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弦俱寂》太子兰

64、墨曦的试探

　　御书房内。
　　“陛下，换神珠您还没收起来。”小德子以为墨赢日理万机，忘记了此等重要的事。
　　“朕在等墨玄和墨曦来，让他们开开眼界。”
　　“陛下对他们真好，什么都想着他们。”
　　“哈哈哈。”
　　说来，三人到了。
　　“你们来了，你们看这是什么。”墨赢指指桌上的木盒。
　　墨玄把盒子打开，一颗巨大的珍珠呈现在众人眼前。
　　墨曦感叹：“哇，天底下竟有这么大的珍珠。”
　　“这是换神珠？”墨玄只是猜猜。
　　“没错。这是天下神器，兵器谱排行第二的换神珠。”墨赢手一挥把众弦俱寂也亮出来。
　　墨曦使劲地弹着琴弦，琴弦纹丝不动，拿着赢风剑砍也砍不动。
　　“换神珠？”墨曦才反应过来，“敢问陛下这神珠从何而来？”
　　“传闻换神珠本是一颗鲛人的眼泪放在祭坛，在常年累月的祭祀中慢慢成长为一颗有灵性的珠子。”
　　“臣是问陛下是从何人之手所得？”
　　“这个以前是里国的国宝，后来落入墨国皇室，先皇之前把它交由墨府保管，朕才从墨府取来，打算以后由皇室接管。”
　　“谢陛下。”
　　墨赢发觉到墨曦的反常：“你为何对此物如此上心？”
　　“是啊，难得看到你这样认真对待一件事情。”墨玄亦看出墨曦的不对劲。
　　墨曦傻兮兮地笑到：“毕竟是兵器谱上的神器，认真对待理所当然。”
　　“现在世间三大神器全在墨国。哈哈哈。”
　　“恭喜陛下。”
　　“天助墨国。”
　　离宫之后。
　　“阿童，难道这个墨雨不是以前的墨雨？”
　　“难怪她会脸红，她一定是假冒的。”
　　墨曦倒是钦佩墨雨的胆量：“胆子真大，敢冒充国师，哈哈哈。”
　　“公子我们是否要揭穿她？”
　　“这不是我们的事，连那个无息管家都接纳了她，想必她和墨雨有一定的关联。”
　　“公子所寻之人竟是墨国国师？”
　　“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你去找一个以前熟悉墨府的人，我有话要问，悄悄去，此事别让墨玄察觉。”
　　“阿童明白，公子已经开始有私心了。”
　　“你……”
　　几日过后，在一个僻静的小巷，阿童带着一个中年壮汉来到墨曦面前。
　　“你以前在墨府伺候？”
　　“回禀将军，小的以前是墨府膳房的一个打杂下人。”
　　“想必你对国师府应该很了解。”
　　“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话说你怎么离开墨府了？”
　　“小的经常偷吃膳房的烤羊，无息管家见我屡教不改，打发我走了。”
　　“原来这样，你知道墨雨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吗？但说无妨。”墨曦把令牌掏出来吓吓此人。
　　“回将军，国师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总是一个人坐在梨树下喝茶看书。”
　　“再想一想。”
　　“国师特别珍爱院子里的那棵梨树，每年冬季都会命人包裹起来，免其受冷受冻。”
　　“还有别的没有？”
　　“实在想不出来了，她只珍爱这棵梨树当宝贝一样。”
　　“阿童，拿点银子给他。”
　　“谢将军。谢将军。”
　　等阿童把壮汉送走，墨曦说到：“我们明日去墨府，你记得仔细观察。”
　　“阿童明白。”
　　二月末的冬天，依旧寒冷。
　　丽河宫，深夜墨赢在韦丽的床上已经睡着，韦丽口渴出来找水喝，却看到一直在哭的艾凡。
　　“凡哥哥。”韦丽拿来一件衣裳披在艾凡身上，“天冷，小心着凉。”
　　“谢娘娘。”
