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那你叫声爸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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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也没想到自己来到向往已久的学校第一天就会被人欺负，他以前捡垃圾的时候，以为只有野蛮的大黑狗和没素质的小混混会欺负人。
没想到看起来和自己一般大的同学也会欺负人，并且这种欺负比拳头打在自己身上还难受。
唐琛早晨有事走得急，小武开车送猫猫到小学门口， 和负责接待新生的老师交代了一句便开车匆匆赶往公司。
年轻的女老师牵着猫猫的手走进一年一班教室，让猫猫这个新同学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幸亏唐琛做了点功课，昨天晚上带猫猫练习了几遍。
于是猫猫站在讲台上大大方方地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和年龄，礼貌地同讲台下十几个同班同学说以后想要和他们做朋友。
说完台下一片掌声，猫猫有些激动，可随之而来的，是一道质疑的声音。
“老师，这个同学为什么才来上学？我们都放了两个周末了。”
提问的人是个小胖子，坐在中间第三排，看着壮壮的，虽然都是一年级入学的新生，他倒是不怯场，搞得教室像他家似得。
其他小朋友也跟着发问——
“老师他是生病了才来上学？”
“他会不会拼26个英文字母呀，我妈妈说只有学习棒的小朋友才可以请假不上学。”
“唐珞同学你姓糖，那你家里是不是有很多糖呢？”
小学生们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俨然从幼稚园升级为一年级，还没有被灌输养成入室即静的习惯。
猫猫抬头向旁边的老师求助， 女老师笑了笑，拔高嗓音安抚这群小豆丁。
“大家保持安静哦！ 唐珞同学在开学前腿受伤了刚恢复好，所以今天才来报到，我们课下和他玩也要注意安全好不好？”
台下齐刷刷地说好，猫猫被老师安排坐在教室左边前排的空位，和一开始讲话的小胖子男生位置平行。
一节四十分钟的数学课艰难熬过，下课的瞬间教室便叫这群憋坏了的小豆丁吵翻天，以小胖子为首的几个男生将猫猫围起来。
两周的时间足以让这群小豆丁三五成群拉帮结派，各自有各自的小团体。
很显然，这几个小男生就是一伙的，而他们的“首领”就是这个小胖子。
信息素是猫猫不喜欢的香椿味。
“喂，唐珞，你腿为什么受伤了？你家真的有很多糖吗？”
猫猫看着问他的小胖子，对方好像意识到猫猫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自爆姓名：
“我叫贺虎，我爸爸妈妈都叫我小虎。”
猫猫说了句“你好”，才回答他的问题，“我家没有很多糖，我和哥哥姓，是唐诗的唐， 不是糖果的糖。”
贺小虎摸摸脑袋， “ 你和你哥哥姓？那你爸爸妈妈呢？ ”
猫猫抿唇，昨天晚上哥哥只教给他唐珞是唐诗的唐，璎珞的珞，但并没有教给他，如果别人问起自己的爸爸妈妈，他该如何作答。
猫猫很诚实，“我没有爸爸妈妈。”
周围的小男生一下就像炮仗似得被点燃，看猫猫都像看珍稀动物。
贺小虎在家称王称霸，什么话都敢说，他对猫猫有一肚子的疑问。
“不可能！ 你在撒谎！ 我妈妈说世界上不管是人还动物，都是从他们妈妈的肚子里出生的， 你怎么可能没有爸爸妈妈？ ”
