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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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这么说了，我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只好把卡收下了。
“我能活过来，还得谢谢老板和雾绫帮忙！你们搞定了那个天道吗？”我问道。
“天道被我们活捉了，正在拷问呢！”老板的情绪很高涨，毕竟解决了大麻烦，“不过你不是我救的，要谢的话，你得谢小绫。”
“怎么说？”
老板说道：“时间回溯你知道吧？你死之后她尝试时间回溯到你死之前，想办法把你救回来。因为天道的意思就是想把你完全消灭了，不给我们复活你的机会，这样就对我们有很大的打击，他就可以把我们一网打尽。所以小绫一直在找机会不让他彻底灭了你。”
“那这是得好好谢谢雾绫才行……”
说到这里，老板突然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调侃道：“陆清一你行啊！你给小绫灌了什么迷魂汤，能让她为了救你回溯了103次，在最后一次的回溯里不惜冒着被限制能力的风险硬是打破了法则，这才把你从天道手里救了下来。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身为一个普通人，有这种人格魅力呢？”
“？”
我吓得都有些结巴了：“回……回溯103次？打破法则？这，这我都不知道啊！这什么跟什么啊！”
“哦，她没跟你说？”
“没啊！”
我俩面对面沉默了片刻，老板挠挠头，最先开口道：“正常，她怎么会让你知道这种丢脸的事情？她在第三次回溯的时候就知道了每回溯一次，所有的后续都会发生变化，并不是像那种galgame那种定死的剧情。而实际上她每回溯一次，我跟天道都会有上一次的记忆，所以我们会知道她回溯了。我这边倒是没什么，主要是天道啊！他知道小绫回溯后，就会根据小绫的动作改变自己的计划，就导致了很多次小绫回溯后却依然救不了你。”
“每一次回溯，那这个时间点应该存在两个雾绫啊！这怎么处理？”
“她把原时间点的自己吞噬了，顶替自己成为这个时间点的小绫。”
“不愧是她啊……”我忍不住吐槽道。
“其他东西我跟你讲了你也听不太懂，所以就不细讲了。总之最后小绫试了102次，每次总是在最后的阶段差一点点。其实如果一直试错，总会找到漏洞的，但是连续回溯那么多次，纵然是她，身体也会撑不住的。所以在第103次回溯中，她亲手打破了法则，这才找到了破局点。”
“法则？”
“这样，你把我们这个位面的强度想象成10，把小绫的强度想象成100。她进入我们这个位面的时候因为自身实力过于强大，导致如果她丝毫不节制，我们这个位面很快就会被她毁了。”老板跟我解释道，“所以当她进入我们这个位面时会受到一个能力修正，就像你打游戏里那种修正场一样，高等级和低等级pk，高等级会被修正和低等级一样，这样才公平。”
我大致上理解了，于是问道：“那她的能力被修正了多少？打破法则之后指的是能力全部恢复吗？”
老板点点头道：“以我们位面的10强度为例子，她在这个位面生存后，能力被修正为5。但是天道毕竟是天道，能力肯定是十位数的。所以小绫在第103次回溯中自己打破了修正，用最巅峰的实力把天道爆锤了一顿。”
“那打破了修正，有什么惩罚？”
谈到惩罚，老板语气顿时轻松了起来：“打破修正其实惩罚洒洒水啦，也就是限制了她在这个位面的能力，然后慢慢休息一段时间后会重新修正为初始状态，也就是5的状态。这个不是什么问题，主要就是她短时间内进行了103次回溯，身体可能有些过劳，要休息挺久才能恢复过来。”
“回溯这么消耗能量的吗？”
“回溯其实不太耗能量。我打个比方，你法力值有100，每回溯一次消耗2，你是不是觉得回溯需要的法力很少？”老板说道，“但是若你连续使用50次回溯，一次消耗再少，也能耗光你的法力。懂了吧？”
我瞬间理解了，而老板确认我现在没事之后也离开了。于是我现在一边给手机充电，一边看本地小说，因为耗电少，同时心里也在不停地犯嘀咕。
