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木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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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虽说现在的我没什么优点，缺点却数都数不过来，但偶尔的偶尔，还会向往雏田那样的温柔，设想假如自己是那样的人该有多好。”夕若并不理会沉默的鸣人，视线透过场内的一对，仿佛看着没入遥远时光中的自己，“不过，我就是我。我不会蠢到强行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因为那样就等于抹杀了自己的存在。”
“……”
“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强扭的瓜不会甜。即使有一天，我通过强行矫正变得如此，别人也只会觉得奇怪。爱我的人，不会因为我没有这点儿柔软感，就变得不爱我。”夕若抬起脸，问一直担忧地望着自己的不知火玄间，“对么？玄间哥哥？”
“……夕若姬SAMA！”这真是个无法回答的问题啊！不知火玄间无奈地看着她，这丫头老是出难题给他，如果回答对，那就是否认了他引以为傲的职业；但如果说否，也是谎言。
“我承认，你说得那些话似乎很有道理。”鸣人没有那么聪明，只是他也不是不晓得是非，如同他其实感觉得出，夕若的口气里多是自嘲，而不是讽刺，“但是，我还是不准你看不起忍者！”
“拜托，我可没看不起忍者！”夕若朝天翻了个白眼，是她错了，错在不该找一个提起忍者就没理智，哦，不，或许平时就没智商的人说些大道理，“通常只有过于伟大的东西，才会在不知不觉中扭曲人性。我想日向一族的悲剧，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当然，她不能说的……还有鼬！那才是颠覆了她所有理念的悲剧！夕若闭了闭眼，只要一想起他的身影，就会连呼吸都觉得痛。
当年才十三岁的他，和现在的宁次一般年纪，却已经背负了地狱的枷锁，被迫含泪走向了那条黑暗的不归路……
宇智波鼬，她这一生最重要的朋友。
“日向一族？悲剧？”
“关于这一点，我也不很清楚，不过，日向家的宗家和分家间的关系，一直很紧张。”一直安静听他们说话的小李，严肃地接口，“但是，宁次憎恨宗家的人这一点，是事实。”
“但是……”
“嘛，鸣人，其实你不用明白也没关系。”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的夕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只是一时心情不好，你别太在意。反正很多事，相信以后就算不想明白，也非得明白。而有些事情，说句实话，如果你一生都不能明白，反而是件好事。”
“……夕若姐姐，就算你这样说了，我还是会很不爽啊！”
“哈哈，那可真是抱歉了。不过，就这样吧，把火影作为你的最终目标，继续不停地努力下去。”夕若哈哈地朗声笑着，重新回到不知火玄间的身前，“这样也不错，傻人有傻福嘛~”
这场可以说是单方面殴打的比赛，夕若一直百无聊赖地捧着脸颊看到最后。然后她听到自己不逊的声音，又不服理智地跑了出来——
“那个雏田小姐会死哦，除非纲手姬在，不然我看整个木叶，也没有人能治得好她了……就这样随随便便地在一场预选赛中，为了改变自己而死去，真的有价值么？”
当然，这一次，鸣人不在。
“夕若姬SAMA？”
“我说的是实话，有太多人在我的眼前死去。虽然我不是医疗忍者，对医术也很外行，但我师从的人是个用针灸的医疗高手，在攻击上也和点穴什么有些相似，只不过没有白眼罢了。所以她伤到了什么程度，我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白。”
夕若默默看着倒在担架上的雏田，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讨厌这样的她。其实最初的时候，她对这个绣球花一样的女孩，还是满喜欢的。
尤其，看着她怯生生地叫住鸣人却不会表达的紧张模样，让同样身为女人的夕若，都觉得非常可爱。然而只为了不在心上人面前失去自我，她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将生命作为代价。对她来说，生命到底廉价到了什么程度？
生命这种东西，有一遭没两回的！想活下去却没办法的人有那么多，可是拥有生命的人，却为了毫无价值的事情，轻易地抛弃，这样究竟算什么？
就算他们自己不珍惜，也该为了在意自己的人好好活下去啊！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八嘎！
