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长冬[罪案]》袁梦ing

101、第三十五章 烙饼

　　钟郅不敢接近605包厢，里面好像在打架，扔酒瓶、拳打脚踢、起哄，各种各样的声音混着DJ音乐声，听上去非常的恐怖。

　　这个包厢是宝融太子爷常年包下的。

　　以前来玩都没事，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钟郅捏着手机在包厢外面走来走去，纠结着要不要报警。

　　报与不报，他都吃不了兜着走。

　　一筹莫展的时候，救星来了。

　　蔡童接到他的电话就赶来了。她二话不说踢门进去，包厢里烟雾腾腾，酒气冲天，充斥着糜烂、肮脏与暴力的气息。

　　拨开重重烟雾，她在茶几边上发现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小铮。

　　她拉开两个还在暴打小铮的小混混，怒吼道：“我告诉你们，我已经报警了！”

　　乔宇默的一众小弟本来就都是些生瓜蛋子，一听到警察就腿软的那种，真正道上的根本连正眼都不会瞧他们。

　　也就乔宇默被蒙在鼓里，还以为自己招了这么多小弟，很厉害似的。

　　殊不知外面的人其实都是看在他母亲乔雪的面上。

　　瘫在沙发里享受着美女伺候吃喝的乔宇默慢慢地坐起来，蔡童这张脸令他浑身不适，甚至反胃。

　　“又是你？”

　　蔡童扶起满脸是血的小铮，怒不可遏地对乔宇默说：“这世上有种东西叫法律。不管是谁，就算你是天皇老子也好，犯了法也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乔宇默，你给我听清楚了，从今天起小铮和你们彻底划清界限，以后你们要是敢找他麻烦，我蔡童第一个不放过你！”

　　说完这番霸气的话，搀着小铮往门外走。

　　走到半路有个小弟拦下了他们的去路。

　　蔡童回头看着沙发里嚣张且颓废的乔宇默，说：“想连我一起打吗？你最好想清楚了，殴打他人致轻伤二级就能追究你的刑事责任。”

　　乔宇默突然噗嗤一声笑喷了。

　　“呵，你吓唬我啊？我告诉你，在这丹江市，我想横着走就横着走，我想竖着走就竖着走，没人管得了我，包括你说的那个什么狗屁法律！”

　　说罢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蔡童没说什么，狠狠地瞪了乔宇默一眼后扶着小铮走了。

　　沙发上的乔宇默突然一惊。

　　隔着厚厚的烟雾，他还是能够接收到来自那个女孩的两道杀人般的目光。

　　他很不爽，又很害怕，但又不能做任何事。

　　因为帮他做事的孟平凡已经被抓进去了，他也被母亲下了最后通牒。

　　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就是个废物，他一无是处。

　　愤怒至极的他拿起茶几上的一瓶酒，不由分说地朝着身边的美女砸了下去。

　　一声惨呼，鲜血直流。

　　他扔下几张钞票扬长而去。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觉得他是个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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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童带小铮去了附近的卫生院。

　　经过检查，额头上和胳膊上都有伤，还好都是些外伤，消毒包扎并挂了两瓶消炎盐水。

　　蔡童全程陪着他，给他挂号、缴费、取药，陪他挂盐水。

　　小铮看她一脸憔悴地靠在椅子上，想睡却不能睡的样子，心里很不好受。

　　“姐，你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能行。”

　　蔡童提起点精神来，看着小铮，说：“怕了吗？以后还混不混社会了？”

　　小铮一愣：“姐，你干嘛又说这个？”

　　“叫你长长记性啊。还好是在我朋友的酒吧里，万一是在荒郊野外呢？我赶不及来救你，你怎么办？被他们打死都没人知道。”

　　小铮低下头去了：“我终于看清他们的真面目了。”

　　“回学校吧，那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小铮沉默了。

　　“对了，忘了问你，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小铮立马抬起头来，说：“你还记不记得乔宇默飙车那次还有他和那个坏蛋商量怎么杀人的那次，都是我冒死提供给你的。我以为我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蔡童叹了口气，说：“都怪我，把你害了。”

