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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惹事精德拉科 ...

  •   中国有句俗语叫笨鸟先飞,勤能补拙。

      森特拉一连几天都泡在家里提前预习一年级的内容,并尽力忽视往她鼻孔里面钻的臭味。

      直到第七天的中午,她的屋门被敲响了。

      “嘿——等等,怎么是你?”森特拉打开门,看到几天前遇见的那个趾高气扬的德拉科·马尔福站在门口,看起来像是想要往里窜,看清开门的人之后硬生生停下了脚步。

      “你要找斯内普先生吗?他住在我的对门。”森特拉伸手指过去,正好撞上面无表情拉开门的西弗勒斯。

      她连忙收回手,师父说过,拿手指人是很不礼貌的事情。

      “马尔福,过来。”并且示意森特拉跟他一起。

      “哦天哪,教父居然邀请你了——真奇怪。”

      德拉科的表情看起来一言难尽,森特拉也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她跟着比她大一岁的男孩走进西弗勒斯的屋子,差点被里面的魔药味熏出去。

      那种感觉——其实也不难闻——就是好像一口气喝了一盆巨浓的中药一样让人难受。

      昏暗客厅简直像一个牢房,森特拉一进门就简直觉得浑身不自在。

      德拉科耸了耸鼻子,看起来好像已经习惯了。

      西弗勒斯应卢修斯的要求,让德拉科去研制魔药学习新内容,毫无基础的森特拉则被留下来对着书本挨个认识魔药药材。

      这间房子东西摆放得杂乱无章,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踮起脚走路——说真的,她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亲自动手把整间屋子都收拾干净。

      这是人住的地方?

      考虑到自己和西弗勒斯并不熟悉,森特拉也不敢擅自妄为。

      她一直待在房间里面辨认药材,沉迷在知识的海洋里,竟然都忘记了时间。

      “都认识了吗?”

      冷淡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森特拉抬起头来,注意到被拉长倾斜的窗户投影,才发现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

      “好像有几样我没有找到,教授。”

      她还穿着那件白色百合花的裙子:那是她来英国的第一天随手买的,站起来的时候风一吹,真的就像一朵摇曳生姿的百合花一样。

      西弗勒斯错开视线,他的声线已经不能保持平稳:“也许是我用完了。不早了,你现在应该回家了,小姐。”

      “马尔福呢?教授。”

      “他已经回去了。”西弗勒斯递过去一个精致的口袋,森特拉接过来一看,里面装满了糖果,“他中间出去了一趟——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

      “谢谢教授。”

      “你今年十一岁,对吗?里面正好有十一种糖。”

      “不,教授,我今年十岁。”

      “十岁?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6月22日。”

      西弗勒斯的瞳孔狠狠收缩了一下,他的心跳开始变得迅速起来。

      森特拉比哈利波特小一岁,生日在6月,这意味着她的出生在莉莉的死亡之后。

      西弗勒斯记得,有种说法——叫做转世。他蹲下来使自己能够和森特拉平视,死死盯着她那双绿色的眼睛,后者没有躲闪,而是认真地和他对视。

      太像了,太像了,他开始忍不住回想起来……相比之下,那头红色的卷发已经不算什么了。

      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对视,森特拉感觉自己的玉坠一直在发热,烫得她皮肤有些发疼。

      “教授,你的下唇破了。”

      森特拉忽然出声打断了西弗勒斯的回忆,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尝到嘴里的铁锈味。

      “你穿这身很好看,以后来的时候都穿着吧。”

      西弗勒斯收回视线,站起身来,他没有注意到他说的这句话显得过分亲近了,但森特拉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她离开之后,西弗勒斯再次陷入到回忆之中。

      回到自己房间的森特拉做得第一件事就是点燃了从中国带来的熏香以驱散屋里的魔药味——她觉得自己快被腌入味了。

      躺在并不柔软柔软的床上,森特拉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是被剧烈的敲门声吵醒的,睡眼惺忪地穿着松松垮垮摸索着爬下床,森特拉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开门,然后门被人“咣”的一声甩上,她一个激灵,清醒了。

      “你怎么回事!”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和以往不同的是,那声音的主人不再拖着令人讨厌的长腔,而是激动而短促地咆哮,“你居然穿着睡衣就开门!”

