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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无伤大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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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怜跟宁姝交往的消息以火箭般的速度在整个盛北大学传开了,跟宁姝交好的那些富家公子看到消息的时候,都是震撼万分。就连因为被划了一刀,还在住院的傅榆也立刻发了条消息过来,询问这事真的假的。
别人不知道,身为宁姝的好朋友,傅榆哪里还能不清楚,对方那是表里如一的傲,之前圈子里的人谈的时候,就宁姝一个人单着,谁也看不进眼里。现在这就谈了?还是跟御怜?
两个天之骄子在一起,傅榆有些想象不出来会是什么样子。这万一要是吵架了,该谁哄谁呢?
傅榆消息发过去还没几秒,宁姝那边就立刻有了回复。
[是真的]
三个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字,可下一秒傅榆的手机就不停地震动了起来,是宁姝在他们的好友群里开始撒钱了。他们几个人之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谁要是谈了对象,就得往群里发喜钱,宁姝是第一次发。
傅榆随机点开来一个,都是数目不菲。好的,这下他知道宁姝的态度了,冲这一掷千金的架势,以后两人吵架了肯定是宁姝哄着御怜。
盛北大学位于江市南边,这里是有名的大学城,全国排在前几位数的大学几乎都在这里了。由于御怜实在太有名了,附近的大学没有几个是不知道的,就连隔壁的傅榆也有所耳闻。
对方最有名的还是大一参加一项竞赛领奖时被拍下来的那张照片,穿着一身黑色正装,在一众喧闹的场景中,温润沉稳,鹤立鸡群。当时照片出来后,还在圈子里火了好长一段时间。
可以说,凡是看过那张图的人就没有一个不喜欢御怜的。青年美丽又禁欲自持的样子,简直太能蛊了,偏偏他身上还有一种尽管温柔但是不容轻易冒犯的威严,使得一般人就算蠢蠢欲动,也不敢做什么。
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网上跟御怜有关的照片都被删掉了,只留下一些无关紧要的文字信息。
挨个点完红包后,傅榆躺在高级病床上,回想起当时那张照片,“啧”了一声。
御怜哄人,那岂不是跟神仙下凡一样,就宁姝这么宝贝的样子,肯定舍不得。
瞥见自己发给宁姝那些过于八卦的言论没有得到回复,傅榆也没有在意。他摸进盛北大学的论坛,还就手举报了一条辱骂人的话。
不过随即,他就发现这条内容已经被删除了。
“殷眠,你速度怎么这么快?”
发现评论被删除的还有刘子明和冯秋义,他们几乎是前脚找到,后脚就消失。可殷眠看了眼,却皱了眉说不是他删的。
冯秋义:“这就怪了,难道还有别人?”
三个人最后也没有想明白,只好归咎于是那些维护御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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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怜整天的课程排得都很满,最后一节课还是跟化学系一起上的。课程上被老师当做示范,喊上去讲了道题,手上沾了粉笔灰,下课后就去洗手了。出来没多久,他就看到等在了外面的宁姝。
对方戴着口罩,站得并不显眼,不过一看到他,就立刻探出了头,眼里满是克制的高兴。因为不知道该不该走过来,表现得很犹豫。
御怜知道他是在顾及着自己,毕竟现在社会虽然包容,但男生和男生在一起仍旧会让一些人说闲话。
他并不在意,甚至,那些刺耳的话只会激起他内心另一种维度的快感。是对他人认知里完美的践踏,是对斯文表象的捣毁。
御怜径直走向宁姝,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宁姝。”他喊他的名字,带着天然的施予,“过来。”
于是还站在墙壁边的人就这么走到了他身边,一步一步地,将践踏执行彻底。
“学长……”
“嘴巴还没有好吗?”
问这话时,由于两个人已经在并排往前走了,所以御怜没看到宁姝的眼神忽而闪烁不已,眼睑下方的皮肤也飞快地红了起来。
半天才听到他瓮着声音解释道:“是我自己没忍住,一直在、抿嘴巴。”
任谁跟暗恋的人接吻了都不会太过平静,宁姝这还算是正常的。
他没好意思说,自己一整天都在回味当时的情景,连同御怜讲的话也一遍一遍地回想着。
宁姝讲着讲着,冷不丁地,下巴被抬了起来。身旁也没有其他人,御怜略微弯腰的身影将宁姝整个人都遮挡住。
“有让别人看到吗?”
“没有。”
“一整天都没摘口罩吗?”
