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喜变》黄少龙

105、（一百零五）圣物与鸭子

　　二夫人勃然大怒道：“还敢问我为什么？你们一进来就嚷嚷着‘二夫人，二夫人，我们拿到了’被方才那丫头听了去，不是明摆着那件事情是我让你们干的啊？”
　　阿涛嘴里小声叫屈道：“我怎知那丫头会到二夫人这里告状来着，一般这种事情都是风管家管事的……。”其实阿涛这一句话没有说明白，他想说的是“二夫人像母老虎一般凶恶，一般下人都只会去风管家那里告状来着。”
　　二夫人怒道：“可今日就是有人告状告到我这儿来了，你还委屈了是吧，你们给我掌嘴，给我好好的掌嘴，不然就给我滚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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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噼里啪啦之后，阿涛和阿梁的脸都稍稍有些肿，二夫人却有些余怒未消道：“你们两个给我长点记性，下次再犯小心我打断你们的狗腿。”
　　两人都吓得不敢做声，二夫人看着阿涛手里那只喘着大气的鸭子道：“这就是你们抢来的那个什么圣物？”
　　阿涛阿梁连忙点头称是。
　　二夫人对阿涛道：“阿涛，你把那个圣物拿上前来我看看。”
　　阿涛把“圣物”拿上前去，二夫人用那长长的指甲敲了敲那鸭子脑袋，那鸭子受惊便嘎嘎嘎的叫了起来。
　　二夫人看着那只鸭子不解道：“这是什么圣物啊，这不就是一只普通的鸭子吗？”
　　阿涛道：“是啊，小的也觉得纳闷啊，这东西也能叫做圣物？”
　　二夫人道：“你确定你没有抢错东西？”
　　阿涛道：“小的确定，这几日我和阿涛看到的鸭子便是这只，二夫人您不也是刚刚看过的吗？”
　　二夫人点点头道：“似乎是这一只，今日下午我的确看着那个傻子抱着这只鸭子一会儿是鸭子，一会又是鸡的，难倒真的是什么神物？阿涛，你拿着它学那傻子样子试试看。”
　　阿涛应了一声捧起那只鸭子学着肖天磊的样子，走起了步子，念起了那句“我不是傻子，傻子不是我”的咒语，只是他从东走到西，从南走到北，那只鸭子还是鸭子。
　　二夫人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是一只鸭子？”
　　阿涛道：“是吗？”
　　二夫人道：“那只鸭子不会是你掉包了吧？”
　　阿涛忙道：“小的哪敢啊，这就是那只鸭子嘛，不信你问问阿梁？”
　　二夫人看着阿梁，阿梁也忙道：“二夫人，阿涛说的没错，就是那只。”
　　二夫人道：“谅你们也不敢骗我，阿梁，你来试试。”
　　阿梁拿起那只“圣物”像阿涛那般走起来了，念了几遍那个那个美妙的咒语之后迎来的不是鸭变成鸡，而是一坨屎。
　　只见那坨屎掉在阿梁的脑门上然后沿着鼻子往嘴巴上流，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二夫人当场就吐了出来。
　　“滚！给我滚出去！”二夫人对他二人怒吼道。
　　二人连滚带爬的往外走，二夫人又叫住他们道：“等一下！把，把那个该死的臭鸭子给我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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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梁抓着那只鸭子问阿涛道：“阿涛，这，这东西怎么办？”
　　阿涛道：“什么怎么办？桂皮八角的干活，这都不知道。”
　　阿梁张大嘴道：“你要把圣物给吃了啊？”
　　阿涛道：“我们因为它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不吃了它我怎么甘心啊。”
　　阿梁道：“只是，吃了它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阿涛道：“会有什么问题啊？”
　　阿梁道：“吃了它说不定脸上长痔疮，接着又得那个鸡毛风也说不定啊。”
　　阿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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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酉时时分肖天磊不见梅，白二女回来，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心，肖天磊问小娟道：“小娟，你说这梅浅藻和白开心怎么还不回来啊。”
　　小娟道：“哦，您说这件事啊，方才我见过梅姐姐了，她说二夫人吩咐过了，不让她二人再回西厢住了，说是下人要有下人的规矩，所以今夜他二人可能要在南屋住下了。”