一年级有限的文化水平让小男孩们一致奉行他们“大哥”的话就是真理，纷纷附和。
“你都有哥哥了，怎么可能没有爸爸妈妈？！ 我要告诉张老师你撒谎，好孩子不会撒谎，你是坏孩子！ ”
贺小虎不分青红皂白对着猫猫就给他贴了个负面标签。
猫猫面露难色，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说错话了，可是这个贺小虎说的也很有道理，好孩子是不应该撒谎的。
“我…我哥哥…不是和我一个爸爸妈妈…是哥哥带我来到这里的，我爸爸妈妈丢了，还没有找到他们。”
猫猫越解释声音越小，脑袋也恨不得钻到桌子下面去。
“哦~ 我明白了，你哥哥不是你亲哥哥， 你没有爸爸妈妈了，所以你是个孤儿。 ”
贺小虎仗着自己和妈妈看过电视剧，坚定地说道。
另一个小男孩儿对猫猫说的还有疑问，“ 你哥哥带你来到这里？ 那你以前在哪里生活呢？ 没有爸爸妈妈，你怎么吃饭呢？一个人睡觉不会害怕吗？ ”
“就是就是，我在家都是阿姨做饭给我吃，爸爸妈妈一起陪我睡觉， 你一个人没有爸爸妈妈不会害怕吗？”
这些声音就像猫猫从未面对过的大雨，雨点砸在他的脑袋上，不光头疼，心也疼，比那个夜晚被人打伤小腿还要疼，猫猫的眼睛已经被泪水糊住。
可是这些人并没有打他，也没有追他，怎么就这样让猫猫难过呢？
他嗫喏着，“我捡垃圾…自己养活自己…才不害怕……”
说完， 眼泪便断线似得不停流下。
他低着头，手臂挡住侧脸，小男孩儿们只能听见他的声音，看不见他的眼泪。
贺小虎重复猫猫刚才的话， “捡垃圾……” 他愣了片刻，又拔高嗓门，“那你身上臭不臭？”
还没等验证，小男孩儿们纷纷惊恐状退开，一个个离的猫猫好远，有两个甚至夸张地捏起了鼻子。
“我没有……”猫猫红着眼睛抬起头看着贺小虎，刚要争辩，上课铃响起，大家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
可是刚刚那几个围着猫猫的小男孩儿大受震惊似得， 看猫猫的眼神都不对了。
猫猫记得老师说的上课要坐姿端正认真听讲，却忍不住去看那些人的动作，他们时不时看向自己，眼神充满打量，看完再和自己的同桌说悄悄话……
总归不会是什么好话，猫猫委屈地盯着黑板，一整节课都没再去看别人，可嘴角也向下垂了一节课。
等到再下课时，班里的小班长走到猫猫的座位前关心他，小女生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冒出来的贺小虎拽走，嘴里嘟囔着“不要和唐珞靠近，他拣过垃圾……”
就这样，谣言在这个幼稚的没有反驳能力的小集体散开，猫猫在食堂吃饭也没人愿意挨着他，猫猫很失落的度过了这一天。
光是听小崽子描述他在学校第一天的经历，唐琛的脸黑的几乎要滴出墨来。
扯掉脖子上的领带，唐琛挽上袖子就要去学校找人。
按照他做事一贯的思路，小崽子上学第一天就挨欺负这种事，他作为唐猫猫同学的临时监护人，第一反应就是去学校找到那不懂事的小王八蛋，给他一顿臭揍让他记住唐猫猫不是好惹的，以暴制暴从根源解决问题。
而前面充当司机的助理声嘶力竭地、制止了唐琛扒开电动车门就要下车揍小孩的暴力行为——
“琛哥琛哥！你先别着急呀，我给我姐接送我小外甥好几年了，这小屁孩儿之间的矛盾不能这么解决~ ”
唐琛横他一眼，那意思表示“你说怎么解决？”
小武比唐琛还小一岁，老神在在的，“我小外甥在学校也隔三差五和他们班同学闹矛盾，不是下课把人推倒了就是几个小伙伴儿谁又不跟谁玩了，总归就是小孩子之间那些事。
