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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枚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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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应殊忙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小声。
于景天狂点头,但她一松手就连珠炮弹一样:“我怎么可能带你去,带你去妈妈知道会杀了我的——”
“没事嘛,悄悄的,谁也不知道,而且我是弹完琴再和你去的,哪边都不耽误。”
“可是你晚上要是作业没写完,妈妈晚上回来会发现的。“
于妈是医生,正好碰上一个大手术,这几天都很晚回来,于爸又正好出差,于景天才敢这么胆大。
于应殊看他态度有所松动,摇了摇他的手:“带我去嘛,我带着作业,很快做完的。”
于景天想象了一下那场景,抽搐了一下眼角,疯狂拒绝。
于应殊也不着急,小声威胁:“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告诉爸妈,你出去鬼混。“
?!
于景天险些骂人,自己造的什么孽这是?
最后一贯以于应殊的胜利告终,于景天看了她两眼,忽然眯着眼睛质问:“你去干什么?“
于应殊泰然自若:“没什么啊,就是去见世面。“
于景天嘀咕两句,但是她的表情太理所当然,捏了捏她的脸,带着愤恨就出去了。
于应殊见他走了,爬起来把牛奶喝完了,强撑着困意,把抽屉的淡蓝色日记本拿出来,翻开今天的一页,想了想,提笔记道。
5月23日晴
碰见了一个有趣的人,希望可以成功。
画了一个卡通手势比耶。
她想起了庆瑾的脸,从他浓密的眉毛滑到薄薄抿着的嘴唇,心里又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这时她从来没有升起过的,不是喜欢。
长大后的于应殊终于能理解这种感觉,是看见他就想欺负他,让他乖乖就范,他那张拽得天皇老子都管不了的脸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让他受不了地求她。
晚安。
她合上笔记本,躺进小被子里,露出甜甜的笑。
很快度过了一周,于应殊照常上学,练琴,做手工画,有时候妈妈忙还会让柳阿姨来接她,可是再也没有遇到庆瑾了。
她也不问,按部就班,乖地阿姨都想抱回去做女儿。
下午上完钢琴课的时候,她带着书包走到补习班门口,天色微微有些暗了,有一些家长坐在休息室等,本来于景年也应该是其中一员的。
上钢琴课的地方有点偏,是一个很著名的钢琴老师开的班,早年开过钢琴演奏会,能开独奏的钢琴家本事可大着呢,是以这些家长都是恭恭敬敬的喊一声老师,让着帮衬自己家小孩,地方远也没有怨言。
她坐在一个板凳上,又费力搬来一个高椅子,摆上自己的作业,就这样吭哧吭哧在夕阳下写着作业,庆瑾来的时候就这么一副景象。
他扭头看了看于景天,脸色有点不对劲:“这就是你要接的人?“
于景天来不及解释,这一个祖宗那一个祖宗的,他头都不够挠的,也不管他怎么想,先帮妹妹把书装好了,然后自己背着小书包牵着她坐进车里。
于应殊坐进豪华高档的跑车里,端端正正地摆好手,正对着庆瑾一张扭过来五味杂陈的脸,怯生生地喊:“哥哥。“
“小孩没人带,等玩完了就接她回家。“
于景年解释。
庆瑾这一口气算出不来了。
“她多大啊,万一出事怎么办?“
于景天迟疑:“没事吧,只是在边上写作业,能出什么事?“
庆瑾吐了一口气,锤了锤方向盘,收敛了表情,重新变得冷酷起来,他天生眼尾上挑,此刻显得更加不近人情。
“别坐我车上哭就行。“
他淡淡道。
也没理他们,猛地一踩离合,车飞出去,火红的车身像一道火焰,燃烧了整片天空。
到地方于景年差点没吐出来,撑着车门下了车腿都在发软,他才发现他晕车得厉害,其实不太适合赛车这项比赛的。
庆瑾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好奇,他回头看,那个小姑娘还端端正正地坐在原处,只是脸色有点发白,风吹的,神色还算正常。
真是奇了。
“庆瑾,帮忙抱她出来,我——呕——“
庆瑾挑了挑眉,不看他那边了,打开车门,啪地一下,他撑着车身,手一伸,本打算抱她出来的,结果她往后退了退,不让他碰。
庆瑾愣了一下,真笑了。
还带赌气的?
他退出车内,手搭着门沿,一身黑,称得他肤色白得晃眼,头发梳上去,露出桀骜不驯的眉眼,偏生睫毛生得长,乖和凶糅合在一起,加上庆瑾本人有一种淡漠的什么都不关心的磁场,形成一种独特气质,。
总之是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于应殊避开他之后才慢吞吞往边上挪去,到了车门那,离地面还有点距离,她抬眼,看见周围有一个少年,长得比较乖,她指了指他,声音清脆,:“你好,可以帮我下去吗?“
他迟疑地看了一眼庆瑾,就站在车边,那人淡淡的表情,什么都看不出来,于是他跑过去,把人从车里抱出来。
真生气了?
