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深处》关耳王策

65、ALPHA宝宝，怎么就变了？

　　躺在的地上的一动不动的人鱼的脸与伊扎克重叠在了一起，些微的温热的身体，慢慢的凉了下来，逐渐冰冷。

　　“如果按照你们说的，血婴全部出生，可是我们只看到两个。其他的.....”修斯特坐在一个箱子上说到。

　　他看到伊德抱着人鱼，跟在的马丽丽身后，仿佛一个幽魂一样晃了出来，直接晃到伊扎克面前：“人鱼没活下来，我很难相信那是一个会长成跟我们一样的婴儿。”。

　　伊扎克没搭理他，眼里透着些疲惫，出乎意料的指了一个位置，伊德只觉得手脚僵硬而冰冷：“他临终前痛苦不堪，甚至没有瞑目。”
　　“死人是感觉不到疼痛的，他，解脱了。”
　　伊扎克的声音破损的风声，他指了指，那排人鱼尸体陈列的末端。

　　伊德将人鱼的尸体抱到那里，叶卡捷琳娜甩开一团塑料布，将人鱼的身体整个包裹了起来。伊德五味陈杂，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满手都是血，在衣服上蹭了蹭，眼睛又干又涩，却只能继续帮忙清理满地的血迹。仿佛这能让他不去胡思乱想。

　　马丽丽则是将两个装着血婴的透明盒子放在了一起。
　　问到：“有什么发现。”

　　伊扎克写道:“没有自然人鱼，均是BETA转化的人鱼。只是...没有血族，或者引路人。”

　　他话音刚落，目光就落到马丽丽那边透明盒子里，咬紧了嘴唇。

　　马丽丽看了伊扎克一眼：“眼镜拿些组织样本去做化验了吧？”

　　伊扎克脸上血色就在马丽丽眼皮底下一点点退掉，许久他才透明盒子里的血婴身上挪开视线，点了点头。

　　“这些应该都是足月的，只是.....。”马丽丽说到。
　　“血族都是这么出生的，一命换一命？那岂不是人类的死敌。” 修斯特的声音从另外一边传过来，抬头时候眼神深的有些危险，甚至带着几分敌意。

　　伊扎克立刻在纸上沙沙的写着，随即将整页纸撕了下来，递给了修斯特。
　　修斯特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些：“但是，这里的情况.....你们的同伴，不是说还有其他的人鱼。不让帝国知道，真的合适?”
　　伊扎克的随即又写下了一句话。

　　这片区域，人类来了只有死路一条。

　　这话他丝毫没有隐藏，而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了。血族们，都习以为常。修斯特的脸色又难看下来。伊德的目光始终在他身上，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了。

　　“等等，我知道血族很厉害，但是这么多的人鱼啊，如果不是见到了这里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人类统辖之外还有这么多的人鱼存在。但是你让我怎么坐视不理。”

　　叔父，这里的人鱼要算也是逆世的职责。伊扎克轻微活动着手腕，又写。我们收好人鱼的尸体，会送往不夜城，然后由不夜城交给逆世，BETA 转化为人鱼的核心技术，还是在逆世手里，只要做过手术，就能查到真正的身份。

　　“这还不算暴露吗？”修斯特的说到。

　　伊扎克轻轻摇了下头。

　　伊德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尸体会被处理，做到他们查不出来死者真正的伤势，然后就连基因都被更改，被你们给予新的身份，而且是在不夜城处理。然后让逆世来处理他们的死因，人鱼们不知道，血族早就成为了他们上一层的领导者。

　　因为不夜城成了人类，人鱼，血族，共存的一座城，表面上看是属于小陛下的情报收集机关，其实根本就是血族迷惑人类的地方吧。”
　　伊扎克避开了伊德的视线。
　　伊德继续道：“所以夹克上的血族基因被篡改了也是类似方式，上面的血迹检查结果就是成了佛洛伦斯的。顺着佛洛伦斯那个小白痴思路，你顺势而为...更重要的是，我不能理解，本来应该是ALPHA的多多...也是这样吗？为什么......明明那孩子是ALPHA看上去更安全.....”

