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弦俱寂》太子兰

96、墨赢知晓

　　翌日，周可儿再次有喜的消息散布在皇宫每个角落。
　　丽河宫。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刘嬷嬷一听到传闻便惊慌失措地跑回来向韦丽禀报。
　　“何事慌慌张张？你一把年纪还这样一惊一乍，欣儿都被你吓跑了。”
　　刘嬷嬷气喘吁吁地说到：“周可儿又有喜了。”
　　“什么？”
　　“可妃又有喜了。”
　　韦丽见刘嬷嬷跑的旗头都歪了，一副好笑模样，并不信以为真：“你是不是年纪大听错了？皇室有怀胎三个月公布的习俗，陛下上月才去锦绣宫。”
　　“皇宫已经传遍了，娘娘，这是真的！老奴要是这点都听错也不配再在您身边伺候了。”
　　“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娘娘。”
　　“她命真好，留宿一夜怀有皇子，本宫怎么没有这么好的命。”
　　“现在怎么办？只有再请陛下来，娘娘再努力努力。”
　　“后来不是去请过好几次，陛下不会再来。龙雪姣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如今陛下只去雪姣宫。”
　　“那只有再让她……”刘嬷嬷把手往腹部一比划，韦丽知其何意。
　　“过一段时日再看，现下只是传闻，离生产之日还有数月之久，本宫不会让她得偿所愿。”
　　“娘娘英明。”
　　“本宫说过这后宫第一个皇子一定是本宫所生，任何别的女人休想捷足先登，否则她们的失望将大于希望。”
　　“娘娘，明日是否去看望可妃？”
　　“不去，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御书房。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小德子满心欢喜说到。
　　此次周可儿怀有身孕是从锦绣宫传开，何太医未有禀报墨赢。
　　“何喜之有？”
　　“可妃有喜了。奴才一大早被太上皇唤去，才宣完旨意回来。”
　　“旨意？”
　　“太上皇命奴才去锦绣宫宣旨，加封可妃为贵妃。”
　　“放肆！”
　　小德子见龙颜大怒，急忙跪下叩着头，大气不敢出。
　　“阿玄呢？”
　　墨赢一时气糊涂竟忘记墨玄已经去往落阳。
　　“启禀陛下，墨玄将军去落阳城了。”
　　“是哪位太医诊断可妃有喜了？”
　　“回陛下，是何太医。”
　　何太医是太医院之首，所以大家对此深信不疑。
　　“宣何太医，他要是不来，就给朕绑来。”
　　“诺。”
　　一会儿时间，何太医来了。
　　何太医此前已经做足功课，自认会从容应对墨赢的各个问答，坚信不会露出任何马脚。
　　“可妃有喜多久了？”
　　“回禀陛下，不到两月。”
　　“看着朕，朕再问你一遍，可妃有喜多久了？”
　　何太医背后发凉，先前进殿之前虽服下一粒平心丸，此刻内心还是不够平静。本来以为墨赢会问如何调理，食谱如何做到更好，秋季的注意事项，没想到问的是这个问题，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墨赢对太医院这些老奸巨猾太清楚不过，他们永远都是太医院的利益至上，不是别的任何，看眼下何太医犹犹豫豫的模样定是又在打着什么算盘。
　　“朕还没有老糊涂，你要是再不如实禀告，朕去找个江湖郎中来诊断。”
　　听墨赢如此一说，何太医知晓瞒不下去了。
　　“陛下，臣罪该万死。”
　　“可妃如何说服你，一字一句你给朕说个清清楚楚，要是朕再听出破绽，你今日恐怕走不出御书房的门。”
　　“昨日可妃娘娘深夜唤老臣去锦绣宫，说上次滑胎事件另有主谋，一个侍女借给她天大的胆子亦不敢做出谋害皇子的事，主谋尚逍遥法外，如果不找出来始终是墨国皇室的祸害，下次再犯太医院难辞其咎。老臣答应只替她隐瞒六个月，如若找出来最好，没找出会借摔倒为由来圆这个弥天大谎。事情的过程即是这样，陛下，老臣是逼不得已啊。”
　　墨赢对滑胎这件事一直没有深想，可妃所言的确是这么回事，一个侍女没有人撑腰，不会做出这等灭九族之事。
　　墨赢记得两个妃子失去孩子躺在床榻时的悲伤之情，想到这一年来对她们的亏欠不免自责。尽管墨赢心里只有雪姣，可是这些妃嫔是把自己一生的幸福都托付给了他。
　　“你先退下，容朕再想想。”
　　“老臣告退。”
　　墨赢欲将此事再细查一遍，身边的亲信墨玄已去落阳城，在众多将军中，思前想后，蒋合是最合适人选。
　　“传蒋合。”
　　“陛下，蒋合将军到了。”
　　蒋合正好趁这次机会好好表现，平日里有任何事墨赢全吩咐墨玄，他这个将军一直想大显身手。
　　“微臣参见陛下。”
　　“将军请起。朕今日唤你来，是要你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