虽然我挺感动的，但是雾绫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吧？因为她总是肆意妄为，做事也完全找不到规律和理由，所以我根本猜不透她这么做的原因。我若是问她，她也不会跟我讲的，所以就更不清楚了。
现在这么一搞，我感觉雾绫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我突然一个激灵。
她不会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吧.jpg
做牛做马警告.jpg
第二天早上，我就被雾绫带到了雾之月里。看着里面忙碌但是却不乱的员工，我一时间觉得非常欣慰。
雾绫把我送到这里后就要离开，我想起老板的话，忍不住问道：“你那个……嗯，身体不要紧吗？”
老板跟我提过，说我哪怕知道了雾绫救了我，也要装作不知道回溯的事情，不然这个女人有可能会恼羞成怒。
她停住了，反问我：“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迅速答道：“那日在天界，你要我去死，并且我的确已经死了。而现在我活过来了，自然是你跟老板在帮我。虽说修真者可以复活别人，但是总归涉及到了规条，我怕你会受到什么惩罚。”
我说得这么用心，谁知她不仅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甚至挑了挑眉问道：“怎么？你这么担心我？”
我想了想后，才慢慢地说道：“其实老板昨儿有跟我说是你救了我。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还从天帝这样的人物手中把我救下来，我自然是担心你会不会有什么惩罚的。”
她眯起眼睛看着我，扬起一抹怪笑：“阿月能告诉你是我救的人，以她的性格会不说怎么救的？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我真……”
“我不喜欢别人说谎。”
“……我知道了。”
“所以你觉得内心愧疚？想要补偿我？”雾绫哼了一声，“我真的很讨厌你们这种人，这种无聊的责任感真恶心。”
我小声说道：“我以为你是要我以后能心甘情愿为你做牛做马……”
她横了我一眼道：“你这个人就跟做牛做马杠上了是吧？”
不知道此时我哪根筋不对了，这时候居然开口就说道：“我昨天还看见那27朵玫瑰了，你不是说扔了嘛！”
话音刚落，我被雾绫狠狠地瞪了一眼。
随后雾绫转身就要离开，但是我反应快，在她离开的瞬间捉住了她的衣袖，然后便跟着她一起回到了昨日我醒来的地方。
来到这个空间后，雾绫就消失在我眼前了，我对这里也不熟悉，根本不敢乱走，只能凭借记忆回到我那个卧室。不过还好我昨天服用过一枚辟谷丹，我这一周都不需要进食。
过了几分钟，我寻思着雾绫也许气消了，就带着我的一瓶辟谷丹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别看这地方看着简单，实际上这条不是很长的走廊旁边有非常多的房间。
我一间一间推开，最终在倒数第二个房间里看到了坐在床上正背对着我的雾绫。
我讨好地说道：“你别生气了，我也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
雾绫没有转头，只是说道：“我没有生气，只是——”
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便快步走过去拉住了雾绫的肩膀——
身体被扳过来后，一双暗金色的猫瞳一动不动地盯着我，让我愣了一下。
“呃，那个……你瞳孔怎么变成一条线了？跟猫一样。”
雾绫被我看到之后，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说道：“这是正常现象，放心。”
“我放心个鬼！你赶紧跟我同时招来！”我难得胆子大敢明目张胆地怼雾绫一句。
她被我怼了之后居然还是没有生气，只是简单跟我解释道：“我是使魔，又不是普通人类。现在这般模样只是因为我蓝条空了导致我没办法稳定维持人形了而已，等过一段时间就恢复了。”
我一副不信的样子质疑道：“真的吗？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你可不要骗我啊！”
