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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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本以为此次交易，殷尘凌应当是不会亲自出面的。
但在顾昭和苏染抵达谈判厢房的时候，刚一拉开门，便看到了那似乎已经等待多时的殷尘凌，他端坐在窗边的桌子边，在看到进入房间的顾昭二人时，殷尘凌举起酒杯，微笑着点头示意着，看起来十分‘友善’的样子。
见到殷尘凌的此番做派，顾昭僵硬的笑了笑，为了不显得过于突兀，顾昭率先从门口走进了房间，走了两步后，感觉苏染似乎仍旧没有动静，顾昭便回身看了一眼，却发现此时的苏染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
顾昭不由得再次退了回去，他轻轻牵住苏染的右手，做出一副亲昵的样子，相携着落座在殷尘凌的对面。
成功落座的顾昭松了一口气，他调整了一下心态，就准备先介绍一下自己，但话到嘴边，顾昭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顾昭诧异的眨了眨眼睛。
这时候，身边突然响起了苏染的声音，顾昭转头看去，发现对方已经在走秋岚茶坊这段剧情了，而看对面殷尘凌的样子，这段剧情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虽然被限制了说话，但是顾昭还是可以动作的，但好像只有斟茶倒酒的动作可以进行，顾昭为此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是代替了原文中女主大哥的戏份，作为陪衬，顺便做些填茶倒水的工作。
顾昭无聊的将茶壶中的水颠来倒去，在发现无论自己给水杯中加入多少茶水之后，位于苏染面前的那杯茶，很快便会成为半盏茶的样子，顾昭顿时兴趣大起，不由的玩上了瘾。
内心迫不及待的想要挑战一下，在作者给这杯茶明确的加了定义之后，自己究竟能不能把它倒满。
而在挑战的最后，顾昭失败了。
顾昭单手托腮无奈的注视着那杯茶，耳边的对话已经进行到了末尾，顾昭记得，在文中秋岚茶坊的这段剧情，是以这样一段文字结束的，‘别如雪笑了笑，她端起面前余下的半盏茶一饮而尽，内心尽是畅快之意。’
而此时，顾昭看着苏染正在重现着这段描述，就在顾昭打量着茶杯底部衔刻的图案时，‘铮’的一身，一声利剑出鞘的声音突然响起，下一刻，顾昭便被按趴在了桌子上，而被顾昭悬挂在腰侧的长剑同时也被苏染抽出。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顾昭趴在桌面上，只听见头顶传来‘叮’的一声刀剑相接的声音。
顾昭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去，只见两柄锋利的长剑，正架在自己头顶上方约一掌左右的位置。
顾昭：“.......？”
顾昭虽然知道殷尘凌有点喜怒无常，但这微笑着突然向自己出手，是什么情况？
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是向自己动手？
顾昭收敛起表情，他俯身从剑下出来。
此时，殷尘凌的表情仍旧是笑着的，他见一击未成，便若无其事的将剑收回，完全无视了对面苏染冷着的脸上那溢满的杀意，殷尘凌的此番行为仿若挑衅，只见苏染手势一变，便挥剑指在了殷尘凌的喉间寸许的位置。
就在苏染欲要再向前之时，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一杆红缨长枪击碎窗框，从窗外飞入，直接将苏染的剑势荡开，去势未减的重重的钉在厢房的墙上。
“殷大人。”与长枪几乎同时出现的侍卫，恭敬的向着殷尘凌唤道。
“无事，你先退下吧。”殷尘凌摆摆手，挥退了跟随保护的侍卫。
随后他放下手中的长剑，搁置在桌子上，做出一种全然无害的姿态，他的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抬眼看着苏染，缓缓开口，“我观姑娘的剑法有些眼熟，”说着，殷尘凌顿了顿，随后他将视线转到苏染手中的长剑上，颇有意味的再次开口说到，“而这柄剑，我记得应该是出自苏家。”
而一边的顾昭看着自顾自对峙起来的二人，不由的有些头大，但事到如今，顾昭肯定需要把苏染安全的从秋岚茶坊带回去的。
于是，他拍了拍额头，抬手缓缓握在苏染执剑的那只手上。
此时的苏染冷硬着一张脸，右手紧握着剑柄，指尖用力到发白，当顾昭的手覆上去的时候，温热的体温让苏染下意识的抖了一下，感受到顾昭微微施加的力道，苏染的眼神不由得明暗了几下。
最终，他低下头，缓缓的顺着顾昭的力道将剑放下。
顾昭微笑着将苏染的佩剑收回到自己腰间的剑鞘中，他看着殷尘凌，语气诚挚，毫无阴霾，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刚才对方的突然出手，“我想，殷大人应该是认错了，这是在下的佩剑，刚才情急，苏姑娘方才借用了一下。”
