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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玛雅米VS飞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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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雅米站在客厅里好久依然没有听到飞坦的声音,于是她蹑手蹑脚的走到飞坦房间的门口,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偶尔还是能听见飞坦的呻吟声。这是怎么回事?玛雅米想了想,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她轻轻的敲了两下门,屋里依然没反应。玛雅米这下慌了神,于是,她大力地敲门。
“飞坦!飞坦!你在吗?”
屋里依然没有动静,玛雅米把耳朵贴在门上,“当!”好像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飞坦!飞坦!”玛雅米又大力的敲了几下门,里面仍然没有很大的声音,但是可以听见很微弱的应答声。
“啪!”又是什么掉在地上的声音。
玛雅米这下着急了,她也管不得飞坦会对她怎样,上脚对着飞坦的门就踹了起来。就听“嘭”的一声,玛雅米破门而入。
屋子里一片狼藉,飞坦蜷缩在床的里面,枕头被丢在了一边,被子乱糟糟地裹在他的身上,床单皱皱地,上边还有一滩水渍。地上更是乱起八糟地扔着手纸和书本,一个杯子滚在地上,屋里更是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玛雅米大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把窗户打开一个小缝,新鲜的空气霎时涌了进来,屋里透进了阳光,这样人舒服一些。玛雅米到飞坦的床边,她看着飞坦眉头紧皱,脸色苍白,嘴唇更是一点血色也没有,平时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睛现在紧闭,长长的睫毛在微微地抖动着。
玛雅米轻轻地碰了碰飞坦,“飞坦?”
飞坦微微张开眼,看了她一眼又有气无力的闭上。
“飞坦?”玛雅米又轻唤他一声,飞坦依旧没有声音,他只是把身体又紧紧地蜷了一下。
“飞坦!”玛雅米轻轻的推了他一下,“你怎么了?”
“啰嗦!”嘶哑的声音,很明显飞坦现在身体非常不舒服。他不耐烦的张开眼瞪了她一下,转了个身,又蜷在一起。
“你哪里不舒服?让我看看。”玛雅米把飞坦的身体扳过来,手轻轻地扶在飞坦的额头。
“恩,没有发烧。”
“放手。”飞坦虚弱地回应了她一下,抬手想拍掉玛雅米在他额头上的手。
“飞坦,你躺好,让我检查下。”玛雅米也顾不得什么了,她仔细地检查了飞坦的口鼻,又拿起他的手在他的脉搏上摸了一会儿,然后直接脱了飞坦的上衣,在他的腹部左按按,右摸摸。
“嗯~”飞坦呻吟了下,他霍地张开眼睛,盯着玛雅米,张开嘴发出嘶哑的声音:“你放开我。”
玛雅米又按了下刚刚的地方,飞坦忍着疼痛瞪着眼睛冲玛雅米放杀气。
玛雅米没所谓地看了看飞坦,捏着飞坦的脸蛋,强迫他张开嘴,又看了看飞坦的舌头。“你是不是肚子痛?”
