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弦俱寂》太子兰

62、取回换神珠

　　墨国。
　　墨赢养病期间，奏折交给墨曦批阅，朝堂之事交给墨玄处理，他难得的清闲，每日去园林抚琴。
　　而尚月宫，雪姣每日盼着听琴。
　　“你又坐在这里听琴了。”龙越拿来一件大衣给雪姣披上，“我出去看看是谁弹的。”
　　“不用了，龙越！我又不可能和他成为朋友，我不喜欢墨国人，听琴只是暂时的消遣，仅此罢了。”
　　“你如今啊，变得多愁善感，这个手炉拿着。”
　　闲来无事，墨赢决定出宫一趟。
　　墨赢先来到曾经的太子府，现在已经是墨玄的府邸，只见门匾上依然太子府三个字不曾更改。
　　“太子，您回来了。”曾经的管家一眼认出墨赢，“奴才该死，参见陛下。”
　　“免礼。”
　　小加听闻墨赢来到太子府，连忙出来迎接：“小加参见陛下。”
　　“快快免礼，你如今怀有身孕，这些虚礼免了。今日朕只是路过来看看，这里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陛下请坐。”
　　“不用了，孩子取名字了吗？”
　　“还没，墨玄不敢给孩子姓墨，只叫他晨儿。”
　　墨国墨姓只能赐姓。
　　“叫墨晨吧。”
　　“谢陛下。”
　　“墨玄还在朝廷处理政务，他回来你叫他把这里翻新一遍，银子问国库拿。朕还有别的事，改日再来。”
　　“恭送陛下。”
　　对于墨赢来说，墨玄胜过半壁江山。
　　千里光客栈，清蝉在客栈的三楼为墨赢倒茶。
　　“近两月没有重要的情报？”墨赢相信清蝉分得清什么是重要的信息。
　　“回赢王，没重要的事发生。”清蝉想起两月前追踪的那个老妇，“倒有一件，但是属下没办妥。”
　　“何事？”
　　“属下跟随一个蓝发老妇跟丢了，不确定她是否为鲛人。”
　　“这种事你不早说？你是不是做这个老板娘做糊涂了，忘记了让你经营这个客栈的用意？”墨赢大发雷霆，这是他第一次对清蝉发火。
　　清蝉连忙跪下：“属下知罪。”
　　“只要和众弦俱寂有关的所有事都不是小事，你甚至可以拿着令牌来宫里找我。”
　　“属下知罪。”
　　“你把整个事件详细说一遍，一点不能遗漏。”
　　“事情是这样的，……”
　　清蝉说完，墨赢从楼上飞走了。
　　五日后，墨赢按照清蝉所说来到落阳城的海域，买来一艘船一直划到那个旋涡之处，但他也战胜不了深海的力量，在船只沉没的一瞬间飞向岸边，徒劳而返。
　　众弦俱寂的确是一把神器，但是每次用了反噬特别严重，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墨赢一直想解决这个难题，只有问鲛人。如果他没找到鲛人，别人先找到并得知众弦俱寂的大克之法，后果不堪设想。
　　墨赢回到皇宫第一件事便是查阅古籍，依然一无所获。
　　“宣国师。”
　　墨府。
　　自从文月来到墨府，她多数时候待在书馆，走过爹爹和姐姐的足迹，翻着他们翻阅过的竹简，内心充满了温暖。偶尔也会望着院子里的梨树浮想联翩，在别人眼里她和墨雨如同一人，甚至无息也这样认为。
　　文月没有回到文承身边，回到龙国对文承来说只是一个侍女，在墨国她能帮到文承更多，而且她日日待在书馆慢慢强大自己，希望有朝一日回到龙国为文承所用。
　　无息来到书馆：“小姐，陛下召见。”
　　“你说我去还是不去？”墨雨并不想去。
　　“小姐自行决定，去不去都行。”
　　“不去。”
　　“属下这便去回复。”
　　无息来到久等的小德子面前。
　　“国师近日身体欠佳，无法进宫，望陛下莫怪罪公主。”
　　“奴才告辞。”
　　御书房内，小德子按照原话传了回来：“陛下，国师近日身体欠佳无法进宫。”
　　“身体欠佳？”
　　“回陛下，无息管家是这样传达。”
　　“去国师府，朕去看看她，带些新进宫的补品。”
　　“奴才遵旨。”
　　“摆驾墨府。”
　　浩浩荡荡，墨赢的圣驾来到墨府。
　　无息急忙来到书馆：“小姐，陛下来了。”
　　“你方才怎么回复的？”
　　“属下说您身体欠佳。”
　　“出去接驾吧。”
　　墨府门口，墨雨前来接驾。
　　“墨雨见过陛下。”
　　“听闻国师病了，朕特来看望。”墨赢示意，数十件贡品呈现。
　　“谢陛下厚爱。”
　　“这些是新进的上好贡品，对补益身体大有效果。”
　　“臣谢陛下体恤，请上座。”
　　无息和墨府的下人们接过贡品，无息心想：贡品之多，来意不善。
　　墨赢第一次来到墨府，如传闻一样，院子里全是杂人在誊抄，进进出出书馆。
　　“参见陛下。”
　　“平身，你们接着忙。”
　　墨赢径直来到炼丹房，按父皇所说的时辰来算，昨年有一颗救心丸制成。墨雨一直未有上交。
　　“救心丸还差多少时日？”
　　“回陛下，大概明年。由于今年微臣身体欠佳，所以耽搁了些时辰炼药。微臣失职。”
　　“明年一定呈上来。”墨赢半信半疑。
　　“诺。”
　　“听闻国师的烹茶技艺数一数二，今日不知是否有幸品尝一番。”
　　“既然陛下开口，微臣只有一试，煮的不好，望陛下海涵。”
　　无息命人端来沸水和茶。
　　“此刻没有外人，你把换神珠取来，朕决定以后由皇室来保管。”
　　“臣去取。”
　　墨赢对救心丸一事耿耿于怀，救心丸从来都是四十九年一粒，怎么今次变成五十一年一粒。
　　过了一会儿，茶汤煮好。
　　墨赢品着墨雨煮的茶，如其本人一样：淡。墨赢喜爱通过茶艺揣测人性，墨玄煮的茶汤香浓，墨曦煮的甘甜，阿童煮的甘洌。
　　“不愧是墨国的国师，茶汤甚好。”
　　“谢陛下称赞。”
　　“国师熟知鲛人否？”
　　“回陛下，鲛人早已绝迹千年之久，古书只有零星记载，算不上熟知。”
　　“朕见着换神珠随口一问。你好生歇息，朕回宫了。”
　　“恭送陛下。”
　　等墨赢远去。
　　“无息，你说他此次来，究竟为何？”
　　今日短短一叙，墨雨深感墨赢心机深沉。
　　“换神珠。”
　　“没想到只是说了一句身体欠佳，竟把换神珠给赔了。”
　　“属下愚钝。”
　　“不，不是你的愚钝。随便你说什么，他都有来拿的理由。说不定是为了救心丸而来，毕竟已经迟了一年还未上交。”
　　无息正为救心丸的事犯愁：“墨赢对救心丸一事心有疑虑，可是……”
　　“随便弄颗药丸即混过去了。”墨雨倒是不慌，“罢了，你去忙吧。”
　　“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