忍者这种东西啊，真是……真是无药可救了！夕若捏紧了拳头，完全没留意到指尖已然刺进了掌心，鲜血正沿着指缝，缓缓地淌出。
她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啊……卡卡西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绷带和药膏走到夕若身边，却想起了她刚才的抗拒，便当着她的面将东西递给恍然发现的不知火玄间：“嘛~，既然知道忍者是八嘎，那么已经脱离这命运的你就不要成为一个伤害自己的笨蛋。”
脱离？夕若看着他，冷冷地笑了出来，这才在别人惊讶的目光中，恍然发现她的笑声居然如此的悲伤，凄厉得连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的人，都忍不住担忧地望着他们……
“卡卡西，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为了你嘴里所谓的‘脱离’，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永、远！”
她抽出不知火玄间正包扎的手，转身大步走了出去，没有再看他们的表情，也懒得再看之后的比赛。
其实，夕若不是不想原谅，而是没有办法原谅。就像卡卡西，不能原谅当初没有主动配合带土去救琳的自己。
很多事情，在他们开始失去，铸就了无法挽回的憾事之后，就注定了没有办法原谅。既然他都不能原谅自己，那么比他多背负了几十倍的她，甚至背负着亲哥哥性命的她，又怎么可能挣脱这枷锁？
她早已经彻底沉沦了，早在一开始，就为了这个村子，为了所谓的使命，走上了和鼬一样难以回头的不归路。
但起码，鼬是自己选择了这条路的八嘎，而她却是把一切想得太简单，而主动跳入深渊的宇宙无敌大八嘎！
明明，忍者这种东西……她打从一开始就没那么所谓的……
—————————————————作者对忍者的价值观确有不认同的分界线———————————————
因为没有回头，所以夕若不知道自己年轻的背影，看在别人的眼里，竟是那么的沧桑，又是那么的凄凉。
她那纤细的身体，根本藏不住那么多悲伤，何况她原本就是一个会在认清现实后，嚎啕大哭的笨丫头。
夕若当然没那么善良，她这样勉强地撑起笑容不是怕被人担心，而是怕骗不过自己。至于别人怎么想或者怎么看，她根本就无所谓。
她要思考的东西太多，可她能思考的时间却总是太少。
卡卡西望着风中仿佛摇摇欲坠的身影，突然感觉到——或许这一次，她不是回来，而是告别。
她将要去的不是一个要离开这里很久的地方，而是一个或许要永远离开的……时空。
他终究还是要……失去她了么？卡卡西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被无数的起爆符，炸得支离破碎，根本没办法静下来思考，亦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视线从她离开的方向移开。直到一双有力的大手，牢牢卡住他的肩膀，将他强行从迷失中拖了出来：“卡卡西！”
他木然地转过头，还残存着迷茫的眼睛，对上了一双坚定的眸子：“阿斯玛……”
切，果然麻烦！阿斯玛在凯和不知火玄间催促的目光中，抓了抓发，才对逐渐恢复冷静地卡卡西说道：“我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麻烦，但夕若怎么说也是我惟一的妹妹。不管她过去有多么骄纵任性又不可理喻，而现在看起来还是总是在给大家添麻烦，作为一个不合格的哥哥，我似乎也没有什么立场逼问你。不过……”
他神色一整，收起了无所谓的态度，难得严肃的说道：“卡卡西，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让我那个倔强得像块石头的妹妹当众流泪又失态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卡卡西左瞄了眼握拳紧张中的凯，右看了眼用眼神鞭笞他，又仿佛比他还无奈的不知火玄间，再对上阿斯玛认真的眸子，以及不远处三代目的目光，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吧……我会说的，不过，得在比赛后。因为，这件事跟那个人有关。”
那个人？大蛇丸吧！怎么会？
“啊，放心吧，只是有关而已。我想问题的根源，应该还是在我以及……火影大人身上。”卡卡西简单地跳过具体内容，回避下忍们好奇的目光。
正是他的这句话，成功地让上忍们收回了自个儿的视线，无奈地转首，垂下了眼睑。只因为他们都太过清楚地知道——
看来，事情是真的麻烦大了啊……唉！
他看他们现在……还是先看比赛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唉……
————————————————不小心把巧克力当饭吃的分界线——————————————————
