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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 61 章 ...

  •   冉夫人不知道他的心思,依然很高兴的拉着他讲他今晚上的光辉事迹,冉燃心不在焉的听着,超宽电视屏幕上,舞台异常清晰,画面偶尔会给舞台下的伴奏者,但是都是一闪而过,快的他都看不清顾沉的脸。
      他出现的次数太少了,都没有台下冉镇平出现的多,冉镇平跟校长坐在一起,所以镜头总会照过去,于是他把冉夫人的注意力给引过去了。

      冉燃把背微微往沙发上靠了下,陪着冉夫人把整个晚会看完了。
      冉燃在晚上就启程回学校了,司机送他到学校,但冉燃却没有回宿舍,他又往跟学校相反的方向走。
      明知道那儿不能去,但是脚步却不受他控制,哪怕是靠走的,他也走到了。
      他走的慢,从7点走到八点,一个小时时间都没能让他生出点儿幡然悔悟,回头是岸的想法。
      在看到那个近在咫尺的小区时,冉燃跑了上去,天已经大黑了,他不想再去想那么多了,他眼前七楼上的灯光是他现在眼里唯一的光。
      顾沉在家,他回来了。
      冉燃这次敲的门,顾沉来给他开门:“不是有钥匙吗?”
      冉燃只笑:“我看灯亮着,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医院不忙吗?”
      顾沉笑了下:“我今天没去医院,醒来的时候都快中午了。”看时间不够了,他回家了一趟,在家里吃了一顿饭,帮他母亲整理了下药店就回来了,收拾了下这边的屋子,这几天都在宿舍住的,这边就没顾上收拾。
      他拉冉燃进屋,给他拉羽绒服外套时碰到了他的脸颊:“怎么这么凉啊?”他又把羽绒服给他拉上,用手捧了下他的脸,冉燃躲了下:“没事,不冷。”

      顾沉不听他的,去握他手,果然手都是冰的,顾沉握着忍不住用了力气:“你是走过来的吗?”冰成这样只能是在外面冻得,这几天都在下雪,冷的结成冰,一分钟都站不住,他不知道在外面待了多久。
      他把冉燃手揣在了毛衣里面,冷热交替,冉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顾沉把他往怀里揽了下,冉燃就着这个姿势僵了一会儿,顾沉的体温顺着他的指尖传到他的全身,让他不再那么僵硬,他缓缓抱住了他的腰,把下巴搭在他肩上,冰冷的脸颊也蹭在他脖子空里,跟他说:“好像是比我暖和。”
      顾沉把他抱紧了,没好气的道:“冉少爷如果没钱打车的话跟我说一声,我给你报销。”
      “好,我只有大钱,没有小钱,我给你出房租,你给我出车钱行吗?”冉燃趴在他肩上,看见这个被打扫的崭新温暖的小屋说,他现在非常喜欢这里,都想据为己有了,当然,如果他抱着的这个人也能买的话,也一起买了。
      顾沉被他气的笑:“大少爷好大的手笔,干脆连我也买了吧?”
      冉燃笑的胸口都在震:“你怎么知道我这么想的。”
      顾沉手在他背上缓缓收紧,声音却很淡:“因为我也盼着这一天呢。”
      “你等我赚钱!”冉燃在他脖子空里有些放肆,贴着肉咬了一口,顾沉后退了一步,把他从怀里拉开:“属狗的吗?学会咬人了?不冷了。”
      冉燃呲着牙:“对,新版农夫与蛇的故事,我现在饿了。”顾沉看他这会儿确实是缓过来了,唇红齿白,眉眼弯弯,坏笑得想让人摁着就地正法。