      德拉科还想训斥她两句,但是脸红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森特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她慌忙翻出一件绿色的裙子套上,随便用手指蘸了蘸水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住了要开门的脚步,回身随手抓起一袋蜜饯,然后才再次打开了门。

      德拉科正倚在墙上,把头歪到一边去不去看她,阳光下浅色的金发正在流淌着光线,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揉一揉。

      “我换好衣服了。”森特拉忍住自己的欲望,干巴巴地开口,她在中国习惯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一时间竟忘了对外人要穿着得当。

      德拉科这才转过头来看她,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红晕,手里还抱着一根扫帚。

      “谢谢你的糖果,这是回礼——几点了?我起晚了吗。”

      森特拉挠了挠头,她刚来英国没多久,从东八区到中时区倒时差的感觉太难受了。

      “八点——你没有起晚,是我把太阳喊早了。”

      接过森特拉递过来的蜜饯,德拉科扔进嘴里一块嚼了嚼,微微皱起眉头,“太甜了——这是麻瓜的东西吗——真难吃。”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往嘴里塞了两块。

      口是心非。

      森特拉没有拆穿他,而是把话题扯开:“你手上这是什么?”

      “飞天扫帚啊,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德拉科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鄙夷,但是他又很快变得高兴起来,“我带你出去玩——快一点,下午还要去斯内普教授那里学习魔药呢。”

      “等一下——”

      “我告诉你,我拒绝了诺特先生的邀请,专门过来找你,你应该为此感到骄傲,知道吗?”

      “是,是,”森特拉手忙脚乱地关上门,被德拉科拉着向前跑,“我们要去哪?”

      “一座秘密基地!”德拉科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麻瓜说那里面有幽灵,所以他们从来不去那里!我们可以尽情的玩一会儿。”

      “但是,”森特拉努力回想自己查到的关于马尔福的资料,“你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庄园里面玩呢?”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德拉科有些不高兴,他才不会告诉她因为临近开学,父亲现在已经不允许自己再玩飞天扫帚了,手里的这把还是偷偷带出来的——以来找西弗勒斯的名义出门,反正他是不会和卢修斯告状的。

      德拉科根本不看路,森特拉的绿裙子被划得四处勾丝,新买的裙子破破烂烂的像穿了好久一样,她有些心疼,同时又庆幸还好自己穿的不是那件白色的。

      “秘密基地”已经被封锁了,被密密麻麻的铁丝网缠绕起来,好在德拉科轻车熟路地找到一个被扯开的洞,仗着自己身量小钻了进去。

      森特拉就被那么好运了,她的衣服又被铁丝勾住了,等钻进去的时候,袖子已经成了布条。

      德拉科看起来好像是要嘲笑他的样子,但是他的注意力很快被人牵走了:几个十六七岁的青年,穿着花里胡哨的牛仔裤和衬衫,坐在草地上抽烟,旁边还有几个歪七八倒的酒瓶——有人捷足先登了。

      “喂,你们是麻瓜吗?快起开,这里是我的。”

      森特拉看着德拉科走进他们,没来得及制止住,心里咯噔一下。

      “滚开,小屁孩,要不然我就把你扒光衣服吊起来绑在树上抽。”

      其中一个头发乱七八糟的男生往德拉科身边扔了一个空酒瓶,在地上炸开碎片四溅,伤到了他。德拉科吃痛地嘶了一声,血从衣服里渗出来。

      “肮脏的麻瓜!你们这群下水道里的臭老鼠,竟然敢伤害我!我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爸爸,让他在你们的嘴里塞满臭虫和蟑螂!”他暴跳如雷地在衣服口袋里搜寻魔杖,但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忘拿了。

      被骂了的几个青年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挥了挥手里的酒瓶:“你说什么?”

      德拉科后退一步,他彻底失去了刚才的气势,眼看着对方手里的酒瓶就要砸下来,他害怕地闭上了眼。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他睁开眼,看见森特拉挡在他身前,手里紧紧握着刚刚从青年那里抢过来的酒瓶。

      眼下的情况已经很清楚了:五六个快要成年的男性青少年,两个十岁左右没拿魔杖的小孩子。森特拉很懊恼,尽管还没有进入霍格沃茨,但是她现在不得不使用道术了,否则她和德拉科都可能被打得头破血流。

      她微微动了动手指,一束白光闪过,那几个青年突然就抱着头哭喊着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

      “你……”德拉科愕然地看着她,“你都干了什么?”

