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幽灵船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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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船员似乎也没想到会被玩家直接询问，愣了一会儿才张开裂到耳根的森森巨口，声音含糊地回答：“船长当然待在船长该在的地方看着你们。”
看着我们？其他人立即扭头看向甲板二层的船长室，目光想要化身钢针穿透遍布污渍的玻璃，好分辨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个红胡子船长在窥视他们，结果自然是看不见。
胖子捂住心口小声抱怨：“干嘛不露面啊？不会真在暗处监视我们吧？吓得我心惊肉跳的！”
慕白：“船长不来……任务呢？我们应聘岗位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高级船员又沉默许久才答：“打扫。船上很脏，之前负责的船员干活不行，船长很不高兴。”嘴巴开合间，淡红的涎水从他的利齿间流下，他那双死鱼一样的黄浊眼球相机镜头一样转动几下，慕白甚至看到了取代眼皮存在的灰白瞬膜。
“你们最好动作快一点，不然船长会越来越生气。”说完这句，高级船员就起身离开了。
周虎破口大骂：“这些该死的恶心怪物！故意不提醒我们！”
方锐进也铁青着脸：“时间肯定没有七天。”
“你们在说什么？”尖脸女一脸问号，还不满抱怨，“干嘛主动找船员要任务啊？反正任务也只要我们活过七天，现在水也有了，我们再找到食物，老实熬到结束不就好了？！”
胖子耐心解释：“每个世界除了系统发布的任务，NPC也会给我们派发任务。任务完不成是有惩罚的。就跟游戏里的主线任务和支线任务一样。像这次的任务提示是‘招聘船员’，就是说我们要干那个船员的工作，而且越早打扫完越安全。”
西装男白着脸：“惩、惩罚……都有啥惩罚？”
胖子不知回想起什么，拍拍西装男肩膀，努力挤出干笑：“哈哈。相信我，死亡是最好的结局，你不会想知道的。”
西装男浑身一抖，不敢再说话。
食指摩挲着嘴唇，慕白陷入思忖没有开口。
周虎撸起袖子警告众人：“别啰嗦了！每人负责一块区域，现在就开始！我和老方负责甲板，剩下地方你们自己分！胖子你去找找食物在哪，既然要我们工作，船上肯定有给我们准备吃的！”
尖脸女嫌恶地扫视一圈脏污的甲板，噘着嘴抗议：“凭什么听你安排呀？我这双手就没干过脏活重活！”她举起的双手，十指都装饰着花俏美甲。
方锐进阴森森笑了：“不听？行啊，你什么都别干。我挺好奇这世界谁会第一个死，怎么死。”
“你！”尖脸女气得跺脚。
其他人到底惜命，虽然都不情愿，还是行动了起来。
胖子最先开口：“那我负责厨房吧！厨房我最熟！还能顺便找吃的。慕白你和我一起吧？”
慕白无所谓哪里，点头应下。
厨房里东西又多又杂，很费功夫，需要细心，再加上船员们吃的东西那么恶心，没人想进厨房，更不会和胖子抢。剩下的地方由花衬衫等人吵闹半天，主要是尖脸女和花衬衫吵，最后也终于定下。每人分到一套清洗用具，开始卖力打扫起来。
但清扫很快被迫终止，因为天黑了，船舱里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到。
胖子摸出手电照明：“明早再继续吧。对了！我在厨房里找到一罐腌臭鱼和咸菜，以我的经验看，这估计就是我们七天的食物了。谁想吃饭现在说。”
其他人：……听起来就很臭不太想吃。
胖子无奈：“行吧。”
几人回到甲板上，天空是深灰色，桅杆上装有外罩铁丝网的白炽灯。
方锐进扫了眼手表：“才4点多天就这么暗。估计再过一小时就天黑了。”
“天黑”两个字一出口，空气中像绷紧了根看不见的弦，仿佛风都停了，气氛变得凝重而诡异。
船上只有几间船员卧室，没有人活腻了想挤进去。好在天气不算很冷，众人聚在甲板上，打算这样强撑过第一晚。那条头顶人头瘤的怪鱼早在停止呼吸后，被扔回了海里。