      顾沉深吸一口气:“坐着,先喝口热水,我去煮碗面你吃。先说好,没有大少爷家里满汉全席,做什么就吃什么。”
      他把空调温度给他升高,把叠着的毯子斗开扔他:“在这等我。”
      这个房子厨房是半开放的,冉燃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又刷了回手机,终于忍不住厨房里看,他本来以为煮面是给他煮方便面的,但看这个架势好像不是,他闻到香气了,跟方便面不一样的香气。
      冉燃站厨房门口看他切小葱花,扒大虾,香气是从炖锅里出来的,他没忍住问:“你真的会做饭啊?”
      顾沉都没有抬头:“难道我还骗你不成?”大虾扒了整6个,等洗好手,把炖锅盖掀开,冉燃就咽了下口水:“好香。”
      顾沉把剥好的大虾放进去:“去洗手准备吃饭。”
      冉燃不肯去洗手间了,就到他面前的洗手池里洗了两下,顾沉看他:“你当猫洗手呢?好好洗,用洗手液。”
      冉燃又重新洗了一遍,他就说学医的人什么都好,就是这点儿不好。
      汤面盛在骨瓷碗里,浓白的汤底,鲜红的大虾,碧绿的葱花,还有一种菌菇的香气,冉燃吸了下鼻子:“好香,”
      顾沉给他勺子:“尝一下。”
      “好喝。”冉燃把碗捧起来,连喝了好几口后跟他说:“比我家的好喝,就你刚才做的吗?”
      顾沉笑了下:“汤底是白菇肉酱,我妈做的,给周昊他们带的,是让他们煮泡面的时候加点儿。”
      冉燃抿了下嘴:“这样啊。”
      他很少从他口中听到他的母亲,除了上次陆听之在微信群里提过那次,不知道是不是不愿意在他面前提,冉燃垂下眼,挑着面条吃,面条软硬合适,有汤汁浸入的香气,非常好吃,他就一口口的吃。
      他一直不敢问顾沉知不知道他父亲的事,就跟他不敢跟冉夫人说一样。
      也许是因为他回家见着了冉夫人,对比着她,让他对顾沉的母亲也生出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也一样沉重,让他分外的抵触。
      顾沉看他吃的慢问道:“面不好吃吗?”
      冉燃咽下去后道:“没有,好吃,你尝一下。对了,你吃饭了吗?”
      “我吃过了,你吃吧。你是晚上没有吃饭吗?”顾沉问他,他们家80个佣人不可能不给小少爷做饭吧?
      冉燃笑了下:“我走了一路饿了啊。再说他们做的没有你做的好吃。”
      这话有栽赃他们的样子,但是他也不好说因为冉镇平在,他吃不下去饭。
      顾沉就知道他是走了一路,沉沉的看了他一会儿,想说他什么的,但看他捧着碗一口口吃的仔细,这真的是富家少爷,吃面都吃的毫无声音,矜持又贵气,就这个仪态还能把一整碗面喝的连汤都没剩。
      看着光了的碗,顾沉无奈的笑道:“不用喝那么干净,我多带了一罐肉酱,以后留着给你下面条的。”
      他今天晚上顺便去超市采购了一些其他可存放的菜,早上可以吃了再走。
      冉燃闻言一下子高兴了:“那多的给我!他们俩可以吃食堂。”
      顾沉拿着他碗去厨房:“都一样多的。”现在还开始护着了。
      看他去洗碗,冉燃问:“我洗吧。”顾沉没有理他,坐着一动不动,语气还是疑问的,就知道是不会洗。
      吃人家的嘴短,更何况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冉燃等他回来就舔着脸跟他笑:“好吃,我都吃撑了。”
      顾沉坐他旁边伸手摸了下他肚子,冉燃痒,拍他,顾沉握了他手,手已经非常暖和了,他摸索着他指尖道:“最近有冷空气,不能再走着来了,周五下课后,你等我一起走。”周五他们是满堂课,冉燃下午只有两节。

