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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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之后，我想起4号的话，忍不住问沙发上的椿：“魅魔的本源是什么？”
她被我问的一愣，也是有些不解：“本源？魅魔哪有什么本源？难道说的金丹？”
我叹了口气，也坐在沙发上，说道：“不知道就算了吧，今天去月之阁遇到了一个跟你一样是魅魔的人，她一眼就看出我跟你有一道契约，于是我便问这是怎么回事，如何才能看到契约。她只说要我寻找本源，也没细说什么本源。”
椿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什么答案，于是便说道：“这样吧，下次有空我去问问我父母。他们见多识广的，也许知道呢？”
“也行吧……”我无奈地说道，“要不，下次我再去一趟月之阁，找那个人再问问？”
椿急忙摇了摇头制止了我：“别吧，月之阁我也去过一次，里面的人脾气挺古怪的，别惹人家不高兴了。这个人能把关键点告诉你已经是在帮我们的忙了，我们哪能得寸进尺呢？”
我一怔，心想椿说的也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然后安慰道：“哎，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一个关键点了，有方向就是进步！”
在椿苏醒后，每三个月就得补充一次能量。这么一算，距离她补充能量的时间不远了，还是得赶紧解出答案才好。不然以魔君夫妇对椿的溺爱程度，到时候为了让椿活命，说不定会强迫椿吸食我的精元。现在帮椿，其实也是在帮我自己啊！
第二天早上我去上班的时候发现甜品店又没开门。
今天总不会又是谁的生日了吧？？
我昨天才去过月之阁，今天也懒得去了，想着既然出来了，要不就去附近的超市买点东西屯在家里好了。等到了下午，我踩着上班时间来到店里的时候，发现店门开了。但是沙发那里有好几个人，我认识的就老板和雾绫，还有个人我从来没见过。
由于我没有听墙角的习惯，所以我背着我的小包靠在大门旁边的白墙上玩手机等他们谈完。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后，那个陌生人从店里走了出来，她跟我对视一眼，我能看到她眼中带着一丝无奈。
“人都离开了，还在门口站着呢？”
店里传来老板的调侃声，我收起手机推门而入。普通人就是不好啊！什么修炼者都能快速知道自己的位置，指不定我刚来的时候她们就已经知道我来了呢！
我把包挂在柜台旁边的多功能衣架上，问道：“刚才出去的那个人是谁啊？我们的客户吗？”
老板温和一笑，跟我说道：“是我们的客户，不是你的。”
我：“……”
我：“得，你们还发展副业呢？”
“她来求我们帮忙，我向她推荐了Greed的老板。”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放在柜台上，吹了一口气后说道：“怎么老是把客户推给人家店？年底了忙着kpi是吧？”
“因为不是什么大事，懒得帮。”
老板说完之后就伸了个懒腰准备离开，但是我非常恰到好处地问了一句：“我能知道是什么事吗？”
老板摆摆手，表示没问题，她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她喜欢的人身上有一个诅咒，只要那个人坠入情网，就会失去关于她的所有的记忆。”
“啊，那刚才那个人……？”
“那个人就是来求我们帮忙，希望我们能解除这个诅咒，让她们能够团圆，好好地谈个恋爱。”老板说道，“毕竟据她所说，一开始她也没怎么在意，如果忘记了，那就重新开始就是了。然后不断地重新开始，再忘记，再重新认识。她来找我们的时候，说已经经历了数千次的重新开始，她想彻底结束这个轮回。”
“哦，所以因为你们也不太能办得到，所以就把隔壁店铺推荐给她，让她去找那里的老板？”我想着，即使老板这样的人也有做不到的事啊！
老板闻言微微一愣，然后说道：“谁说我们办不到？”
我：？？？
我：“你们能办到为什么还要让她去找别人？”
老板微微一笑，说道：“是谁告诉你，我有能力做到，就非要出手帮忙了？”
我挠挠头，有些不解：“既然有能力，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她那么折磨，为啥不直接顺手帮个忙呢？这也许……算是行善积德？”