咱们猫猫这才上学第一天， 你这当爸、 不是，你这当哥的二话不说就去找人家小孩儿，这以后猫猫在学校还能有朋友？
他班里那些同学还不得天天躲着他走、生怕你这个家长一有事就找他们啊。”
Alpha闭眼思索了片刻，小武说的有道理，如果他第一天就去猫猫班里恐吓小孩， 那他和以前那个只用打打杀杀粗暴解决问题的唐坤没有任何区别。
于是冷静下来的唐琛关上车门，怜爱地摸了摸猫猫的后脑勺，声音放柔， “先不想那群小王八蛋，晚饭有没有想吃的？我给吴妈打电话你亲口跟她说好不好？”
不安定的生活造就了猫猫敏感的性格，他无法暂时忘记那些不友善的同学带来的阴霾，两手纠结在一起，下巴尖挨到胸口。
“我想吃肉包子。”
“吃什么？” 唐琛皱眉靠近他。
猫猫摆烂似得一头扎进唐琛怀里，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比刚才清晰，“我想吃爷爷奶奶包子铺的肉包子。”
唐琛身躯一震，这哪是想吃东西，这是小崽子受委屈了想回家呢。
他一把将人薅过来让猫猫坐在他腿上，抬手捧着小崽子的脸擦去眼泪，估计是在学校没少哭，眼睛红成兔子似得。
“猫猫，我带你回来是过好日子的，你要记住，这个世界坏人很多。坏，是不分年龄大小的， 每个年龄有每个年龄的坏法。
有人打你， 你要以暴制暴打回去，有人用语言攻击你，你首先要用比他还要锋利的语言怼回去，再用行动证明他们对你的看法都是污蔑。
不要一味自证，更不要沉默放任他们对你的攻击。
如果你真的没有办法反击那些人，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说，无论任何人任何事，我一定给你摆平。”
唐琛说完，用腿颠了颠猫猫，小崽子脸贴着他的衬衫左右蹭了蹭，唐琛察觉到胸口的湿热，这小孩儿，拿他衣服擦眼泪呢。
“哥哥，别说了，我们快回家吧。 ” 猫猫瓮声瓮气道。
唐琛还想说给他大道理，小武从前面朝他挤眉弄眼的，“得了琛哥，人孩子正伤心上头呢， 改天再说教吧， 你看看你，什么时候变成个操心老妈子了。”
长腿从后座踹了一脚，“开你的车。”
回到家不用吴妈问猫猫为什么耷拉着小脸，小武那大喇叭一般的嘴已经把接到猫猫后听说的事秃噜给她讲。
吴妈心疼的像自己亲孙子被人欺负一样，猫猫又被唐琛带上去亲自辅导作业，她只好一边心疼地长吁短叹、 一边给猫猫张罗他爱吃的饭菜。
管家见他们少爷和小朋友回来气氛就不对劲，听小武讲完后也派人出去买小孩子喜欢的玩具。
现在鹭岛上上下下都看的明白，猫猫是他们少爷认真宠爱的小朋友，更是救了少爷的恩人，说猫猫是阿琛少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也不为过。
他们少爷对谁好，做下人的就要对这个人千倍好万倍好， 猫猫现在就是鹭岛别墅的重点保护对象，谁都得哄着照顾着，不开心也要想办法哄他开心，地位简直就是家里的小少爷。
不开心的猫猫在餐桌吃到了专属于他的奶油蛋糕，还有一桌子这些天来他喜欢吃的肉和菜，终于不再丧着个小脸。
吃完饭管家献宝似得拿出一堆新买的玩具给猫猫，小崽子总算不念叨海市那间狭窄潮湿的地下室。
唐琛端着杯水站在管家旁边，眼瞧着猫猫把一堆塑料玩具放在他冷色系且名贵的沙发上， 有那么一丁点这小崽子是他亲儿子的错觉。
“这个家他才是少爷，现在做菜都不问我想吃什么，你们安置东西也不经过我同意了？”
面对阿琛少爷的兴师问罪，老管家不慌不忙，布满褶皱的脸笑眯眯道：
“少爷带小珞回来的时候满脸都写着生气，能让你的情绪波动的，也只有咱小珞的事了。
只要小珞开心了， 少爷自然也心情好，所以我和吴妈做的事，终究还是让少爷你开心的事。 ”