庆瑾却在想,小姑娘好像有点怕他,她只让别人抱。
他看着她走到跑场边上,有人给她端了一杯柠檬水,她就甜甜地喊谢谢,忽略掉心中一丝异样,他转了转手上的头盔,高高的抛起,又稳稳接住,转身投入赛场。
一个小屁孩而已,想那么多干嘛。
现场玩得太疯,他们飙车的地点离这还有段距离,等完赛车完已经十点多了,回到大本营,这是庆瑾自己家的场子,谁敢管他未成年人的身份限制,他开了酒叫了烧烤,三桌都放不下,估计现场还有一个小孩,克制了点。
于应殊坐在于景天边上,她右边就是庆瑾,小孩贴着于景天紧紧的,生怕挨着庆瑾一点。
坐一桌的黄毛笑:“庆哥,你这是给小孩留下什么心里阴影了,这么怕你?“
庆瑾敲了敲自己的酒杯,没回。
于景天给她夹了一碗肉,她坐着小口小口地在吃,庆瑾看着都觉得没营养,哪能只给小孩吃肉,于是埋头苦吃的小姑娘忽然眼前一黑,被一坨绿色的蔬菜挡住了视线。
“吃点青菜,长高。“
于应殊看了他一眼,默默把碗挪远了,还把凳子又往于景年那多移了一点,直到没有缝隙。
回家的时候打的出租车,他站那听了一会儿于景年絮絮叨叨,临走小姑娘也没和他说再见。
庆瑾这一口气算是上不来了。
他纳闷了。
现在小孩这么记仇?
一转头看见朋友们都一副诡异的表情。
他皱了皱眉,警惕着:“你们有病啊,站这?“
为首的高个笑嘻嘻的说:“没事,没事,就是觉得你刚刚那模样特别像哄女朋友。“
庆瑾黑脸:“别乱说。“
怎么可能呢,一个小屁孩而已。
庆瑾回家洗了个澡,家里没人,爸妈出差多,常年不在家的,他自己管自己习惯了,现在反而讨厌别人管他,朋友不多,只是于景年爱好极广,是个人都能搭两句话,他们一来二去也熟了不少。
庆瑾傍晚时分坐在床边,翻了翻朋友圈,一刷新新跳出来几条,一滑又到底了,他刚准备无聊退出,就看到一张合照。
他眼睫一颤,点了全图看,是于景年发的,昨天去吃了火锅,一家四口,他放大看,边上的小团子低着头不知道在玩什么,穿着他见过的小裙子露了半张脸。
所以不是于景年藏得紧,是他没仔细注意过,他又没那爱好翻人家族谱,还要看每个人长什么样。
他自己辩解。
他点进于景年的朋友圈。
于家兄妹回家鬼鬼祟祟的,幸好家里没人,后来才发现于妈给他发了消息说不回来了,有一台大手术要做,明天早饭自己解决,早餐钱在鞋柜上的存钱罐。
于景年欢呼了一声,给于应殊放水洗澡,两人都累了,整顿好自己马上就躺床上睡着了。
隔天于应殊一觉睡到大中午,外面声音有点吵,揉着眼睛开卧室门,原来是于景年朋友来家里玩,爸妈不在的日子总是很猖狂的,客厅里打电动的激烈声音吵得她耳膜疼,她捂着耳朵去洗漱,看到早餐已经在桌子上摆好了,也没叫于景年,自己爬上椅子慢慢吃。
她在盘算自己今天除了练琴之外本来是可以去公园玩的,妈妈没回来,只能泡汤。
她从椅子那跳下来,哒哒哒穿着睡衣跑到于景年跟前,白嫩嫩的脚踩在毛毯上,客厅还开着冷气,冻得她颤了一下,她轻轻推了推于景年:“哥哥,我想去公园玩。”
于景年还在游戏中厮杀,压根没注意到她,嘴里大喊:“这边,这边,来这边!”
客厅就三个人,两人在打电动,剩下庆瑾半躺在沙发上看手机。
此刻只有他注意到女孩,穿着一截小熊□□的睡裙,露出一小截白生生的小腿,光脚踩在地上,嫩的像果冻,头发披散下来到腰,脸颊软乎乎的,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娇的小孩。
女孩被孤零零地冷落在一边。
他随手拿了一个抱枕,精准命中于景年的头,打得他懵懵地回过头看:“叫你呢。”
“晚晚乖,今天不去公园了,叫你庆瑾哥哥陪你玩会芭比娃娃换装。”
于景年又重新投入战斗。
庆瑾和于应殊对视一眼,还没等庆瑾骂他□□,于应殊先哦了一声,然后果断回头走进厨房了,显然是不愿意和他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