　　肖天磊皱着眉头道：“什么！怎的可以这样？这真是欺人太甚了。”
　　小娟也是无奈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府中大小事务虽说是风管家在管，可二夫人定下了的事情，风管家也是没有办法的。”
　　肖天磊道：“算了！那两个丫头也不是好惹的。”
　　小娟不知怎的顺口问道：“为什么啊？”
　　肖天磊愣了一下打了个哈哈道：“因，因为那两个丫头生就一副泼辣样，所以没事啦。”
　　小娟盯着肖天磊看了好一会儿道：“少爷！您不觉得他二人有些不简单吗？”
　　肖天磊傻傻道：“不觉得啊，小娟你觉得他们有什么不简单的吗？”
　　小娟把目光收回笑道：“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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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酉时末时分，天色将晚，肖天磊在屋中待着无聊，便出来走动。
　　西厢虽说比较荒凉，杂草丛生的，可是空气倒是很新鲜，天空中那峨眉月已经初显光芒，地上的野花虽说没有东厢园子里的名花好看，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人每当孤独的时候便会想家，所以肖天磊也在想家了，当然想的自然不是这个住了几日的家。
　　肖天磊看着那眉毛一般的月亮便想起弟弟小时候稚嫩的声音道：“哥哥，哥哥快看，月亮出来了。”
　　肖天磊通常会纠正道：“胡说八道，那个哪是月亮，那是天上的野人吃剩的大饼。”
　　这时妹妹就会跳出来道：“哥哥骗人，那就是月亮，月亮只要到了十五就会变园，什么野人吃剩的大饼，胡说八道。”
　　肖天磊狡辩道：“就是野人吃剩的大饼嘛，到了十五野人又做了一个大饼，所以十五的月亮又是圆的了。”
　　妹妹怀疑道：“真的吗？”
　　肖天磊点点头道：“那当然是真的了，不信你问叔叔去。”
　　妹妹通常都会当真的，所以过不了多久叔叔就来了，叔叔轻轻地扯着肖天磊的脸蛋装作生气的样子道：“臭小子，你又在灌输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你妹妹了，真是不懂事，哪里是什么大饼，明明就是一块花生巴嘛，你没瞧见上面还有一粒粒的花生吗？”
　　肖天磊会不服气地一边逃跑一边道：“就是大饼，就是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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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一个声音道。
　　肖天磊吃了一惊忙装傻道：“斗基基，斗虫虫，小鸟水里游，鱼儿天上飞……。”
　　后面那人笑道：“行了行了，是我。”
　　肖天磊转过身去看那来人，只见是阿涛站在自己面前，肖天磊忽然扑过去抓着他笑道：“抓到了，抓到一只死鸭子……。”
　　阿涛愕然道：“你不会真的傻了吧？我是白开心啊。”
　　肖天磊瞪了她一眼道：“臭丫头，什么人不好变，变那个王八蛋，装神弄鬼的，你想吓死我啊？”
　　白开心听他这么说忙右手去摸自己的脸，一会儿之后那张清秀的脸盘再次出现在肖天磊的眼前，只见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啦，我只是忘了变回来罢了，不过你也别叫人家臭丫头嘛，人家身上可香了。”
　　肖天磊道：“你回来做什么？”
　　白开心道：“自然是回来这里睡喽，那个南屋尽是一些臭女人，满身臭味，脏死了，再说了，我只会在这等姐姐的。”
　　肖天磊道：“你今日在这睡就不怕明早被人发现？”
　　白开心道：“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喽。”
　　肖天磊问道：“你有没有见到梅浅藻？”
　　白开心道：“你说梅姐姐啊，我没有见到她，我是偷溜出来的。”
　　肖天磊道：“这样啊，那么你帮我回去看看梅浅藻怎么样了好吧。”
　　白开心道：“为什么啊，她不是一个神仙吗？神仙还能够出什么事啊？”
　　肖天磊道：“哎？你不知道，她虽然是个神仙，却是个废材啊，除了幻术我还没见识过她的其他本事呢，虽然是神仙却胆子小，还怕鬼来着，做事又没头没脑的，我可担心死了……。”
　　就在肖天磊说得正起劲的时候，一个声音嗔道：“她就没有一点优点了吗？”
　　肖天磊顺口答道：“那倒也不是，至少她长得漂亮，活泼可爱，有时也会多管闲事的帮帮别人，就是废话多了一点，为人小气了一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