      “一个小小的障眼法,”森特拉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说到,“我让他们看见了幽灵。”她的视线落在德拉科受伤的手臂上,轻轻地把袖子撩起来,还好里面没有玻璃碴子。

      她把手放上去,德拉科只感到一阵温热,疼痛就消失不见,伤口也长好了,皮肤回到之前苍白而娇嫩的状态,好像完全没有受过伤一样。

      “你居然会无杖魔法?”

      “我说过我的父母都是巫师。”森特拉正想着隐瞒的借口,德拉科就主动提出来一个正中她怀的猜想。

      “那你的父母呢?他们是格兰芬多吗?还是斯莱特林。”

      “我出生没多久他们就都去世了,我不清楚,我的师父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哦,对不起。”

      “没关系,”森特拉笑了笑,她看出来德拉科现在有点尴尬,也许他认为被女孩子“英雄救美”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你能让我看看你是怎么飞的吗?”

      “好啊,”德拉科顺利地被转移了注意力,“你以前从来没有飞过吗?”

      不,我飞了好几年了,差点撞上过飞机,在云层里面四处跑,甚至到过其他国家的防空领域然后被警告,还进入电离层扰乱了无线短波,被怒气冲冲的师父从天上抓了下来。

      这些森特拉都没有说出来,她只是微笑着点点头,说:“是的,我很好奇。”

      “那你可要好好看看!”德拉科跳上他的扫帚起飞,森特拉很给面子地在草地上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仰头看着他,并不时发出一些很刻意但是对方很受用的赞叹声。

      那个小脑袋在阳光下看起来有些发白,阳光直射眼睛都感觉并不好受,她只能稍微把双眼眯起来一点。

      德拉科在高高的天上飞来飞去,虽然看不见森特拉的表情,但他也想到了自己应该在正对阳光的地方飞行,这样她就可以背光看他。

      说真的,德拉科的飞行技术——呃,对于可以直接原地起飞御风飞行的森特拉来说太笨拙了。

      等到德拉科回到地上的时候,他已经在天上飞了快两个小时了,森特拉揉着自己有些酸痛的脖子,拒绝了德拉科让她上去和他一起飞的邀请。

      “我有点恐高。”——我怕我半路直接飞出去吓到你。

      “但是你进了霍格沃茨必须要学飞行课的。”

      “再说吧。话说,你为什么不在早上去找斯内普教授呢?”

      “太早了我怕吵到他。”

      “但是,马尔福,”森特拉指出了一个他没有考虑到的问题,“蜘蛛尾巷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事实上,你今天早上敲门的声音,足以吵到他了。”

      德拉科愣了一下,瞳孔惊恐地放大了。

      “你很害怕他吗?”森特拉有些不能理解他的反应。

      “教授他很——说真的,他对你的态度太好了,”德拉科避开了她的问题以维护自己的形象,“他对你的态度比对我的都好。真可恶,是因为你是女孩子吗?”

      “你也可以是的,要不要我帮你?”

      “滚——”德拉科被森特拉的玩笑逗得脸红了,但也只是在苍白的皮肤上多了一点淡淡的红晕,“我可是马尔福未来的家主,怎么可以是小姑娘?”

      “小姑娘怎么就不能当家主了?”

      “她们都是要嫁到其他家族里的,从出生就有了婚约。”

      “那你也有婚约么?”

      “当然,我和帕金森家的潘西——说实话我并不喜欢她,她长得一点也不好看。”德拉科抱怨了两句。

      “哦。”

      德拉科坐在草地上和她又说了一会话,估摸着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就和她告别了,说一个小时之后过来找她,一起去西弗勒斯家里。

      但是,不用那么久——森特拉回到家的时候,正好撞上那个一身黑的男人。

      “小姐,”西弗勒斯居高临下地看着森特拉,语调慢得令人害怕,“你是去和豪猪搏斗了吗?”

