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主管的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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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的快递！”莱尔敞着门激动大喊，我微抬头看着门口疲倦满是胡茬快递员，他浑浊的眼神中透着对工作厌倦的不屑，眼角的眼屎让人觉得恶心。
呃，
我最近好像没买什么东西。
等下！！！
看到了箱子上的标志，趁快递员还没有离开，我从椅子上跳起嚷叫：“拒收！！”
快递员给我了一白眼，小碎步下楼离开。
我……
莱尔瞪着灰色的大眼睛在一边抱着已签收的箱子略显无辜：“老板，这个。”
这个头发颜色像腐烂湖水的小矮子，我的员工之一，办事怎么总是这么急躁？
“丢出去！”我靠在沙发，点上一支劣质香烟，厌恶至极：“以后，只要这个公司标志，全部丢出去！”
莱尔抱着箱子，收也不是，丢也不是，他好奇透着箱子透明胶窥探着我的愤怒源。
“boss。”我的另外一个员工“teacher”不知从哪窜出来，她左手拿着把不知道刺过什么晚餐的厨师刀：“boss，快递来都来了，我帮您拆？”
“teacher，我。”莱尔把箱子交给teacher，她把箱子平平稳稳放到我面前桌上。
我盯着箱子，和我外套下胸口的眼睛一起。
叮铃——
从箱子里传来电话的声音，我眼神催促着teacher划开了箱子，连透明胶都带着一丝不透明的颜色。
一个老式电话，白色和红色相间的电话，实属诡异，那造型就像电话被刷了白油漆后泼了血。
teacher眸光温柔的看了我们一眼，指尖轻按下唯一按钮——接听键。
全息投影么，伴随着2D影像的是，让我暴躁的声音。
“hello，——”
“喂！”我打断了他：“不要提起那个名字。”
投影显现，一个人翘着腿坐在房间右边，模糊昏暗的脸，没人能看得清。
但这个身影，我很难认错，这货就是公司的主管。
主管么，呵呵。
——
主管手里拿着一杯子红酒：“我可没说，你的名字。嗯？K，听说街上人都这么叫你，最近还在接一些无聊的活呃？”
我伸手关上那个快递箱子。
投影传来的声音变得几分焦急：“喂！K，等等，我真的有事找你。”
我双手交叉靠着沙发，不知道这个智障到底能说出什么废话。
我的小矮子员工莱尔在旁边悄悄对teacher吐槽：“喂，这个就是那个，每个月给老板邮寄明信片的神秘人么？”
teacher看着我对莱尔投过去的白眼捂嘴偷笑。
“K，你竟然还留着明信片，我太感动了。”虽然身影是黑的，但是看起来，主管身子正乐着发颤。
“我丢了，你以后别邮寄了。”
——
“唔，说正事，K，有件事找你帮忙。”主管放下了他那看起来难喝的红酒，我知道他爱不上这种东西。
“什么。”
“呃，昨天，有个员工进了避难所。”
“嗯？”我故作镇定：“进了多久。”
避难所……一旦进去，所有的异想体都会，一个接一个的跑出来。
这可真是糟糕至极，可是我竟有一丝幸灾乐祸，我并不希望，他是一个成功的主管。
“……很久，你知道，当我发现的时候，即使是加了我设计的最新抑制熔毁装置，白夜的逆卡巴拉计数器差点就变成0了。”主管的语气显得难得的无助。
——
一个纤弱女子带着愤怒的语气如幽灵般出现在屏幕：“主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们预计明天就开启下层部门了，怎么又会出这种事情，我会怀疑您的能力。”
那是Angela，当我还是公司员工的时候，曾经远远的看过她几眼，听说她会一直在主管身边，每届主管。
有人说，她是一个人工智能。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清楚看到Angela，淡雾蓝色的长发让我想到天使。
Angela看到我，她愣了：“主管，都这种时候，您还有心思和您的好友通话？”
“好友？”我嗤之以鼻。
Angela眼里带着一丝嫌弃的不屑，对着我着重强调：“K先生，能让我们主管每个月写明信片关注的，大概只有您一人了，也许，除了您之外，他没有任何在意的生物了。”
我把手里的烟尾巴对着投影丢去：“等你们主管把监视我的那些废物撤掉再说，下次请找技术好的人，也许能活长一点。”
烟头在地上滚了一圈，忽明忽灭。
Angela眼里泛出渗人的红光，我无畏摆手。
主管抬手示意话题中心：“我正在找人解决嘛，嗯？K，能帮我捉几个异想体么。”
“哈？”我不解：“你那么多厉害员工，找我？……而且，我又没有好处，我不会和你们公司扯上关系。”
“我，给你……K，你想要什么？”主管的镜头依旧是黑的，但，我知道他正盯着我。
除了Angela恶狠狠的眼神，我的三位员工也目光聚焦在我。
哈哈，这是，可以狠狠敲诈“翼”的机会么？
我还没想好，没想到我的员工先发声了。
——
我的员工teacher正拿着一把红色的斧头依靠着鞋柜，她发出让人害怕的轻笑声：“我们老板说，他馋主管。”
Angela盯着teacher带着疤痕的手：“嘿，你是仿照了我们公司的血之渴望么，红舞鞋的EGO武器不是只有一把么。”
主管把红酒倒在地上，嗤嗤的笑了：“哈哈，K，如果你回来，我承诺，你想要主管位置？或者？随你选择。”
“FUCK。”我锤着桌子站起紧握拳头，我受不了这般无聊氛围：“一只一百万。”
“你觉得，我们应该向你偷走的‘拟态’装备收租金么？”Angela不为所动，对我的报价仅当玩笑：“或者，主管，听说你之前动用公司钱财作为私人支出。”
主管慌忙朝着Angela摆手：“啊，那个我觉得是财政管理问题，你可以问问Malkuth或者Netzach，搞错了……”
“即使是粗心和嗑药，这么明显的漏洞……”
——
“嘿。”我的员工莱尔再次打断，他站在角落里，就像被忽略的小虫：“那个，我想问一下，你们会给我们提供装备么？像我们老板身上那套‘拟态’那样的？”
Angela盯着莱尔：“K，你们还用童工么？”
“嘿！我成年了！”莱尔挥舞着拳头嚷嚷。
Angela：“有两套不要装备的可以邮寄给你们，对了，还有最新的异想体探测仪。”
我皱眉：“探测仪什么意思？异想体不是聚集在一起么？”
“呀，这个。”主管听起来有点抱歉：“你知道么，昨天，中央部，出现一个……黑洞，大概是程序错误，就，我们虽然研究了一下黑洞，但是好像时空扭曲的有点严重，所以——
我突然后悔接了这件事，不详的预感弥漫：“所以？”
——
主管压低了声音：“异想体可能会随机出现在城市里。”
“what？”
作者有话说第1章 主管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