唐琛失笑，“秦叔不该做我鹭岛的管家，您该去应聘心理医生才是。”
秦管家笑了，胡子也跟着乱颤。
猫猫第一天写作业很顺利，除了几道口算题的错误，其他都完成的很认真。
唐琛想让他开心点，故作惊讶的挑眉：“第一天就这么厉害？白天上课一定每节课都认真听了吧？”
小崽子察觉不到唐琛的演技，自然地骄傲，“当然啦，语文老师、 数学老师、 英语老师……”
猫猫掰着手指头给唐琛数起来每一个老师如何亲切、 如何讲课，唐琛瞧着他沉浸在课堂的喜悦中，嘴角漏出满意的微笑。
“好了，我看你恢复的差不多，跟我去个地方。”
唐琛站起来往楼下走，他回到家冲过澡，换了白色短袖和长裤，套在他衣服架子般的身材上显的很有质感。
猫猫跟在唐琛后面来到了别墅的地下二层， 一层他帮吴妈整理东西的时候去过，一半是地下影院一半是仓库。
地下二层太黑，唐琛打开总开关，映入眼帘的是器械充足的健身房，中间甚至还放下个室内拳击台。
“过来。” 唐琛扶着个沙袋招呼猫猫。
猫猫走过去，唐琛对着沙袋比划，“看好了，一会儿要照着我这样打。”
紧接着唐琛扎稳下盘、 躬身出拳，对着沙袋一阵输出。几拳下去，沙袋挨揍的地方深深凹陷下去。
唐琛收起姿态，朝猫猫甩甩下巴， “来吧，跟我一样，给它几拳。”
猫猫迷茫的眼神在唐琛和沙袋之间游荡，显然有些懵。
唐琛上手，抓着猫猫两条手臂，抬脚分开他并在一起的双腿，“双腿下弯扎马步。”
“哦……”
“出拳的时候大臂用力带动整条手臂，拳头握紧，手臂打直不许弯。”
唐琛抓着猫猫的手臂带着他往沙袋上招呼了两圈，沙袋的皮面被打的砰砰作响。
收回手，唐琛在猫猫身边站直，双手环胸， “出拳！”
猫猫鼓起嘴巴眼神坚定，看似凶狠地对着沙袋打了两圈，然而一点声音都没打出来，他的整个拳头还被震的生疼。
“面条做的胳膊？软绵绵的。”唐琛无情点评，“打直再出拳。”
猫猫无奈，只好咬牙按照他说的再次出拳。这次拳头没有那么疼了，响声也被打出来。
唐琛微微点头， “可以 ，记住出拳的姿态，先照着这个沙袋给它一百拳。”
“一百拳？” 猫猫露出来的猫耳朵塌成飞机耳。
“有意见？” 唐琛故意虎起脸。
“没有……” 猫猫认命地挥起拳头来。
结果猫猫挥了四十多拳就被唐琛叫停，转身站在猫猫面前， “对着我出拳，看你能不能把我打倒。”
“啊？” 猫猫彻底傻眼， “哥哥我不打你，我为什么要打你。”
“别废话，先对着我肚子出拳，不许收力，使劲来。”
“可是我真的不想打你哥哥……”
唐琛掐了把他的脸蛋，“你以为你那点力气能把我打伤？让你打就打。”
猫猫欲哭无泪 ，嘴上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手上终于对唐琛出了拳。
当他的拳头打在硬邦邦的肌肉上，猫猫有些迷茫，哥哥的肚子怎么比沙袋还硬？
唐琛也看出了他的不解，撩起短袖下摆，漂亮分明的腹肌排列在他的胸膛下方，人鱼线延伸至下.身。
“你那小面包拳头练个十年八年，再考虑会不会把我打伤。” 唐琛凉飕飕道。
猫猫听出来这是哥哥在嘲讽他，气呼呼地瞪大眼睛看他，唐琛偏头笑出声来，又教了猫猫一招绊摔。
原本扎马步站稳的猫猫被唐琛抓住臂膀， 一只脚藏到他的脚后跟，突然之间他就被唐琛撂倒。
预想之中的后脑勺着地没有实现， 男人揪着猫猫的衣服就把他拽了起来。
猫猫像个小玩具似得被唐琛摔来摔去，确定自己被哥哥抓着不会摔倒，这样的教学反而像玩乐似得。
几个来回之后，猫猫就能笑呵呵的接受被唐琛绊摔在地上了。
“好了，现在换你把我绊摔，来。”
“可是我够不到哥哥的肩膀！ ”
“抱你能抱到的地方。”
