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不死之身也会死吗 ...
-
要说坂田银时为什么杀到了江户城中，那是将近三集的内容。
简单来说。
最开始，他们所接受的委托只是为了帮吉原的游女寻找失约者，后来却逐渐演变成了当下的盗国之战。
江户最高权力如何更迭，全看这一晚的战斗。
“轰！”
一炮轰飞了天守阁的大门，银发武士信步踏入其中。
前任将军德川定定竟正坐在轮椅上，高居台阶之上，面带微笑地俯视着闯入的五名贼子。
他特意仔细观察了一下。
人群里没有那个夜叉国主的身影......很好，这是胜利的第一步，看来那些辰罗还是比较靠谱的。
说出来有些丢人，但定定公对那个夜叉可不单单只有愤恨，还有相当一部分的忌惮。毕竟，他作为幕府曾经的掌权者，实际上也就仅能对内作威作福了。
对天人，人类政府大多时间均处于低位。
在场的并不只有定定公在想着夜叉。
坂田银时也在想。
但显然，这个“想”并非“想念”，而是“思考”。
这不死混球，又像十年前攘夷战争那会儿突然谜之消失不见了，行踪之诡异堪比RPG游戏里的奸商们。
不过夜叉消失银时倒不是很在意，他比较在意之后这人再次登场的方式。
根据前些日子这只夜叉在吉原的表现。
坂田银时有理由怀疑，他下次登场时还是会伴随着类似“英雄救美”的桥段。
想想那个场面，银时的手又痒了。
——想念把夜叉的头按进地里的触感。
“长寿真是好啊，漫漫历史中能如此愚弄幕府、在德川家纹上抹黑的，你们还是头一个。”
“不算头一个吧，”坂田银时将木刀靠在肩头，慵懒的眸子望向居高临下的定定公，“不然你的腿是怎么折的？”
定定：“......”
日啊，差点忘了，那一晚这个浪人也在幕府，还和那个夜叉相识。
草率了。
德川定定顿了一下，准备还是绕过这个话题。
他继续道：“没想到你们这些贼子不跪地祈求宽恕，反而继续冒天下之大不韪。”
“阿银，这个人好像准备蒙混过关欸，他绕过了腿断的话题欸。”
夜兔少女神乐高声对身边的银时说着悄悄话。
“神乐！要懂礼貌！”
志村新八对女孩厉声道：“要尊称为‘前任将军大人’懂不懂？”
“我明白了！所以【前任将军大人】为什么绕开了他的【腿】被【日日】打断了的事实呀？这很难堪吗？”
连用了三个重音，神乐这句话的嘲讽力度直接拉满。
话说——银时沉思着——日日是谁啊？难不成是某个蠢夜叉？
“你还小，大人的事情你不懂，”坂田银时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对于大人来说，‘脸面’可是很重要的东西啊。”
“哦。”
神乐似懂非懂。
“但是，”她话锋一转，“我遇到的大人似乎都不怎么要脸。”
坂田银时：“......”
误伤友军了属于是，但又无法反驳。
位于高处的前任将军面对数名贼子的以下犯上，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他本想走一下反派的常规流程，出场自信满满地嘲讽加解说一通然后再祭出杀招的，谁知最后的小丑竟是他自己。
定定公登时也不想再多废话了，赶紧把这群茂茂派的人干掉了早完事。
他的手缓缓放到了轮椅的扶手上。
一直关注着他动向的月咏，见此时机迅速出手，几发快准狠的苦无眨眼间便飞向了定定公！
“叮！”
锡杖杵地。
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彻空旷的大厅。
随即传来的，是三五支苦无落到地上的零碎声音。
身着黑白僧袍，头戴面具，手持锡杖的男人蓦地鬼魅般出现在定定公身前，为他拦下了来自死神大夫的苦无。
低沉的声音从他的面具之后传来。
“遭遇天变，有人会怨天照吗？”
“无论身遇何种不幸，皆天之所为，乃天定的宿命。默然接受便可。”
“吾等便是上天驱使之八咫乌，天照院奈落。”
四面八方都是脚步声。
数不清的身着黑衣的奈落杀手将在场几人团团围住，本空旷的大厅此时竟有些拥挤了起来，空中充斥着肃杀之气。
“阿银，这个人有些眼熟。”
“嗯，我知道。”
注视着那立于定定公身前的男人，银时冲神乐缓缓点了点头。
他点出了此人的身份：“胧。”
坂田银时虽然常吐槽夜叉王的脑回路和常人不太一样，但为什么之前他会对自家的两个小孩做出“夜叉是靠谱的大人”这种评价，还要仰仗于夜叉王的一个好习惯。
只要有人问了他某个问题，夜叉永远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极少存在谜语人现象。
甚至很多银时根本都没想到要问他的事情，夜叉王也会在日常闲聊中全都给抖落出来，没有半点保留。
但相应的，如果他真的藏着掖着某些事情的话，只能说明......