　　“也不算坏事啊。至少这次我终于和他们决裂了，对不对，姐姐？”

　　“对。”

　　“姐，我能不能像你这样成为一个律师？”

　　“可以啊，完全没问题，只要你好好读书天天向上……”

　　“行了打住吧。”小铮打断，“姐你比我爸还啰嗦。”

　　“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一定打断他的狗腿！”

　　小铮故作惊恐：“好怕怕。”

　　“呵呵！”

　　正当俩人说说笑笑的时候，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家急匆匆地跑进了输液室。

　　小铮一看见他就紧张：“姐，他怎么来了？”

　　唐国栋和蔡童打了个招呼，然后关心起学生的伤势来。

　　蔡童告诉他小铮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唐国栋听后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笑容逐渐浮上脸庞。

　　“谢谢你蔡律师。”

　　“不用谢，是我应该做的。唐老师，小铮就交给你了。他爸妈都在厂里打工没人照顾他，还请您以后对他多加照顾。他是个聪明的好孩子，好好引导的话以后会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的。”

　　唐国栋再次郑重其事地鞠躬道谢，九十度弯腰。

　　吓得蔡童赶紧扶起他：“唐老师，我还有事要先走，小铮就拜托您了。”

　　小铮一听蔡童要走，立马起身拉住了蔡童的衣袖。

　　“姐，你就这样把我扔下了啊？”

　　蔡童回头朝他绽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听话，等会输完液跟着唐老师回家去。从明天开始回学校好好读书，只有这样你才能成为像我这样的律师。”

　　“姐，你会来看我的吧？”

　　“嗯，有空就去看你。”

　　“一言为定，说谎是小狗。”

　　“好，说谎是小狗。”

　　……

　　与小铮、唐国栋道别，蔡童踏上了回酒店的路。

　　她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彭太太都快成无头苍蝇了。

　　那天要不是孟平凡被当场带走，可能彭太太就要上当受骗了。

　　后来彭太太拉着她问她孟平凡到底怎么回事，又问她这两天为什么联系不上。

　　她怕吓着彭太太，就宛转地告诉彭太太：“这两天我遇到了些麻烦事，不过好在现在已经解决了。”

　　彭太太也不是个天真愚蠢之人，她问：“是不是和孟平凡有关？”

　　她笑说：“反正都解决好了，好人沉冤昭雪，坏人也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

　　彭太太说：“其实我一早就看出来你和他们有点过节。只是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要这么对你。”

　　“一时之间说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向彭太太您保证，我永远以您的利益为重，一定尽我所能保证您的利益不被受损。”

　　“童童，你真的很懂事，也很懂我的心。真好，真的，我要是有你这样的一个女儿该多幸福啊！真羡慕你爸妈呢！”

　　“彭太太，您信我的，北方宝融私募基金真的不能投。”

　　“孟平凡这个事一出，我也有点动摇了。再看看吧，反正不急，就当来旅游度假了。”

　　蔡童笑笑，就没再说话了。

　　此时的蔡童走在大东北零下十几度的夜街上，脚下步伐轻快，心情愉悦。

　　酒店离这个地方不是很远，街上也有很多路灯，所以她才敢走夜路回去。

　　可是这条路上有一小段路的路灯坏了，就是这两天的事。

　　她走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脚下的步伐明显加快了。

　　突然背后伸过来一条手臂，吓得她连连尖叫。

　　“嘘嘘，别叫，是我。”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蔡童安静了，转过身去激动地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阿冬，你吓死我了。”

　　韩冬笑说：“我还真的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我怕不怀好意的色狼。”

　　“你说的不就是我吗？”男人色迷迷地看着她。

　　随后俩人悄悄地来到了韩冬的秘密小窝。

　　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不同的是，这个小窝变得温馨多了，地上铺上了温暖的羊毛地毯，还开了地热，墙上贴了可爱有趣的墙纸，门框也挂上了风铃。