下一秒，猫猫目光虔诚地抱住了唐琛的大腿——
唐琛低下头和抱着他大腿像是要耍赖买玩具的猫猫四目相对，这是什么糟糕的姿势……
他赶紧晃晃脑袋。
“ 不要抱了，抓着我的裤子，然后用你最大的力气，腿发力撂倒我。”
“哦，嘿——” 猫猫开始使劲。
然而唐琛下盘稳的像用胶水粘在地板上似得， 任凭猫猫如何用力都没能移动他半分更不要说撂倒了。
出了一头汗的猫猫松开唐琛的裤子，瘫坐在地上，苦恼地抬头看人， “我做不到……”
唐琛蹲下身，对着猫猫的脑门儿来了一记脑瓜崩， “面对比你强大的力量，你只需要勇敢面对不要逃避就好。
但如果对方的实力和你差不多，你是不是至少有一半的胜算将他撂倒？”
猫猫微微喘气，“哥哥的意思是让我和欺负我的人打架吗？ ”
“为了保护你自己的情况下当然要打架，不然等别人揍你？”
“可是今天他们没有揍我，只是说我，说我没有爸爸妈妈是在撒谎， 又说我捡垃圾身上臭，可是我明明每天都洗澡，吴奶奶还给我擦香香面霜。”
唐琛随着也坐在地上，鲜少地放松姿态，双手后成撑在地面，像刚打完篮球的高中生。抛去他黑.道.太子爷的身份，这个年绩的男生也不过刚上大学而已。
“所以，今天他们是在通过谣言的方式欺负你，甚至孤立你。
你又说不过他们，如果明天那群小王八蛋还这样，你知道怎么做了？”
猫猫跪坐起来，抓着唐琛的一摆，眉飞色舞，“ 我会告诉张老师！ 她是我们班主任，然后在下课的时候给那个香椿味的贺小虎两拳，然后绊摔他，其他人就不敢欺负我了！ ”
“……”
面对猫猫期许的目光，唐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而后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他的小脑门。
“笨。”
“先告诉老师再打人，你还占什么理？
你应该在他们还没有讲完之前就一个绊摔把那人撂倒让他闭嘴，如果还有人胡说就让他们尝尝你的拳头。
没人敢说话了，你就要立刻澄清自己，最后再告诉老师是他们先造你的谣，你为了保护自己才不得不动手，懂了么？”
猫猫消化了唐琛说的，才乖乖点头，但唐琛看着多少不相信小崽子会照着他说的做。
“记住，有人的地方就会扎堆，小孩子的恶意有时候比成年人还要明显，他们这样说也不是为了欺负你而胡说，只是理解不了你为什么没有爸妈在身边，为什么要捡垃圾。
但我知道你将来说不定就会找到亲人，即使没有找到也还有我养你，吃穿用度，都会给你最好的。
捡垃圾从来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你是在为保护环境做贡献。还通过卖废品的方式赚钱买到好吃的肉包子， 那些只会找妈妈喝奶的臭小子才没你这么厉害，对不对？”
猫猫从来没听过唐琛一次性对他说这么多话，语气也很温柔， 白天被那几个同学胡说遭受的痛苦就这样被哥哥的话抚平，心里暖暖的。
于是猫猫做了自己此刻最想做的——他扑进唐琛怀里，双手抱住男人的脖子，用力地在那张帅气的脸上“啵唧”一大口。
“哥哥你真好，我好喜欢你，如果你是我爸爸就好了。” 猫猫十分真诚道。
如果人的脑袋上能像看影视剧那样实时飘弹幕， 那么唐琛此刻的心情就是“？？？……”
“那你叫声爸爸。”
……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那你叫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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