“你说，这是你的剑？”听到顾昭的解释，殷尘凌不由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文人装扮的顾昭，嗤笑了一声，“既然阁下用剑的话，那刚才为何未见阁下出手。”
顾昭挠了挠头，想了想自己被沐梁摧残修习剑法的这段日子，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大言不惭的说自己‘会’用剑的。
“哈，刚才只是有些走神，”顾昭将手搭在剑柄上，做出一副即将拔剑的姿势，随后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试图增加自己话中的说服力，再次向着殷尘凌解释到，“因此之前，才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呵，”殷尘凌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他缓缓抽出桌上放置的长剑，侧头看向顾昭问到，“那阁下，现在可是清醒的？”
“嗯？”顾昭疑惑的回视着对方，内心虽然在疯狂的示警，但他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口中回答道，“当然。”
‘锵’，熟悉的出剑声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不同的是，顾昭感觉自己握住剑柄的那只手，自己便自然而然的动了起来，抽剑，横臂，行云流水般的直接架住了殷尘凌的剑。
顾昭的内心不由的‘哇’了一声，虽然顾昭设置这些前置动作，本就是为了让作者顺势而为，以借此来堵住殷尘凌的质疑，但没想到作者竟然如此配合。
顾昭眨了眨眼，感受着被对方力道震的有些发麻的虎口，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如何，殷大人，在下的剑法可是让殷大人也有些眼熟？”
面对顾昭的询问，殷尘凌突然大笑了几声，随后，他握着剑再次冲上来，他的眼神专注，手下却丝毫不留情，招招致命，而顾昭虽然招架的狼狈，但是因为有作者操控的原因，每次都会险之又险的躲过。
见此，殷尘凌手中动作愈发狠戾，待顾昭连滚带爬的躲过一轮劈刺后，殷尘凌一个点纵越到顾昭的身后，对着顾昭的要害处便要刺下，而此时顾昭手中的剑已经不慎摔在了楼下。
情况危急，半躺在地上的顾昭下意识的抬手去挡，随后，只听‘咔擦’一声巨响，那房顶上的木梁直接向着殷尘凌当头砸下，殷尘凌的眼神顿时一厉，反手一个剑花便点刺而出。
纷纷扬扬的木屑从空中落下，顾昭放下挡在眼前的手臂，看着被殷尘凌用内力击碎的木梁不由的咋了咋舌。
而已经停下攻击的殷尘凌，在距离顾昭十步之外的地方执剑而立，飘洒的木屑似乎将二人分割成两个世界，殷尘凌低下头，看着手中提着的剑，随后，他将剑横在身前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无疑是一把好剑，剑身笔直锋利，内有暗纹，出自锻剑大师之手，可以说是传世之作。
观察一番后，殷尘凌冷哼一声，随后他直接将剑随手甩出，剑身飞落在顾昭身前不远处的地板上，下一刻，便在顾昭的眼前直接碎成了齑粉。
顾昭下意识的收了一下脚。
随后他在苏染的搀扶下，缓慢的站起身，稳定身形后，顾昭抬步走到那堆粉末所在的地方，注视着正看向远处的殷尘凌，开口问道，“敢问殷大人，此番试探，如何？”
“如何？”殷尘凌闻言转过头，和顾昭对视几秒后，他的眸光一转，沉声说到，“你，很好，顾昭。”
说完，他向着顾昭一拱手，神情冷然的开口，“如此，殷某便在此期待，下次与顾公子的再会之时。”
‘别啊！’顾昭抽了抽嘴角，内心抗拒的想着。
此番最后，他目送着殷尘凌潇洒离开的背影，总感觉自己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给盯上了。
...
一切尘埃落定。
顾昭将被击落的长剑捡回，他用衣袖擦了擦剑身，将其插回剑鞘，对着从刚才开始便沉默不语的苏染道了一声歉。
之所以道歉，是因为之前答应的好好保管对方佩剑一事，现在却并未做到，虽然刚才擦拭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柄剑出现什么问题，但终归被自己胡乱挥砍一气后，又直接摔下了楼，只期望是真的没有问题才好。
苏染敛眸站在一边，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听到顾昭的话后，他先是愣愣的看了顾昭一眼，点了点头后，复又摇了摇头。
顾昭用手肘撞了撞他，将腰侧的剑卸下后递了过去，同时不明所以的开口问道，“苏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苏染顺手将佩剑接过，剑身微凉的触感将他飘远的思绪拉回。
恰好此时，阳光从窗外透了进来，他看着正站在阳光下的顾昭，缓缓后退几步，缩回到阴影之中，低声说到，“抱歉。”
至于为何抱歉，
这次，苏染同样没有说。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