　　蔡童有些小激动，走着看着，有点看不过来。

　　“怎么样，喜欢吗？”韩冬跟在她屁股后面转。

　　“你搞什么呀，把房子搞得这么花？花花绿绿的也忒没品味了。不过将就着吧，总比对着四堵白墙强。”

　　“口气不小嘛，让你装你能装的出我这样的水准？”

　　“切，你要是不信就来我金州的家，全是我自己设计的，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高水准的室内装修。”

　　韩冬从女孩身后搂住了女孩，下巴抵在女孩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说：“你请我去我一定会去。对了，我饿了，怎么办？”

　　“什么啊？”蔡童一下子就面红耳赤了。

　　韩冬看着她那对慢慢充血变成粉红色的小耳朵，喜欢得不得了，忍不住轻啃了一口。

　　“我说我肚子饿了，你想到哪里去了？”

　　蔡童惊慌失措了起来：“我没啊。”

　　韩冬把她的身体掰过来对着自己，蔡童怕出洋相，立马捂住了自己发烫的小脸蛋。

　　“呵呵！呵呵！”韩冬笑得越发张狂了。

　　“小脑袋瓜子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轻轻戳了戳女孩的额头，然后转进厨房做好吃的去了。

　　拿出一袋高筋面粉，倒了些在脸盆里，再打个蛋，加点牛奶、白砂糖什么的，然后卷起袖子和起面来，一边和，一边往里倒水。

　　蔡童最不会做饭了，只好扒拉着门框偷瞧。

　　韩冬抬头瞧了她一眼，抓着已经定型的面团往盆里一摔，问：“想不想玩？”

　　“嗯嗯。”蔡童笑呵呵地进去了。

　　两个人并排站着，开始一起揉面团。

　　面团在他们手里揉来又揉去，一会圆一会扁，一会长一会短。

　　蔡童揉累了就住手了，趁韩冬不注意，把沾了白面粉的手指往他脸上轻轻一戳，一个白点点就这样印在男人脸上了。

　　做完坏事的她坏笑了起来。

　　韩冬：“笑什么？怎么了？”

　　“没什么。你快揉吧，等你包包子呢。”

　　韩冬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对着灶台上那只亮得反光的锅子一照，心中顿时明了。

　　“哎呀哎呀。”他突然闭上双眼，表情痛苦。

　　蔡童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面粉进眼睛了。好疼。”韩冬说着闭着眼睛摸着黑，一点一点，慢慢地朝水槽走去。

　　蔡童马上搀住了他，把他按在椅子上，女汉子似的二话不说掰开了他一只眼睛：“我给你吹吹，你别眨。”

　　说着对着这只眼睛轻轻吹风。

　　“好些了吗？”

　　韩冬还是睁不开眼睛：“不行，还是很痛。”

　　“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再吹吹吧，你别动。”

　　“不是，你站这么远，风都到不了我这边。就不能靠近一点再吹吗？”

　　“哦。”蔡童听话地靠近了一些。

　　“再靠近点。”韩冬直接上手，揽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搂。

　　蔡童又被迫靠近，近得差点就贴到他身上去了。

　　“这样应该行了。”

　　“嗯，吹吧。”

　　蔡童弯下腰，对准他的眼睛轻轻吹了两下。

　　“哎，都没有风，面粉怎么掉的出来？你能不能再靠近点吹？”

　　蔡童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个男人要求真多，屁事真多，于是干脆把嘴唇凑了过去，然后深吸一口气，再把所有的气一口呼出。

　　如果说之前的只是徐徐清风，那么这阵就是龙卷风。

　　韩冬终于有点满意了：“不错，舒服多了，再来一下。”

　　蔡童恢复到刚才的姿势和位置，深吸了一口气，可这次还没等她把吸进去的气呼出来，男人突然把脸往上一凑，她的嘴唇就这么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那只眼睛上。

　　“呵呵！”

