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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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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门缝她看到了华锦,他整个人懒懒的靠在沙发上,一个女人趴在他的腿上。
女人像是同情我,“看来他气的不轻啊,那你要好好哄哄他呀”,说着又朝我靠过来。
我看到华锦腿上的那个女人的手摸上了华锦的脸,华锦还一脸享受的回应,女人笑的开怀,华锦低下头和她吻在一起……
“走吧”,我揽着面前的女人,第一次有了想逃离华锦身边的冲动。
女人很顺从,“就说嘛,硬邦邦的男人有什么好,哪里比得上我们柔情似水的女人,你瞧他不也一样,同样会沉浸在温柔乡里”。
“是啊”,我不置可否的点头,回头望了一眼,华锦他并没有在意我的离开,可我知道他看到了我离开。
从此我远离了华锦的身边,再也不追在他的后面跑,也不会自怨自艾的折磨自己,我的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轨上……
这只是一个梦,可却无比的真实,真实到我把自己感动哭了,潮湿的枕头让我有了片刻的清醒,我缓慢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阿泱的脸。
“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要吓死我了,没事了,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你不要怕,有我在,不怕”,他急切的说,想要安抚我。
我只是沉默的看着他,他又说,“放心吧,他再也不能伤害你了,以后没人能伤害你了,你个傻子,你说你怎么就不能好好的”,心疼的样子掩藏不住。
我急切的抬眼,窗外异国他乡的景色让我有片刻的迷茫,阿泱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都怨我,耽搁了这么久才带你离开,不过没关系,现在一切都好了,我们以后都会好好的”,表情是如释重负的轻松。
“我们在哪?”干哑着嗓音我问阿泱,阿泱一边拖着我的头一边回答说,“Y国,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枫树林,以后每一天你都可以看到,再没人打扰你……”
听了他的话我又沉重的闭上眼睛,“我想再睡一会”。
我想那个梦是真实存在的,不然我怎么会远离华锦,远离周市,身处异国他乡。
曾经无数个梦里我梦到过一个男人绝望的站在红枫树下青山崖旁,绝望的回忆着自己的一生,然后毫不眷念的离开这个世界,消失在那个悬崖上。
我也以为自己会是那样的下场,如果不是疾病,我怕也会寻那样一处地方,死的悄无声息。
我又做了一个梦,梦里只有我和华锦,是我们两人躺在沙发上腻歪的样子。
华锦搂着我,我靠在他的胸口上,他用手轻轻描绘我的五官,我的手却无处安放。
华锦说:“你的眼真好看,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比我的还好看”
我忍着酥痒的感觉,憋着笑,装作不高兴的回答,“哪里有你的好看,明明是你的最好看”。
“哈哈,是嘛,有多好看”,华锦还很配合我,按在我额头上的指尖微微用力。
我想这是个绝佳的好机会,趁着这机会我可以说出自己藏匿已久的心事。
“就是这样的好看,这眼睛,这鼻子,这嘴……还有……都比我的好看”
华锦哦了一声,“还有什么?”
我看着他的耳朵,喉结滚动,突然自己羞红了脸,“反正就是都好看就是了”。
这话让华锦很受用,他不再说话,我也很享受的跟他腻歪着,却始终不敢再出声打破这个美好的梦。
“锦哥……锦哥……”
伸出手抓了一把虚无的空气,我还是忍不住喊起来。
我怕这只是一场梦,又怕它不是,心中纠结万分。
华锦把我抱的更紧,轻轻的回应,“嗯,我在”。
他的声音清晰入耳,我的呼吸滞留在冰冷的空气中,彻底分不清楚此刻是梦境还是现实。
“怎么了,想要什么?”等不到我的回答,华锦又问。
我猛然从梦里惊醒,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惊恐万分。
“怎么,不是你想要的人?有些失望了?”华蓥一脸的怒气,嫌恶的甩开我。
我摸着自己还有些滚烫的脸颊,想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又为何华蓥会出现在这里,阿泱又是到哪里去了?
华蓥起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眉宇间满是怒气,却有点无处发泄的憋闷样子,“醒了就把药吃了”,明明是善意的话却说的极为让人讨厌。
我忍不住翻个白眼,“什么药?”或许是因为人被吓了一下,现在尤其精神,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病,但是我忘记了一件事,我已经不是余又。
“治疗你的妄想症”,华蓥说,脸上表情死臭的,活像是我踩了他的尾巴。
“不吃”,我又翻了个白眼给他,躺回被子里,脚往下滑的时候牵动了什么东西,哗啦一声。
我疑惑的掀开被子,却发现是条铁链子,把我的右脚拴在了床尾,我立马怒气的看着华蓥,他却一脸的无辜,我当即就破口大骂。
“华蓥,你大爷,你竟敢锁我,你凭什么锁着我,赶紧给老子松开,我又不是你养的狗,你听见没有,你个狗日的”
听着我的骂,华蓥到还显得很享受,表情都不那么臭了,只是我不明白,他这是为什么。
过了很久华蓥才开口,“蛮有精神的,看来是好多了”。
我后知后觉,“我?……你?……我们?……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哪?”
“于阿泱那小子还算是干了一回人事儿,想知道怎么回事,就老实给我待着好好养病,别妄想在跑到哪去,再有一次我打断你的腿,或者直接把你锁死在我床上”
……纳尼?
我是不是产生幻觉了,或者是我灵魂重生的事是一场梦,我现在是余又?不是孙乾升?我真的得了妄想症?
但我立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窗口玻璃上的反光里赫然就是孙乾升的脸。
可是,华蓥的态度,却很是让我不解,他却也不给我发问的机会,直接走人,我抓狂的挠头发,完全想不起来这其中我都错过了什么。
之后的每一天,华蓥就像是准点打卡一样,到时间就来看我,但最多只停留五分钟,时间一到他就离开,大部分时间一句话不说,除非我主动开口,或者是叫我逼急了,他能回答个“嗯”或是“啊”。
我在这样沉闷的日子里倒还真生出了妄想症,这天华蓥来的时候,我再次把他看成了华锦。
“锦哥”
华蓥本是面无表情,听了我这句“锦哥”,直接爆发当场,砸了给我准备的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