突然站起身撕掉了脖子上的抑制贴，狠狠去掐对面另一个男性omega的脖子，嘴里还大叫着：“要你装清高，装什么装！等老子标记你了看你还敢不敢装！”
与此同时，从参观路线那里涌来越来越多手捂着脖颈腺体惊慌奔逃的人。各种气味开始在馆内乱窜，通风系统只是在助纣为虐。
而更远处，可以看见被同性别信息素刺激地开始野蛮冲撞的Alpha，一些omega们的惨叫和beta艺术馆引导员徒劳地呼喊：“请大家保持冷静，保持冷静，不要摘掉抑制贴，这是犯罪！！”
兰焉知动作很快，迅速冲向离她最近的卡座里那对正在冲突着的人。男A已经把两个前来制止的店员打翻在地，被他威胁着的omega抓紧名牌包包蜷缩在座位上尖叫：“救我，救我！”
兰焉知抓住卡座的隔挡，纵身一跃跳上桌子，与此同时，她用余光瞄到，一头红发的时离刚好赶来，只不过慢她一步，正眼神阴冷地举拳看她。
兰焉知没空关照他，一个抬脚，正好踢中男A的下颚。听力敏锐者此时一定能听见“咔嚓”一声，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男A被这一脚踢得像被钓起来的鱼，一声惨叫后重重翻倒在地上，捂着下巴呜呜呜叫个不停。
那omega爆发出更凄厉的尖叫，嘴里喊着：“汤姆森，汤姆森，不是我打的，不是我！你可千万别怪我！”
兰焉知淡淡道：“快走吧，很快这里就会失控。”
果然，有一群红着眼的alpha蜂拥而至，朱愿遂已经打倒两个正在扯拽omega的。
兰焉知跳下桌子，回身却看见酒吧吧台的酒保此时红着眼撕开抑制贴，就像闻到什么诱人的气味，饿狼似地朝时离他们刚刚坐着的卡座咆哮而去。
时离立刻往回跑，嘴里喊着：“虞颜别怕！我来了！”
但还没等他大显身手，只见卡座上一直没动静的师虞颜面不改色，“砰”地一声闷响，过后，酒保顿时停下脚步，由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便跪倒在地。股股鲜血从他脚掌涌出，但显然不是致命的失血量。
师虞颜将配枪收回袖口，端起咖啡抿了抿，整个过程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
定睛时，她已起身，对时离礼貌地颔了颔首，抬眼，目光却只集中在兰焉知身上。
“眼下这般情况，我不太方便继续待在此地。时离，感谢你的邀请。你是这里的主人，应该需要留下来解决突发情况吧。”
“虞颜，我送你吧！今晚还有家宴。”
“不用。晚上叔叔的家宴，我定会准时登门。”
“可是，虞颜…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时离咬牙道：“一定是有人在搞破坏！”
说罢，眼神带着恶意看向刚刚抢了他风头的兰焉知。
“喂，你。”他傲慢地指着兰焉知，勾了勾手指：“过来。”
兰焉知没动，淡淡道：“什么事。”
时离眯着眼睛打量她，对方漂亮到让他心惊的容颜更惹出许多不快的心情：“我没见过你。你是谁？谁允许你进来的？”
“你有病吧？艺术馆买票不就能进？你是这里的老板？那你怎么还不快点组织下疏散人群查明原因？里面有多少人失控了你还不知道吧！”朱愿遂心直口快地发声。
时离恼怒，冷傲道：“这是我的产业，用不着旁人指点江山。馆里的保镖察觉到动乱，肯定会去帮忙制止。查明原因…呵，我现在就在查明原因。我没见过你们，你们究竟是谁？”
朱愿遂被时离的蛮不讲理惹怒，走向兰焉知就准备和她站在一起。
她边走边说：“原来大明星不过如此！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们是谁？我们买了门票还要遭这趟恶心，你等着被上诉吧！”
时离从小众星捧月，何曾听过这么不客气的话？何况又是在他千方百计想讨欢心的师虞颜面前！
“好，好，好。”时离也一步步迎向她们，目光阴沉到了极点。
“你想做什么？”兰焉知沉声问。
师虞颜此时也有些不安，立刻出声警告：“时离。”
“虞颜放心，我只是在排查危险分子。”
说罢，时离对准她们举起了弦音。他的弦音里散发出一阵蓝色扫描光，半秒时间便将兰焉知和朱愿遂脸部扫描了一遍。
很快，他的弦音开始出声播报扫描结果：
“兰焉知：联邦三等公民；朱愿遂：联邦三等公民。”
而这播报的声音，酷似一个朱愿遂异常熟悉的声调！
——
“等等，这是，AI阿波罗？！”朱愿遂有些难以置信。
时离盯着兰焉知，嘴角扯起一个嘲弄又挑衅的笑：“我当是谁口气这么大，原来竟是两个平民。就算世风日下，但平民也配进来弄脏我的地毯么？”
“你，通过什么，得知我们的信息？”兰焉知隐忍着。
“呵。可怜的平民。竟无知到如此可憎。听着，你们作为这场事故的嫌犯，被扣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入V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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