她白了我一眼，说道：“以前那个年代，只有战斗的时候使魔才会变回原形。一般情况下大家都是消耗一些法力维持人形的，我蓝条空了，哪怕一点点的法术都施展不了。所以在我法力没怎么恢复之前，人类的形态我没办法一直维持，现在你能看到我的瞳孔已经变成了使魔的模样，可能到了晚上耳朵也会变，然后明天全身都会变，这很正常。”
我有些疑惑地问道：“使魔也有原形？是什么动物吗？”
她有些无语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大姐，使魔是魔族，原形当然是魔族的样子啊！”
我语塞了片刻，然后又问道：“我看电视剧小说里如果遇到什么魔力不足，会改变自己的样子变小或者变成一些小动物，这样能节省消耗，加速恢复。是这样吗？”
“是这样没错……”
她话音刚落，突然瞥了我一眼道：“你想干什么？”
我顿时十分兴奋地抓住她的手说道：“那感情好啊！你就变个小猫小狗什么的，这段时间好好恢复你的法力不就好了？”
“……你要是想养猫养狗了就自己去领养一只。”
“……”
最后，我满心欢喜地抱着一只小三花进了雾之月。
我一进门就看见沈墨在教几个员工背员工守则，她看到我来了之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我听她们说你有劫难，挺过来了？”
“算是挺过来了？”那个天道都被抓了，应该是挺过来了吧？
沈墨这时注意到了我手里的猫，她伸手rua了几下猫头之后问我：“哪来的三花？怎么瞳色是纯金色的？”
在沈墨rua的时候我愣了一下，随后努力憋着笑说道：“这是雾绫。”
“？！”
沈墨立刻抽回了手，就像触电一样。她看了我一眼，哆嗦着问道：“……雾绫前辈？”
我点了点头说道：“雾绫她蓝条空了，变个小猫咪节省一下消耗，等过几天就好了。”
沈墨眨了眨眼，身体僵硬。我顺着沈墨的视线一看，只见三花正在我怀里瞪着她，吓得她根本不敢乱动。于是我在沈墨惊恐的眼神中也rua了几下猫头，又挠了挠猫的下巴，最后抓起两个爪子拎了起来说道：“你干嘛瞪她？这几天店铺能正常营业多亏了她呢！还不快说声多谢沈墨姐！”
雾绫：“……”
沈墨干笑一声：“谢就不必了，这是我应该的。”
我抱着猫在店里四处张望，这时雾绫的声音直接传入了我的耳中，她说道：“去四楼，有事。”
雾之月自从改成了三层都营业之后，原来的二楼搬到了四楼。我快步走向四楼，推开门一看，原来是老板在这里。
老板见我们来了，从怀里取出一个瓶口用黄符封上的白色瓷瓶对我说道：“他在这里。”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老板说的是那个天道。于是我问道：“这要是打开了，不会放跑吗？”
雾绫优雅地趴在我肩膀上，听我这么问，她伸出爪子挠了我两下，然后说道：“你蠢啊！现在没了人质，他自己又只是魂魄，阿月一个人就可以弄死他，他不敢跑的。”
“那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跟他好像……没有什么交集？”
“你的作用是带我过来。”
我：“……”
我：“人力车是吧？”
老板揭开了那张符，我看见一缕青烟从瓶子里飘了出来，还没乱窜几下就撞到了空气墙，然后烟雾慢慢扩散，最后化成了我那天见到的那个人样。
天道似乎十分的无奈，他说道：“你要不给我个痛快吧？把我肉身毁灭却留下了我的灵魂，你卡bug呢？”
老板说道：“我只是想试试看这样行不行。”
天道反而很笃定地说道：“肯定不行的。现在我才刚死，等过段时间就会体现出来了。到那时如果没有新天道上位的话，天界会变得很混乱。除非你不在乎，否则一个月内你必须找到新的继承者！”
“我早有人选。”
天道沉默了片刻后，试探性问道：“纵观你身边的人，能够成为继承者的只有凤燃。你不可能在一个月之内成为长生者，你我是对手，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而除此之外，你并不认识其他的长生者。就算认识，他们也不会想立刻做天道。”
老板说得波澜不惊：“我正是这么打算的。”
天道微微一愣，随后便露出了一个在我看来有些怪异的笑容。
我站在旁边，能感觉到他气势的变化。最开始的时候只有颓废，而当老板说了刚才那句话后，天道的气势突然变得凶猛起来，就像野兽临死前的反扑一样。
