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葵花》七三的夏

5、残缺

　　云溪是同住在这个小区的女人。后来，云溪出了车祸，那时候，云溪没办法面对生活的残酷，云溪一条腿没办法走路。后来，一次白玉遇到云溪，在小区的楼下。云溪和她男朋友刚吵完架。云溪在那里哭了起来，白玉拿了纸巾给云溪，云溪说：“我出了场车祸，我变成了残疾人。后来，男朋友和我闹分手了。”白玉说：“有时候，内心的残缺不比身体的残缺要好。”云溪说：“你知道我有多可怜。”白玉说：“我可以和你做朋友。”云溪说：“只要你不怕麻烦，我可以和你做朋友。”那时候，学校里的课比高中要少，有些同学都去打工了。可白玉利用课余时间去玩耍。白玉总是去乘公交车，从第一站到最后一站。树边去别的城市读大学，树边读的大学是一本。树边认识了一个同学叫叶夏。那时候，白玉总想起高中朋友七糖，那时候，七糖总是陪着白玉一起上课和下课。可七糖也离开了自己。云溪说：“你为什么那样子不高兴，小小年纪，为什么会说内心缺失。”白玉说：“我从小天性敏感，在我十七八岁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很沧桑，因为敏感的心容易沧桑。原本是花季雨季的季节，为什么因为对世界的不满劳累了内心。”云溪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白玉说：“从前的时候，是我天生压抑，我暗恋一个叫照羽的人，但照羽在班里有女朋友。”云溪说：“那也没事。”白玉说：“从前的时候，我只是不想读书好而已，每次做作业的时候，我都会难过，因为我不想读书好。”云溪说：“那又有什么关系。”白玉说：“你不懂那种难受，我父母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而我总是想着退后。”云溪说：“这些都是小事。”白玉说：“你不知道有些脆弱的东西，如碎片般，一击就碎。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多么大的事情，弱小的人连一丝东西都克服不了。其实，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多大的矛盾。”云溪说：“那只是你把自己想得太脆弱了。”白玉说：“你压根就不懂，因为你们没有陷阱可掉，而我总是掉进陷阱里。”云溪说：“你何苦悲观。”白玉说：“也许这个世界上人人都过得好，我不是怪物，不过是内心的怪异。”云溪说：“白玉，我现在身体残缺了，我都能积极乐观地面对。更何况你是个健全的人。”白玉说：“你不会懂的，内心的残缺。”云溪说：“为什么你这么悲观。”白玉说：“从前，我喜欢悲剧，那是因为我喜欢故作悲伤，可到悲剧来临的时候，才发现真的高兴不起来。”云溪说：“白玉，你不过是个刚成年的人，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白玉说：“那时候，我太过迷茫，我不知道自己在怎么样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人。有时候，我连前行的勇气都没有。”云溪说：“是你太悲观。”白玉说：“年少时我总是那样子没心没肺，好像总是不知愁滋味。可后来，我真懂了，心比比干多一窍。也许我太多虑多愁。我照样看不破红尘。”云溪说：“你们八零九零不是都那样子有个性，为什么你这么忧郁？”白玉说：“也许是我太小题大做了。”云溪说：“白玉，你能有健全的身体，为什么不好好珍惜，为什么这么容易情绪化。”白玉说：“云溪，我知道你的苦。”云溪说：“我是个残疾人，我也有内心的缺失。没有人像平常人那样对待我。”白玉说：“云溪，至少我们还是朋友。”云溪说：“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朋友。”白玉说：“我有味觉失调的毛病，医生都说那是太忧郁了才有那个毛病。”云溪说：“难怪你会那么难过，毕竟吃东西是件让人幸福的事情。”白玉说：“医生说我的味觉可能有一天恢复。”云溪说：“也许吧，你还是看开一点吧。”那时候，云溪成了白玉的朋友。