老板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话是这么说没错……”
“拥有的能力越多，身上担负的责任就越大。”老板说道，“她受到折磨是她的事，愿不愿意帮忙是我的事。倘若今天帮了她，明天说不定就有新的人听到这个消息继续求我帮忙。我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那些人身上，同时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帮助那些人。”
老板说完，脸上露出了一个和煦的笑容。明明是温和的笑容，我却感觉不到温度。我看了一眼旁边的雾绫，然后又看了一眼老板。雾绫曾说过老板跟她是同一类人，当时我还觉得雾绫在开玩笑。
现在看着老板的表情，我竟然觉得有些害怕。
“但是最后老板你让她去Greed，不也是帮忙吗？”
“这是有区别的。”老板说，“她找我帮忙，我不帮是因为她无法支付我需要的报酬。如果是先欠着，那就等于是不劳而获。这样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但是她去Greed的话，就是等价交换。她为此付出了她的代价，所以不存在我在帮她这一说。”
我刚想反驳什么，但是老板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一般，再度开口道：“我与她之间是利益交换，而不是互帮互助。”
我沉默了，我觉得老板说的也许有她的道理，但是我还是有点小小的不爽。
老板大步走向甜品店的大门，在门口的时候停下来看了我一眼。
“陆清一，不要存在没有底线的怜悯，这样会害了你。”
老板说完后，人就推门离开了。我看了一眼雾绫，发现她在安静地看戏，也没打算说些什么。于是我问道：“既然如此，那最开始那位病弱大小姐和那个Greed老板的恋人，你们为什么就出手了呢？那个老板还可以说卖了人情，那那位大小姐，她给了你们什么？”
雾绫瞥了我一眼，勾了勾唇角笑道：“那两个人是我帮忙的，跟阿月没关系。阿月帮忙讲究等价交换，而我，看心情。”
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从包里掏出了一袋未拆封的糖果递给雾绫，说道：“我昨儿回去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两颗糖果太抠门了，于是去超市买了一大袋今天带给你。”
雾绫一愣，她看了一眼糖果，又看了一眼我，欲言又止。
最后，她瞪着我怒道：“你神经病啊！”
然后就回二楼去了。
我还听到一声挺大声的关门声，于是我摸摸脑袋，当做无事发生。
这样平静的日子持续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椿告诉我她父母对于“本源”也没什么头绪，还是认为说的可能是魔族的金丹，再不济就是魔族的原型，其他的实在是想不到有关联的。我让椿帮我谢谢魔君夫妇，自己也重新思考起来。
本源这个词是4号告诉我的，她自己也是魅魔，如果本源跟魅魔有关系的话，那她直接说具体名字不就好了？比如金丹，比如原型，但是她却用了“本源”这个词……
我在店里来回踱步，想着4号的用意。
虽然不排除的确是跟魅魔有关系，4号就是老谜语人的可能，但是一般来说不会这么恶趣味吧？那么，如果不是恶趣味也不是谜语人，这所谓的“本源”和魅魔真的没有关系的话——
那本源指的是什么的本源？
说出这个词的时候，在场的只有4号跟我。如果不是魅魔的话……难道这个本源跟我有关系？
我是一个纯粹的普通人，不会存在什么“本源”的可能。我的本源可能就是一堆白骨肉球之类的，那也许也不是指我？
那难道指的是——
那道契约？
脑中出现这个词之后，我仿佛是柯南动画里的灵光一闪一般，好像一切的线索全部自动地连在一起，拼凑成了最后的答案。
如果4号所说的，其实指的是契约的本源呢？
那联系着我跟椿的那道契约的本源是什么？
“那个盲盒！”
我几乎瞬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想到这个之后，我也没管后续会不会有客人进来，直接背着包就往家里跑去！