飞坦抢撑起身体,使足了力气才拍掉玛雅米的手:“走开,不用你管。”
“飞坦,首先声明,我不是在占你便宜哦。你都生病了,就不要勉强了。”玛雅米大着胆子,把飞坦的身体扶正,一手抓过枕头垫在了飞坦身后。
“哼!”飞坦喘着粗气,吃力撑起身体,瞪视着玛雅米。
玛雅米看了飞坦杀气四溢的金色眼睛一会儿。起身把地上的狼藉稍微收拾了一下,转身就出了门。
“呼!”飞坦长长地出了口气,自己这副狼狈样偏偏被这个假小子看见了,她一定很高兴吧。他斜斜地靠在枕头上,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这么虚弱了。门外能听见那个小子走来走去的声音,她大概不会再进来了吧。窗口吹进的凉风,让飞坦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胃又开始抽痛,好似什么东西搅着所有的器官,一阵一阵地翻滚着。飞坦又把身体蜷在一起抵御着这种不适。
一会儿,玛雅米端了一杯水和一床干净的床单走了进来。她看了飞坦一眼,把水杯放在床头,低头就拽起飞坦:“飞坦你先别急着生气。我要先帮你把床单换掉,你大概坏肚子了吧,屋里的味道本来就不好闻。”说完,她就大力地把飞坦架在她的肩膀上。
飞坦好重,一手揽着飞坦的腰,一手使劲地抓着飞坦的胳膊。她吃力地把飞坦架了起来,“喂,你好歹自己也使点力气,这么沉。”
飞坦抬起头瞪着她,“我要是有力气,你早死了。”
“好好,我不说了。”玛雅米识相地闭上嘴,飞坦虽重,但还算小巧,她加大在飞坦腰上的力气,“喔,好细,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玛雅米心虚地扭头看了看飞坦,发现那个家伙已经满脸通红了,肯定是气的。她低头老老实实地把飞坦架到床头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利落地扯掉飞坦脏掉的床单,把她自己干净的床单铺了上去。玛雅米拍了拍飞坦的枕头,找了个好的位置。然后,她又把飞坦扶回床上。
“把这个水喝了吧。”玛雅米端起床头的水,送到飞坦的嘴边。
“不喝。”
“喝掉吧,不然你那里有力气来凶我。”玛雅米笑眯眯地看着飞坦。飞坦听到这儿,才勉强的张开嘴,抿了一小口。
“呸!”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他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玛雅米吼道:“你想死吗?这是什么?”
“这个是盐糖水,可能难喝了点,但最有助于拉肚子的人补充体能了。”玛雅米补充道。
飞坦盯了她一会儿,把头偏在了一边,似拒绝她一般。
“飞坦,你不会是不敢喝吧。”玛雅米干脆坐在床边。
“少废话!”飞坦一手抢过玛雅米手里的杯子,咕嘟咕嘟地喝下去,随手把杯子扔到一边,“我喝完了,你可以滚了。”
说完他气呼呼地歪过身子,背对着玛雅米。
玛雅米呼了口气,把旁边的杯子盖在飞坦身边。走到窗边,把窗子在关小些,留够换气的缝隙。拿走脏的床单,拾起地上的杯子,带上门,悄悄地离开了。
飞坦静静地躺了一会儿,门里门外一点声音都没有。他扭过身体,拉下被子,揉了揉自己的腹部。刚刚那个小子凉凉的手指按捏自己的肚子的时候,让他昨夜那种无力的感觉一扫而光,现在胃部好像舒服多了。飞坦轻哼了下,没想到这个小子还挺厉害的,三下两下地就判断出他的问题,还算有用。昨天两个人吃得是一样的东西,为什么偏偏自己却坏了肚子,昨天真的是给他折腾得够呛,呵,要知道自己可是流星街的人,流星街的人也会有这么脆弱无力的时候。飞坦两眼无意识地睁着。
他听见门外又有响动,于是闭上眼睛佯装休息。
玛雅米推门进来,又端了一杯水进来,悄悄地放在飞坦的床头,又带门出去了。
飞坦慢慢张开眼睛,坐起身,拿起玛雅米端进来的水,喝了一口。他皱了皱眉,还真是难喝,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他端着杯子看了会,还是把杯子里的水都和光了。一股暖暖的热流顺着食道慢慢扩散至全身,飞坦慢慢舒展开身体。阳光渐渐地照在他的床上,整个屋里都暖烘烘地。现在的他,有种说不上的舒服,闭上眼睛,他慢慢地遵循着身体的感觉,沉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飞坦觉得自己身体那种沉重疲倦的感觉一扫而空,他霍地醒了过来。刺眼的阳光让他一时适应不过来,眯了会儿眼睛,隐隐约约感觉床头有个人。
