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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合(上) ...
“——住手!”
火一样鲜艳、炫目的红色身影夺去了我全部的视野,身着鲜红铠甲的少年踢断了绞刑架,伴随着刀刃的下落、断裂声,老者也冲出了人群,泰雷稳稳落入了他的怀中。
“真是太过分了!对手无寸铁的平民使用酷刑,你们还拥有一丁点属于人类的自尊心吗?”
平稳地落到地面上,一腔热诚的红发少年掷地有声地指责着我们的暴行,在他的身后,蓝发的战士默默走上前来与他并肩。
见此,少年白了他一眼:“龙戬,你怎么来了啊?可不许抢我的风头。”
“单纯看不惯这群人的行事作风,一会打起来我不会顾及你的。”
“哼~那就比比看,我可不会输给你。”
话音未落,少年已先行动了起来,拳头上涌现出的烈焰直逼副官的眼前,见此情形,副官没有后退半步,他护在我的身前,用手臂结结实实的挡下了这一击。
被这灼热的气浪波及,我察觉到自己身体的机能仿佛也在逐渐苏醒,仿佛只差一点,就能回想起…
脑中的神经又隐隐抽痛着,我忙深呼吸企图抑制痛觉带来的冲击,却看到刚刚救人的那位慈祥老者猛然吐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上。
心脏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忽然用力攥住,被挤压、被碾碎。
身体也好似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我踉跄着推开围观的人群,跪在他的身边,握紧了他那瘦骨嶙峋的手。
我们的视线追随着对方不肯放开,而老者则略显勉强对我投来一个苦涩的微笑,他张了张嘴,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却好似知晓他的言语:
我很想念你。
——我也是。
明明已然忘记他在心中的过往和模样,内心却如此心痛他的处境,我应该记得你,我应曾发誓绝对不会忘记你,我的“挚友”、我的……
一只手却在此刻抓住了我的胳膊,用力把我带离了老者的身边。回头过来,副官把我挡在身后,他望了一眼远处被扬起的沙砾,声音透露着些许的不安:
“殿下,现在至少请听我的,别再同情他了。否则…一会儿将军回来,你我,包括你在乎的元正,都不会有好下场。”
来不及做出反应,伴随着一阵眯眼的黄沙,水汽因高温升腾着,钢铁巨鲸从湿润的地里破土而出,不沾得半分泥泞。少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从巨鲸的口中信步而来。头盔遮掩住他的上半张脸,就连急切的雨帘也要和我作对,朦胧之中使我无法揣摩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
即便如此,我也能感受到头盔下那别有深意的视线径直越过了对他十万分戒备的少年,越过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甚至越过元正,不出意外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想像往常那样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但此刻却做不到了,风捎带着雨洒在脸颊上,只剩下一片冰冷的触感。
他正面接下了少年的一拳,又将他踢飞出去,却没有乘胜追击,反而是转身对挡在我身前的副官开口:
“带她回营地。”
我敏锐地在此间捕捉到了一丝紧张的氛围,挣扎着妄图甩开副官钳制着我的手,顷刻间念随心动,血管之中的一股异能冲破了皮肤发散到外面来,直冲的围观的人群溃散开来。
我不想回去,就当我是八卦吧,我想看这场闹剧最后会如何收手,从你这边也好,从名为元正的老者的口中也好,我想要得知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被瞒——
然而紧接着,脖颈突然遭到了重击,意识抽离而去,视线消失的前几秒,我看到他快步向我走来。
……
……
我梦到了一些奇怪的光景。
我梦到了我和那位被叫做元正的老者以及他还有一众族人告别后,跟随着虫洞来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那个地方矗立着一座圣洁的宫殿。
犹如回家那样轻松自在,我步伐轻盈的迈上阶梯,护城的战士非但没有阻止我,反而向我鞠躬致意。
我梦到了宫殿中有一位肤白胜雪的金发美人,她的美胜过世间万物,任谁看到都不由自主的对她俯首称臣。
像是我的前辈、我的老师,她笑着欢迎我的回归。
我梦到了光与暗的决战即将拉开帷幕,而我毅然决然的现在了暗的对立面,命运的天秤此刻大幅向光明倾斜——
女王的身旁有一位贤者,他说他年事已高,不便来回奔波,便委托我去取能够限制黑暗的“潘多拉魔盒”。
我欣然前往,却在最后时刻遭到了贤者的暗算,手脚被束缚,身体也被禁锢无法动弹,就这样被封印在了巨大的月亮之中。