　　看着曾经的爱人如此难受，韦丽内心充满愧疚。
　　“要不我叫爹爹送你出宫去吧。”
　　艾凡泪眼婆娑：“不要，我要留下来照顾你。”
　　“丽儿。”墨赢醒了。
　　“你快去吧。”
　　“来了。”
　　韦丽回头看了一眼艾凡，眼睛里也闪烁着泪花。
　　墨府。
　　“墨曦将军，小的去给您通报。”无息见墨曦和他的跟班又来了。
　　墨雨正坐在梨树下翻看着一册书简。
　　“小姐，墨曦将军来了。”
　　“不见。”
　　“他来拿上次放在这的大衣。”
　　“在大堂。”
　　无息拿着大衣出来。
　　“将军，这是您的衣裳。”
　　“这里没有洗，我倒要问一问国师，为什么没把衣裳洗了再送还。”墨曦指着一处，完全看不出一点脏污。
　　“这是我们做下人的失职，和国师无关。”
　　“那你跟我去太子府，我要好好教导你如何做一个不失职的下人。”
　　墨雨受不了这样的无理取闹：“进来吧。”
　　墨曦和阿童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一进大院，看见今年的梨树依然被厚厚的被子包裹着。
　　“你这衣裳我根本没碰过。”墨雨冷冰冰地说到。
　　“但是的确脏了，你看。”墨曦指着一处，无中生有的指控。
　　无息再次说到：“是属下失职。”
　　“多少钱我加倍赔给你，就当买了它。”墨雨不忍再见无息受委屈。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下人的失职，必须要好好管教。”
　　“我墨府的下人，不需要你来管教。”
　　“正是你没管好，我才来管。”
　　“送客！”
　　墨雨一句话不想再跟墨曦多说，此人蛮横不讲理。早有耳闻墨曦是个不知礼数的人，对墨赢亦经常冒犯，连墨赢都得惯着的人还是个未成年的小人。今日的墨府看来免不了有一场闹剧。
　　“这样吧，听闻墨府全府皆能文善武之辈，今日我倒想和无息管家比试一番，你要赢了我当没这回事。你要输了，得把这件衣裳洗了再送去太子府。”
　　“不用比试了，小的拿去洗了便是。”无息才发现这墨曦将军是如此难缠之人，以后断不会让他再踏入墨府半步。
　　“看剑，无息。”
　　无息不知如何是好，万一伤着墨曦将军更是死路一条，不比试他又不依不饶的样子。
　　“你尽管出手，刀剑无眼，相信墨曦将军一定懂这个道理。”墨雨话里有话。
　　两人各持一把利剑，围观的人胆战心惊，谁受伤了都不是好事。
　　“墨曦将军请。”
　　墨曦奸计得逞，比着比着往梨树上砍去，一院子的梨树残枝四处飞扬。
　　“将军好剑法，将军赢了，明日小的会把衣裳洗了送去太子府。”
　　“哈哈哈，一个管家能有如此剑法实属厉害，我们改日再切磋。国师打搅了。”
　　“墨曦将军慢走。”
　　出府过后。
　　“怎么样，怎么样？”
　　阿童盯的仔细：“墨雨像没看见梨树被砍了一样。”
　　“怎么可能？全院子的人都看到了，她不可能没看到。”
　　“公子，我的意思是她内心毫无波澜。”
　　“所以她不是以前的墨雨，确定无疑。”
　　“嗯，那个管家看见梨树被砍吓得不轻，墨雨却毫无动静。的确反常。”
　　“所以那个死而复生之人一定是她。”
　　“恭喜公子，喜得良缘。”
　　“哈哈哈。我的确对她有意，等一年后待我成年，我会恳请陛下赐婚，到时我也不是孤单单一个人了。”
　　“我也不会是孤单单一个人，我要替公子带孩子。”
　　“哈哈哈，你想的比我还远！”
　　墨府，无息待墨曦走后一直自责，愧对死去的墨雨，如今梨树只剩光秃秃一根主干，无息留下了眼泪。
　　“无息，这棵树还没死，不用自责。”
　　“谢小姐。”
　　“以后不准墨曦踏入墨府半步。”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