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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小慕→小姝 ...

  •   姝儿!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其实是被一只猫逼迫着开始营业的。

      对啦,我想你一定注意到了,我好多天都没有送信。

      其实呢,我感应到了信件传送阵有好几次出现了波动,也许是某一个收到了我送出去的信件的人准备要回信,但不知道为什么,迟迟都没有完全启动传送阵将信件传递过来。

      也许是苏空,也许不是。之前我送出的信,似乎也就苏空一个人可能会这样。但也有可能是苏空身边的人想要代替苏空回信,可是一直下不定决心。

      那个沉迷网络执着游戏的少年鬼,来过我这里好几次,总想要去给他的奥斯蕾特写信,可是他的信总没有写成。

      他有些忧伤地和我说,他之前在一周目通关游戏的时候,还想着游戏里的舰长着实可恶,怎么可以那样对待一个一心一意为他考虑,一心一意地爱着他的舰娘。

      二周目的时候,游戏中给出了一个完美的结局,可是他依旧觉得不够,总觉得这样的结局对舰长来说太过美好,可是对那个被迫着完成了一次格式化的舰娘来说,真的太令人难过了。

      最后的最后,恢复了正常的舰长,真的可以看到他的奥斯蕾特吗?

      当抛开了太空中漂浮着的美好,奥斯蕾特真的能得到美好吗?

      哪怕舰长对奥斯蕾特的心不变,他难道就不会因为一人一舰娘就连拥抱都无法做到而难受吗?

      少年鬼阿成说的这些,我其实不是很懂。

      我甚至没有怎么玩过他所说的那个《恋之宇宙战舰》,只是简单地看了看文案,甚至还没有看完,就已经被他抢回了手机。

      阿成只是来找我,只是在这里絮絮叨叨,自说自话,也不管有没有人回应他。

      天黑来天黑去,阿成所做的事,就如此简单。

      张顺也来过几次,絮叨给另外一个时空的他写信。

      可是我看着他将一封又一封的信撕毁。

      张顺和我说:“小慕,我一度为我高中之后没有后悔而觉得骄傲,但现在我为自己当初的想法而觉得痛苦。”

      他还和我说,他想过用很多大人的方式去劝说另一个时空还在读着高中的他好好努力,可是每一次,他只要想到看到这些信的,只会是高中的他,他就觉得,哪怕对方已经收到了这些信,哪怕他用威逼用利诱的方式来逼迫对方,其实另一个时空的他都未必会改变。

      或者是短暂的改变,就像是很浓很浓的鸡汤一口灌下了,大概会有着片刻的变化,但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失效。

      甚至时间长了之后,就会连同这样的方式都完全失去作用。

      就像大学时期的张顺,自以为从一篇文章上看到了将自己做的一切努力都用数据化的方式记录,让哪怕没有成绩之类的检验,但自己所付出的一切代价都可以看得到,都可以得到一个快速的提升的感觉……

      但其实对那时候的他来说,这样的快感可有可无。

      这样的感受,根本无法让他维持太长时间的鸡血状态。

      而另一个时期的高中的他,多半会同样如此。

      有些事情,听过了再多,自以为明白了再多,可是不是自己亲自经历过的,始终都不会明白。

      甚至经历过了,也不一定就会接受。

      ……姝儿,我是不是扯远了?

      说回那只……不行。

      那只猫,是刚刚从我脑子里跳出来的。

      但在这只猫之前,还有其他人跳了出来。

      比如说小寒,比如说《冷香暖玉》红楼衍生世界中的黛玉和宝钗,甚至是这个世界里的宝玉。尤为重要的其实是这个世界的宝玉。他没有给我写过信,只是很真切地进入到我的梦里,在被许多姑娘簇拥着的时候,来到了我的梦里。

      在我梦里的他并没有做什么,但已经让我感受到了催促的力量。

      但黛玉和宝钗好像没有来我梦里。也许是连接不够吧?又或者该要连接的已经在过去达成连接。

      黛玉幼年的垂泪,我一段时间很有感触。我小时候其实也很爱哭,很多事不大重要,也甚至我并没有那么苦涩,但我就是想哭,那是一种很单纯的生理反应。

      可泪水被打上了太多的标签,可当和别人在一起是莫名地哭泣总会被人加以指责,于是我只能忍,忍着忍着,某天开始,忽然发现自己忘记了如何哭泣。

      任由心中苦涩,泪水却怎么都出不来。

      好像是成为了别人眼中坚强的人,但一些脆弱就这样藏得越来越深。

      姝儿,你知道吗?