有时候，白玉推着轮椅带着云溪去公园散心。那时候，白玉总是把心事告诉云溪。白玉说：“也许我内心有阴影，曾经我喜欢一个男孩叫照羽。因为他有女朋友，他后来喜欢上我。我依然拒绝了照羽。”云溪说：“那是不是太可惜了。”白玉说：“因为我亲生母亲当过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我父母离异了，我不喜欢破坏别人家庭的人。那时我父母双双出轨。我接受不了自己父母的离异。”云溪说：“也许是你太介意了，虽然这世道不会喜欢第三者，可并非每个人都当道德模范。”白玉说：“我从小渴望完整的家庭。”云溪说：“你应该开朗一点，你应该活泼一点。”白玉说：“我注册了一个小确幸网站，就是为了寻找幸福感。”云溪说：“其实，我面对人生打击实在是太大。”白玉说：“其实，没关系的，我还是会喜欢你的。”云溪说：“我觉得自己够坚强，可又有什么用？我现在生活都不方面，可即使如此，我也要坚强。”白玉说：“至少你还有我这个朋友。”云溪说：“我真的很委屈承受命运的捉弄。我内心何尝没有残缺。”白玉说：“云溪，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幸运，和你一样的人也还是有的。”云溪说：“我只想和平常人一样，他们都不会再把我当平常人对待，我年纪轻轻就承受那么多。”白玉说：“云溪，也许我们都是苦命的人，世上有些人幸运也不会承受那么多。”云溪说：“即便如此，也许与善良对峙的不一定是邪恶，而是残酷。”白玉说：“即使命运的铁蹄多么残酷，我内心依然可以生长出花。”云溪说：“白玉，我真的喜欢和你做朋友。”就这样，云溪和白玉成了朋友，她们总是一起出去玩。白玉总和云溪一起去散心。那时候，云溪总是那样子不快乐。云溪对白玉说：“为什么命运对我如此不公平？”白玉却对云溪说：“云溪，既然事已如此，既然改变不了，我们应该更积极地面对。”云溪说：“白玉，我是个可怜之人，就算别人对我报以同情，但不会真心善待我的。我只不过是累赘罢了。”白玉说：“云溪，你何苦这么说？”云溪说：“我看过一个电影叫枕边的男人，女主角出了车祸，遭到未婚夫的抛弃。那时候，女主角不肯相信别人。后来，男主角融化了女主角的心。后来，男主角有事去了外地，女主角以为男主角要离自己而去。女主角心想男主角走不要回头，一回头又会看到自己被融化的心再次冻结成冰。后来，男主角回来了，男主角临时去有事了，最后男主角和女主角终于在一起了。”白玉说：“哪怕命运不公平，我觉得命运对我也不公平。我是内心心理问题很严重的人。”云溪说：“我也没想到我小小年纪也要遭受这么多苦头。你要知道有些人即使同情我，也从来都不会真正关心我。我觉得白玉是真心关心我的人。我有个姐姐知道我残疾了，从来都不曾表示关心，相反疏离了我。每次她来家里做客，虽然表面上还是很客气，但是我觉得她并没有可怜我。”白玉说：“我不过是和你相互安慰。云溪，你不要感到难过。”云溪说：“我们不过是相互开导。”白玉说：“我以为我见过最不好的事情，我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可以无动于衷的快乐。可以安然无恙地功成名就。”云溪说：“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难处，毕竟他们也是人，是人都不容易。但是有些人确实可以做到一生无恙。有些人真的可以做到一帆风顺。但他们无视别人的苦难。白玉，人生的苦难并不是一种。”白玉说：“我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沿着一条线，走得毫无差错，后来我却离自己设想太远，改变了预留的伏线。”云溪说：“白玉，人生就这样，我们终是没活出我们想活的样子。”白玉说：“云溪，唯有珍惜才能忽略人生的不足。”云溪说：“白玉，我真的很喜欢和你谈心，那样子心里会好受一些。”白玉说：“你何尝不让我也感到好受一些。”云溪说：“也许别人都不会明白我心里的痛苦的，只有你会了解。”白玉说：“别人都以为我无病呻吟，别人又怎么了解我内心的痛苦？原本是花季雨季，却因为对世界的不满劳累内心自我虐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