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喜变》黄少龙

163、（一百六十三）善无双

　　“男儿汉跳什么舞？好不丢脸。”
　　“这哪是什么舞蹈？这分明是跳大神。”
　　“与妖起舞，这是在迷惑众人罢了。”
　　“恶心死了，难看死了。”
　　众人回过神来后不停的叫骂，念无双却道：“公子舞蹈别具一格，无双受益匪浅。”
　　众人听得念无双这句话又是一阵沉默。
　　“哪里哪里，千金易得，知音难求啊。”
　　“好一个知音难求啊，公子真是才德兼备，无双能遇上公子真是三生有幸。”
　　“嘿嘿，无双妹子，你过奖了。”
　　梅浅藻实在是看不惯他那得意的样子，忍不住踢了他一脚，小声道：“你就没有正事要办吗？”
　　肖天磊忙对无双道：“无双妹子，我还有事要办，这就走了，你保重了。”
　　念无双道：“公子既有事，无双不好留客，万望公子他日得空，再来红玉飘香，无双自当为公子斟茶倒水。”
　　“一定，有空一定来。”
　　……
　　出了红玉飘香，果然不久便见得红玉飘香来人去难民区派米了，肖天磊心中高兴自是不必说。
　　“那个念无双好像对你有意思啊。”
　　肖天磊：“我长得帅，对我有意思有什么奇怪的？”
　　“好不知廉耻，这幅皮囊又不是你的。”
　　肖天磊道：“对对对，不是我的，可我还不得啊，不然就又得死一次啊。”
　　“你也喜欢念无双吗？”
　　肖天磊道：“自然喜欢了。”
　　梅浅藻道：“你不是要修道成仙吗？仙凡不能相恋。”
　　“你想多了，我的喜欢只是欣赏，我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好，能喜欢谁啊？不过我倒挺担心念无双的。”
　　“你担心什么？”
　　“生活在这么个荒唐的时代，靠卖艺维生，指不定什么时候被人抢去做小老婆了，那可糟糕了。”
　　梅浅藻：“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魂飞魄散了。”
　　肖天磊：“……”
　　……
　　回到吴府，下人便过来传话，让肖天磊去书房见老爷。
　　来到老爷的书房吴老爷很是高兴道：“贵儿，你来了啊。”
　　“老爹，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爹给你找了一门好亲事。”
　　肖天磊错愕道：“什么？什么亲事，我怎么不知道？”
　　吴老爷子笑道：“彭府家的二小姐到出阁的年纪了，我就亲自到彭府去给你定下了这门亲事，彭府的老爷子也是答应了。”
　　“不要，我不要结婚。”
　　吴老爷子不高兴了道：“混账，这说的是什么话。”
　　“爹啊，我还小，不想结婚。”
　　吴老爷子怒道：“你还小？看看你大哥二哥，都膝下成群了，且说他彭府的崽子就比你大一岁，崽子都生了一窝了，你还小？我又不是养猪，把你养这么大作甚。”
　　肖天磊：“……，爹啊，真不行啊，你们倒是乐意了，可人家彭府的小姐不见得看得上我啊，如果你们强行把我和她凑一块，她不肯生崽怎么办？”
　　吴老爷子捋着胡须道：“也有些道理，那么这么着，你去彭府相亲，两个都认可就立马成婚。”
　　肖天磊道：“那要是不认可呢？”
　　吴老爷子道：“如果不认可就多相处些时日，日久生情总会认可的。”
　　“不要，我不要。”
　　“混账，这事由不得你做主。”
　　“不要，我不要去，我不去。”
　　“你若不去，今后休想出的府门一步。”
　　……
　　肖天磊走后，二夫人过来对吴老爷子说道：“老爷，你怎么不给老大老二找这门亲事，你是不是太偏心了？”
　　吴老爷子看着二夫人道：“你偷听我们说话？”
　　二夫人不答继续问道：“您为啥要这般偏心？老三原本就不正常，难保以后还会旧病复发，日后若变回那般疯癫，老爷又该当如何？我们吴家不能毁在他的手里啊。”
　　吴老爷子看了二夫人一眼道：“你又何尝不是偏心？老二成天花天酒地，你和那个不成器的老二亲近，自以为老二能打理家业？”
　　“那，那么老大呢？”
　　“老大生性刚勇，做人实心眼，是个做武将的料子，继承家业有些勉强。”
　　“可，可是……。”
　　“我知道你和老三交恶，这些天老三回来，我考察过老三，米店运米，风不平说老三的新式算法，还有与彭家崽子斗智斗勇，这我都看在眼里，这些足以证明老三能够继承家业并发扬光大。”
　　二夫人道：“至，至少老二一直是个正常人。”
　　“我们吴家不能败在别人的手里，就算老三是个废物。”
　　“老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只有老三是我亲生的，那两个都不是。”
　　门外传来一声东西被绊倒的声音，吴老爷子警觉道：“是谁！”
　　出得门外却不见人影。
　　二夫人被惊呆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道：“老爷，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年，大夫说老三他娘生性体寒，难以受孕，为了吴家的基业，我就领养了老大和老二，怎知天可垂怜，让我老来得子。”
　　“老爷，您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怎会有假？”
　　“那为何老爷早年把老三放逐门外？”
　　“当时我也是糊涂了，并非老三是个傻子才放逐的，而是老三的娘是因老三心力交瘁而死，我内心愤怒过头才把老三赶出家门。”
　　“老爷，您到现在还爱着老三他娘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得上老三他娘。”
　　“那我呢？”
　　“你是知道的，为何你还是二夫人。”
　　“我爱老三他娘，你是知道的，你可知道为何你这些年一直不能生育？”
　　二夫人没有说话可是身子却在颤抖，继续等待老爷子的伤心刀。
　　“我在你往日的茶水中下过药了，你是不会怀孕的。”
　　“老爷，哪个女人会不想有自己的孩子，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
　　吴老爷子道：“我相信我的贵儿会恢复正常，我已经容不下其他女人了，自然不会想要孩子。”
　　“老爷，你太狠心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二夫人虽然心早有猜疑，可是听了老爷亲口说出，还是很伤心的。
　　“你为何不和老三和睦相处呢？说实在的，老三很是善良，也正是这善良在这乱世之中让人担忧，平日我与他谈及你，他总是让我善待与你。”
　　“哪有？他处处与我作对，哪能向着我。”
　　“你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贵儿，将来我的贵儿是要掌管吴家的，你也别无选择。”
　　二夫人早已泣不成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