当疾风找到负气离去的夕若时，第三场中忍考试的预选赛已结束许久。带着星彩的夜色，悄悄爬上了天空，俯瞰着大地。
夕若回到了之前修炼的悬崖，正进行着又一次征服大战。只不过这一回，用绳子绑着的地方，从右手变成了双脚的脚踝。
而当她敏锐地发现疾风气息的时候，他正从崖顶探头望着自己，浓浓的黑眼圈，让此刻的他看上去非常得像Bookman【注：《驱魔少年》中的Bookman，被他的徒弟拉比取绰号为：熊猫】！
夕若当即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诧异地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松了，如同一枚石子般，直直坠落！
崖顶的疾风见状，大吃一惊，连忙用术沿着悬崖跑了下去，并一把甩出随身携带的长绳，硬是将呈坠落状态的她拉了回来。
当他不怕死地抛出自己，这才凭借着重量和蹬力的加速度，勉强够着了下落中的夕若，一把拽住她的衣服，将她单手扣在臂弯中的时候，两个人都已是一头的冷汗了。
尤其是疾风，那张憔悴的脸，此刻更是惨白一片：“夕……夕若大小姐！请不要一个人做这种修炼，实在太危险了！”
危险么？确实啊！夕若瞥了眼身后那片浓黑，不得不承认——刚才要不是疾风哥，自己现在可能已经去和死神商量未来的规划了！
毕竟，她就算有再好的本事，脚踝被绑在一起的话，还是会有很多问题——即使用想用查克拉吸附，也无法在因风化而显得湿滑的岩壁上站稳……
默默深呼了口气，夕若讪笑地抬起下巴，歉意地看着疾风：“谢谢你啊，疾风哥，刚才一不小心，随便走神了下，就……”
随便……这样都行啊！疾风无语望天，估摸了下距离。忽然脚下一使劲，便抱着她一连几个漂亮的腾跃，飞身上了崖顶。
“那个……”被他勒得有些腰疼的夕若，揉着自己可能淤青的部位，突然像想到了什么死的，巴眨着星星眼，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你有没有觉得……”
“什……什么？”不详的预感，让疾风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甚至差点扭过身溜走！
“我是不是……比以前稍微丰满了一点儿？？”她不停挤弄着眼睛，示意着自己的胸部。
闻言，疾风默默瞥过脸，不忍心对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他他他……他该怎么告诉她：他刚根本就没感觉到……她有胸部啊！
搞了半天，看上去很无所谓的夕若大小姐，在这件事情上，根本比红豆还在意一百倍以上啊！
疾风挂着满头黑线，想起刚才在考场的恐怖舌战，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御手洗红豆，这回……我真会被你给害死！
————————————————胸部是女人的关键不能不在意的分界线————————————————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第一个找到我的忍，会是疾风哥也。”夕若含着他给的棒棒糖，两手插着裤袋，吊儿郎当地在木叶最热闹的大街上晃荡。
这里虽名为木叶村，但事实上，只是一个对忍者集中地区的代指。按照木叶现有的规模来说，叫特大型都市都不为过。
夕若趣味地看着规模明显扩大了一些的村子，不过四年多的时间，人口又密集了许多，穿梭往来的似乎不再单纯只是忍者，还多了许多普通人口。
村子的建筑较以往更显别致富贵，街道角落除了加固了一些以前就有的特定设施外，还增加了不少服务产业的设施：例如24小时便利店，又例如游乐城。
现在木叶给夕若的感觉，甚至不比她去过的最好的时空——外时空A784，那个名叫《网球王子》的区域差多少。
木叶在得到了和平之后，方方面面都有了显著的进步，不愧是赔进了老爹几十年心血的产物。
不管，她对忍者这种产物抱有什么心态，木叶村是她最重要的家园。关于这一点，即便在改变甚多的夕若心中，亦不曾有半点褪色。
夕若叼着棒棒糖，在望见迎面走来的那些小情侣，以及亲密相携的小家庭时，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疾风看到她这样的微笑，亦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我来找夕若大小姐，这样不好么？”
“当然不是不好，只是有些意外罢了。”夕若耸了耸肩，转头对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不过，你的运气显然就不太好了——今晚，要请客哦，疾、风、哥~”
“那是我的荣幸。”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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