「你这个贪心狂妄的家伙」
「这就是宇宙的法则——强者,统治弱者!」
光与影的战役,最后两败俱伤,遗憾收场。
我梦到了漫长的时光,无人同我说话,身体无法自由行动,饱受折磨的意识却始终残留在脑内,这无异于一场惨无人道的酷刑。
最后,就在我的思维即将涣散的时刻,封印的波长抖动了一瞬,我得以抓住机会将其破除,随后踉跄着跌入虫洞之内,再次恢复意识时,我跪坐在一片黄沙之中,钢铁巨兽从沙海中腾跃而起,他也于这片孤寂的黄沙中现身。
「怎么…是你?」
……
……
当我醒来时,外边的天已黑了下来,起身时察觉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帐外响起,听到有人撩起帘子的声音,我赶忙闭上眼装睡起来。
是他。
而他走到我的床边坐下,再无动作。
一时间,屋内便只剩下了我们二人起此彼伏的匀称呼吸声。寂静与黑夜大抵是最佳的搭档,于是寂静便放肆地顺着搭档的肩膀在屋子里散播开来。
我自然知道他在盯着我看,便努力装出沉睡的样子:僵着身子,不敢抖动眼皮分毫。我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是他一直以来的缄默搞得我心烦,我讨厌卖关子,我讨厌所有人都在陪着我演戏,我想要知道“谜底”。
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往能让他闭口不言,难道他在担心我恢复了记忆后会背弃他而去吗?这怎么可能,潜意识早已告诉我,即使发生了不可挽回的错误,我也从未想过要背弃…
许久,就在我马上要坚持不住想要放弃的时候,我听见他轻叹了口气,发出了从未属于他的落寞的声音。
替我拉了拉被子,他起身走出去。
帐外,他的声音很远,但在寂静的夜里我能清晰的听见:
“事情办得如何了?”
“人都被关起来了,巡逻和眼线也布置齐全了,现在只需要守株待兔便可。”
他沉默了,而我并没有听见副官离开的声音,又过了好一会儿,在这略显狭促的氛围中,他悠悠开口:
“你在我这里做了多久了?”
“…回将军,九万八千三百七十三年。”
“不到十万年吗,可我记得已经很长很长时间了。”
“……将军,您记错了。”
“是吗…”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我的心不知为何也随之沉了下去:
“是我错了?…”
不知是在问谁,不知道在问什么。他坐下来,烈酒流入酒杯的声音进入了我的耳朵,我睁开眼,利落地下了床,披上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到帐帘后,借着狭窄的缝隙,我得以窥见外头的情形。
副官微微躬着腰,他拿着酒瓶,声音中透露着诚恳和坚定:
“将军,您不会错。从始至终,您都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他不置可否,像是早已习惯了他人的恭维:“哼,小白,你一向聪明能干,心思也缜密。就连我没有考虑到的地方,你也会在幕后帮我做的十分周全。”
“…承蒙您的欣赏。”
“现在,我要问你一件事,一件,只有你知道的事。”
“…属下一定…知无不言。”
“关于那杯酒……”
蓦地,一阵晚风吹过,在影影绰绰的帘帐中,我的身影被不解风情的月光照亮了。他的声音在此刻戛然而止,副官也随着他的视线看过来,随后放下酒瓶对他鞠了个躬,十分有眼色的消失在阴影之中。
“你醒了多久?”
虽然这么问,但他好像也没有听到回答的想法,反倒是又摸出另外一只杯子,倒上了两杯酒。
他朝我招了招手,如同一个认识了已久的朋友那样:“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在他对面的石椅上坐下,望着他推过来的那杯酒愣了愣神。
“怎么,怕我下毒?”他把玩着瓶盖,挑眉看着我,似乎在期待着我的反应。
——怎么可能。
我不禁失笑。
虽然暂且不明白你们谈论了些什么,但你…绝对不会做出在我的酒杯里下毒这种事——内心不知道为何这样笃定着,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味道顿时充斥了鼻腔,疼痛灼烧着喉咙,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摇晃着酒杯打量着我,直到我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后才露出愉悦的笑容,仿佛我刚刚毫不犹豫的动作取悦到了他样:
“抱歉……我忘记你从来都不喝这么烈的酒了。”
……明明脸上没有露出一点歉意啊,装模作样。
“说起来,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所以我想问问你。你还是不能说话吗?嗯…那也没关系,我说你听好了,”
他没有再替我续杯了,反倒是完全放松了下来,惬意地依靠在椅背上,歪头看着我提问:
“你觉得人与人的关系能维系多久?十年?二十年?或者五十年,一百年?再说得夸张一点,几千年,甚至几万年,可能吗?”