      冉燃看着他:“那我下午去跟你一起上课?”
      虽然是问他,但是他已经决定跟着去上课了,反正下午的课是大课堂,两个班级一起上的辅助课,老师也不会认识他。
      他眼里的喜气藏不住,眉眼弯弯,跟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顾沉好笑的道:“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我们医学系的课非常枯燥的,而且还有可能讲解剖课。”
      冉燃连周昊挂在墙上的针灸图都不敢看,解剖的就更不敢了吧。
      冉燃就知道他是笑话他,咳了声:“那有什么,又不是解剖我。”
      “胡说什么,新年的第一天。”顾沉想吓唬他的,结果冉燃是百口不忌。
      冉燃看着乐:“你学医的还这么迷信,要相信唯物主义啊,顾同学。”
      他嘴角一挑的时候,就是要坏笑,顾沉发现他看不了冉燃这个笑,他手在他腰上,干脆的往身前拉了下,吻了上去。
      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在冉燃这里,他连忌言都信了,就连生日祝福都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这就是他对冉燃最大的期望了,此生对他别无所求。
      冉燃微微僵了下才把手搭在他肩上,顾沉很少这样吻他,不在床上吻他,也有过热吻,但那都是摁在床上的时候,欲到浓时,这些耳鬓厮磨、唇齿交融的行为是自然而然的。所以这个不以地点为床上的吻,显的那么纯粹、纯洁,冉燃都整不会了。
      有好几次咬着顾沉的舌头了,顾沉把他放开了,盯着他看,这个家伙接吻跟要啃人一样,刚才的饭是都白吃了,以前有过的那些女友也都白有了是吧?

      顾沉轻声问他:“冉少爷吻技不过关啊?”
      他没有几次经验,但是不妨碍他悟性高,所以这会儿能笑话他,笑话是表面的,想听到个他内心想要的答案。
      比如他的初吻留给他,他的人是他的了,这些就该都是他的。
      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性格有问题,他是随他母亲,有非常强烈的控制欲,不管冉燃才跟他在一起一个星期,时间短暂,他依然想要控制着他,连他以前的时候。
      控制欲强在医学上也是一种病,这对他的另一半不公平。爱情是平等的,基于尊重的基础上,但他是不自信的,他对任何别的,比如学业,比如工作都没有问题,唯独感情他没有自信,他不知道是要怨顾教授,还是要怪他母亲,让他对爱情极度不自信,在跟陈青桥在一起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藏着他的劣根性,不敢在他面前显露一丝一毫,妄图想着自己有一天能拜托原生家庭带来的影响,像一个正常的伴侣那样去爱他。
      但这段感情无疾而终,甚至以惨淡的结尾收场。
      第二段感情,如果那个人不是冉燃,他恐怕会更加的小心翼翼,可因为是冉燃,他把隐藏的劣根性崭露出来了。
      反正在梦里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也没有必要再隐藏了对吧?反正他是……那个人的儿子,为什么不能跟着他呢?

      顾沉微合了下眼,把眼底的暗沉遮盖住,他知道他的卑劣,控制不住,但是他想这不能全怪他,是冉燃劣迹斑斑,脚踩两只船的情况太多。

      果然冉燃擦了下嘴角,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我吻技不过关?那怎么可能,我有十八任女朋友……”
      十八任是吧,那每一任吻一下都要十八下对吧?
      顾沉把他往沙发上压,沙发窄,他一压就把冉燃逼角落里去了,两个大人叠在上面,要想不掉下去,动都没地方动,冉燃要推他,被他一手握着手搭在了沙发上,空出另一只手去掐他下巴,冉燃往沙发空里钻着躲:“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我还撑着呢?”
      撑着还笑,顾沉埋在他脖颈空里深吸了口气,手撑在了他旁边,没有压着他肚子,所以有一会儿才起来。
      “不闹了。”
      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整了下领口歪了的毛衣,冉燃端坐在沙发上,有一会儿才笑了。
      顾沉看他,他低着头笑,笑得眉眼弯弯,这是在笑话他刚才的行为。
      “不用笑,一会儿洗干净了,等着我。”顾沉跟他说,用最淡的语气。
      于是冉燃笑得更大,顾沉的脸太高冷禁欲,说这种话的时候有非常大的反差。
      他丝毫不在意他的霸道,不再自己坐着,向他这边靠过来,换了个电视台后,跟他说:“好。”
      人生最惬意的事不过是,酒饱饭足,老婆孩子热炕头,外面再冷,夜再黑,身边有一个人可以并肩坐着,打打闹闹,无忧无虑。
      他今晚上高兴了,且把下周的生活都规划好了,那些忧心的事一扫而空。他把冉夫人忘了,刻意的忘在了某个角落里。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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