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弦俱寂》太子兰

111、周可儿知晓

　　锦绣宫。
　　“娘娘，姣美人来了。”
　　“她来有何事？”
　　周可儿正在梳妆打扮，并不想理会雪姣。
　　“不见。就说本宫身体有恙，不方便见客。”
　　“可贵妃，此次本宫来可是给你带来你一直最想要的。”雪姣径直来到寝殿。
　　“本宫最想要的？何物？”
　　雪姣示意她屏退左右。
　　待房内只有小青，周可儿说到：“何事？你直说无妨，这个是本宫的贴身侍女自然信得过。”
　　“贵妃不是一直想查明秀儿的背后主谋是谁吗？”
　　周可儿一听是此事，眼睛都瞪大了。
　　“龙越你把你的亲眼所见告诉贵妃。”
　　“那日我出宫正巧看见丽河宫的刘嬷嬷和秀儿在窃窃私语，几日过后丽贵妃便滑胎，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娘娘可以去查，秀儿的亲人如今是何等辉煌腾达，必能查出蛛丝马迹。”
　　“你说此事是刘嬷嬷，是韦丽指使秀儿做的？”
　　“我可没说，我只是将我亲眼所见跟贵妃如实说来，其余的还要贵妃自己去查。”
　　“姣美人为何现在相告？”
　　“昨日御花园，你们两人一起嘲笑本宫，本宫自然要反击。”
　　“呵呵，原来如此，那本宫不感谢你了。本宫自会细查。”
　　“贵妃可以想想，本宫有陛下盛宠，没必要编造一些陈年旧事来混淆视听，那样本宫不是自讨没趣，引火上身吗？”
　　“妹妹所言极是，本宫必会细查。”
　　“龙越，我们回去。”
　　“妹妹慢走。”
　　尽管雪姣直言相告不怀好意，但周可儿还是内心充满感激。
　　“小青，你将此令牌收好，如遇刘嬷嬷出宫，你一直跟出去，出了任何事本宫替你担着。”
　　“奴婢明白。”
　　丽河宫。
　　骤然停药，韦丽腹部剧痛难忍。
　　“嬷嬷。”韦丽痛苦地喊着刘嬷嬷。
　　“娘娘，老奴在，这是怎么回事？”
　　“药，和药有关。”
　　“老奴出去问问？”
　　韦丽疼的嘴唇发白：“快……去……”
　　刘嬷嬷火急火燎离开丽河宫，径直来到一间药铺，牌匾上写着：方家医铺。
　　“方老，我家姑娘今日腹痛厉害，是不是和避子药有关？”
　　“你是说避子药？”
　　“是，停药三日后今日腹痛难忍。”
　　“哎呀，避子药是不能停的。按照你们的要求药效极轻，服用一年会不再生育，但是药不能停。”
　　“那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
　　“她这是月事要来了。只要这药不停便不会来月事，一停数日便会来月事，不但前功尽弃，还会疼痛无比甚至断送性命。”
　　刘嬷嬷哭嚷到：“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方老，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你将这药拿去速速让她服下，这次药效较重。记住这避子药一旦喝上，便不能再停，否则有性命之忧。”
　　“多谢。”
　　刘嬷嬷拿起药袋速速离去。
　　小青来到方老面前。
　　“里面说话。”小青手握令牌，方老自知这是有身份的人不敢得罪。
　　“不知姑娘有何事要问？”
　　“方才那个嬷嬷找你何事？”
　　“这个老朽不能说啊，每个患者有她的难言之隐。”
　　“快说！”小青掏出匕首架在方老的脖子上。
　　“老朽说，老朽说，她家姑娘前段时日开了避子药，近日断药腹痛难忍，来询问缘由。”
　　“避子药？”
　　“是避子药，断生育的药。”
　　“一年前，她是否来找你开过滑胎药？”
　　“老朽记不清了。”
　　“再好好想想，想出来这锭黄金就是你的，想不出来，人头落地。”
　　方老本想蒙混过关，但小青像洞悉一切一样，不敢有所隐瞒：“是有过，她家姑娘是断不想怀孕的，要么滑胎药，要么避子药。真不知遇见了什么样的夫家，唉。”
　　“你可记得是什么时候开的滑胎药？”
　　“记得，开此类药的极少，是昨年大概三月左右。”
　　“很好。”
　　小青回到锦绣宫，将今日跟踪刘嬷嬷的全程悉数讲予周可儿。
　　“韦丽！原来是她自己不慎摔倒滑胎，怕本宫比她先诞下皇子，买通秀儿毒害本宫，这个蛇蝎女人。”周可儿极其气愤，怒将屋内的各种瓷器摔在地上。
　　“娘娘身体要紧。”
　　“避子药？陛下早已不去丽河宫，哪里来的避子药？她有奸情？那个小凡子是个阉人，会是谁呢？哈哈哈，没想到这么快便能为我还没出世的孩儿报仇了。”
　　周可儿收拾好情绪，端坐在寝殿内。
　　“我们明日去丽河宫看看是哪个野男人？她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定在丽河宫。”
　　“娘娘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