玛雅米端着一碗饭坐在飞坦的床边,大口地吃着。她看见飞坦醒过来,于是咧着大嘴冲飞坦笑起来:“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飞坦没好气地回了声:“嗯。”他瞪了瞪眼,却发现玛雅米端着碗饭,正在冲着他笑。
“我饿了。”昨天折腾了一个晚上,这回他早就饿了。
“哦。哦。你等我一下。”玛雅米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等她回来的时候手上端了一个碗和两个鸡腿。她指着那个碗说:“这个是你的。”
飞坦低头看了看,碗里稀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他再看玛雅米,发现她把两个鸡腿全部都放在了自己的碗里,正大口嚼着。
“你!”他拿起碗就想扔出去。
“别啊,飞坦你刚刚好点,现在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这种流质的食物最适合你了,我也是为了你好嘛。”玛雅米笑嘻嘻地说。
她看了看飞坦没有动,于是晃着鸡腿对飞坦说:“你好起来不就可以吃了吗?乖点,把那个喝了,我保证你晚上就有肉吃了。”说完她狠狠地啃了一口肉,吧唧吧唧地嚼了起来。
“你出去!”飞坦气哼哼地说。
“不行,你要把这个喝完。你生病了,我怎么和库洛洛交代呢?”玛雅米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能够欺负到飞坦的地方不多,正好趁现在报昨天的“一捏之仇”。
飞坦拿起碗,把那碗东西喝掉。他看见那个小子正欢快地啃着她的鸡腿,飞坦扯了个笑容,对玛雅米说:“小子,你的手好的挺快么。”
“……”
飞坦吃过玛雅米做得奇奇怪怪的流食后,又开始昏昏欲睡。玛雅米在他的床头又放了一杯清水,关上窗子后,就悄悄退了出去。
等飞坦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的早上了。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抓起床头的水喝了下去,身体果真轻松了好多。利落地从走下床,他来到窗边,把窗打开,忽地一股凉风吹了进来,飞坦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这让他心情好了很多。
窗外的院子依旧宁静,亦如这个小镇一般,飞坦望远处盯了一会,就是这种宁静让他很不爽,他气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突然发现,院子里自己的床单,那个淡蓝色的床单在初升的阳光照耀下,有些发亮,看起来干净极了。对哦,昨天那个小子帮他帮床单换过了。飞坦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床,他才注意到,玛雅米帮他换了一席粉色的床单。回身看了看自己的屋子,在粉色床单的映衬下看起来变得有一丝温暖和暧昧。他有些气恼,这种完全与他不搭的颜色,他竟然在上面睡了一个晚上。
飞坦气呼呼地走到床前,伸手就要去撕扯这个床单,却发现床头有张纸条,上面写着:
飞坦,身体要是舒服些的话,楼下有早点。记得先喝点清水再吃饭。
玛雅米。
他把纸条揉成一团,看了看手里捏着的床单一角,算了反正有人免费洗床单,于是,他把皱了的床单又铺平,转身下楼去了。
楼下没有一点动静,看来那个小子是去上学了。飞坦来到厨房看见早餐整齐地放在梳理台上,上面依旧留了一张纸条,上面玛雅米叮嘱他如果起得太晚的话,要记得将冷掉的食物自己加热。
“切,当我是白痴吗?”飞坦不屑把字条扔进垃圾桶里,摸了摸盘子,还好,不是很凉。他拿起一片面包吃起来,唔,好咸,这个家伙做的东西还真难吃。飞坦皱了下眉,等她回来一定记得要特训她,让她好好地学习学习做饭。这个时候,飞坦有点怀念库洛洛做的料理了。
其实,玛雅米知道昨天自己小小地报复虽然得逞了,但还是好自为之的好。所以,一大早就把飞坦的脏床单洗好晾在外面,乖乖地做好饭,给飞坦留了纸条,趁飞坦还没有醒就溜出了家门,希望晚上回来的时候这个大爷能够消气。在库洛洛他们回来之前,自己还要生活在飞坦的淫威之下,还是好好表现吧。这是玛雅米自己小小的算盘。
这边,飞坦边吃着难吃的早点边算计着今天晚上假小子的特训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