飞快地跑回家之后，我也没理会椿十分惊讶的询问，而是跑到卧室打开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印有古朴花纹的黑色盒子。这个盒子就是一切的开端，当时我打开盒子之后，我就把盒子放在床头柜里再也没碰过。
怪不得我都没考虑过盲盒，都不在我视线里，我怎么能那么快想到呢？
我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盒子。盒子打开的瞬间，我的大脑突然嗡的一声，像是有十几台电钻在我旁边装修一样，震得我大脑一阵发麻。
之后，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我的脑子里一样，我闭上眼睛，隐约感觉到自己和另一样事物联系在了一起。
“你没事吧？！”
我听见了椿有些着急的声音。
缓缓地睁开眼，当我的目光看向一脸焦急的椿的时候，我竟然能看到在椿的额头上有一道黑色的纹路！那纹路跟盲盒上的一模一样！
“我，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啊？你看到什么了？”
我迅速起身，快步走向椿，然后伸出右手食指触碰着椿额间的那个花纹。在碰到的刹那，椿的身子颤了一下，仿佛被人定住了一样。
“我找到本源了！”
半小时后，我跟椿还有椿的父母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在解释了本源之后，魔君有些惊讶地问道：“这么说的话，你通过找到了本源而发现了你跟椿之间的那道契？”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打开那个盒子之后，感觉有什么钻进了我的大脑里，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椿的额头上有一道跟那个盒子一模一样的纹路！”
椿的母亲倒没有我们这么高兴，反而忧心忡忡地说道：“虽然发现了契约是好事……但是你是普通人啊！发现了契约，也不会解除吧？”
我挠挠头，有些苦恼地说道：“啊，我以为发现了契约，之后就是你们的事了。原来解除契约……也要我出手？”
其他三人：“……”
魔君说道：“虽然可以不用自己解除契约，但是解除契约的人必须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才行！真是一般的契约我就可以出手，但是我刚刚观察了那个盒子上的纹路，那个纹路是一种非常高级的封印之法。除了契约者自己解除之外，要么就找到下封印的人，要么……就得是一个实力足够碾压一切的人，暴力抹去这道封印。”
我陷入了沉思，回想起很久之前挑选盒子的事情，我有些泄气地说道：“这个盒子是我几个月前买的，就在甜品店。当时甜品店还没正式开门，我根本不知道这盒子是谁下的封印……”
然后我看向一旁的椿，又问道：“你当初偷袭失败，被人封印的时候……有看到那个人的脸吗？”
椿被我问的楞了一下：“都好多年了……我记不清那人的样子了。只记得那个人是个很可怕的人，并且有一双非常恐怖的眸子！”
“非常恐怖的眸子？”
“对！那个人身上的气势极其可怕，就像是从生死决斗场里杀光了所有参赛者而走出来的人，浑身上下散发着非常浓郁的血气！”
我白了她一眼，说道：“都这么可怕了，你当初怎么还招惹那个人？”
椿摸了摸鼻子，移开了视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种气势是在发现我偷袭之后才有的。在那之前，我在远处观察着那个人，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在那人四处张望的时候，我还看到一双像星空一样的紫色眸子，我跟你讲那可太好看了！所以我才起了动手之心！想着倘若不能食用，抓起来养在魔界也是好的。”
“你不是说那人的眼睛很恐怖吗？怎么现在又说很漂亮了？”
椿理直气壮地说道：“都说了恐怖是在发现我偷袭之后嘛！在我现身的刹那，那个人立刻就察觉到了！然后漂亮的跟紫宝石一样的瞳孔深处突然染上一层血色，我跟那人对视的瞬间就感受到一种快要把我撕裂的杀气！就是因为那一瞬的迟疑，我才被抓到了……”
我们三人：“……”
送走椿的父母之后，我开始收拾家里的茶杯和零食。
收拾着收拾着，一个灵感突然在我脑子里冒了出来——
老板生日的那天傍晚，我们曾在灰暗的天色下，聊着修真的话题。
在那个时候，老板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