　　韩冬睁开了双眼，笑得贼贱贼贱。

　　蔡童捂了捂嘴唇，回味过来了，气得撅起了小嘴巴：“你太坏了。”

　　韩冬拉着女孩的胳膊轻轻一扯，女孩就跌坐到自己大腿上去了。

　　“是你先使坏的。”韩冬指指自己脸颊上的白面印记，说，“这是你的杰作，对吧？”

　　蔡童不得不承认：“没错。”

　　“跟谁学的这么坏了？”

　　“跟你啊，师父。”

　　“呵呵。要不要师父再传授你几招？”

　　“改天吧。师父你不用做包子了吗？”

　　“对哦。”

　　韩冬收敛收敛痞性，一心一意地做起面包来。

　　面团揉得不软不硬的时候用刀切成一个个小剂子，把小剂子用擀面干擀开，里面包上红豆沙后包起来，再用擀面干擀开圆形的饼子形状，放到热好了的平底锅里烙。

　　一系列动作看得蔡童目瞪口呆。

　　会做饭的男人也太帅了吧！

　　“我以为你要包包子，原来不是包包子呀。”

　　韩冬把饼子翻过来继续烙，说：“下次再包包子，今天给你烙个豆沙烙饼。很香的。”

　　“嗯，闻到了，好香。”

　　第一个饼子就在万众瞩目中出锅了，蔡童迫不及待地去拿，结果被刚刚出炉的饼子烫了手。

　　韩冬：“怎么样，手没事吧？刚出炉还烫着呢，凉了再吃，没人跟你抢。”

　　等饼子凉下来，蔡童拿在手里狼吞虎咽地一通啃，很快整个饼子就下了肚。

　　韩冬很有成就感：“很好吃吧？”

　　“嗯嗯。”蔡童舔了舔嘴唇。

　　轮到韩冬心猿意马、神不守舍了，手上一个没端稳，锅里的饼子差点掉地上去了。

　　蔡童噗嗤笑了，大仇得报。

　　大晚上的吃了一个饼，蔡童肚子很撑，吃的时候有多开心吃完就有多伤感。

　　摸摸圆滚滚的肚子，感叹：“怎么办呀，又是面粉又是甜的，要胖死了。”

　　韩冬调戏她：“等会一起做运动，保证让你身材苗条，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蔡童脸又红了：“啥呀？”

　　“你怎么又脸红了？你该不会又想歪了吧？我说的做运动是跑步、跳舞、做瑜伽，你想到哪去了？不会想到那方面了吧？太邪恶了。”

　　“去你的！”蔡童假装生气，趁机跑进了房间。

　　韩冬看着她欢快如小鸟一般的背影，笑说：“没想到你比我还邪恶，咱俩真是棋逢对手，谁与争锋啊！呵呵！”

　　晚上拉了灯，两个人又睡在一块了。但是什么都没做，就只是互相拥抱着休息。

　　韩冬说：“童童，我现在还不能要你，这样太不负责任。等这里的事都结束了，我跟你回金州见过你父母，得到他们的认可后再说，你觉得怎么样？”

　　蔡童感动极了：“嗯，我都听你的。”

　　韩冬又说：“孟平凡被抓，乔海那边应该不会就此罢休的。”

　　“你打算怎么做？”

　　“吸取上次的教训，阻止他们取保候审。孟平凡知道不少宝融集团和乔雪的事，要想办法让他全吐出来。”

　　“嗯，我觉得没那么容易。”

　　“是不容易，但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

　　“对了，那个想杀郭小天的杀手找到了吗？”

　　“还没。”

　　“哎，真是一团糟。这次北上感觉比第一次艰难多了。”

　　“这次我们的敌人很强大。”