那些事情太超常规了。
因此，夜叉王早在前些天，便将当初于将军城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对银时掀了个底儿朝天。
包括和定定以及胧干架的事儿。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
胧的话音未落，本站在下方的银发武士竟眨眼间消失不见。
胧心中暗惊。下一秒，凛冽的杀意自他身边出现，眉头一紧，便见裹挟着巨力的木刀向他刺来！
太快了！
意识做出了警报，身体却来不及躲闪。
胧左腿一蹬定定的轮椅，自己凭借着这作用力向右而去，堪堪避开了银发武士的爆头一击，却不可避免地被木刀撕裂了面具。
破碎的面具落地。
露出了一张瘦削阴沉的男人脸庞。
见到那张脸的瞬间，来自脑海深处的某些回忆似是被唤醒。坂田银时与胧的目光于空中交汇，鼻腔隐约嗅到了破旧战场的硝/烟气息，耳边亦是风掠过白飘带的哀鸣。
胧趁此机会。
“咻咻”两根银针自他手中飞出，刺入了银发武士右肩与左腹。
无力感蔓延开来，坂田银时立刻后退与胧拉开了距离。
“曾经，我在战场上遇到过逆天行事的一只鬼。”
胧手持锡杖，缓缓走下台阶。
“没变啊，你这眼神。”
“白夜叉。”
“你是......！”
知道名字是一码事，真的见到了本人又是一码事。胧的亮相，显然让坂田银时回想起了些过于久远的并不美好的记忆。
奈落的敌人在层层逼近。
银时的穴位被毒针封锁，行动受阻。
剩下的四位伙伴，显然无法与如此之多的奈落顶级杀手相抗衡。
如果坂田银时之前推测的没错的话，那么夜叉王按照常规动画套路，正应该在他陷入绝境的此时突然登场，于他面前强势刷一波存在感和好感度的。
事实上。
夜叉确实也来了。
“曾经，我也在战场上遇到过一只逆天行事的鬼。”
熟悉的声音自银发武士背后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均被吸引着向某个方向看去。
“但是，和你不同，我没有试图遵从所谓的天命去与其为敌，而是助其逆天而为。毕竟，夜叉是个自由自在的种族，我们不信天，更讨厌天。”
一双黑靴落在了银时的身边，略有些冰凉的手将被封住行动的武士从地上扶起。
虽然相当不想承认，但银时不得不说，夜叉王这波增援很到位。
他扭头看向身边的夜叉。
银时：“......”
这夜叉......方才的登场非常及时，台词也格调很足，就是形象......？
本长长的黑风衣，下摆乱得堪比狗啃过；贴身的衣物，被划得到处都是刀痕，无一处完好；一直以来服服帖帖的长发，就像是被最差的托尼老师在头顶上蹦迪过一般，长一缕、短一缕、红一缕。
最显眼的是其胸口和大腿上的两道深深的刀痕，此时还在淌血。
“我觉得比起我来，你倒是更需要被抢救一下。”
“我没事，反正不会死。”
夜叉王自信地一笑。
他顺手拔出封住银时行动的银针，其上的毒素早已蔓延入银发武士的血液中，因而激烈运动少做为妙。
夜叉从地上捡起了坂田银时的洞爷湖，向前几步站在了最前面。
“没想到，你也是不死之身。”
“上次没能杀掉你，不知道这次行不行呢？”
他望着胧。
胧神色愈发凝重。
......
夜叉族可以死而复生，并且死后立刻愈合一切伤口，排除一切身体上的负面创伤。
这是几乎全宇宙人尽皆知的常识。
但很少有人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十年前的攘夷战争中，坂田银时、桂小太郎、高杉晋助以及坂本辰马均知道这个秘密——
夜叉族，其实也会“死”。
当夜叉一族不再通过自杀来治愈自己身体上的创伤时，便是一个对此最为明显的信号。这代表他们自己也不清楚下一次的“死亡”将会于何时复活，又或者陷入永眠。
坂田银时望着夜叉王身上淌血的刀口，微蹙眉头。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不死之身也会死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