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 演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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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台上的是谁啊？”
“Ulik有这么一个人吗？”
“喂，这算是演出事故了吧？他胆子可真够大的。”
O队在Ulik男团里本身就是小透明一般的存在，台下的观众们对这支队伍的成员们根本没有任何印象，相比排在前面的节目，他们更期待的是A队的人气成员们的表演。
可O队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却瞬间吸走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
……
后台，经纪人周清脸瞬间就黑了。
他说季黎怎么非要上台，他怎么敢这么干的？
周清负责带Ulik的M队、N队和O队三支队伍，手底下足足60号人，M队有潜力的成员他还乐意投注一分精力，O队的成员们他根本就是放养的状态，却没想，今天偏偏是O队出了事！
想到今晚演唱会后的热搜，想到总监的冷脸……别的不说，明律和A队那几个人气高的他就招架不了。
周清赶紧联系工作人员，叫人把季黎从台上拽下来，可他刚喊了人，就见总监一脸怒气冲冲地过来：“这个舞练了多少回了，他是不会，还是故意的？”
“我这就喊人把他拉下来。”周清战战兢兢道。
“拉下来？”总监脸更黑了，“他也是Ulik的成员，你怎么知道台下就没有他的粉丝？”
“他在台上好歹有其他人的粉丝帮着骂他，你一动手，锅就扣到你脑袋上了。”总监叹了口气，“回头围脖上要是有热搜的话，把所有的矛盾都引到季黎身上，放聪明点。”
放眼整个娱乐圈，星辉时代这家经纪公司向来在粉丝暗杀名单中排名前列，人气成员的粉丝群里一直流传着星辉时代苛待自家爱豆的谣言，今天星辉时代当真敢把季黎从舞台上拽下来，明天一锅锅的脏水绝对往星辉时代头上泼，洗都洗不干净。
这其中不仅包括粉丝们，也包括混水摸鱼的对家公司。
就这样，季黎留在了台上。
《澄澈》这首歌足足有4分钟，加上O队成员们和粉丝互动的时间，舞台的表演时长绝对超过6分钟。
每一分钟对周清，甚至对O队其他成员都意味着煎熬。
即使现在处于Ulik男团的最底层，他们也做过将来在娱乐圈登顶，像A队的成员们、像明律那样收获巨大人气的美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精心准备的舞台被破坏，他们甚至沦为了季黎的陪衬。
谁能猜到季黎会忽然发疯？
其他人的视线下意识地看向了容游，如果不是他非把季黎给撞了，季黎绝对不至于这样！
季黎在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人性子木讷又无趣，即使是这种舞台，对方也绝对不肯出风头，按理说，季黎这样的性格很难对他们构成威胁，偏偏Ulik有淘汰赛制，每年都会淘汰一批人气最底层的成员，自然有人盯上了季黎，想让他让位。
注意到其他人目光的互动，季黎轻轻眯起眼睛。
容游自然注意到了其他人的视线，镜头注意不到的角落，他朝季黎投过去一道威胁的视线，下一刻，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目光扫过他身后另一个娃娃脸的少年。
娃娃脸名叫钟辽辽，容游看过来的时候，他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下意识就要拒绝。
——容游的要求很简单。
《澄澈》这首歌从前奏到结尾一共4分多钟，一个人唱自然绰绰有余，可分到Ulik-O队这个20人的队伍，想一人一句词自然是不可能的，一般是两人一句词甚至三人一句词。
钟辽辽恰好和季黎唱同一句词。
容游的意思是，让钟辽辽这句别唱了。
季黎唱歌难听在Ulik-O队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倒不是说他嗓音条件有多差，而是他天生五音不全，一般唱歌都是随便掩饰过去，要么干脆就不唱。Ulik这样的多人团对成员的唱功要求不高，一支队伍里有三四个会唱的效果就不会太差。
刚刚《澄澈》的前一半词季黎就没唱，只有钟辽辽一个人在唱。
容游想让季黎出丑。