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人类相互信任、相互理解、相互尊重,这才得以建立名为‘亲情’、‘友情’又或者‘爱情’的亲密关系。大部分人依靠这些获得满足感与幸福度,甚至有一部人依靠这些关系能获得虚假的自我价值的实现——人的一生都脱离不了群体,每天都在为维持这些复杂却又脆弱的社会关系忙碌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我问你。你,觉得,哪种亲密关系是能持续十几万年而不变吗?”
如果非要我选的话……
“都不是。”
见我瞪大了眼睛,他莫名其妙开始“哈哈”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笑:
“所谓亲密关系,是最脆弱不过的存在了,能够维持一生的关系应该得到称赞。而大多数人…也许是一句流言蜚语,或者是因为信息差不对等造成的误会,再或者深交后发现彼此的价值观并不相通…总之,只需要轻轻一扯,大多数人半生建立起来的关系网即可分崩离析。”
……不对,这不对。
爱与恨,拯救与被拯救,信任与猜忌——
“‘爱’绝不可能永存于心。能够留在人们心底绝对不会熄灭的感情——是‘悔’,是‘恨’,是‘妒忌’,是‘愤怒’,”
他站起身来到我的身边,紧紧握住我的手,将我搀扶起来:
“……是想要得到某个人的‘偏执’,是想要摧毁某件事物的‘疯狂’。这些执念足以折磨着一个人,让他几千年,几万年,乃至死……也不会忘掉她。”
我看到他的眸子里的那些复杂的东西,一如他对我说的那些“绝不会熄灭的感情”。
一片纯白的记忆之中,突然被染上了墨点。
「你啊,你啊,选一个吧。我会帮你实现心愿,就当是赠予勇敢的你的礼物」
「遵守你的诺言,领导并守护你的族人们吧」
一时间,如风暴一般的窃窃私语从四面八方涌了进了我的脑中,撕扯分食着我的理智,负荷继续加深,妄图把我变成不可名状的形态。
混乱之中,我听到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在喊你:
「——吾友」
天晴了。
所有的低语顷刻间杳无音迹,负荷渐渐抽离,我的理智回归清明,脑中却只剩下了一个声音,那像是我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在拼写着什么:
「K-I-N-G」
——KING。
张开嘴,夜晚的冷风灌入了喉中,声带剧烈震动着,我惊讶地发觉自己竟可以发出声音了。
KING、KING、KING。
虽然只是简单的重复着单音节,但这个称呼对他来说似乎意义非凡。他的眸光闪动着,这本该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露出如此温情的模样,我却觉得如此熟悉——
面对着我,他终于低下了那高傲的头颅。手臂缠绕着腰肢,后脑被他轻轻托住,带着十足的尊重与过分的深情,甘甜的酒气在彼此的口腔中弥漫开来,温热与柔软纠缠着化解不开,我本能的环抱住他的脖颈,贪恋着这份从未体验过的温柔。视线中的风景仿佛也变得模糊,周围一切的声音都在此刻消弭。
良久,我们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彼此,他用力抱紧了我,盔甲咯得我生疼,但我并不在乎。
他的喘息就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走在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上,”
手臂缓缓移动着,手指轻轻缠上我的脖颈:
“如果再来一次…我可能还会这么选,即便我知道你绝不会认同我的选择。”
什么?
“对不起。”
你在和谁道歉?