天黑透时，桅杆上的白炽灯无声亮起。昏黄的灯光像一个信号，还在甲板上的所有船员突然同时站起，像被操纵的发条人偶一样，一步一步地朝船舱走去。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人敢出声打破这诡异而古怪的画面。
等所有船员消失，连脚步声也不见，又过了许久，胖子才干巴巴提醒：“天一黑你们最好能直接睡死！就是耳朵听见什么也要装没听到！知道不？否则死了疯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说完他就闭上眼睛缩成一团，周虎和方锐进也是一样。其他人被凝重的气氛感染，也有样学样地闭眼酝酿睡意。
慕白也闭着眼睛，看不见东西后，他的听力变得更为灵敏。因为警惕着陌生的环境和危险的船员，他的大脑一片清醒，毫无睡意，所以他最先察觉了异常：
在海水规律的拍打声中，海风穿过甲板的呼啸声中，突然掺进了金属的打嗝声——是船体的钢板在响！
慕白的第一反应是船漏水了！他立时叫醒众人，然后直接冲向被油布盖住的小木船，叫来胖子帮忙一起把小木船放下去。船下沉时会产生漩涡，他们的速度必须快！快！快！
现代人习惯熬夜，大多人刚刚朦胧有睡意，此时被突然叫醒都是惊了一下。胖子更是灵活地跳起来，他反应很快什么都不问，就开始给慕白帮忙。同样作为老玩家的周虎和方锐进，也在睁眼的瞬间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一个找船桨，一个帮忙放船。
其他几个新手都陷入手足无措，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摇晃的甲板上固定住自己的身体。
船体的倾斜太快了！而且不是船头和船尾一上一下那种下沉，而是左右|倾斜着下沉！
整艘轮船成了巨人手里的玩具模型，正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掌按着朝一侧歪倒。冰凉的海水很快冲上甲板，冲进船舱，最终填满轮船的每一处空隙。
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好在慕白发现早、反应也及时，三个人一起动作，赶在船体完全颠倒前，他们放好了小木船。小木船在船舷翘起的一侧，慕白和三个老玩家顺绳梯下到船上，留给后面玩家的时间越来越少。
慕白：“没时间了！跳下来！”
尖脸女梯子刚爬了一半，第一个跳下来，胖子帮忙扶了把。花衬衫和西装男紧接着跳下来，但西装男运气不好，一条腿重重砸在了船舷上。慕白清晰地听到一声“咔嚓”，骨头断了。另一只脚刚踩到船底，西装男身体就失去平衡朝一侧歪去，眼看就要落水。
尖利的声音突然响起：“放手！”
小木船剧烈晃动，有着倾覆的危机。紧接着两道“扑通”落水声，漆黑的海面溅起高高的浪花，打湿了船上几人的衣服。
胖子叫出声：“方哥掉下去了！”
花衬衫的声音和胖子的重叠在一起，他正呼唤自己的女友：“快跳！跳啊！”
金发的脸完全被黑暗笼罩，只有细微的哽咽哭声传来，她不敢跳下来。
周虎粗哑命令：“划船！”
“她还没下来不能划！！”花衬衫扑上去要抢船桨，被周虎一拳打倒爬不起来。
周虎：“是她自己不敢跳怪谁！！胖子划船！！老方！老方！听见声音游过来！！”
没人发现慕白的双瞳在这一瞬突然反光亮起，瞳孔变为了野兽的竖瞳。“跳！”他的声音穿透了海浪和黑暗，像根绳索一样发力把金发拽了下来。金发双腿都是软的，整个人倒进了男友的怀里。
与此同时，胖子和周虎两人开始奋力划桨，避开了轮船倾覆的水浪。等到海面再次平静下来，每个人的心脏都在胸腔中鼓噪着，惊魂未定。
落水的两人一直没有冒头，在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凶多吉少时，水声响起，船体突然朝一边倾斜。胖子手忙脚乱摸出手电照明——是方锐进！
在一片混乱和漆黑中找到小船太考验运气和体力，他正扒着船边喘息，没有力气独自爬上来。周虎松了口气，伸手去拉他，变故就在此时突然发生！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幽灵船0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