“嗯,我吃饭的时候,有避开别人的。”
他简直把御怜的话刻进了心里,任何细节都没有放过。
御怜被宁姝这般听话的表现取悦到了,眼底蔓开漂亮而动人的光泽。他指尖挑动,宁姝的口罩就被摘下来了,露出里面被挡住的一片靡丽姝红。
看得出来,被自己蹂|躏得不清。咬痕虽然褪去了,但边缘一周都是红红的。
只是下一刻,御怜却在那副极端刻板严肃的神态中说:“不是说过,除了我以外,谁也不可以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这么快就忘记了,嗯?”
海面之下,冰山延展万顷的庞大恐怖让宁姝浑身犹如过电。被御怜亲的时候没有双腿发软,此刻却感觉自己要站不住了。
他一声不响,御怜微凉的指尖便在宁姝的唇上来回又按了几下,带着惩戒似的,在随时都有可能会被看到的地方,将手伸进了他的嘴里。
不管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御怜永远都是那副斯文优雅的模样。然而他的行为却一点都不温柔,矜贵正直里,是强烈的冒犯。
他以居高临下的模样,欣赏肆弄着,没有放过一处地方。
眼见那双猫眼里都快涌出泪光了,御怜却是轻轻一笑,请求般地:“可以吗?”
他在请求他,又没有请求他,而是以探究的态度,执行到底。
每一次的数据都要比上一次有所突破,重复过后,达成了恒定值。
宁姝的下巴微仰着,嘴角已经有口水流出来了,眼睛再次半眯起来。
“睁开眼睛,看着我。”
御怜做的事情跟他的外表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可又是那样叫人心潮澎湃。
分明是极其简单的动作,但达成的效果难以言喻。
宁姝忍不住想求饶,只会遭到更厉害的对待。一边被按着舌头,一边被问:“下次还敢吗?”
“唔……”
他说不清话,试图摇头,也收效甚微。
御怜仿佛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困境般,反复提问。
兔子逼急了是会咬人的,于是他的手就被宁姝不轻不重地咬了下,脸上透了点被逼狠了的凶。可这凶又没有半分气势,更像是情急之下身体的本能反应。
“不敢了,学长。”
宁姝趁着这空隙,一口气把话说了出来。
御怜造成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不是让人恐慌的可怕,而是那种身体各个部位都在竭力迎合,不受控制的可怕。宁姝连跟御怜亲一下都激动得要死,哪里能一下子受得住这样的事情。
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充满了狼狈,而身为始作俑者,御怜毫无内疚。听到宁姝的回答后,才慢悠悠地将手拿出来,接着体贴非常地用手帕将宁姝的嘴巴擦干净了。
柔软的布料不止一次地经过嘴唇边缘,严苛古板地,将宁姝自己造成的痕迹覆盖过去。
御怜的脸上浮荡着难言的瑰丽,耐心又包容地道:“乖孩子是不会犯错的,对不对?”
“对。”
“所以,下一次还是犯错的话,就要有惩罚了。”
这回不是惩罚,只是一次无伤大雅的警示。
宁姝不知怎么,在眼睛里待了良久的雾气一下子凝聚成水珠,眼皮松懈的功夫,就顺着脸庞落了下来。
他像是害怕得哭了,连身体都在跟着发抖,然而被御怜碰着的地方,又分明在快速地升温。
所以当御怜收回手帕,要去洗手的时候,宁姝轻轻地拽住了他的衣角。
已经是黄昏了,夕阳的余光照在了他的侧脸上,将原本的狼狈映成了难以形容的糜艳。
宁姝仰头,目光直直地看着御怜,说:“学长,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熟悉宁姝的人都知道,他就是个小祖宗的性子。
可现在小祖宗对着喜欢的人,放低了所有身段。
御怜像是一点都不意外,第一次跟宁姝说话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对方眼里隐藏得很深的渴望。他对他有着极为强烈的占有欲,还有疯狂的爱意。
不管他跟宁姝说什么,做什么,都只会让对方变得兴奋。
沉默之间,宁姝吸了口气,壮着胆子般。
“我喜欢你这样跟我说话。”
他触类旁通,御怜教了一两次,便知道要怎么做得更好。此刻的无遮无掩,简直是把所有的心思都剖出来了。
御怜眼波流转,在他的注视当中,摊开掌心,五指掩进宁姝的黑发里,穿插着,过后轻轻收力,令对方的头皮带出一些痛意。
树叶沙沙,御怜将刚才的话一字不错地重复了一遍。腔调优雅矜贵,目光圣洁无垢。