他在O队还是有些权威的，眼神交汇之间就让钟辽辽答应了下来，其他成员或多或少明白了容游的意思，也乐于在一边看好戏。
《澄澈》后半段第三句，“冷冽的风吹过船帆，我栖息在这海岸”这句歌词引起了全场的互动，这毕竟是Ulik-A队的成名曲之一，现场的观众以A队的粉丝最多，自然每一句词都能跟着O队一起唱。
下一句，就是季黎和钟辽辽的那句词了。
在O队里，钟辽辽属于唱功相当不错的成员，他仅有的几个粉丝也在孜孜不倦向周围安利他的唱功，所以一般情况下，钟辽辽是不愿放弃难得的演唱机会的。
可他也对季黎在台上的表现很不爽。
所以这一次，他只是张开嘴巴，却完全没有发声的意思。
然而，下一刻，他却听到了《澄澈》熟悉的歌词——
这句词已经在他舌尖滚了无数遍，他忍着没有把他唱出来。
但这一瞬，在他耳边，那句词被演绎得缱绻动人，仿佛夏日剔透的露水滑过绿叶，滚落在澄澈湖水中的声音——
那么清澈，那么好听。
甚至，这一刻，他仿佛听到了台下骤然安静下来的声音。
仅仅一句词而已，没有他的声音混入其中，所有人都可以清晰地听见，舞台中挥手微笑的少年正在歌唱。
即使只有一句词，他的声音却可以让整座舞台瞬间温柔起来。
就像《澄澈》这首歌所要传递的意义那样。
“啊啊啊啊啊超好听啊啊啊！”
“你们听到了吗？Ulik里居然有人唱歌这么好听，我听过很多版本的《澄澈》，刚刚那一句胜过所有。”
“台上那个到底是谁啊，我刚刚就想问了！我以为他是走不会唱不会跳的废柴人设的，结果唱得爆炸好听！！！”
“而且还超帅！”
粉丝们的行动力自然超凡，即使导播下意识地切了不少季黎的镜头，可季黎傻乎乎挥手的模样早就让粉丝们对他有了印象，再去Ulik的官方网站一搜，季黎这个名字很快出现在他们视野之中。
“硬照超帅啊！动态也很不错，这样的人怎么会在O队？”
倒是有几个平时关注Ulik下层成员动态的粉丝解释，季黎平时性子闷不爱说话，也不会营业，就算长相是Ulik里top级别的，人气还是低到令人发指。
——当然，这种情形仅限于无人关注的小透明。
一旦收获关注，有一张足够帅气的脸，即使性格很闷也会迅速成为萌点，何况刚刚季黎对《澄澈》的演绎已经让粉丝们见识了他的另一面。
一个长相出色、唱功极其出众却低调寡言的小爱豆，这是现在的季黎给人留下的印象。
“真低调他为什么会突然挥手啊？”
“我反而觉得他挥手的样子傻乎乎的很可爱，何况人家如果真的高调，那也不至于整整两年都不为人知吧。”
虽然……季黎挥手的样子依然让很多粉丝反感，但神奇的是，他们并没有从中感受到他有多爱出风头，相反，季黎的笑容看起来足够诚挚，反而能够引起人的好感。
最重要的是，那双眼睛弯起来的样子，仿佛让他们看见了清晨的阳光，澄澈又干净。
……
粉丝们突然发现，季黎那一句唱完之后，O队其他成员的表演或多或少都出现了失误，要么是歌词唱错了，要么是舞蹈踩错了步点，尤其以容游和钟辽辽出现的状况最多。
好不容易一首《澄澈》表演完，在粉丝们心目中留下印象的居然只有季黎的那一句词。
……
“季黎，你怎么回事？你有没有一点团队荣誉感？”
一回后台，季黎就收到了来自周老师狂风骤雨般的指责：“你要是跟不上节奏，我把你换下来，可你看看你在做什么？这场演唱会在网上直播的你知不知道？”
季黎点了点头：“我知道啊。”
“你既然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干？大家辛辛苦苦排练了那么久，全被你毁了！”
“我也认真排练了很久啊。”季黎微微一笑，“我脑袋撞坏了，所以都想不起来了。”
“你可以不上台。”
“我说了，我认真排练过了，为什么不可以上台？”
周清看向季黎的目光已经很不友好了：“你记住你说的话，你可不要后悔。”
季黎站起身，看向自家经纪人：“要后悔也不是我后悔，周老师，您仔细想想，把我撞倒的可不是我自己，是吧，容游？”
容游的面色一瞬间有些难看。
“就算容游推了你，也不是你……“
“我没有把事情闹大的意思，如果周老师您硬要闹大的话，我也不介意去验验伤口。”季黎冲周清挥了挥手机，“忘了提醒您一声，您刚刚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是容游推了我哦。”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02 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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