　　……

　　省公安厅派调查组下来了，专门调查网红案、绑架案等一系列案件。

　　在和丹江市公安局对接的时候，组长并没有到场，带队的是个副组长，副组长说组长还有事要办过几天才到。

　　这次下来的除了组长以外只有三个人，所以调查组又从地方上抽调了一些人手和力量。

　　包括林海镇派出所的唐忆江，以及市局刑侦大队副队长张荣兴。

　　这对于唐忆江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之前市局牵头的专案组胎死腹中，这次是省公安厅直接下来督查，茫茫黑暗中展露出了一点点希望之光。

　　调查组下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提讯孟平凡。

　　唐忆江和张荣兴陪三个省调查组组员来看守所提讯孟平凡。

　　隔着一个铁栅栏，看守所民警把戴了手铐、脚链的孟平凡带了进来。

　　往审讯椅上一坐，昔日呼风唤雨、风光无限的宝融电子公司总经理孟平凡灰头土脸、无精打采，脸上胡子拉碴，才没几天就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副组长看着孟平凡，说：“孟平凡，关于你的案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孟平凡摇摇头，一脸的生无可恋。

　　副组长说：“那好，我们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请你好好抓住这次机会。今天不说，以后都没机会了。”

　　孟平凡冷笑了一下。

　　副组长问：“孟平凡，你和祁凤莲之间有什么恩怨，你要找人杀了她？”

　　祁凤莲那边已经全招了，一切的一切，都归于乔宇默。但调查组想从孟平凡口中挖出更多的猛料。

　　孟平凡说：“我看她不顺眼。那娘们又肥又老又凶，逮着人就骂，谁受得了？我有一次不小心得罪了她，被她追着又打又骂。我堂堂总经理，哪能受这份气？”

　　副组长：“孟平凡，请你正视你现在的问题，买凶杀人，罪名不小。”

　　孟平凡生无可恋地笑笑。

　　他从被挑选出来做宝融公司的总经理、乔雪的一个挡箭牌开始，他就已经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说与不说已经没什么区别。反正他这条命，横竖都是死。既然要死，就要死得有价值。

　　副组长看出来他是个滚刀肉了，便朝身旁的两个组员使个眼色。

　　其中一名组员摸出自己的手机，给孟平凡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中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和一个打扮得像洋娃娃似的小女孩。

　　两个人捧着一个插满蜡烛的生日蛋糕，唱着生日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小女孩的声音又甜美又奶声奶气的：“祝爸爸生日快乐，祝爸爸生日快乐，祝爸爸生日快乐，祝爸爸生日快乐！爸爸，生日快乐！”

　　生无可恋的孟平凡慢慢地睁大双眼，又惊喜又恐慌。

　　“你们……你们怎么找到她们的？”

　　副组长说：“你的确很聪明，知道自己干的这些事没什么好下场，就提前把妻女藏了起来。你说我们找得到她们，那你拼了命维护的那些人能不能找得到她们呢？”

　　孟平凡慌了，他慌了，很慌很慌，跟个无头苍蝇似的。

　　“警察同志，我求求你们，请你们一定要保护我老婆女儿，别让那些人找到她们！”

　　副组长：“你放心，她们现在很安全。孟平凡，不妨再和你说个事。我们的人赶到你家的时候，那些人正追着你女儿砍。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现在，你还要维护那些人吗？”

　　“畜生！畜生！”孟平凡破口大骂，心里的最后那道防线彻底决堤。

　　“我说，我什么都说……”

　　可就在孟平凡下定决心说出一切的时候，胸口突然一阵剧痛，他捂着胸口，表情狰狞地看着副组长，嘴巴一张一合，痛苦极了。

　　副组长大喊：“来人，来人！马上送医院！”

　　可是来不及了，孟平凡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吐出“乔宇默”三个字后，倒在审讯椅上死了，眼睛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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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平凡的突然死亡太过蹊跷，必须进行尸检。

　　可调查组和本地公安对在哪进行尸检这个问题上，产生了分歧。

　　本地公安表示可以由市局技术检验中心的法医进行尸检。因为市局技术检验中心具备这个条件和能力。

　　但调查组自有打算。

　　副组长在和组长打完电话后公布了最后的决定：“去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