　　四下有些人忽然看向伊扎克，但是很快，那些人又似乎假装伊德问话没听到。这让伊德觉得古怪极了，这些人的态度太奇怪了。

　　而伊扎克却像是被孤立在一个尴尬的舞台中央，没准备好的演员，被伊德直接拉开了舞台前的帘幕，面露薄怒之色，拳头就要挥起。
　　“什么夹克？” 修斯特忽然打岔到。

　　马丽丽揉了柔眉心，声音不大，但是在空旷的库房内，却很清晰：“事实是你说的那样，又怎么样，别跟我你没被吓到，换成一般人类看到今天的情况会怎么想，这后果你承担的了。何况，今天这里的情况，就连我都是第一次见到，虽然说我听过，过去曾经有人那么干过，但是....这里所有的人还是存在着一丝侥幸心理。”

　　马丽丽很显然将话题引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她只是解释伊德前半段的答案，后面硬生生的忽略了过去，这让伊德越发的焦躁跟难受。但是比起自己后面问的，似乎所有人对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跟感兴趣。

　　马丽丽不耐烦的闭着眼睛，但是谁都知道这是对着伊扎克说的：“而且，究竟这里发生了什么，没有人在比小艾仕知道的更清楚了。”

　　伊扎克的在纸板上写到：

　　没有眼镜的检测，就没什么可说的。

　　“但是，万一其他的几个货箱内，也是这样的惨状的话...”权森喊道。

　　“我们不是得到那位人鱼的还有胎儿的鉴定报告了吗？只有有一个符合，。”马丽丽攥了攥拳头。

　　“你们救援对象还有标准？”修斯特不知道为什么此时问道。阿尔杰当年的好像就是兰斯洛特找黑鸦救的人。谁知道他的话刚落，肚子就不客气的咕噜噜叫唤了起来。

　　有人看了一眼时间，他们这一通忙碌，竟是过去了二十多个小时。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有人吆道

　　叶卡捷琳娜撅了下嘴，今天是她做饭。她需要一个帮手，她早就发现伊扎克似乎不怎么想在这里待下去了，于是走过去挽着伊扎克的胳膊，就往厨房的方向拉。

　　伊德厚着脸皮跟在后面，到了厨房，叶卡捷琳安把从自然环境舱里栽种的新鲜蔬菜拿出来，让伊扎克去洗。就被伊德截获。
　　“你们为什么不买个服务型机器人。”

　　叶卡捷琳娜白了他一眼：“做饭是享受生活的形式，懂吗？智能做出来的东西没有灵魂。这里大部分东西都是亲自动手知道吗？”

　　伊德抱着个菜篮子，走到水池边，把蔬菜泡了进去。

　　伊扎克抽了抽嘴角，一把把伊德推开，翻了个白眼。叶卡婕琳娜笑起来：“贵族少爷，没见过手洗水果吧。”

　　伊德整个人就杵在厨房。
　　他是没见过这么古老的做饭方式，或者是他这辈子就没进过厨房，就连厨房长什么样都只是很模糊的概念，伊扎克给叶卡捷琳娜打下手，动作麻利。分类洗好蔬菜，拿出来切好。

　　伊扎克按着菜，一手是菜刀，手上坑坑洼洼，指关节弯弯曲走样。看着有些吓人。刚刚盖上盖子的叶卡捷琳娜转过身挂在伊扎克身上，看着手就开始骂卢卡斯。

　　伊德有点炸毛，叶卡捷琳娜身材火辣，胸围可观，亲昵的贴在伊扎克身上，看着伊扎克正在切土豆跟胡萝卜：“小艾仕心疼死姐姐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伊德忍无可忍干瞪眼。

　　伊扎克继续切自己的菜，叶卡捷琳娜挂在的伊扎克肩膀上，伸手扯了扯伊德面皮：“虽然引路人挺稀有，但是能让星族给你生孩子，多大的殊荣”

　　“什么殊荣？”

　　“别说了...”伊扎克费劲出了一声。

　　“就是得告诉他，小艾仕，虽然以后，你还会有更多自己的孩子...\"
　　伊扎克拿了块胡萝卜去堵叶卡捷琳娜的嘴。

　　叶卡捷琳娜也不贴着伊扎克了，嘎吱嘎吱直接生吃起来：“对于星族漫长无尽的生命来说，我们都算个屁。但是对于星族重要的人后代，总会得到眷顾，财富，权利，或者是灭亡之前生存的机遇。你知道，等你老了不能动的时候，小艾仕依然年轻漂亮......”

　　餐厅窗户外，模拟的夏季夕阳，正缓缓从海平面下沉，将厨房里每个人的影子拉长。叶卡捷琳娜的话想把钝刀，告诉伊德一个很残酷的现实。

　　“一年忘不了，就十年，十年忘不了，就一百年，他总有一天会忘记你。一两千年后，回过头来，只有模糊的轮廓。血族有个传说，曾经有个最高位阶的血族，为了不忘记自己的爱人，将自己钉入棺材，用钢水浇筑，封入地下万米处的地方。他这么做只为了阻止记忆随着时间消失，将重要的人忘记。”

　　叶卡捷琳娜也听到伊德在大厅的问话，作为黑鸦一员，自然就能联想到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越发的不待见伊德。不自觉就说些让伊德难受的话。

　　伊扎克拍了拍说的正嗨的叶卡姐琳娜，指着快靠干的锅，张了张嘴。

　　糊锅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