话音刚落,脖颈上突然传来一阵令人窒息的压迫力,缺氧的眩晕感冲击着大脑,我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那双紧拥着他的手臂也失去了力道,缓缓垂下。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鲸鲨王……
……
……
……
……
雨一直在下着,好似晴天永远不会到来。
“冥王复活……不能……闪失…”断断续续的,有雄厚有力的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
“她…雪皇…亲信……夜长梦多…处理……”
“……没必要…失忆……不成…威胁…”站在对面的人终于开口了。
“…你后悔了?后悔投靠 …”声音逐渐清明,到底是谁……
“放心,我有绝对的把握让他们到达不了你管辖的宇宙,”
对于男人抛来的问题,他不置可否,只是说起几个解决方案:
“再者说,万一真有什么差池,不是还有夜凌云的云蝠军团吗?云蝠阵可是你我联手都破解不了…”
——。
“姐姐!姐姐快醒醒,可恶…”
睁开眼,红发少年焦急的神情映入我的眼里。雨水拍打着我的身体,脸颊紧紧贴着泥泞的土地,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被抽离,灵魂好似也还没有回归本体,任凭着浑身是伤的少年将瘫软的我扶起,这才得以看到现在是什么情形。
在离我不到十米远的地方,元正被士兵们钳制着,面色不善的与他对峙着。
“还不承认自己的失败吗?元正。果断点,也许我会考虑让你加入我们…”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生命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存在,而是为了燃烧,而另一种人,却永远只能看着别人燃烧,让别人的光芒来照耀自己。鲸鲨王,你觉得究竟哪种人才是聪明人?”
雨水顺着老者湿透了的发丝滑落在了肩膀上,他收回望向泰雷的视线,露出视死如归的淡然微笑:
“只要还有一人愿意燃烧生命去成不可成之事,我就没有输。”
“真是的,为什么金象族的人嘴总是这么硬呢……”
他冷笑着摆了摆手,士兵们应他的意思散开。走上前时,人群中便彻底爆发出了因恐惧而濒临崩溃的低吼,他这才站定,对着站在最前面的人,也是对着所有金象族人说道:
“放心,你不会死,你们都不会死。”
被暴雨冲刷的,泛着冷光农具被士兵们抬到了金象族人的面前,他摸了摸其中一柄长满了铁锈的镰刀,盔甲遮着半张脸,那份冷漠与残忍却不曾减少半分,只见他指向元正:
“只要你们肯帮我杀了他。”
——不。
身体想要向前挪动,奈何四肢用不上力气,我重重地摔在地上,被雨水混杂着的、被践踏了无数次的、污秽不堪的泥巴粘着我的脸,但此刻我不在乎,已经来不及思考自己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
“姐姐!你的状态太差劲了,不能再乱动了!”少年重新把我扶起:“还是和我回飞船找Baboo治疗…!”
不、不、不、不、不、不、不。
“怎么,你不肯吗?”
轻松将冲过来的泰雷反制并击退,望着握紧农具颤抖的金象族人,他的脸上仿佛永远挂着胜券在握的笑容,只听他压下声音,如同蛊惑人心的鬼魅:
“我再说最后一次…杀了他,我会满足你们的一切愿望。”
……不能这么做,不能…你们绝不能这样做…!
为首的金象族人止不住的哆嗦着身子,是因为对杀人的恐惧?还是因为对欲望与权利的渴望?他缓慢地抬起头,惊慌的脸上逐渐换上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决心”。
“呀——!!!”
大吼一声作为鼓劲,他举着武器朝元正冲过去,本在审视着族人反应的后者终究失望地叹出一口气,他稍稍侧过身子,将扑了个空的来犯者的武器打落至地下。
但随后,有更多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像是第一位“开拓者”打响了冲锋号,无数的金象族人拿起武器,向老者冲了过去,好似那样真的能让他们摆脱囚徒的枷锁。
噗——。
仿佛钝器刺入的是我的大脑,血肉沸腾着心脏,被雨水洗刷着浸入地面,灵魂土崩瓦解后回归于虚无。
那具本就瘦弱的身体轻轻地落在地上,如一片秋天的树叶那般迅速枯萎下去,再也不会顾及任何颜面,我狼狈地在地上滚动、翻腾着想要消解胸腔里这份不能承受之痛。
短暂的却如同末日一般绝望的寂静在身体中蔓延着,所失去的属于我与他的一切鲜明的回忆一股脑的涌入意识之中。
吾友、吾友、吾友、吾友、吾友、吾友、吾友、吾友、吾友、吾友、吾友、吾友、吾友、吾友、吾友、吾友、吾友。
混杂着悲痛与崩溃的叫喊响彻宇宙。
这世上最可悲之事,莫过于强者被弱者杀死。
//
TBC.
不知不觉又写了5K……下章完结,所有的伏笔都会回收。
啊,终于快完结了,我这鸽子竟然写了一年才……总觉得自己掌握不好这种叙事方式,也许需要再努力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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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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