      君柏和阿源,也在某种程度上给予了我某些催促,可是他们的力量,竟然都不如这一只忽然跳出来的猫强大。

      带着许许多多“宠物”的时寻,同样做不到这点。

      当然啦,还有可能是,他们在跳出来的时候,我并没有进入到一个锁定状态。

      唔……

      那只猫,在叩门。

      很急很急。

      它问我,还记不记得夏目簌石的《我是猫》,又记不记得好些年前的那个《猫咖啡馆》。

      我……我想说我不记得,可是我说不出。

      我记得那时候的我如何在昏黄的灯下,摘抄着一段段文字。

      我记得那些陪伴的岁月。

      可是,一日又一日。

      姝儿,前段时间我其实给你写了一封信,只是没有来得及寄出。

      毕竟那封信太短,短得我只是利用了一个时间的分割,聊以记录那一刻。

      就像那一年军训,在一处军训基地,我只能写信,也没有办法将信送出去那样。

      一字一字地,将那些心情写下,将前段时日我渴望着变成一棵树,或者变成一个沉睡在树中的生灵,任由树的枝叶将我一层又一层地密密地笼罩起来的时候那样,我只是记录下来,然后标上时间。

      当初的我想着,什么时候凑够了,什么时候可以去寄信了,我就将它寄出去。

      可是最后它们还是被留下了。

      我前两日写给你的信是这样,当年在军训基地写给另外一个人的信也是那样。

      原因有些不同,又有些相同。

      都是那些小心情在那一刻强烈得很,过后其实剩下了羞耻感,于是不好意思送出去。

      但给你的信是因为太短,才没有忍着羞耻送出去。

      给另一个人的信,却是因为在密闭式的军训过后,我们的关系发生了变化。

      现在,这只猫突然地跳了出来。

      我总觉得它其实要和我说的,并不是它的存在,而是它在和我说,那些原本触手可及却被我选择放弃的东西。

      近日我和张顺都在阿成的带领下,玩着一款名为《老农种树》的游戏。

      在这游戏里,我们看着山头变幻,看着一棵棵树一点点地出现。

      立冬那日,山头忽然秃了大半,然后又用常青树将它们一点点填满。

      很慢很慢的生活,又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美好。

      在这游戏里,有个叫做慕容富的。

      有时候会去找蘑菇有时候会去散步的富哥,他有一句话,“手机真是阴险啊,就这样剥夺了无所事事的乐趣”。

      手机剥夺的何止这么一点东西呢?

      我记得那些我什么都不想做,甚至已经觉得疲倦,却还在麻木地刷着手机,哪怕其上的一切信息我都不想要接受,我依旧做不到将它放下……

      姝儿,你说我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两日沉迷在塔罗视频中的我同样如此,哪怕其实很多的测试都觉得没有了意义,也不想再去做了,可是好像不做,不去找那些觉得絮叨去做的视频,我也做不到将其放下。

      倒是闭着眼睛听着视频睡了个回笼觉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梦到很久以前就梦到过的一条路。

      那是一条环形的坡路,我第一次梦到它的时候,它还在施工,今天梦到的时候,它已经修建完成了,就连大车可以通车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就好像梦中也有一个世界……我在说什么胡话啊!

      那真的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啊!

      一如我们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的我们,是不是也只是另外一个人的梦,一如和维度相关的那四位主角,也会像小寒、君柏他们那样,偶尔地跳出来提醒自己的存在,他们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世界。

      也许编造世界的人能力不足,可是,那也是一个世界,闪烁着光芒的世界。

      小小的猫咪,还在我脑海发出轻轻的叫声,将我其他的思绪剥离。

      而后,是来自君柏的呼唤。

      姝儿,今天就这样吧,改日,相信我,改日,我会将张顺的故事也套出来告诉你的。

      还有关乎平安夜的电影。

      ——小慕,20211114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小慕→小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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