“诚如我所说，你就是个不该存在于世的人。当时你跟我说，一个人只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那便是有意义的。那时候我没有反驳你，而现在，你能看清楚你存在的意义了吗？”天道展现出了极具进攻性的一面，他的笑容仿佛在嘲讽老板无用的坚持，“你从出生开始便被司灾祸的凤鸣寄生，之后，凤鸣同样因为司灾祸的原因不幸陨落，你吞噬了凤鸣，成了新的灾祸之种。”
老板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眸子开始从淡紫色慢慢转变为暗金色。
“你的父亲东方玄为了保你家主的位置，私自改造来保护你的精灵，最后被云若凡杀死。”
“那位曾经被送来保护你灵魂不受到烈火焚烧的精灵，你取名为辰星，它和你灵魂融合，它的武器也成了你的武器。”
“你的室友，三个普通人类，只因为跟你走得近，被辰星污染了大脑成了杀人的傀儡。”
“你的修真启蒙，无限接近于神的师父北堂初，在尽心尽力帮助你之后，选择了灵魂消亡。”
“你的三个朋友，纪然，月白和初夏为了你去试探云若凡，三段不堪的记忆被从深渊中解放。”
“你聊天群里的前辈们在食仙宴上只是因为乐于助人关爱后辈，就因此身死道消，再无转世的可能。即使你从平行世界把他们带了回来，但是你扪心自问，带回来的人真的还是原来的人吗？”
“你的好友晏溪，因为你的缘故被辰星杀死一次，又被重创一次，身体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损伤。”
“你的恋人离欢，因为你的原因曾被云若凡重创，现在甚至无法跟你同时出现。”
“你的员工陆清一，只因为和你有关，被我抓来当做人质，死了103次。”
“你的共犯天宫寺，替你承受了等价交换的代价，最后为了救陆清一而自己破坏了法则，受到了惩罚。虽然惩罚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你而言就仿佛一根尖刺一样扎进了你心里。”
“而如今，为了帮你收拾烂摊子，曾经贵为天界战将的凤燃要替你去做新的天道，只为了让你的恋人活下来！你不觉得讽刺吗？如果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一定存在意义，难道你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拖垮你身边的人，让她们死伤殆尽吗？”
天道每说一句，老板的表情就变得更加的冷酷。
最后，天道看着这副模样的老板，精准地补了最后一刀——
“东方宵月，可怜又可悲的灾祸之种，能够给身边的人带来灭顶之灾的天煞孤星……你根本不配拥有幸福。”
老板还是没有说话，但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试探性问道：“要不……再给贴回去？”
“你说的没错。”
老板赞同了我的说法，然后把之前揭开的符又贴了回去，那还在叫嚣着的天道惨叫一声就瞬间消失了。
看着老板离开的身影，我忍不住想追上去安慰她。我想告诉她天道都是瞎说的，她才不是什么天煞孤星，是温柔强大的老板，是月之阁所有人的避风港。但是我才刚踏出一步，就被雾绫拦住了。
“清一，别去。”
我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看向雾绫。
“正如你有你的劫难一样，阿月也有属于她的劫难。”雾绫说道，“你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帮助渡过了劫难。同样的，她也一样。”
“可是老板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可怜啊！”我小声说道，“我想去安慰她，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很莽的，不管是诅咒还是灾祸都不在乎的。”
“会有人安慰她的。”
我撇撇嘴嘟囔道：“你也谜语人是吧？直接说个人名字会死吗？”
然后，我被猫抓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