      “不——”森特拉干咳了一声,不知道应不应该实话实说。她手里还提着今天的午餐:两块面包,一瓶啤酒。

      西弗勒斯的目光转到她的袖子上,然后又落到那瓶啤酒上面,“我不知道小孩子还能喝酒。”

      森特拉把手往身后藏了藏,她现在实在是太尴尬了。

      “抱歉,教授……我习惯了喝饮料。”

      “那你为什么不买果汁呢?”西弗勒斯想要注视那双眼睛,但是森特拉已经把视线错开了。

      “我想尝尝……嗯,新的东西。”她目光躲闪地回答。

      “是吗?”

      “但是我不建议你喝。”

      西弗勒斯离开了,不知道他出门要干什么。森特拉后怕地拍了拍胸膛,进门吃她的午餐。

      啤酒有些辣,但是还可以。她咕嘟咕嘟喝完了一整瓶,并且确保自己肯定不会喝醉。

      哪有喝凡间酒能喝醉的修仙者。

      森特拉躺在床上,准备眯一会儿。等到德拉科来找她的时候,她才晃晃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换上了那身白色百合花的裙子。

      一进门,西弗勒斯就闻到了森特拉身上的酒气。

      “我记得我说过你不能喝酒,小姐。”

      “啊哈哈,”森特拉干笑两声,“我体质特殊,千杯不醉。”

      西弗勒斯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但是他的眼神里写满了不相信。

      “如果你已经记清了全部魔药药材的话,那就观摩一下马尔福是怎么制作魔药的。”

      西弗勒斯递过去一本《魔药配方及解析》,森特拉连忙接过来跟着德拉科进了西弗勒斯的魔药室。

      那股很浓很浓的中药味又把她熏到了。

      “第七十二页,小姐,遗忘药水。”

      “唉好的好的。”森特拉坐在凳子上,把书摊到腿上。

      德拉科正专心致志地制作魔药,也就只有他认真起来的时候才会安静,也显得不那么让人讨厌。

      他取了两滴遗忘河水滴进坩埚,将坩埚加热了20秒,又把两份缬草茎倒进去,顺时针搅拌了3次。然后挥动魔杖,聚精会神地盯着坩埚。

      盯了一个半小时。

      这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即使是德拉科也有点神游,西弗勒斯却注意到森特拉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看。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森特拉一直在想,这玩意和炼丹有啥区别?

      更麻烦?

      等到坩埚里的气泡逐渐消失,德拉科这才倒了两份标准配料和四份槲寄生浆果到研钵进行研磨,然后把两份的混合物到坩埚,又逆时针搅拌了5次,最后挥动魔杖,结束魔药配制。

      “马尔福的遗忘药水配制得非常完美。”西弗勒斯看着德拉科微微上扬的嘴角,继续说道,“但是你不注意细节,事实上,你的一些步骤存在问题。”

      “安娜珑小姐,”他转过头来看着森特拉,“告诉我,遗忘药水的原理。”

      “遗忘河水是第一有效成分,缬草茎可以防止疯癫、过度遗忘、精神失常等副作用,至于槲寄生浆果,可以麻痹神经,便于药水起效。”

      “就像是在槲寄生下接吻会觉得格外幸福一样。”

      听到最后一句话,西弗勒斯脸上的表情一凝,德拉科则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安娜珑小姐,你解释的很好——但是,最后一句话可以去掉。”

      “好的教授。”森特拉乖巧地点点头。

      接下来西弗勒斯又让森特拉来配制遗忘药水,只能说她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魔药小天才,只看了一遍书就能记下所有的步骤,并且把每个细节都做到最完美,一次性成功。

      西弗勒斯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魔药学得这么好——她甚至没有经过系统学习——的学生了。

      怎么会有老师不喜欢听话聪明又努力的好学生呢?

      从那以后森特拉每天的日常计划几乎就固定下来了:早上陪着德拉科瞎闹,下午去西弗勒斯的魔药室学习。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九月一号开学那天。

      去9又3/4车站的前一天晚上,西弗勒斯告诉森特拉,他希望她选择斯莱特林。

      “不要让你的教授失望。”

  •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你说你惹他们干嘛!
    就喜欢德拉科爱挑衅又怂包的样子,虽然他的人设和行为一直在我雷区疯狂蹦迪
    其实一开始两位斯莱特林的男主就在疯狂踩女主雷点了。女主不喜欢没礼貌的人,更讨厌给别人当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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